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回来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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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十话 最黑暗的日子

     四个月后。
    y市已进入冬天,冷。
    早已过了拍摄婚纱照的时节,别墅区外沙滩上没有了绕首弄姿蹦蹦跳跳幸福的年轻人和忙碌的摄影师,变的更加冷清。从内地赶来海边城市工作的韩星岳曾经无比希冀自己能睡在海边的房子里,床一定要靠窗,每天早上一睁开眼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现在躺在透明棺材里的他受够了千篇一律的海景,发了疯的想看看街景,看看在路边的无聊的人,忙碌的人,无聊的事,稀罕的事,想听听楼下王大妈的八卦,刘大婶的骂街,张奶奶叫孙子吃饭的声音,想听听扰民的夜猫子街边麻将,两口子半夜吵架,醉汉们喝酒划拳……
     到了设定时间,“鱼缸”门自动打开了,这是下午三点,这次开门只有一刻钟。
     如同千年乌龟般一动不动的韩星岳突然飞快的钻出“鱼缸”,站起来扶着“鱼缸”抓紧时间享受能站着的快感。是的,站着也是一种快感。韩星岳在这三个月深刻的理解了一个道理——一件再寻常的事,如果你一直无法做到,却在某一天奇迹发生了,哪怕只有一天,那真是死也愿意,《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太奢侈了。
     瞎子希望重见光明,但“看见”其实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聋子渴望明白声音是什么,但“听见”其实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失去双腿的人梦想能够健步如飞,但“走路”其实是一件极为寻常的事。
     韩星岳希望能够直立行走,但“站起来”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
     韩星岳渴望不用憋尿,但“随时排泄”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
     韩星岳希望能和人分享孤独,但“说话”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
     韩星岳渴望能出去走走,但“出门”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
     韩星岳希望穿上哪怕一条内裤,但“尊严”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
     韩星岳梦想欲望得到释放,但“射精”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连你妈硬起来现在都做不到了!
     中午时杨艳与林琳在飘窗上——也就是“鱼缸”上——也就是韩星岳头上又做了一次,最近玩腻了的杨艳很少把韩星岳拉出来真真正正的在他脸上做了。“鱼缸”上方的玻璃上留下很多液体,在她俩身体各个部位,尤其是臀部的挤压下画出了各种混乱而优美的弧线,海边的城市湿度很大,那些液体经过一个多小时还没有干。
     韩星岳扑上去开始舔,贪婪的吸吮这些液体,有香汗,有蜜汁。然后拿起那支双头蛇,吸吮两个蛇头——他甚至记得今天中午两个主人分别用的哪个头!拿起主人们随手扔下的内裤,舔舐上面的粘液。他没有指望发泄,除了可怜的欲望指使下,他只希望通过这些举动让自己能硬起来,疼也好,疼的涕泪横流,满地打滚都行,快硬起来啊!小韩星岳!要勇敢!不要惧怕!不要萎缩啊!我不能成为太监啊!
     最终,和韩星岳一样处在囚禁中的小韩星岳没有勇敢起来,韩星岳失望的抬起头,将玻璃擦干,默默的把茶几和蒲团放回原来的位置。
     “鱼缸”里闪起了红灯,越来越急,韩星岳在关门的最后一秒钻进了“鱼缸”里。
     “主人,你说让我来承受虐待,可谁知道是这样的虐待……是不是快到头了?明天?一小时后?现在?……”
     让我们来看看韩星岳的“作息时间表”吧。
     早上八点,“鱼缸”开门一个小时,吃抓紧时间洗漱,排泄,吃楼下保姆做好放在地板上的早饭,将主人们的餐盘端到卧室,摆好床上小桌,伺候主人吃饭,收拾餐具,在关门前进“鱼缸”,运气好,杨艳或者林琳,或者两人一起给他戴上护膝手套,牵着他在别墅外面转一转。
     中午十二点,“鱼缸”开门半小时,排泄,午饭,回来。
     中午三点,“鱼缸”开门一刻钟,排泄。如果主人在睡觉,一定不要发出声音,切记!
     晚上七点,开门一小时,排泄,晚餐,伺候主人们晚餐,运气好能被主人牵着外出散步,如果主人们在外吃晚餐,那就是今天最放松的时光,有一个小时可以随意活动。
     晚上十点,开门半小时,排泄,洗漱。如果主人们在做爱,那么最好忍着不要动。
     晚上十二点,开门一刻钟,排泄,如果十点没有洗漱,那抓紧时间洗漱,如果主人已经入睡……一定不要发出声音!
      所以,除了开门的三个半小时,剩余的时间韩星岳都是在“鱼缸”里躺着。有时候可怜巴巴的看着杨艳和林琳在床上尽情翻滚,有时候看着她俩搂在一起甜蜜的看电影(鱼缸里还看不到电视!),有时候看着两人在自己头上泡茶聊天(杨艳不喜欢蒲团,直接盘腿坐玻璃上),有时两位主人在“鱼缸”上亲吻,垂下的四只玉足轻轻敲打着“鱼缸”壁,有时候看着主人们在“鱼缸”上激战,溅出的液体简直像喷在他的脸上(这时候韩星岳总是将脸贴在玻璃上,伸出舌头做着无用功),更多的时候,是看着海边那一群群拍婚纱照的新人来度过的。
     当然,杨艳可以随时选择将他放出来,坐在他脸上和林琳爽一把,有时候也和林琳互换位置,这是最恐怖的时刻,韩星岳多少次晕迷都是被林琳救过来的,用的很奇怪的急救方法,至于“鱼缸”设定时间只是为了人不在或睡着的时候不至于让他死在里面……或排泄在里面。
     最神奇的是,韩星岳惊奇从两位主人的对话中的得知,一个被称为狗哥的人也曾这样服侍过她们,随后不久,一个美丽的孕妇来这里做客时,跑到卧室“观赏”他,他立刻认出来,这就是那个在医院停车场见到的美女,那个妊娠反应时吐在狗哥嘴里的美女——世界真小!一切不明就里的韩星岳这样想。
     门开了,主人们一起回来了。鱼缸隔音效果太好,透气孔还开在墙外,韩星岳根本听不到卧室的声音,当然也听不到主人回来时的脚步声。
     “艳姐,这样太残忍了,而且朱局长会不会追究呢?”林琳进到卧室就脱下大衣,随后帮杨艳脱衣服。
      甩掉衣服的杨艳快步走到“鱼缸”上坐下:“可是一想起有个这样的男人伺候我们,我就觉得无比爽快,就当养条真正的大狗,反正我们现在除了玩就是玩,趁着这么好的时光好好放纵下嘛!我恨不得现在就带他做手术。老朱那里也好交代,不是说这傻子是外出办案了吗?随便安在哪个罪犯头上。”
     “艳姐,中国的司法程序虽然不完善,但也没有这么好糊弄……”
     “那就报个失踪!”
