第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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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七月十四号,星期五夜晚,七点五十二分,中山北路上某间饭店。

  我来到一间客房,站在这房间的门外,饭店走廊的枣红色地毯稳重的贴在地
面,令我不禁想立刻将膝盖狠狠跪上,然后趴下,如同这地毯让房客舒适的践踏
。

  「只要进入房间后,便开始了。」

  我在心中反复检视心情:是否有些期待,亦或是害怕?我将简讯内容再度回
想一次,脑海中作了几次仿真演练,并且确认程序:身体洗干净并且去角质、仔
细处理了重点部位、将胃与肠子清空除臭、刷牙后喷清香剂。身上的深色长风衣
里只有遮蔽用皮内裤,并非惧怕外头风雨淋湿身体。

  我看着手表,八点准时一到,我轻敲了两下门。

  过几秒后门锁转动,而我的身躯也很顺势的被拉了进去。

  我踏进房内,照着简讯内的指示:一步、两步、三步、停。眼睛死盯着前方
,并保持直视避免东张西望。并且,甚至连手都禁止使用。

  正当我脖子因僵硬而不自觉稍微倾斜,忽然感到下巴被某个凉硬且坚韧的物
体顶着。我倒吸一口气,脸颊被轻轻归位推回几个角度,避免视线溢散到左右两
旁。

  心脏扑通扑通激烈跳着,但情绪不能透过声音而表达,这也是指示之一。忘
了说明,今晚我也不能说人话。

  接着,迅速的,黑暗从我的后脑勺往前翻,双眼视觉被剥夺了,但渴望化成
黑夜中的星眸。越是深黑使人感到不安恐惧,那繁星便会更为闪烁耀眼。

  我将在黑暗之中,无法用双眼察觉定义之中,将肉体燃烧,照亮我这仅存的
细小卑微世界。

  黑色的皮制头罩由后脑杓往前翻,将我的脑袋紧紧包裹,贴着我的肌肤,沿
着头型轮廓密合,描绘出一颗人类头颅的形状,裸露的肌肤部分只有耳朵、嘴唇
下巴、鼻子,而眼窝部分被缝合起来,只要戴上这头套,等于是完全的暂时被剥
夺视力。

  但我还没察觉,或试着这么说,从我傍晚接获简讯指示到十几秒前刚入房时
,我没有看见一张面孔,或该称一对眼神。那是我一直期待所能直视、并且藉由
双眼凝视,一个眼神代替言语的交换,让我由下往上仰视的尊贵目光。

  「只有当我认定,你真正具有成为我的宠物资格之时,我便会准许你看着我
。」当我第一次接受调教,主人这样对我说。

  今晚是第二次调教,前一次是在两个礼拜前于主人的别墅之中,虽然这样叙
述,似乎我与主人应该有关照会面过,至少看过彼此的面孔了吧?

  老实说,我只知道我的主人是位女性,身高约略矮我一些,姣好身材,至少
她把我当成桌子坐或当马儿骑的时候,肉体的直觉是如此记忆。

  而眼神,我至今仍没有直视的机会,甚至也没看过任何一张主人的照片。

  第一次晋见主人的时候,当时我们还不是这种关系,但也是以这种关系为前
提而碰面。我来到她指定的咖啡厅,选定靠窗的位置,并且要佩戴上她先寄给我
的狗用皮革项圈,上面镶有光滑的方形银色金属片,我就把它戴着,坐在咖啡厅
看着窗外午后两点多的阵雨,喝着水果冰茶。金属片要朝外也是主人的指示,所
以当我进店时服务生与吧台老板都直瞧着我的脖子,他们应该是觉得我这只项圈
很酷吧?

  我漫不经心的喝着饮料,看着杯身渗出的水珠,用手抚摸,好冰、好滑。当
我的精液混着汗水沿着铁链拴着自己的时候,或许也是这种触感吧,我不禁用舌
头去舔舐那正在滑落的水滴。

  那么,我「未来」的主人会是怎样的性格?从一开始主人的原则与要求:「
先见面后当场试验你是否有资格接受我的调教」,以及身上的项圈,感觉主人应
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我配戴的虽像是给宠物用的项圈,因为上面有个扣环可以拴链子,但却不因
此作工粗滥。完全察觉不出车线的痕迹,金属片与扣环部分都磨的很圆滑且亮如
镜面,并且在项圈内侧有像是英文或法文的刺绣,皮革还飘着淡淡玫瑰精油香气
,应该是昂贵的欧洲舶来品吧。

  而在这之前,我甚至都没听过主人的声音,一切命令都透过文字沟通。随着
项圈寄来的包裹中,有一张纸写着今日行程的一切指示,我必须按照这上面规定
完成「试验」的步骤,否则就回收项圈,也就是主人将不认可我有资格:可以接
受她「独有」的个人调教。

  但是,纸上的规定只有到此为止,也就是要我戴着项圈,来到选定的咖发厅
的靠窗座位坐下,便如此罢了。

  我心想着,难道这样就算试验了?只是要看我有没有戴着项圈示人的勇气吗
?那其实「未来的主人」正一旁监视着?当我正低头思索,看着杯子继续冒出冷
汗,用手抚摸项圈金属片的同时,背对着我的店门被推开。

  服务生上前招呼并且要带位,只听那位客人说窗边那个位子,便自行走入。

  我稍微挪移目光,只看到一位女性,年约二十,身着浅蓝色七分牛仔裤,被
雨水弄湿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肌肤衬着脸上的墨镜感觉更白皙,虽是乌黑长发但
绑得有些类似萝莉风的娃娃头。

  她来到我后方的座位坐下,我们之间只隔着木头椅背,就这样背对着彼此,
这女人头也不回的压低嗓音说:「你戴着的是我的项圈吧?」

  我猛然抬头,将视线直视前方,眼球试图绕到左右最极端,但自我意识连结
到纸张上的指示,限制着我不能回头,而下腹好像有阵骚动膨胀着,蔓延到脊髓
,这种紧张的刺激让我身体不自觉坐直,并在数秒内很快的躯体便半僵硬化。

  我赶紧回想着纸上的指示:交谈过程中只能答「是」或「不是」,接着用带
些紧张的语气回答:「是的,我就是小锋,你是……」

  我话没说完,那女人立刻打断,将菜单由后方猛然甩中我的右脸颊,似乎是
很漂亮的挥舞弧度。

  「啪」的一声,虽不响亮,但也有些疼痛,我马上发觉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回答多余的话语,并且还胆敢主动发问。

  女人将菜单收回,不疾不徐的语气,像是公司老板语重心长的面对将要被裁
员的员工:「指示以外的行为,绝对不能做,否则便不能成为一条出色的狗。」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似乎在宣告着,你这家伙就快要出局,没有二次机会,
即使道歉也没用。我依然保持双眼直视前方的姿态,轻抚右脸颊冷静地回答是。


  接着,那女人要我到她那一桌,但必须是学狗爬着过去,并且直接钻到她的
桌底下。

  心想不能再犯错第二次,我马上趴下,快速的溜到隔壁后方的座位。经过那
女人身旁,眼神不敢直视,但是她一定正上下打量着我的模样。

  不到两三秒的时间,我钻到女人的桌底下,但要四肢趴着,只见她将右脚翘
在左腿上,被雨水沾湿的黑色漆皮高跟鞋尖,像是某种动物,正撇低着头在休憩
。

  「舔它,先把我的高跟鞋尖用舌头舔干净。」女人又下达指令。

  虽然刚刚学狗爬到桌底下只是转眼间,旁人并不会觉得有何怪异,但现在便
继续指使着我,要我伸出舌头,将女人的高跟鞋尖清干净。

  我心想着,若要得到这女人的认可,势必要将羞耻心抛开。成为一个优秀的
宠物,一定要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宠物是不可以有羞耻心的,那只会令你有机
会不忠于主人的调教,若有心情去担心别人怎样看待自己这种行为,不如想办法
去取悦主人吧。