     林琳叹口气,坐过来搂着杨艳的肩:“截断他的四个上肢,他的生活就无法自理,而且很容易得病死去,非常麻烦的。”
    杨艳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吧,我再考虑一下。刚才勇子说齐海彤派了一个高手进y市了,你现在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
    林琳点点头,拿起大衣走出门去。
    杨艳一条玉腿踩在“鱼缸”上,下巴顶在膝盖上陷入沉思。
    不对劲。
    有哪里不对劲。
    何天炎主动到勇子家做奴隶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
    现在齐海彤也回来了,跑到京城上蹿下跳,拼命拉关系。
    还有脚下这个人——杨艳冷漠的看着在自己下面忘情的隔着玻璃舔自己足底的狗,这个人也不对劲,他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却也没有违抗朱青溪的命令,他明明有机会逃跑的,朱青溪能给他多大好处,让他这样忍受孤独的囚禁?
     把他送来的朱青溪也不大对劲啊,最近总这样觉得……
     还有林琳……杨艳觉得一阵心疼,林琳也不对,那天她救何天炎,还以为我没看到,现在又想救这傻狗,她见识过太多血腥,也亲手杀过人,她没有这么心善到反抗我去救一条狗。

     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难道都是齐海彤的人?
     太可怕了,齐海彤在齐全海死亡前三个月就把何天炎,林琳安排好了?我身边还有多少人是她的人?她到底要做什么?要杀了我和勇子的话,林琳和何天炎就足够了,可却一直没有动手。
     难道我或者勇子手上,有什么齐老留下的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俩不知道?
     想不明白啊……
    杨艳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韩星岳。
    韩星岳因为被杨艳正眼看了一眼而激动的发抖,一直被当做一件“器物”的他太渴望被主人哪怕看一眼了。
    也许,搞清这个谜团的关键,就在这条傻狗身上……
    得让他对我绝对的服从,让他忘掉在他背后指使他的那个人……
    那个人给了他什么好处?我又能给他什么?
   罢了,训狗不能一味的打,一味的拴着,要胡萝卜加大棒嘛……
    杨艳用玉趾按下了“鱼缸”门的开关。
    韩星岳激动的爬了出来。那摇尾乞怜的模样,甚至让杨艳感觉这时候给他安一个尾巴,他能把尾巴摇的飞起来。
    看着韩星岳扑到了自己脚面上,杨艳忍住没有踹开他,而是罕见的用玉足拍了拍他的头:“傻狗,关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觉得自己都成了太监了?”
    韩星岳发疯般的点头。
    “跟我去卫生间。”杨艳跨过韩星岳,拿出锁好的贞操带钥匙,扭着腰肢走向卫生间,心里琢磨着,自己还没有在别人嘴里小便过,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好刚才喝了不少水,一泡尿换一条真正忠心的狗,值了,只要能获得情报,哪怕是大的我也做的出来!
     韩星岳看到杨艳手里的钥匙,差点没激动晕过去,他跟着杨艳不停地想把脸贴在杨艳走动的足底,短短一段路被不耐烦的杨艳踹了不知道多少下。
      在杨艳家别墅的卫生间,韩星岳在圣水的沐浴下将整整封锁了四个月的激情释放了出来,激动的泪水和着圣水在他脸上横流着,小韩星岳被杨艳版心肺复苏术救活了……
     杨艳呢?除了觉得脚被溅脏了外,还觉得自己蛮喜欢这样的感觉的,这才是高高在上的享受!
     “傻狗,不许溅出来!只要你乖乖听话,以后每天都有……”——看来,要想个不溅到脚上的办法了。

     一片漆黑,喘不过气来。
    厚厚的被子是次要原因,朱青楠的身体才是主要原因。
    何天炎跪在床底,头伸出床板卖力的舔着,脖子再次被床板磨掉了皮,火辣辣的疼;头发被朱青楠紧紧的揪着;颧骨被朱青楠有力的玉腿夹的生疼;耳朵也被夹的嗡嗡的响着怪声;脸上被黏黏的液体糊了厚厚的一层;眼睛不敢睁开,坚硬的丛林刮擦着眼皮;鼻子被堵的厉害,只有在朱青楠扭动身体时才能奋力吸进一口饱含二氧化碳的空气,还好朱青楠很瘦;拼命向里伸的舌头下面的舌筋感觉马上又要再一次裂开了。
     只要朱青楠在家,这样的情况最近几个月几乎每晚都有,她不舒服的几天则是何天炎更为没有尊严的几天。
     最近何天炎发现自己的舌头随着一次次的舌筋裂开,越来越长了,长到能够轻松舔到自己的鼻子。
     从前有个小弟,很长的头发,好像绰号叫林妹妹的,经常吹嘘自己的舌头长,还总是舔自己的鼻子给别人看,莫非也是这样“锻炼”出来的?
     朱青楠的呻吟声越来越大,揪着自己头发的手也越来越有力,一双玉腿以想把何天炎的眼珠夹的爆出来的气势拼命的合拢……何天炎知道今晚的苦行快要结束了,忍过这一会就好了……
     “妈?你生病了吗?”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一个清脆的女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去倒茶,听见你好像不舒服……我进来了哦。”
      朱青楠的双腿顿时没了力气,抓着何天炎的手气愤的将何天炎的头按在缝隙里,被堵住呼吸的何天炎陷入了条件反射的恐惧,却只能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大腿不敢乱动,不敢发出声音。
     朱颜颜(离婚后改了名字随母姓)坐到了床边,伸手摸到了朱青楠的大腿部位,里何天炎的头不过只有一寸远:“妈,你不舒服也不说一声。”
     朱青楠双腿曲了起来,将被子顶高,微笑了一下:“偏头痛又犯了,乖颜颜,你一进来我就觉得好多了,倒是你,马上就是大学生了,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穿这么少跑来跑去的,放假了也得早睡早起,快回屋睡觉去!”
     “好吧。您早点休息。”朱颜颜站起来向外走,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
     “还有什么事吗?颜颜?”何天炎感到说这话时朱青楠抓他头的手更加用力了。快走啊小姑娘!我快喘不过气了!
     “刚才我有事找何先生,发现他不在保姆房,不知道又跑哪里玩了。”拖鞋声,朱颜颜又走了回来。
    ……
     整个房间陷入一阵难以言喻的沉默。
     “别装了……”何天炎想,“今天中午你还在这里偷偷的像你妈妈那样用我,搞的像武则天母女一样,为什么要明知故问我在哪里?”
    “别装了……”朱颜颜想,“高高在上的领导的面子,今天我非给你撕破不可,自己如此放荡,对我却要求这样要求那样的,掀开你的被子吧!”
    “别装了……”朱青楠想,“女儿你已经知道了对吧?什么时候知道的?你的声音不对劲,难道你也……看来这流氓不能留了,会把我女儿带坏的!”
   ……
   “马上回屋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良久,朱青楠生硬的说。
   关门声,朱颜颜回自己卧室了。
   被子被整个掀开,灯也开了,朱青楠愤怒的盯着何天炎。
   何天炎大口呼吸着,忍着刺目的灯光眯着眼向上看去。
   自己的头处在赤身裸体的朱青楠腿间,向上看去,瘦小的朱青楠似乎巨人一般的高大,真是奇怪的感觉。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朱青楠。
    “我也不清楚,但一个月前您出差的时候,她就强迫我……”何天炎本来想骗朱青楠说是今天中午的,但是想起朱颜颜直来直往的性格,害怕母女明天吵架时穿帮。
    “她?强迫你?”朱青楠出离愤怒了,“她才十八岁,还是高中生,怎么强迫你这样的流氓?”
    “……”何天炎低头不语,你女儿的能耐一点也不比你差,我是个流氓,可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地位吗?她想强迫我,实在有太多办法了!
    “还有……”朱青楠的声音在颤抖,“一个多月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们都做什么了?”
    “我不敢说……她和您做的一样,我在床下面……”我说了还怎么留在这里获得情报?恐怕你早就赶我出去了……至于做了什么?现在的高中生你懂吗?这个问题你该问她男朋友,而不是问我……何天炎无奈的想。
   “几次?”朱青楠咬牙切齿。
  “从她第一次强迫我开始,只要你不在家,而她放假回来,就最少一次……”第一次看到朱青楠如此愤怒,何天炎感到恐惧。
   朱青楠再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一下下的用足底狠狠的抽着何天炎的脸,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何天炎没有得到命令,要紧牙关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努力控制自己的头,让嘴角的鲜血顺着脖子留下去,千万不能流到她床上!
   不知道抽了多久,何天炎被抽的昏昏沉沉,脸部像被打了麻药一般失去了疼觉,估计朱青楠抽的累了,这才停下。
   “暖脚,被窝都凉了。”似乎消了一点气,朱青楠盖上了被子。
   何天炎觉得自己的脸肿的几乎无法钻下去了。他训练有素的将朱青楠臀部的床单褥子的拉链拉好,板子合上,又从她脚部钻了出去。
   朱青楠如同踩着暖壶般将舒服的一双娇小的玉足放在何天炎脸上。
   何天炎忍着肿胀的疼痛,轻轻的舔舐着给他带来无限屈辱与疼痛的足底……
   不能睡着……她讨厌呼噜声!
   可惜,虽然百般隐瞒,可看样子自己马上就要被赶走了,没有等到寻找神瓶的消息……
    命运在这时翻了一张好牌。
   朱青楠床头的座机响了起来,何天炎知道,没有非常重要的事,这个电话绝对不会在深夜响起,立刻的,何天炎的耳朵竖了起来。
   “喂,什么事?……哦,没办法,齐海彤在京城闹的太厉害,我必须找个更大的靠山……打听到了吗?……唔唔……老爷子喜欢古玩吗?”
   兴奋的朱青楠在何天炎脸上一蹬玉腿,坐了起来,趾甲在何天炎脸上划出一道血痕,幸亏没有划到眼睛。
   兴奋的何天炎差点在被窝里大叫起来,总算等到这个消息了!还刚刚好,得到这个消息后又能被赶回到杨勇家中继续刺探那个清朝古墓的消息!
   “好!好!……我立刻安排人去收购!……绝世的?国宝级?……没关系,买不到的话,把全省挖遍我也能挖出一个来!”
    快挖吧杨勇!我的苦日子快到头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日子已经结束,女神梦想中的世界不远了!

     第二章 黑暗中 完
第三章 神瓶


第一话 会前

       会前三天
      周艺璇从卫生间里出来,将一杯淡淡黄色的液体放在了桌上,看了看死活不愿站起的韩星岳,又将杯子放在了地上。
     “谢谢主人!”韩星岳双手捧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以后还是不要喝了,这种东西对身体应该没什么好处的。”周艺璇看着比几个月前明显又瘦了一圈的韩星岳,有些心疼。
     “不要啊主人,我还是愿意一辈子喝您的……圣水的。”韩星岳慌忙放下杯子,深深的低着头。
     “算了,你想喝就喝吧,不过一天最多给你喝一杯。”周艺璇捧着脸,踢掉棉拖,足底轻轻抚摸着可怜巴巴的韩星岳,“这段时间真辛苦你了,我没有想到杨艳会囚禁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这个男人几个月前还是个精力充沛,活蹦乱跳的大男孩,短短几个月过去,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目光呆滞的卑微奴隶。
     这个“目光呆滞”的奴隶忽然身子抖动了一下,慢慢的说:“多谢主人的关心!”
     “杨艳为什么又突然放了你?”周艺璇只有这个问题没有想通。
     “她说……她玩腻了,觉得奴才被关的像根木头一样,什么都服从,没有意思了。”韩星岳回答。
     “唔……”周艺璇点点头,“来,奖励你把我的鞋穿上。”
     韩星岳慌忙将拖鞋套在周艺璇翘起的玉足上。
     穿好鞋后,周艺璇走到门口换外衣:“我出去有些事,你这几天就先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再去上班吧,想歇到什么时候都行。哦,对了,这几个月你的任务算是成功完成了,给你的奖励可别忘了哦,做完再回家。”
     韩星岳一脸迷茫:“什么奖励?”
     周艺璇一愣:“奖励你这辈子都得给我洗内衣啊。”
     韩星岳恍然大悟:“奴才该死,猛的没想起来。”
     “看把你都折磨成什么样了……”周艺璇摇摇头,拉开门。
     “主人,奴才有个问题要问。”韩星岳忙叫住周艺璇。
     周艺璇停住脚步,看着韩星岳。
     韩星岳想了好一会才说:“主人,奴才想知道您到底是为什么将我送去杨艳那里,奴才真的想知道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艺璇低头想了一会儿:“你是有资格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未来的你是什么样。现在讲起来实在太麻烦,这样吧,三天后,我们的组织会开一个会,几乎所有成员都去参加,到时候我会带上你,让你加入组织的,你去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会前两天
     酒吧街靠近海边的小巷,深夜。
     一身黑衣的林琳在岔口阴暗处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难道这两人今天没有得到消息?