  虽然我一厢情愿的想象主人与奴仆的关系应该是如此,藉此去合理化此刻的
情境,说服自己伸出舌头服务眼前初见面的这位女人。但不管怎样想象,担任下
达命令的授方是想要养出怎样的奴隶,那都不关乎现在我的个人想象。因为,主
人就是主人,她们的想法不是做为奴仆者可以去揣测的。

  于是,我在自己脑海中通过快速的主奴辨证过程后,缓缓露出舌尖,舔着主
人的高跟鞋。

  高跟鞋的味道并没有特别难吃,只是沾有混着泥巴跟砂砾的雨水,一面舔着
又要注意遗漏的不干净之处。我偷偷往上注视,虽然女人将下巴抬得高高,并没
将头往下俯瞰,但隐约可以感觉到那严厉的眼光透过墨镜镜片传达到我的周围,
不准我停止现在的动作。

  当我舔完翘高的右脚,女人将左右脚切换姿势时,服务生靠近过来似乎要点
单了,主人只对我说:「不准停,继续另外一只脚。」我便只管低着头,继续清
理另外一只脚上的鞋子。

  服务生走近这一桌,似乎带有怀疑好奇的神情,先停顿了一下,再询问是否
可以点单。由于桌子的大小与女人坐的较近内侧且靠窗,服务生或是吧台正在煮
咖啡的老板除非是靠近蹲下,否则不能真正察觉我在做什么,即使是窗外的行人
也没法发觉。

  女人点了一杯热拿铁,服务生除了确定点单,还礼貌性问说桌底下这位先生
还好吗?

  女人只回答说他在帮我清鞋,然后用右脸庞比了一下后方座位的水果冰茶,
便打发掉那位女服务生。

  我继续慢慢舔舐着,这过程中女人与我并没有交谈,只感觉她的眼角余光仍
不断注意着我。接着两双鞋都算是清理干净了,唾液让这双漆皮高跟鞋感觉更为
亮丽。

  正当我以为应该会在咖啡上桌前,要求我离开桌下时,女人却命令说:「继
续舔干净两只脚的脚趾头。」

  我对于此举并不感到抗拒,因为比起高跟鞋我更喜欢吮吸女人的脚趾头,曾
经交往过的女友,在采取面对面的体位做爱时,都会因为我主动将她们脚掌抬高
,又舔又吸每根脚趾弄得高潮迭起,兴奋不断。只是为求卫生,都会先用水洗涤
过双脚,否则汗水的咸味太重会令人反胃。

  只不过,现在要吸吮的是刚脱下高跟鞋的脚趾头,而且刚刚还在雨中行走的
双脚。

  我伸出双手,将高跟鞋轻轻的脱下,使得女人的纤细脚掌在我手中小心翼翼
的如同一件易碎物。

  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反而还有淡淡的肥皂香,似乎是赴约之前便已经淋
浴过。平日应该也有勤于保养,这点从脚掌底部一点龟裂的皮肤组织都没有便可
推测,如同婴儿般的光滑毫无浮现血丝,是否有其它人也如同我跪地臣服在这女
人的脚底下,每晚贪婪地索取她的肌肤一亲芳泽?

  嘴唇亲吻、牙齿轻咬、舌头舔拭、含着、吮吸、搅和着每根脚趾。

  闭上眼睛用力的往嘴里塞,试图一次吞下嘴巴所能容量的数目,舌头来回搅
拌着趾缝,等到唾液分泌过多再张嘴吐出休息数秒,看着被吸着发亮的趾头黏牵
着嘴角的唾液,太贪心了,一次含下五根趾头,我又不断发出喘息声。

  味道并没想象的糟糕,反而有像海岸贝类那种带有海水潮汐的清香微咸滋味
。

  女人似乎被吸的很舒服,虽然嘴巴忍住不轻易发出任何一个音,但因为我用
舌蕾摩擦每根脚趾的指纹处,刺激最容易令人抓狂的末梢神经,使她不禁的扭着
双脚,感觉到脚掌肌肉的紧张与缩收,趾甲刮着我的舌苔。

  当我还在品尝第一只脚的途中,服务生似乎不想再多管我们正干着哪档子事
情,在没察觉的情况中,咖啡就已经送上桌了。

  女人搅拌着咖啡杯,然后命令说:「继续,不准停。」

  于是,就在桌底下我依然狼吞虎咽的品尝,而桌面上女人,就依然优雅享受
她的下午茶时光。

  这便是我与主人初次碰面的回忆。

  第五号家畜人小锋与江珊女王的主奴关系首次确认。

  那次的调教经验,虽然不应该称调教而仅是试验,但主人似乎很满意我的灵
巧舌头,第一次就可以把她服务的那么爽。所以当她喝完咖啡时,就揪住我的衣
领,头低下面向我,虽然看不见,但可感觉到严厉的眼神透过太阳眼镜,对着我
说:「项圈就暂时由你自己保管了。往后还有更详细的测验,如果你真正有资格
,我便会将你调教成真正适合我,也真正适合你自己的家畜人。」

  我谨记着这句话,而主人的格调与支配意识便已经深烙于我心,虽然不晓得
接下来还有什么测验等着我,也不晓得如果成为主人口中,理想的调教型态,那
么我的身与心,会又达成如何的境界?是愉悦?还是解放?或者只有剩下痛苦?

  那便是我今晚到此的理由,人生若是不断的修正与确认,那么此套逻辑放进
支配与调教至上的场域中,也应该等同如此。我将在此用我的肉体确认,以精神
之力量导引肉体上的一切凌辱,意图建构出美丽且哀愁的皮虐乌托邦。

  在那里,只有支配与臣服,简单不过的二元对立关系。

  接着头套之后,主人命令我趴下,两腿张开,用散尾鞭点着臀部的肌肤,开
始检查重点部位。

  几乎密不透风的人工皮革材质,或许混合了乳胶或橡胶,因为嗅到了想象中
热带雨林的原始芬芳,这股奇妙香味紧紧抓着我的嗅觉,像是打通了鼻腔,令我
莫名兴奋的气味,令我联想到每当大热天时,一但嗅到沥青混合水气的蒸发味,
就知道是午后阵雨来临。

  乳胶与橡胶的气味提示着我:主人今晚的调教重点是味觉、听觉、嗅觉、触
觉的开发,而你的视力将由主人暂时管理。如同你对于午后阵雨的快感想象,现
在这紧贴的皮膜也很快的,创造了一个没有光的光景,降临于你,专属于你。

  这紧绷的皮膜芬芳依然搔着我的嗅觉,暗示着一种皮虐特有的快感模式,是
种另类催情素。

  主人细心的将我的发尾也收入头套中,前几秒的室内摆饰画面,成为黑暗中
的视觉暂留。

  我乖乖站着,让主人脱下风衣与鞋子,仅剩下项圈与内裤,风衣与鞋子被主
人随地一扔,接着主人开始在我身旁来回走着,应是检查着我今晚的调教前准备
有无仔细。

  主人的脚步声音很慢,像是贵族般的踱步,优雅的节奏;又像是猎豹包围着
猎物逐渐缩短间距。虽然声音大部分都被吸入地毯,但推测主人可能是穿着高跟
厚底的长靴,大面积的摩擦声中,伴随扣着地面的沉钝声响,仿佛用厚绒布包着
碎玻璃搓弄,似乎随时都会刺穿出来的锐利。