     真无聊,林琳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敢在等我的时候大意,保镖当的你都退步了。”一把匕首不知何时架在林琳的脖子上,轻轻的,一个冷静的女声。
     林琳哭笑不得:“别闹了,每次出场都这么夸张,你小心点,别在我脖子上留了疤。”
     背后的人笑了下:“留疤?那我这些年真是白练了。不过,要说夸张,那边那位才叫夸张。”
     林琳当然知道是谁,在冬天的深夜的街道,身着风衣短裙黑丝长靴,风衣下藏着根本就藏不住的武士刀的女人,确实夸张。
     手拿匕首的黑衣女人,古典武术暗杀高手,葛姻绮。
     手拿武士刀的风衣女人,日本剑道高手,樱庭薰。(请大家自动脑补为自己最爱看的岛国片子里的……)
     “听说杨艳让你对付我们?”樱庭薰坏笑着走上前。
     “是让我防备一个高手……,谁让你这么招摇?”林琳对樱庭薰无奈的说,脖子上的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撤去。
     葛姻绮冷笑一声,想让她暴露实在不容易:“她就是爱招摇,说吧,叫我们来有什么事?”
     “主要还是薰的问题,这两天我发现杨艳对我已经有所怀疑,樱庭薰你就别添乱了,整天招摇过市的让我很不好做。”
     “我是奉女主神的命令啊,齐海彤给朱青楠造压力,我和姻绮对杨艳杨勇造成压力,我招摇是让这姐儿俩觉得齐海彤派高手来寻仇了,你以为我爱这样?cosplay一样傻呼呼的到处显摆?”樱庭薰的中文还算及格。
     林琳叹了口气:“你们动点脑子好吗?让你们这样,最终目的是促使朱青楠加快对老领导行贿的日程进度,现在杨勇已经下令让史宝玉开始四处撒网,寻找未盗的古墓了,目的已经达成了。你再这样闹腾,他们就要将更多精力放在你身上,影响那座古墓的发现啊。还有,战前会议还有两天就开,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韬光养晦,不要让……”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一说成语我就头大,韬什么晦什么的我也听不明白,反正这两天我尽量老实,不过呢……我得最后再闹一下……”樱庭薰看着巷子深处,林琳和葛姻绮也注意到巷子深处正发生着一些事情……
     两个喝的大醉的中年男人正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年轻女孩摇摇晃晃的走着,嘴里一直骂骂咧咧。
     “妈的,这婊子真他妈能喝。”
     “是啊,让哥们多花了好多钱。”
     “还他妈啰嗦个没完,失恋,操。”
     “没关系,今儿晚上咱哥俩安慰她。”
     “哈哈哈……嗝儿……还没见出租车?”
     “哥你喝多了,得走出去才有。”
     “放,放下。哥想撒个尿。”
     两个男人将女孩扔到地上,对着墙根排泄,边尿边说。
     “哥,我现在就想……嘿嘿……”
    “老弟你不懂,在大街上,这叫强奸……”
    “那,那就让她用嘴……用嘴嘛……”
     被叫做哥的人想起女孩的樱桃小口,嘿嘿一笑,扭头想再看看那女孩,却突然目瞪口呆的问:“你们……你们是谁?”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两个……不,三个……咦?两个吧,……算了,两三个打扮怪异,风格也各异的漂亮女人,直接让他忘掉了地上的那个女孩。
     老弟也扭过了脸,连裤子都忘了提,就露出一脸自以为阳光帅气饱含亲和力的微笑:“哟,美女,一起去喝个酒吧!”全然忘记了自己的jj还露在外面。
     林琳皱了下眉头,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葛姻绮冷哼了一声,樱庭薰就没什么耐心,直接一脚一个将这两位衣冠不整的流氓踹倒在地,然后一脚踏上老弟的脖子:“什么美女?都是你姑奶奶!裤子穿好!小心姑奶奶切了你的命根。”
     被踩在地上的老弟丑陋的扭动着,将裤子提好。
     “你真的会切吗?”林琳好奇的问。
     “不会,脏我的刀。姻绮会切的吧?”
     葛姻绮连忙把匕首收了起来。
     躺在地上的老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操,这娘们真带劲,老子……”
     没等他说完,林琳一脚踹在他脸上。
     作为格斗家的林琳,这一脚比剑术家樱庭薰要踹的厉害的多,老哥喷出几颗牙后歪在地上,哼哼起来。
     葛姻绮把醉到人事不省的女孩扶了起来,轻轻擦去残留在她脸上的泪痕。
     “我操!”老弟叫了声,“你们等着!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惹哎呀!”
     脖子被不耐烦的樱庭薰狠狠踩了一下,老弟没有把话说完。
     “怎么办啊?”葛姻绮问,“还像上次那样揍一顿?”
     “不行,上次全海帮的那混蛋第二天就去找那女孩报仇了,打不过我们就去把火发在弱者身上,真不要脸。”樱庭薰拔出刀。
     “别别别……”兄弟俩齐声高叫,老哥叫的有点漏风。
    “做好事就要做到底。”懒得理他们的樱庭薰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在这流氓二人组的尖叫声中将他们的衣服瞬间裂成了碎片,“我要教教他们尊重女性。”
    长剑一挑,两个钱包飞到了葛姻绮的手里,葛姻绮叹了口气,从钱包里翻出两张身份证。
     “你们两个给姑奶奶听好了,现在给我滚回家去,明天中午十二点,在这里等我,带多少人来都没关系,如果没有来,那边那位随时都有办法找到你们。”樱庭薰说完,随手挥了几下,哥俩当即被剃成了癞蛤蟆头。
     兄弟俩摸着头发面如土色。
     “滚吧!”樱庭薰抬起玉足,光溜溜的兄弟俩在地上爬开了好远,才踉踉跄跄的搀扶着顶着寒风跑开了。
     “没有其他要说的话了吧?我帮这妹子找个安全的睡觉的地方。”葛姻绮问林琳。
     “还有一句……”林琳面露苦笑,“薰,你明天怎么教他们,那个,尊重女性啊?”
     “带他们逛街啊。”樱庭薰拿起手帕,一边擦刀,一边无所谓的说。
     “什么?”林琳和葛姻绮异口同声。
     “尊重女性第一课,从陪她们逛街开始。”樱庭薰坏笑着说,“我走路特别快,而且,我明天要买超——多超多的东西,我还想试穿很多鞋哦……”
     想起那俩流氓明天被包装袋活活埋起来,还得拼命跟上长腿樱庭薰的惨样,甚至一人一只在鞋店里给她换鞋的场面,葛姻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对嘛,姻绮妹妹,你笑起来挺好看的,比每天皱着眉头好看多啦!”
    “别取笑我,哪有你这样乱来呢,那第二课是什么?快说快说……”
     “明天再想喽……”
     “不行不行,快说,最少得给他们上一百课!”
     “你想累死我啊?那还不如直接砍了他们呢……”
     林琳无语的看着这俩高手,刚才真是白说了半天,一点用都没有……

      会前一天
     美丽的东西都是什么样的?娇柔的?温婉的?
     跪在艾小爱脚下的何天炎可不这么觉得。
     威严?残酷?随他吧,反正在艾小爱这里都可以美起来。
     因为现在何天炎的额头就贴在艾小爱的鞋面上。
     因为这鞋面上缀着泛着金属光泽的花儿,美丽的,花儿。
     因为艾小爱戴着耳机听着歌,磕着瓜子看着书,瓜子皮随便的吐在何天炎的头上,不时的还轻点足尖,美丽的,缀着金属花的,危险的,刺痛何天炎额头的足尖。
     自从被朱青楠赶回来后,杨勇对他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原因,艾小爱的怀孕,何天炎代替他伺候朱青楠,两件事情本来使他彻底解放了,每晚流连于自家开的娱乐场所不亦乐乎,享尽美女的伺候,但何天炎竟然被赶回来了,自己就得每隔一天去屈辱的伺候朱青楠,从天堂到地狱实在是落差太大。而且,把这个文物高手赶回来的同时,又要求自己去找国宝级文物,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重新启用何天炎吗?杨勇越想越烦。
     自从被朱青楠赶回来后,艾小爱对他的态度也十分的恶劣,原因,原因太多了……艾小爱想起这个整日给朱青楠舔个不停的家伙,现在又跑回来想舔自己?没门!怀孕后杨勇几乎天天晚上都很晚回家甚至不回家,不过这个随他去吧。还有,挺着大肚子,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烟不能抽酒不能喝舞不能跳,身材走形——其实也没走多大形,为了防止摔倒,在自己家竟然还得穿着鞋!真是岂有此理!
     好吧,除了第一条,剩下的和何天炎一点关系都没有,艾小爱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怒火罢了。
     何天炎悄悄的向后退了一点,因为也许是艾小爱听的歌节奏快了,也许是看的书情节紧张了,也许是吃到的某个瓜子是坏的,也许,也许纯粹就是孕期心里莫名的烦躁,足尖点动的频率越来越大,何天炎被扎的心惊胆战,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生怕艾小爱脚一歪刺到自己的眼睛,为了不至于被莫名其妙的理由搞瞎眼睛,只好悄悄的后退了一下。
     “啪!”艾小爱不耐烦的把书扔在桌上。
     何天炎惊恐的将头埋在花园的土中,等着各种苛刻的惩罚袭来,这在最近几天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在艾小爱只是站起来把自己坐的椅子踢走,指了指桌前。
     原来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只是嫌花园椅太硬了。即使是这样,何天炎也是惊恐万分,昨天下午就是这样,何天炎被当个近三个小时的椅子,最后支持不住,被愤怒的艾小爱惩罚了,双手被压在花园椅两腿之间的挨着地的支撑杠上,艾小爱坐在上面,无论他怎样哀求都不动一下,只能说幸亏花园是较软的土地,不然何天炎的双手非废了不可。
     “最近祖奶奶心情真坏,太恐怖了。”何天炎不敢多想,快速爬到艾小爱美臀下。
     艾小爱迈过何天炎坐在他肩上,继续看着书,缀着金属花的平底软鞋在他眼前悠闲的晃来晃去。由于何天炎处在半裸体状态,虽然花园里是温室,却还是有些冷,艾小爱温热的臀部给了何天炎一阵阵异样的温暖。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随着太阳的西斜,花园里渐渐甚至都有些暗了,温度也降了下来,纵使是冬天,半裸体的何天炎的头上也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胳膊与双腿开始打起了摆子。
     “别动。”一个下午没有说话的艾小爱忽然发话了,由于带着耳机,说话声音很大,在何天炎耳朵里,如同平静的花园里响起的一声惊雷,何天炎紧紧咬着下嘴唇坚持着,不然天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
     “祖奶奶今天看的是本英文小说,上下两部加起来得有一本新华字典厚了,这得看到什么时候啊!手掌心,膝盖下都有瓜子皮,这会儿恐怕都嵌进肉里了吧?……”想着想着,何天炎抖的更厉害了。
     隐约听到的门铃声如同救命稻草,杨勇有钥匙,做饭的保姆有钥匙,按门铃的一定是客人!何天炎等着艾小爱叫他开门,可艾小爱戴着耳机坐在花园里,怎么可能听得到门铃声?
     思来想去,何天炎轻轻的低下头,想磕几个头引起艾小爱的注意,却在弯下胳膊的同时实在承受不住重量,趴在了地上,艾小爱一声惊呼,扔下书滑在他脑袋上。
     愤怒的艾小爱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何天炎头上:“废物!”艾小爱很少用这么直接的方式去伤害何天炎,这次看来动了真怒。
     何天炎惊慌的跪好,手指大门方向,喊到:“门铃!有客人!”
     艾小爱摘下耳机,听到了门铃声:“去开门,等下再收拾你。”

     门外,竟然是四个月没见,亭亭玉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喵。
     “换鞋。”小喵轻轻踢了一脚发呆的何天炎。
     何天炎刚脱下小喵的靴子,准备拿一双拖鞋时,艾小爱也从花园走过来了。
     “小爱姐!”小喵欣喜的喊到,“哟,肚子这么大了?”
     “小喵,你不是去欧洲留学了吗?”艾小爱的声音透着惊喜。
     “放假啦!今天刚到家,就想来看看小爱姐。”小喵蹬上拖鞋,将大衣扔在何天炎高高托起的双手上,带着清香的大衣遮住了何天炎的脸。
     “是嘛!快来坐!”艾小爱招呼到,“姐姐想死你了!”
     这是什么情况?何天炎一边挂衣服一边惊叹,这俩人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自己去朱青楠家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喵怎么和这么高傲的祖奶奶关系这么好?