  主人要我双手举高,接着嗅近我的身体,散尾鞭的尾须在身上搔着,像是老
师拿着红笔批改考卷,一一圈选着我的肉体,批改我的下巴、脖子、胸部、肩膀
。我心想,在这项目我至少可以拿个甲上或甲,而主人应该不至于生气吧。

  但事实证明,我想得太美。

  「你有认真清洗吗?」凌乱的鞭子猛然一缩,再狠狠往我身上落下,打在右
胸连接腋下一带。

  我赶紧吠了一声「汪」做为响应。右乳房首当其冲最敏感的刺激,麻痹感让
乳头仿佛被鞭子打飞消失了一般。

  今晚的调教事前规定,除了视力会被剥夺,双手禁止随意使用,并且也不能
说人话。交谈的内容,对于主人的回答只能有「是」或「不是」:吠一声代表「
是」,肯定句;连吠两声代表「不是」,否定句。当然没有疑问句或是其它语法
,除此之外也允许一切如同动物的呜咽叫声。

  但当我把疼痛化成悲鸣喊出,主人直吐嘈说:「学得真难听啊。」然后鞭子
毫不留情又击中同一部位,让我又喊出难听的悲鸣,主人便持续抽鞭着教训站着
扭动的我。

  「要叫得更温驯点啊,叫得那么难听难道是不满意我的鞭子吗?你说啊。」

  「汪…汪汪!」

  主人的语气并没有明显暴怒,但却更精准的回馈到执鞭的力量与攻击精准度
:

  「既然不是,那为何叫的这么难听?啊?说啊你?」我无法回答,只能选择
呜呜哀叫,然后反射性地手腕背部与拳头挡住鞭子。

  主人停了一会,像是小学老师拿藤条处罚小朋友的场景,训道:「不是叫你
手不能乱动?啊?你听不懂是吗?等下打到不该打的地方我可不管啊,手给我放
下!」

  接着,只听到接连不断空气被划破的锐利声,我的前胸、后背应该已被鞭成
红通通一片。感觉到有火辣的痕迹不断在身上爬着,当我试图屏息不出声,主人
又会单手掐着我脖子,大骂:「你是哑巴啊?该叫的时候就要叫!猪头啊你!连
猪都比你聪明多了!」

  接着主人用高跟长靴踹我的膝盖后方使我跪倒,双手膝盖脚掌着地。由于太
过突然改变姿势、加上鞭笞的疼痛刺激,竟让我眼冒金星,尤其是眼睛已经一片
黑暗的情况下,如火花般的白银星点更明显地在我面前乱窜。

  主人接着用一只脚将我的头踩着压低,因为我感觉到鞋跟扣着头颅,我的背
弓幅度现在该像是溜滑梯般流线吧。

  主人臀部斜靠着我的背,不知是哪只脚依然放在我头上,将我的一边脸庞整
个贴地,猜想主人应该有三分之一以上的体重都施加着,在我的头上。

  我的内心紧张感加剧、并且头疼。虽知道有头套隔挡,但那无形的压迫连同
主人的重量,透过靴底穿过头颅,比鞭子更权威地规训着我,我只能五体投地,
闻着饭店陈年地毯的奇妙气味,然后下体偷偷的勃起,莫名的充血变硬。

  头部被压的比阴茎位置还要低,好歹勃起会分担一部分血液循环不至于脑充
血。

  「怎么啦,你这贱狗,爽得说不出来话了啊?」

  感到些许呼吸困难与胸口压迫,还有被鞭子咬过的肉体反应,虽然在直觉上
,过往的日常生活中将其定义为疼痛。但这种疼痛与现在的屈就体态,竟让我眼
前乱窜的白银星点,似乎瞬间一同并出了其它五颜六色的华丽轨迹,那种画面我
无法形容,只知道是种很美妙的恍惚感,感觉这色彩是从大脑垂体分泌出的颜料
,在我的脑块连结视觉神经,喷出无法抗拒的快乐与七彩烟火。

  「看你似乎快说不出话来了,我准许你,用人话回答,我的调教如何啊?你
这娇弱的公狗。」

  能说人话的情况只有在承受不住主人的爱心调教之时,可以说出「不行了」
或是「求饶」这两句关键词,但那也代表今晚的训练随即结束,之后我也可能无
法继续接受主人的调教。

  在主人允许下,我缓缓说出:「很舒服,拜托请再给我多一些。」然后继续
吐舌喘气。

  主人似乎大悦,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主人喊出:「好狗!」这就该
是称赞我身为一条宠物的顺从吧。

  这样看来,主人对于宠物似乎很有一套训练的逻辑,而且非常严格。面对一
个还不甚熟悉的调教者,或称支配者的对象,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能够驱使我
,一条卑弱的家畜,将自己的行动控制权与肉体,完全托付给她的动机,到底是
为何?

  (二)

  未知境界的焦虑,以及没有视觉等于百分百待宰,处于无法反抗的恐惧,这
并非羞耻心的领域,而是属于生命或是死亡的两方极端拉锯,愉悦过程就是在这
其中来回交错着,生命与死亡。而这样看来,正常人每天为了生活来回奔波忙碌
,一不小心就过劳死或出意外,其实本质上是很类似的啊,都是欲求某种目的而
付出自我。

  在偶尔传出玩死人或玩残人消息的场域中,我是否能够将肉体等同生命,完
全交付给,一位相见还不到一只手掌指头次数的主人,只凭第一次在咖啡厅的桌
底调教吗?当然不只是这样,女王这名词除了被指称者本身自然散发出令人慑服
的魅力,还必须靠的是两个字:口碑。

  口碑当然不是来自于电视媒体的广告等等,小奴推测主人的事业应该没做那
么大,并且这里是台湾,并不会如某些国家可以合法公开刊登,是个连转载情色
故事都会被移送法办,对于情欲的观念保守到匪夷所思的一个岛国。

  虽然在此刻述说这种情节未免有些煞风景,但我虽身为一个细小奴俾,一只
试图不断实践多元情欲模式的小狗儿,还是要冒着被捕狗大队捉走的风险,诚恳
并细细分享我被支配调教的过程。

  主人给我的称号是第五号,这是初次晋见主人后的两个礼拜后在她的别墅中
,亲口告诉着下跪的我,连同小锋这名号,像是英国女王授予侯爵的仪式交代给
我。

  会命名如此戏谑又带有嘲讽意味的昵称,是因为主人想要调教出一条「娇柔
的公狗」,如猫般的纤细柔顺,但又没有猫的高傲孤僻,只有狗儿的服从与摇尾
吐舌头。也许是因为主人看准我的体格只比小型犬要大一些,总不可能从小锋调
教到一半变成大老虎,所以便这样称呼。

  这样想想,或许真是很适合我的狗名,如果我在主人的收藏中是排第五顺位
,那定代表还有其它四位奴仆。

  我所谓的口碑,正是来自于编列第二号的丁林,丁林身高约一八零,是位身
材健美却不会过度壮硕的男奴,五官就像是军警用杜宾犬般锐利削瘦,加上时常
没啥表情的脸孔、精壮的身材,真的很适合他的老本行所需特质:警察。

  第二次与主人会面,是我第一次见到丁林,于阳明山上的庭院别墅中,丁林
浑身肌肉的穿着白色女仆装在门口迎接我。

  主人还在书斋内整理数据时,丁林先用简单的茶点招待我,并且这样跟我说
道,或许他也是这样在警队上传授经验给菜鸟:「主人会针对每人的体质与特质
予以训练开发,不要猜想主人能给你什么,只要问自己能够给主人多少响应,其
它的就不用多猜忌。」

  虽然丁林很诚恳的传授我该如何与主人相处的心态调整,但一看到白色蕾丝
边下的肌肉曲线又忍不住想偷笑,于是眼神与表情都极度不自然,红茶不断滴到
自己的裤子。但当我察觉,自己往后或许会被要求穿上更极端的服饰,我就笑意
全失。

  丁林只淡淡回应:「这是主人亲手为我缝制的,并且上面还有我的代号。」
他将围兜翻过来,秀出用蓝色刺绣写的「丁林」字样。

  当然,丁林也佩戴着一个与我相似的项圈,只是镶着的金属片似乎有哪里不
太一样。

  这时我才察觉,主人不只是对从属的奴仆狗儿们严格,付出的爱心与照顾也
是相对的多,否则我就不会收到作工精良的项圈,而丁林应该也穿不到合身的女
仆装扮。

  丁林这时还透露一些其它消息,说他今年三十,平日都在警局上班,在同事
眼中是个普通单身、奉公守法的勤奋好警察,没犯下什么不良纪录,也没不良嗜
好,大部分放假时间都会来主人家中进行家务打扫,或者接受调教。

  听丁林的口吻与自然而然穿着女仆装活动,毫无别扭的姿态,直觉性反射便
是,警察机关或许本身就是个奴性很重的组织,头顶上还有庞大的政府科层系统
,那就像是支配与臣服的关系,国家命令即使要面对老人疗养院的迫迁抗议,警
察还是必须卷起袖子将抗议的老人家抬走,即使内心挣扎,还是要硬干。

  所以丁林才有机会从一个已满是支配欲望横流,却搞不清楚真正支配者是谁
的环境中跳出,找到可以用鞭子代替国家薪饷的真正主人,挑起隐藏在灰蓝制服
底下的被支配欲望。

  如果我是要被调教成娇柔纤细的公狗,那么丁林应该就是适合重型游戏的皮
粗肉硬型警用犬,这是自我的猜想,后来听到他详细描述第一次被主人调教的情
况,才深深感觉到:真正很适合他。

  丁林说他跟着主人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目前是主人身边最资深的奴。据他
所知,排他前面的「第一号」在丁林规驯主人的半年前飞到大陆去工作,听起来
似乎是台商,代号不明,而且该是位年纪不小的中年人。

  但丁林不知道第三号是哪号人物,完全没有相关资料,据丁林所言当他知道
主人又养了新奴时,已经是领第四号的牌子。

  就在四五个月前,还是位女奴,年约二十多,身材娇小,但代号目前不详。
因为丁林只在这别墅内看过两三次主人直接领着她进入地下室,接着整天几乎都
没见两人身影,只有主人偶尔上来休息,或命令丁林将道具送到地下室的门口。

  而主人平时也不会主动告诉奴仆狗儿们太多其它同伴的事情,除非有必要,
或者当要同时牵着三只狗儿出门散步时,才有互相认识的可能性。

  我便开始想象着这样的画面:主人坐在马车载具上,由第二号与四号的前辈
们,连同我,三只奴仆一起咬拉着牵引具,作出马匹前肢站起奔跃的模样,而主
人就坐在后方挥舞鞭子,打着我们的屁股,驱使我们运送主人到附近森林去散步
。

  这种幻想似乎很有可行性,我在心中暗自估算。

  丁林还透露说,自己是在某次执行临检勤务时认识主人,事后才主动去找主
人更进一步接触。据说也是在上班执勤时穿着警察制服,被主人带到大安森林公
园调教,拴着狗链绕公园散步一圈,在抬腿学公狗尿尿中完成初次主奴认证。

  而第四号女奴,似乎是主人逛东区巷子内的洋货精品店时,在更衣室中帮主
人调整马甲的时候,就被主人调教驯服。

  「因为自从那女的进来之后,主人的马甲与其它道具的花样就多了起来。」

  丁林是如此推测,那女的应该是精品店的店员,我也附和他的看法。但如果
想知道有关于丁林或主人其它收藏品更详细的情形,以及关于主人别墅的历史,
那或许是以后的故事了。

  在意着丁林是怎么告诉我关于自己被主人训练的心得,在意围绕着主人周遭
的一切事物,在意那是否构成我能信任主人、交由主人管理我这个卑微宠物或奴
仆的理由,在意的事物太多了,甚至开始动摇,但动摇的部分却是怀疑自己到底
有没有能力继续「服务」主人,又或者是「接受」主人的专属调教。

  但我很快又在脑中经过数次辩证,得到一个结论。构成结论的物质层次,来
自于主人授予我的项圈,以及小锋的代号与命名。

  那么相对形而上的层次,来自于主人这样对我说着:「将你调教成一只娇柔
的公狗。」那应该是与丁林完全不同领域的感受,因为他是属于皮粗肉硬型的奴
。那我便是一件等待制作加工的物品,唯有江珊女王可以做为造物者,因为她对
我埋下了隐藏的天职意识,我必须用肉体来不断响应主人的关爱。

  如果在这就退缩了,那岂不是抹煞了更多可能性,抹煞成为人型犬的可能,
抹煞享受眼冒金星伴随奇异火花快感的可能。但如果又只相信丁林的经验,那是
否又无法成为与丁林其它奴仆与众不同,能够受赏主人最多鞭笞惩罚的娇柔公狗
。

  因为,即使是宠物,也会有竞争意识。

  无疑的,若能先承受最严格的调教方式,那势必能得到主人最多的认同。

  于是,场景回到707号房,一位高贵的女人,与一只卑微细小的宠物狗儿
。

  我伸出舌头哈哈吐气,主人的脚离开我的头,用鞋尖前端撬开我的嘴:「舔
!如果留有口臭你就死定了。」

  我不敢怠慢,强忍戳到扁桃腺几乎作呕的感觉,流着口水咕哝咕哝含着。

  接着主人大力脱去我的内裤,褪到近膝盖。唰的一声,我感到肛门口瞬间凉
快,毕竟皮革的内裤闷又不透气不吸汗,还有一根正在上下左右随意乱晃的半硬
挺勃起阴茎,我还感觉到前端有些兴奋的分泌物跑出来了……

  「你竟然敢偷偷勃起,好啊,你这色情的发情公狗。」主人大力抓住我的阴
茎,隔着皮手套似乎在打量着尺寸,我发出害羞的哽咽。

  主人窃笑着,看你身材矮小想不到老二长的还不错嘛,除了细致如婴儿皮肤
光滑,与尺寸大小不相搭之外。

  接着我被命令用双手撑开臀部,依然保持溜滑梯的背部曲线,只剩头部与双
腿跪趴撑着身体,屁股翘得挺高等候主人检查。主人只用隔着手套的指头,对着
肛门一抹,像是小学的蛲虫胶纸检查。然后主人说:「看来有洗干净嘛,有遵守
我说的最低标准清洗直肠吗?」

  「汪!」那是当然的啊,主人告诫至少要灌肠三次清洁后才能进行小菊花的
调教,但我可是先用甘油球浣肠过一次,接着又用注射器注入温水四次,直到宿
便、大小粗细软硬粪便都排干净后,还用有香味的护手乳液擦在肛门口周围。

  主人将刚擦过我后庭的手指,移到我的鼻子前,因为我闻到熟悉的乳液香味
。

  「好!你做得很好。」主人站了起来,将我的项圈拴上类似牵狗用的绳状物
,不是铁链,被拉扯的感觉很轻,应该是普通的聚合加工绳子。

  「刚刚的鞭打,是正式调教前的必备过程,往后每次都必须这样进行。要记
住,每位调教者都有自己一套挥鞭的风格,有的人只懂摧残受教者,有些人总是
打不到痒处。即使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但我要你用肉体记着,深刻记忆着我是如
何的对待你,如何在你每寸的肌肤上留下我的痕迹,如何开发着你的全面感官刺
激。你只要在我的指示命令下,诚实的回答我,关于一切肉体上的感受。」

  承受鞭打的肉体似乎不再疼痛依然,反而有股暖意油然而生,我吠了一声做
为莫名感动的响应。

  「为奖赏你的听话,我准备了好吃的大餐。」主人这时语气变得很平易近人
。话说完,便拉起狗绳将我牵到应是双人床旁的地方,命令我采取如同日本人跪
坐的姿势。

  过了一会,门房出现连续两下的敲门声。

  主人便走过去,踩着仿佛随时会刺穿而出的节奏声响。

  房门发出声响,沉重且缓慢,如立式大钟摆跟着秒针节拍来回两趟,清楚分
明。假性盲眼跪坐、已有些许皮肉之伤的我,内心起伏猜忌。

  是谁呢?