      两位美女坐在沙发上聊起了天,何天炎一边煮咖啡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真的?休假半年吗?”艾小爱惊呼。
     “是啊,所以我决定这半年就来陪着小爱姐。”小喵拉着艾小爱的手,“怎么,看姐姐不是太高兴?”
     “不是的,你这么漂亮的小妹妹,还是一个留学的高材生,跑来做我的保姆,我心里不好意思。”
     “哎呀姐姐,你就当是亲妹妹来照顾亲姐姐,我不要工资,只想陪姐姐。”
     “我的好妹妹……”艾小爱的声音有些难过,“连累你了……”
     “连累你了?什么意思?”何天炎琢磨着,跪着把咖啡摆好。
     小喵瞥了何天炎一眼:“哎呀,这狗哥怎么大冬天还不穿衣服啊?”
     艾小爱笑着说:“家里没有他这块头穿的衣服,再说,家里也不是太冷。”
     “那怎么行?小爱姐,明天我带他上街去买点衣服,适合他在家穿的,你看行不行?冻坏他了,怎么伺候姐姐?”
     “妹妹来了,这个家就让你多操心了,全权归你管,狗哥也听你安排。”艾小爱笑着说,随即转头对何天炎说,“以后小喵的话,就是我的话,听见没有?”
     一头雾水的何天炎连忙磕头表示听到了,小喵要带我单独出门?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小喵在艾小爱后面对他吐了个舌头。
     看她那么开心,应该不是坏事……何天炎想。
    
第三章 第二话 齐聚
     周艺璇提着包包,徒步走进市会议中心,在大厅看了一眼分区图示,迈步向楼上走去。
     y市会议中心承办各种私人,企业会议,用以解决会议中心员工吃饭的问题。
     大厅里,装作等人的阿凯(杨勇小弟之一,第二章有出场哦……)看着周艺璇俏丽的背影咽了口口水,拨通了杨艳的电话。
     “大姐,真的来了,一个人,没有见Erin。”
     “知道是去哪个厅吗?”
    “不知道,反正不是一楼大会仪厅,现在上楼了,楼上没有我们的人,我跟上去看看?”
    “不用上去,楼上有更专业的人。”
     更专业的人?挂了电话的阿凯想不明白,是谁?
     答案立刻揭晓,几个个体型各异的男子鱼贯进了会议中心大厅,分散在大厅里。
     阿凯轻轻擦去额头上冒出的冷汗,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是市特警中队的人,看这群便衣特警,衣服下还都藏有枪支。我该继续在这里,还是麻利的快点跑?刚才那个女人是什么人?怎么黑道和警察都来找她?这算是警民合作吗?
     周艺璇哼着歌走到二楼,这里是电教厅与电视电话会议厅,一个保洁员正在拖地。周艺璇大大咧咧的从刚拖好的地上踩过去,上了去往三楼的楼梯,留下一串小巧的靴印,保洁员低着头一声不吭,将靴印拖了去。
     “怎么样?”保洁员长发下的耳机里传出声音。
     “上三楼了。”保洁员用极低的声音说。
     “三楼的会议室什么情况?”
    “快年终了,好多公司企业租来开年会,十多间小会议室都有人,不知道嫌疑人租的是哪个。”
    “继续观察,小心点,对方有好几个高手!”
     “是!指导员!”保洁员抬起头,一脸的疑惑,这周艺璇不是朱局的秘书吗?虽然自己在分局从来没见过,不过这秘书长的实在太漂亮了,难怪前一段局里还传他俩有绯闻来着,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局长亲自坐阵,这么大的阵仗,要搞自己秘书了……
     周艺璇迈上三楼,在走廊里给韩星岳打了个电话:“来了没?等会还要给大家介绍新成员呢。”
     “主人,我马上就到!路上堵车了!”韩星岳在电话里说。
     “第一次开会就迟到,快点啊!”周艺璇的声音透露着不满。
     跪在地板上的韩星岳放下电话,讨好的将脸贴在杨艳的脚面上。
     杨艳坐在自家沙发上,正在和朱青溪通话:“抓到她了,必须要我来审问她!”
     在会议中心旁指挥车里的朱青溪气不打一处来,悄悄的背转身,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以为公安局是什么?你家开的还是我家开的?我告诉你杨艳,这小蹄子落到我手上,我绝不会让她有机会说出一个字的!”
     杨艳一愣,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她……”
     朱青溪挂了电话。
     杨艳放下电话,抱起胸若有所思,韩星岳满脸堆笑,把脸贴在她脚面上使劲蹭着邀功,被她一脚踢开。
     朱青溪这个笨蛋,果然有把柄在那小狐狸身上,他不会杀人灭口坏我的事吧?我还没搞明白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呢……早知道就不通知他,我自己抓人了,虽然这样太招摇……
     朱青溪挂了电话,拍拍手:“同志们注意了!”
     指挥车里几个副职和指挥扭过头来。
     “不好意思各位同志,由于我们内部可能有对方的人,保险起见,现在才公布行动方案和嫌疑人身份。嫌疑人是穷凶极恶的团伙头目,其组织是有严密的组织和纪律的涉黑,甚至反动的团体,虽然尚不明白他们的主要目的,但从他们曾打入我们内部刺探情报的行为来看,他们正在进行对社会安定和谐造成极大危害的行动,据可靠消息,这个组织在我市的全体成员今日租用市会议中心某个会议室进行秘密集会,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要趁这个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青溪派头十足的挥了下手:“下面我说几点注意事项,请大家传达下去。一是在犯罪集团头目周艺璇没有进入会场前,不许暴露身份,不许打草惊蛇。二是抓捕时一定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和任何一份资料,而且抓捕要快,不要给他们销毁罪证的机会!第三,根据消息,犯罪分子里面最少有三人具备很高的格斗技巧,甚至可能持有枪支,所以遇到激烈反抗的,允许开枪击毙!第四,据说该团体穷凶极恶,纪律严明,领导人甚至在牙齿里面藏有毒药,所以抓捕到每一个犯罪份子,都要立刻堵上他们的嘴,不要让他们说话……啊不,不要让他们有咬毒自尽的机会!第五……”
     “周艺璇,我要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死去!”朱青溪狠狠的想,“不过这样的美人,尤物,真是可惜了……”
     周艺璇抬头看看房间号,没错,是这间会议室。
     推开门,屋里吵吵嚷嚷的坐了几十个人,全都盯着她。
     周艺璇迈步走上讲台,打开包,拿出一叠资料摆在桌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屋里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盯着周艺璇。
     周艺璇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对不起,我来的有点晚,我看人也来的不少,那么就直接开始吧。首先,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这次的……”
    一声巨响,会议的门被踹开,几十个特警端着枪,大叫着不许动蜂涌进屋内,屋里的人顿时目瞪口呆。
     朱青溪气喘吁吁的跑到三楼,正好看到会议室里鸡飞狗跳的一幕,怎么,怎么开会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周艺璇哪里去了?