  这声响的来访,似乎并不会敲开我眼前的黑暗光景。

  主人踩着高跟厚靴走过去,仿佛随时要刺破似的尖锐扎着房间地毯。

  门把转动,开门的同时某物体也顺势滑了进来,像是装着滚轮的装置,滑行
中还有金属器皿的碰撞声,应是门外的人将那东西推入房内。

  滚轮驶到距离我前方三公尺的地方停止,又一阵清脆的金属与瓷器当啷声,
被卸下一一被放置在桌上,并且不断挪动的摩擦声,该是在排列餐具之类。

  当瓶瓶罐罐也被放置完全,滚轮被那人推离房间。接着又走了进来,靠墙放
下一件很沉重的行李,拍拍手,主人走了过来,两人靠近交谈。

  「等会用餐时的前置作业请小心易燃物,并且今日的酱汁是采用简单的奶油
酱,食用时淋上一些便很美味。」是个男人的声音,他如此说道,像是饭店主厨
告知客人今晚餐点的特色。

  「辛苦了。」

  「外面风雨还很大,你先回去休息等候我结束。」

  「是的,那么我就先离开了。」没有多余累赘的气音,简直就像受过严格军
中训练的利落回答,而且似乎最近才听过的声音,我有认识在当厨师的朋友吗?

  但男人迟疑了一会,并没马上离开房间,踏了几步忽然停止:「可是主人,
今晚就让他使用那套道具吗?据我所知那个可能并不适合他……」

  只听主人猛然挥鞭,但并没有瞄准击中特定目标,只有空气被撕开的声音。

  「我的调教还需要你来指导吗?你以为跟了我两年多就可以这样没大没小吗
?」主人不高不亢的语气训诫对方,可以知道的是,这个男人是丁林,而他今晚
依然帮主人作客房服务,送来所谓的「餐点」还有不知名可能要用在我身上的「
道具」。并且由刚刚的对话推敲,他触怒了主人,接下来应该也会被交代处罚内
容。

  主人没有要求丁林也加入现在的情况之中,与我一同接受调教惩罚。只听到
丁林马上下跪的声音,并且请求主人饶恕,主人只回答:「先禁欲一个礼拜!一
个礼拜后我到你夜间执勤的地方检查,带着自己的手铐、警棍、电击器,制服底
下该穿的都要穿好!」说完,丁林便被打发离开,关上房门。

  于是,房间又恢复到五分钟前的状态,可以衬托出挥鞭声听起来更爽快的安
静背景,主人高跟鞋踩刺着、并且让我跪在上面双腿发麻的饭店地毯,而多出的
金属瓷器排列组合,加上丁林所说的神秘道具,使得现场更多了股难以言语的未
知狂乱氛围。

  我试着在眼前黑幕上描绘出可能的道具形状,想想有怎样的调教器材要用到
沉重的行李箱运送,但主人拉扯我脖上的狗绳,将我牵到前方三公尺滚轮停止的
地点上,旁边有张桌子,应该是餐桌,然后主人命令继续跪坐。

  主人打开一瓶东西,拉拔瓶塞噗的一声,咕噜咕噜倒入杯内,然后好似拿着
什么东西沾着,并且刷在某个物体上,明显强烈的酒精味刺激鼻子,这应该是酒
精浓度很高的饮料。

  接着,轰的一声,桌上的物体燃烧了起来,噼哩拍啦猛烈灼烧,虽然我看不
见,但稍纵即逝的灼热气流直扑我覆盖面罩的脸部,令我呼吸困难,皮革脸庞内
外的温度上升,人造皮膜与血肉皮膜瞬间如漆似胶,并且这火光之大,穿过黑色
的头罩甚至可看到火舌的舞动,那是隐隐约约的蓝色焰光。

  这是加了橘皮、葡萄干、苹果、柠檬、杏仁、面包粉与小牛肾脂肪的英国布
丁,制作成布丁形状后必须连续晾晒两三周至一个月,蒸过后刷上白兰地烈酒点
燃增添风味,应该也是被蓝色火焰映着脸孔的主人如此说。

  「从一开始你接受我的调教,到现在,是过了多久时间?几个礼拜?用手指
比给我看。」

  主人改使用类似藤条的马鞭点着我的手臂,因为方才的散尾鞭虽适合近距离
攻击,却不适合长射程调教,尤其现在都采取跪趴姿势的我,主人身为一个支配
着,理当威风地站着,用长而硬直的马鞭驱打我这低下的家畜。

  但是,主人所问的答案,到底是经过多久的时间了……

  我比了个三,主人马上将鞭子狠狠挥下,击中我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主
人大声斥责,连个简单的算术都不会啊。捏着我的耳朵,在我耳边怒骂,你是脑
残还是手指抽筋啊,你时间算错了吧?你还当我是你的主人吗?还是你这浑蛋摇
着屁股把别人当主人才遗忘了几个礼拜的时间啊?再比一次!

  四,将右手小拇指也翘了起来,我这次比了个四,因为我搞不清楚主人所说
「一开始的调教」,到底是将近一个月前的咖啡厅桌底调教,还是三个礼拜前在
别墅中的事情,如果是咖啡厅那次,在我的认知中,应该只是主奴关系初次确认
,自己有没有真正进入状况且被主人认同,我并不完全了解。

  唿!这次连同小拇指也遭受长鞭攻击,疼痛以及更多的困惑,我摇摇头加上
哀叫,显露出请求主人指示与原谅的样子。

  「答案是五!五或六个礼拜,我就知道你会比三或四。」主人理所当然的说
着。

  「那两次只是肉体上的实践,从你得知我存在的消息,并试图与我连络并搭
上线,从那时开始,你就已经慢慢成为我专用的奴仆,那就是你心理率先胜过生
理的最好证据,回想自己当时欲求不满的情况吧,披着人皮的蠢狗!」

  主人踩着我屈跪的大腿,鞭子又落下在我肩膀:「懂了吗?你这下贱的狗,
从一开始你就是摇着尾巴,用你那可笑的开场白与我接触,你天生就是那欠管教
欠打的狗,你啊,到底懂不懂啊?」脑袋被主人推打。

  「汪!汪!」

  我自卑的在采取跪姿中,自动将头放的更低,并且伸出两只手掌,抚摸主人
贴着靴子皮的小腿肚,希望得到她的宽恕,或是赏我更多残酷无情的鞭笞。

  「瞧你刚刚听话的模样,现在却丑态尽出,真是太辜负我的好意了。」比起
散尾鞭的凌乱,马鞭给予我更精确利落的痛楚,一次又一次的落下。

  「特地准备了这样的点心,这可是在你初次与我见面后便开始制作,必须连
续晾在通风处将近一个月耶,就像在静悄悄养着什么小动物似,养个布丁都比你
好,布丁很美味,而你只有蠢啊!」