     特警们面露难色,将会议室里的所有老人赶至角落蹲好,再在一片责骂声中红着脸把这些老头老太太的嘴堵上。
     “警察怎么抓好人啊?是不是误会了?”
     “我们不是传销!我们是来听养生讲座的,堵我嘴干嘛?”
     “哎,你不是三楼赵大姐的大孙子吗?你和领导说说,我们不是坏人……”
     “哎吆我的心脏啊,帮我把药拿出来,吓死我了,这是什么讲座啊……”
     “我头晕,我头晕,快扶着我……”
     朱青溪面色铁青,拿起话筒喊到:“别堵嘴了!不要对老人家动手!有病的老人赶快处理!叫救护车!”
     忽然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屋里弥漫开来,每个老人都觉得心头一震,周身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我怎么不晕了?”
     “我心口也不疼了!”
     “哎哎!我这条腿不怎么瘸了!好像好一点了!”
     “刚才那是什么?我觉得身子轻便了点……”
     “呜呜,呜呜呜呜……”(警察!快放开我!)
     特警们傻傻的看着这一幕。
     特警队长跑到朱青溪身边,轻声说:“刚才那个女人,往桌下一钻,就再也找不到了,她……她在屋里消失了……”说完这句话,特警队长觉得自己面红耳赤,几十个荷枪实弹的特警,上百只眼睛,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让一个小姑娘消失了。
     “就这一个门,连窗户都没有,难道她会隐身吗?给我搜!每个地板砖都要撬起来!每块天花板都要拆下来!”朱青溪捶了下桌子,摆在桌子上的大信封被震的跳了起来,朱青溪疑惑的看着周艺璇留下的这份“资料”。
     市公安局的大信封上写着清秀不失大气的毛笔字——局长朱青溪亲启。
     拆开密封的信封,第一张是个传单。
     “著名养生专家,中科院人体细胞研究院院士周艺璇女士来y进行养生讲座,欢迎中老年朋友前来参加,届时有精美养生药品相赠——绝对免费公益讲座,请中老年朋友放心,来听讲座不用带一分钱!讲座地址——市会议中心三楼307室,讲座时间……”
     被耍了!这是个精心布置好耍弄我的局!朱青溪将传单揉成一团,看到下面是一张纸条,再下面厚厚的全部是洗好的照片,表情痛苦的自己戴着贞操带被周艺璇踩在脚下拍的自拍照,照片里穿着警服的周艺璇摆了无数个pose,比了无数个year,有一张甚至还嘟着嘴卖起了萌……还有一双穿过的丝袜夹在照片中。
     朱青溪哆哆嗦嗦的将照片和丝袜装回信封,紧张的四处看了下,特警们有的忙着和老人们各种纠缠,有的在拿着拖把敲打着天花板,没人注意到他。
      朱青溪打开纸条——小奴才,这段时间你配合的很好,虽然你带人来抓主人,但是功过相抵,主人不怪你,照片都还给你了,我没有留原件,你自由了。上次你说和夫人没有办法行房事了,主人把这双丝袜留给你,你最喜欢的肉丝哦,下次夫人要的时候,偷偷闻一下,也许能帮助你。
     朱青溪忽然觉得鼻子有点莫名的发酸,心里甚至觉得有些后悔,他揉揉眼角,继续看下去。
     接下来的字字迹比较潦草,像是匆匆补上去的。
     这次讲座是对不乖奴才的惩罚,你自己想办法擦屁股吧。你刚才让手下不要伤害老人,证明你心底还算有一丝善念,主人原本就打算将这些老人的病稍微治疗下,算是对他们的答谢,这下也算是帮助你这狗奴才了,记住,以后还想跟随主人的话,就别将这些事说出去,也许以后有机会主人会把你养在身边的。要乖哦……
     她在写这些话的时候,是听到我叫救护车之后,当时她就在屋里!而且还在密封的信封里写下了剩下的话!她怎么做到的?这世界是唯物的吗?
     朱青溪四处看了一下,也许她就在附近坏笑着看着自己,天哪,难道自己的主人,是个女神吗?我刚才是在做什么混帐的事啊,在她眼里,自己是不是一个还在为一个小糖果计较的小孩?……
     “要乖哦……”想象着周艺璇带着温暖的笑容说出这句话,朱青溪背过脸抹了一下眼角,拿起电话,拨了杨艳的号码。
     “没!抓!到!”杨艳惊讶到踩着韩星岳的手指站了起来,“几十个特警啊!那是干什么吃的?……她怎么跑的掉?……行,就算她厉害,抓不到她,屋里其他人也行啊!快把参加会议的都抓了啊!……被骗了?……老太太?……养生讲座?……朱青溪!你这个废物!……什么?怪我情报不准?”