  主人将瓷盘丢到地面,接着用靴子踩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倒碗公形状的布丁
变成扁平汉堡排了吧?主人又将某种黏稠液体淋在布丁上,应该是奶油酱汁,再
将瓷盘踢到我压低的脸庞旁。

  「吃吧,像只狗般低头乞食!不准弄脏盘子以外的地方!」

  「汪!」感谢主人的恩赐,我用鼻子嗅闻,确定了盘子位置,将头低垂面向
盘中飧,如同动物不顾形象大口吞咽了起来。

  采取如此姿势进食,压扁的布丁会比本来的形状更方便食用,也可避免口鼻
将布丁挤到盘子之外,这种英式布丁即使外形溃散,口感还是相当不错,可以吃
到组织分明的苹果丁、碎葡萄干及桔皮,还有白兰地的香气与浓醇奶油酱味。

  「谁叫你像狗吃屎般整个脸几乎贴着盘子啊?即使是狗也要有吃相。」主人
蹲下将我本来正面朝着盘子的脸,往上扳几个角度,要求我应该用下巴为支点,
半倾斜由上往下的运用嘴巴,而非连鼻孔都一起用来吞东西,主人还用餐巾帮我
拭去沾满嘴鼻的奶油与布丁碎屑。

  当盘中食物清的差不多时,我忽然咬到一个很硬的物体,本能反射地性吐出
以免牙齿毁掉,听到那物体掉落瓷盘,发出类似小石子的声响。

  主人将其捡起,在手中擦拭:「你终于吃到了啊,那么,进行下一项游戏吧
。」

  主人把盘子收走,命令我把她鞋子刚踩过布丁的地方舔干净。接着要我四肢
趴跪,臀部翘得高高,在原地旋转数圈,当我转得有些晕头转向,已搞不清楚方
位,主人令我停止并将我的内裤掀开某个地方,感觉只有肛门口的部位曝露出来
。

  主人的手指沾着某种液体深入我的屁眼,指头关节的凹凸与冰凉滑腻的触感
,在我的体内旋转钻着。转动数圈后手指拔出,又将类似肛门栓的大支玩具,更
深地推入我的直肠,那种前端细小末端肥大,避免扩约肌自然收缩将其挤出的硅
胶玩具。

  「感觉如何啊?这样你就更像是只狗了,还是有粉红色鬃毛尾巴的公狗啊,
哈哈,走啊,学狗爬啊,要边爬边摇屁股啊你。」主人开始用马鞭打着我,要我
没有凭靠主人拉狗绳牵引,自己学狗行走,而且还是只盲狗。

  现在我的屁股长着粉红色尾巴,应该是连结粉红色装饰物的肛门栓,那粗肥
的根部整个塞入肛门内,被我的扩约肌紧夹着。

  主人要求必须忠实呈现狗儿摇尾巴前进的样子,当以膝盖踏出的同时,我必
须大力摆动双臀,走多少步,屁股就要扭多少下,想象屁股中间夹着一颗生鸡蛋
并要想办法将它挤破,如此卖力且夸张的动作才能使主人满意。

  这样的屁股扭力,使得肛门栓在直肠内璧一紧一松的前后摩擦,仿佛蒙着眼
睛被人强暴肛门的快感,阴茎不禁又偷偷勃起。

  (三)

  在黑暗中我学狗爬了好多圈,虽然不断碰撞桌椅与床,但逐渐掌握了一只狗
在行进中该有的动作诀窍,甚至用触感与直觉记下障碍物的所在,在碰触前就巧
妙避开。只是,忽然感觉到头昏目眩、轻飘飘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般,本来很顺
利的爬行忽然乱了方向感,虽又继续碰撞,但那感觉好不真实,像是过往喝醉酒
的经验。

  主人察觉我开始摇头晃脑,爬行路径乱七八糟,要求我停下:「运动之后终
于发挥效用了,你知道我刚刚顺便抹入你屁眼内的液体是啥吗?」

  这时没有主人提醒我也晓得了,是白兰地,难怪擦入的瞬间虽冰凉,之后直
肠内却感到绵延的火辣灼热。我曾看过小说这样描述,男人将精液毫无保留的射
入女人肛门内,经过长期肛门内射后,女人的肌肤竟变得更光滑细致,精液的营
养都被直肠良好的吸收力给吸取了。

  那现在,我的直肠应该也毫无保留地将白兰地高达四五十度的酒精吸收,使
我呈现酒醉头晕感官迟钝的状态。

  「舒服吧?飘飘欲仙像是嗑药的快感对吧?接下来还有更好玩的。」主人不
知道撕开什么东西的包装,开始在房间内来回走着、洒着,一种很轻盈如雪片般
洒落,而另一种密密麻麻、碎细状散布开来的声响。

  我忽然闻到一股薄荷凉味,主人将那附有薄荷清凉味道的物体移到我鼻子前
面:「记住这味道啊,这就是刚刚藏在布丁中差点被你吃下的东西,现在我将它
擦上薄荷精油,我会把它丢到房间某个角落之中,用你自己的鼻子去把它找出来
。」

  说完,主人将那物体一扔,叮铃铛啷的消失在大约左前方十一点钟方向,当
我正想随即冲出去,跟主人玩你丢我咬的传统宠物游戏,但主人马上制止我:「
等等,可别急啊,不小心可是会受伤的啊,还有一个附加要素呢。」

  听到打火机点燃东西的声音,紧接飘溢着一阵芳香,类似玫瑰精油淡淡优雅
的感觉,主人蹲在我面前:「来,乖狗儿,猜猜这是什么香味啊?靠过来一点啊
。」

  正当我想更靠近时,背部忽然感到刺痛灼热,瞬间像是被五六只有毒昆虫叮
咬,每一口都让我感受十分清楚强烈,原来是滚烫的蜡油啊,主人刚点燃的是精
油蜡烛,如果是添加玫瑰精油的蜡烛,那应该是淡粉红色的外观,主人趁我毫无
戒备就将蜡油滴在我的背部。

  热蜡油的刺激使我倒吸一大口气,但又不能用手去抓背部,接着主人踹我屁
股向前推,并且指示:「你可以爬着去寻宝了,薄荷跟玫瑰的味道应该很好区别
吧,可别找到我身上否则让你生吞点燃的蜡烛。」

  我依旧要维持狗儿的四肢爬行姿态,然后尽量将头放低贴近地面,仅靠嗅觉
和听觉将指定的物品找出,再叼回主人手上,尽管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
也不重要,刚刚藏在布丁中时我没看见,现在依然眼盲的我,看不看得见也不那
么重要了。

  可是当我才刚爬行了几步,便感觉地面的触感不太对劲,应该是主人刚洒下
的东西,柔软,带些湿度的碎片,我贴近一闻,是花瓣,而且还是玫瑰花办,与
主人手持的精油蜡烛类似香味,虽然并不像蜡烛让室内几乎都充满着同样味道,
地面的玫瑰花办,一但现在我采取狗鼻嗅闻,直接强烈的味道并不输给蜡烛。

  「快找啊,还犹豫什么?」主人将蜡油甩到我的背部,还有数滴喷到头罩后
脑杓,大概像是豪爽水墨画派的挥毫甩笔方式。

  我的膝盖与手掌压在柔软的花瓣之上,并非铺洒成可以完全覆盖原本地面的
程度,仍可清楚感觉地毯的存在质感,但隐约的有某种物质隐藏在花瓣群之中,
密密麻麻,不强烈,但逐渐渗透的刺痛感受,从我接触地面的手掌、膝盖以及小
腿,扩散成局部痛楚。

  我开始动作变慢,并且将手掌抬起试图用身体拍掉不知名的附着物,结果身
体也隐约感到刺激,那附着物像砂子般细小,但比砂子更具有危险性。

  「这是玻璃砂,我将玻璃砂洒在地面,模拟外头道路的可能情形。你必须习
惯在这种崎岖的地面上爬行,真正的动物都是在户外到处跑,哪管是柏油路或碎
石子泥巴路,那有像你这么好命的狗,还要我订饭店房间用来训练你,你以为在
饭店可以很舒服那就太天真,快点爬去找出来。」

  玻璃砂,如果是一般铺设在马路上,混在沥青中制造闪烁反光效果的玻璃砂
,因为有会伤轮胎的疑虑,政府养工处的标准,是必须每粒皆小于四点七五公厘
,去锐角后的加工极细砂,因此很难对极厚的橡胶轮胎造成损害。

  但我只是血肉之躯体,并不像汽车轮胎那般粗硬,每次移动都更加深我的四
肢刺痛,连酒精都无法麻痹多少。

  主人一方面叮咛着我不要浪费时间赶快找出来,一方面又要求即使在这种情
况,还是要保持一只娇柔公狗该有的架势,不要因为一点小刺激而让动作别扭,
当我脸部太贴近地面,主人还会用鞭子打我的脸,大骂你想用脸去黏玻璃吗?接
着蜡油继续滴落身上,仿佛烧不完似的。

  绕了好一会儿,终于闻到在花海中的隐隐约约薄荷味,正当要更近一步确认
时,主人又将它踢离,演变成好像我在跟主人抢夺得分的机会,只是我根本无法
取得优势,活像个傻子般被主人玩弄。

  就这样我追你踢的游戏进行了约十多分钟,我的膝盖与手掌应该都磨的差不
多惨不忍睹,碎烂的花瓣与玻璃砂粘着伤口,更在空气中增添了些许血腥风味。

  主人应该也玩腻了,最后索性站着不动让我自由搜寻,终于在床角边缘嗅到
那清凉味道。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叼起,并且用上下排牙齿咬着,让舌头和嘴
唇避开玻璃砂,我开心的将这不明硬物咬回放到主人手中。

  「终于找到了啊,费时大概十八分钟,比预期的还要快一些。」主人将我叼
回的物体又擦拭过一次,命令我站立,然后用湿毛巾帮我清理手与膝盖的伤口,
将附着物清除可比磨着地面时更痛啊,我咬牙忍住。

  「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对于每个接受我调教的奴,也是同等重要。因为
这是你们的专属标记,是属于我支配之下的宠物们,当我认同你们之时,才有资
格获得的信物。」

  被主人认同的信物?我本来以为项圈就是主人认可并授予的殊荣,但直到数
天后才了解我当初被剥夺视力,接着又在玻璃砂中打滚后所叼着的,到底是怎样
的东西。

  那果真如主人所言,是具有相当价值的信物,不管是物质上,又或是形上的
意识层次。对于一个欲求被统治的奴仆而言,用肉体响应换取可以直接观察的信
任,那并非是徒有物质上的虚荣心,尽管当下我真的还不知道主人的打算,与那
个不明物体的真实身份。

  「今晚的调教差不多了,外头风雨也逐渐转小,相信你已经有身为一只家畜
的深刻体认,比起前两次过程。」

  我点头并且吠了一声作回应。

  「那么,接下来就换你来服务我吧,你这发情的公狗。」

  刚刚被放置靠墙的行李箱被主人拖拉,放到站立的我面前,主人将那拉链拉
开,并且命令我趴下,头部朝向那打开的行李箱。

  检视自己所能作的事情,只有听着主人打开拉链,粗糙地摩擦地毯,还有一
颗心脏的鼓动,噗通噗通。

  一件庞大、莫名压迫的物体,被横置于我的前方,或许是因为采取跪姿,以
及无法透光的眼前,我像是深入地下墓穴的探险者,那大理石灵柩在黑暗中静悄
悄降临,只待我去将棺盖推开。

  两个选项,从中获得珍奇珠宝的盗墓者,或只寻得一处安葬之地的垂死者。

  我兴奋猜想那棺柩中的神秘是多么光芒耀眼啊!是的,盗墓者遵照主人指示
,贴低的头颅向前伸,咬住一只拉绳;主人开心又忧虑的说,这只调皮小狗正拖
着比牠巨大的玩具呢,但,可惜牠似乎力气不够喔,这样牠又如何能以柔弱的肉
体使用、驾驭我这精心设计的玩具?

  鞭子落下,驱打着我如搬运金字塔石块的奴隶,上下牙齿衔着拉绳,四肢跪
趴并且开始头部使劲往后挪移,由于这物体实在太过笨重,使我必须不时停下动
作让颈部有空间进行下一次拉扯。

  我像条软虫在地上蠕动滑行着,每当停止动作主人便踢我的肛门栓喊着,快
一点啊,动作这么慢,或者应该将拉绳绑在你的老二上顺便锻炼一下阴茎强度。

  「啊?怎么这么硬了啊?这样不安分啊,我是命令你工作可没许可你起生理
反应。」主人把玩着我的阳具,并且瞬间用力往后扳,似乎是再不用力搬,接下
来就是这又硬又脆的玩意有可能折断的警告。

  话虽如此,但对于一个没有训练过下颚与咬力的家畜来说,这样的搬运可是
件苦差事,尽管主人咒骂或是踢踹那紧紧深陷我直肠壁中的硅胶塞子,我倒更希
望主人能直接用力踩在上面,用鞋跟使肛门口的玩具塞得更深入,让栓子的最前
端粗鲁又温柔地按摩着令人酥麻的前列腺。

  在臀部运动方向与直肠中玩具的不断冲突下,短短约两公尺的距离花了将近
三分钟,那件庞大不知名的器物被就定位,主人很熟练地从行李袋中摸出其它零
件,发出清脆美好的组装声音,在黑暗中的巨大物体,如同我所期待的欲望逐渐
随之膨胀着。

  主人命令我站着,抓住肛门栓用拔软木塞的方式抽离体内,让这尖锥物从尾
椎一路点到我的脸庞,于鼻梁周遭逗留了一会,猛然钻入我的嘴里,绕着上下排
牙齿打转着,竟已经被直肠璧包覆热得发烫的栓塞,从下面的口到上面的口,再
度回到温暖潮湿的腔内,最后唾液取代附着于上的白兰地混合肠液的腥味,让这
硅胶材质散发像是婴儿吮吸过的奶嘴气味。

  「啊呀,吃得可急呢,有这么好吃吗?这可是从你肮脏的屁眼里抽出来的呢
。」

  好好吃,小锋最喜欢这样吃着又粗又烫的大屌,虽然很想这样喊出来却因为
被塞满口腔,只得继续咕侬着响应主人的爱心。

  主人拉扯我脖子上的绳子,命令我微微劈腿跨过那庞大物体,接着就踩着地
毯站在那庞大物体的上方,调整一下姿势后,主人将又凉又滑的东西涂抹在我一
张一缩的屁眼上,然后要我缓慢的,逐渐的放低自己的腰跟臀部……

  啊!又粗又硬的物体插入我的肛门,扩约肌比起刚刚更为撑开,仿佛即将撕
裂的痛楚,我不自觉的喊叫,并且保持半蹲姿态发抖着,主人只冷冷的说不要乱
动否则会更痛喔,便抓着我的肩膀继续往下压,令我屁股逐渐精确地着落在那庞
大物体上,而莫名肥硕的巨物也已经整根被我吞噬,至少当我感觉臀沟卡在尖锐
不舒服的物体表面上,也感觉到进入体内的物体前端顶到了直肠末端。

  伴随着局部疼痛还有想要呕吐的不舒服,并且是坐在如斜角屋顶的上方,为
了避免重心全部施加在跨下与这巨大玩具的接合处,我保持半蹲姿势颤抖着双腿
,但主人接下来将我的小腿抬起,弯曲后用附着于这玩具两旁类似皮带的东西,
绕过我两只小腿与大腿整个贴合扣住,膝盖顶在类似棒子的凸出物上,接下来的
我,就如同马师骑马般,整个人是离开地面的,我骑上了有安插一支按摩棒的木
马玩具,尽管没有看到马头。

  胯下的剧烈疼痛提醒我地心引力尚未消失,身体尽管扭动、双手挥舞,却不
会摔倒,这并非一般的调教用木马,只有臀部接触的结构类似马背的尖锐。

  「很乖呢,全部坐上去了,第一次使用应该会很不舒服吧?」

  我点点头并且持续颤抖。

  「第一次虽然可能不适应,但我保证你之后会爱上这种滋味的。」接下来主
人用手指与舌头玩弄我的乳头,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将我微倾,直到我整个人都躺
在这角度低于四十五度系数的屋顶上,除了臀部与肛门的疼痛,现在背部脊椎一
条线延伸到我的后脑杓,在主人引导下被安置在这危险的边缘上。

  主人说我现在像是睡在狗屋上的史奴比,很可爱,只是这只狗很色呢,有根
巨大的按摩棒深入他的直肠,他的乳头被我玩弄一下就硬得站起来了,他的那话
儿也一样了,瞧他这个可爱模样就不禁更想欺负他啊,他的哀嚎连连让我好兴奋
啊,是吧?

  主人按下开关让深入我体内的按摩棒开始转动,比起刚刚肛门栓更为激烈的
搅动着,好似整个直肠内壁都要卷起来,哀嚎伴随着刺激与快感的呼吸喘气。

  我是只好色的史奴比,有根大玩具在我的体内,我的狗牌是小锋,是主人给
予我的称号,现在小锋不知道该是快乐还是痛苦,因为停留在危险边缘上的背部
与头部,棍子上的膝盖与被捆住像火腿的下肢。

  还有一股源源不绝的,如果这感觉可以实体化场景,那便是美丽的白纱衣裳
不断穿披于身上并且脱去的重复行为,只因为那镜子是破碎的看不清自己真正面
孔,我试图从每个均裂的破片反射,瞧见自己的模样,谁知道碎裂的镜面映出好
多个碎裂的我,但在每片碎裂的光滑面中,又是一个接一个,完整的我。

  他们开始微笑,开始唱歌,开始哭泣,开始愤怒,表情并非一致,但都是我
的脸孔,却是戴上了黑色头套的面孔,连呼吸孔都被省略了,不过,为何镜中的
我是被覆盖没有面孔的,我却看见光线透过我瞳孔呈现的景象:那些漆黑,却感
觉的到底下隐藏表情的我。

  分裂着喜怒哀乐,却没有面孔,只有脖子项圈上的狗牌可供辨识的我,白色
的衣裳也成为密密麻麻无数细小绳子束缚着我。

  愉悦穿梭撕裂痛觉中,逐渐成形的我。

  主人骑到我的脸上,我感觉到又硬又软热的材质摩擦我的嘴,主人说,张开
你的嘴,轻轻的,轻轻的,像是偷叼着鱼的小猫咪,牠正准备叼回窝中慢慢享用
喔,先咬开鱼皮,撕开鱼肚,吞嚼内脏,最后用牠倒勾带刺的猫舌,一样轻轻的
,轻轻的舔着附着鱼刺上的肉屑喔。

  牙齿咬着一枚硬凉物,然后头不断的往后点着,把主人内裤上的拉炼逐节地
拆解成一个裂口,且隐藏着另一小裂缝,吐着莫名湿热的芳露。

  我令舌尖往上顶,划过一抹又一抹的唾液云丝,为这覆盖于我之上的媚惑肉
体天空增添情趣,主人的霪霪露水降落于我的面孔,濡湿我那漆黑的皮膜,感觉
那温热柔软的天空,不断摇晃着她的世界,似乎造物者,主人,想降临更多恩赐
,使我这地面上的愚民,喜悦地、臣服地接收。

  舌头同时刮着坚硬的拉炼与凹陷的肉壁,一丝丝铁味蔓延着味蕾,不知道是
金属拉链的口味?亦或主人流露的体液?还是我舌头上渗血的伤口?

  主人逐渐加快她扭腰的速度,我便舔得更起劲,但混合痛觉与酥麻的肉体不
断提醒我,很难专心的,不知道要怎样接收这些感官触觉刺激,平均分配到脑中
专司管理快乐或痛苦的区块呢?

  主人持续让我服务着,为她口交私处,并且一手拿着鞭子抽打,一手拿着蜡
烛滴灼,落下区域是我白皙的胸部。

  「嗯,很好呢,你的舌头很灵巧嘛……想必到时候要你清理我家的马桶也很
适合喔……。喔……再大力激烈一点啊!」

  当鞭子与蜡油间歇性撕咬我的胸膛,我的身体自然也间歇性震动着,如此动
态过程似乎很让主人满意,每当蜡烛或鞭子弄痛我,我便会将头更用力往后仰,
接着下巴跟舌头与嘴唇会更猛烈刺激着主人的私处。

  由于主人发现这其中的操作乐趣,所以施虐于我正面上方的恩赐越来越重,
另一方面后背、双腿与直肠内的刺激也呈倍数成长,身上似乎没一处不接受着主
人的关爱,但主人似乎察觉到了仍有疏忽之处,接着拿着一条绳子将我的阴茎根
部绑个蝴蝶结,并且要我闲着的双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并套上一个拘束具。

  「帮你绑了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呢,接下来呢……自己握着阴茎打手枪吧,
并且允许你射出来!」

  我开始晕眩,口部的酸麻,躯干包括四肢与肛门过度刺激接收,接下来连手
部与阴茎都要在主人命令下开工了。

  于是我持续的为主人口交,持续的被抽打与烧烫着,持续的直肠内被按摩着
,持续的被置躺在这巨大的玩具之上,持续的接受那湿热的肉体天空覆盖。

  即使身上接受过度的刺激,但阴茎的专心硬挺程度丝毫没有衰减,我双手握
着它开始上下搓弄着,并且在这类似手套的拘束具包覆下,不会因为手臂酸麻而
让手掌松脱阴茎,除非双手往上抬或是阴茎软掉。

  就这样套弄着自己,也被主人套弄着。

  主人似乎快高潮了!她的喘息跟摆动越来越快!分泌的液体不断溅洒我的头
套皮膜,并且从边缘渗透入头套与脸部肌肤之间!

  而我已经应该高潮了!却是无法射精的高潮!因为我的阴茎根部几乎被绑死
!输尿管禁止通行!我的前列腺好似快涨破!最后主人还将蜡烛与绳子丢弃,直
接两手拉紧蝴蝶结两端!

  我的眼前依然一片黑暗。

  主人大叫一声,然后整身重量压在我脸上,呼呼大喘。

  主人的双手离开了阴茎,也松开了绳子的蝴蝶结,随之如灼烧般的射精快感
,喷在我的腹部及混着鞭伤与干凅蜡油的胸膛,比起刚刚的滚烫蜡油热度丝毫不
逊色。

  接着。

  我就掉入更深渊的黑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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