    韩星岳本来正想抬起杨艳的玉足舔舐,不料手指被踩在脚底,一头冷汗的他听到电话内容,抬着头傻傻的看着杨艳。
     杨艳挂了电话,双目喷火的盯着韩星岳。
     “朱青溪也好,Erin也好,包括你这个傻狗也好,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东西!”杨艳咬牙切齿。
     “主,主人……我是不是被她骗了?”韩星岳大脑一片空白。
     “滚!”杨艳指着大门吼道。
     “主人,我真的是被骗了,我不是和她一伙的!”韩星岳明白自己在杨艳眼中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滚。”这次杨艳声音冷静了下来,不,是冰冷了起来。
     “主人我不能没有你,我一个人活不下去啊!”韩星岳知道自己不论是周艺璇还是杨艳这边都没有了立足之地,经过几个月杨艳残酷的洗礼,他几乎失去了独立生活的勇气,必须依靠一位主人才能觉得自己的生命有了意义。
     杨艳不再废话,她抬起玉足,瞄准韩星岳那英俊的脸,一脚踹了下去。
     韩星岳被踹开后,手脚并用的爬了回来,抱起杨艳的玉腿涕泪交加:“主人我错了呀!您原谅我,您原谅奴才,奴才真的是被骗了啊!您消消火,怎么惩罚我都成,把我关起来把吧!把圣水撒我嘴里吧!怎么样都行,就是千万不要让我离开您啊……”
     杨艳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有很多事要去做,我没空管你,更没空尿你嘴里,你现在快给我滚,再不滚,我会叫人进来把你砍成碎肉冲进你最喜欢的马桶里。”
     ……
     将近夕阳,这片岩石遍地,人迹罕至的海边,聚集了十多个不凡的人,有独自一人面朝大海如同等着春暖花开一般,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相谈甚欢。
     何天炎提着新买的衣服,老老实实的蹲在小喵旁边。他倒是很想跪着,只是地上的石头实在是棱角太分明了。
     这一个白天和小喵逛下来,何天炎听明白了小喵和艾小爱的关系为什么这样好了,简单点来说,就是这俩人都是奇人……
     小喵这个小姑娘之所以能在周艺璇所处的那个时代做上第一代反抗组织领导人,当然有着不凡的原因,什么原因?小喵具备令人惊叹的亲和力,和谁都能在见一面后就成为朋友,特别是对女性而言,说白了,小喵在未来那灾难般的世界里,如同水浒传前半部的宋江一般,五湖四海遍地都是朋友,还一个比一个猛……所以不知不觉间,艾小爱就和她成了朋友。
     当然,前提是艾小爱也得是个奇人,毕竟小喵和林琳曾经在冰雪聪明的艾小爱面前暴露过身份,可是对艾小爱来说,只要自己过得好,哪管外面洪水滔天。她明明知道何天炎不对劲,明明知道小喵和林琳有事瞒着她,却只是随便问了下,连小喵吞吞吐吐敷衍的谎话都懒得追究,为什么?因为艾小爱认为,只要是杨艳杨勇的敌人,就是她艾小爱的朋友,从小喵旅欧留学时和艾小爱微信联系的一句话就能说明问题——孩子出生后,杨勇必杀我,恐怕连孩子断奶都等不及,放心,姐姐有办法!
     小喵讲到这里时,何天炎惊奇的叹了口气,杨勇这家实在是太乱七八糟了,老公要杀老婆,还以为老婆不知道;老婆明知道老公要杀自己,竟然面不改色的和他生活这么长时间,还怀了孩子;保姆和老婆一伙,同时又和外人一伙;奴隶和保姆一伙,真实身份又是外人的奴隶;就连老公姐姐的同性恋人兼保镖也是和保姆,奴隶一伙的……这老公还浑然不知,每天逍遥不已……
     一团糟。
     “哎!”小喵用膝盖顶了顶何天炎的肩,“这里的人我大部分都熟悉,趁这会女主神没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介绍就免了,我一个卑微的奴隶,不用介绍了吧……我对谁有兴趣就问问你,你帮我简单讲讲就成。”
     “哟,自己自称是奴隶,还叫我你啊你啊的,没大没小。”小喵脸上带着坏笑,拧着何天炎的脸。
     “那叫你小喵主子就好了……”何天炎被拧的后槽牙都露了出来,说话漏风。
     “嗯,这才对嘛,问吧。”小喵松了手。
     “那个独自坐在那里看我们说话的男人是谁啊?”
    “哦,那是秦诚,口型专家,口技专家,组织里除了你唯一的男人哦,他是个女权主义者,据说在未来偷偷救过很多女性的生命,再后来就跟着领导人——就是我啦,跟着我混了呢……。现在嘛,他负责接收你的信息,就是每天整点从高倍望远镜里收集你在花园里放出信息……”
      何天炎想到自己这几天天天在花园里当人体沙发,全被这戴眼镜的斯文小伙看到了,顿时觉得脸上挂不住。
      “那,和林琳聊天的那两个奇怪的女人是谁?”
     “哦,三个高手在一起嘛,林琳就不多说了,你知道的,美国格斗高手,那次被她修理了吧?戴着武士刀的是樱庭薰,日本的女剑客,别看她大大咧咧的一点也不像个剑客,实际上厉害着呢,据说在那个未来是个很有名的独行侠,在被杨勇上百号奴隶高手围攻下砍了一百多人才战死,好厉害呢!那个低点儿的女孩叫葛姻绮,你是不是看着她觉得好像看不清楚?”
     何天炎点点头:“没错,好像随时都会消失的样子,不确定感。”
     “现代社会仅存的古武术高手啊,超级厉害的!”小喵用力揉着何天炎的头,强调超级这两个字,“暗杀追踪都是世界一流的,这次女主神能赶回现代,她立了大功,最后关头是她从暗处现身拦着追上来的已经神化的杨勇,据说和他交手了好一会,才使女主神顺利回来,应该死的很壮烈……可惜她不爱说话,听说关系好了就成话唠了……”
     何天炎暗叹,自己曾经以为自己的功夫几乎所向无敌了,可和这些世界顶尖的女孩比起来,估计讨不了好处,人家还比自己年轻的多,看那葛姻绮还不到20岁的样子。
     “那边那个是齐海彤我知道,在她出走前见过几次面,她父母惨死后再也不和全海帮的人说话了,今天看起来也好严肃,她身边那个躺在石头上睡觉的是谁啊?”何天炎看着干练无比的齐海彤叹了口气,自己没能照顾好她爷爷啊。
    “那是四十九,暂时当齐海彤的保镖,女枪神,在未来用弩也弹无虚发,反抗军弓弩手总教头,女主神手下四大女高手凑齐了。”
     “四十九?这是什么名字?”
     “她更不爱说话,除了知道她是中国人,谁都别想弄明白她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齐海彤在组织里是什么地位?还要一个枪神做保镖?”
     “她现在是女主神的右臂啊,她能力实在太强了,组织有很多事物都是靠她的财团在运转,等下开会你就知道了。”
     “右臂?古人说左膀右臂,以左为尊,那左膀是谁?有多厉害?”
     小喵指了一下一个在海里玩水的小女孩。
     “什么?”何天炎不可思议的揉揉眼,这个女孩顶多十五岁,皮肤白皙的出奇,兼具白种人的肤色,黄种人的细腻,黑种人的光泽,秀发完全符合黑长直的定义,能活活羡慕死洗发水广告上的代言模特,身材明显发育较晚,但一看就是一个超级美人坯子。
     这会她正嘻嘻哈哈的在水里自娱自乐,忽然身子一歪,摔坐进浅水滩里……
     这可是冬天啊!何天炎一脸黑线,站起来看她怎么办。
     小女孩跳起来,臀部和半条裤子都湿了,却还嘻嘻哈哈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傻子……是左膀?”何天炎难以置信。
     “吼吼,我等下和她说去,看她怎么整你……”小喵拉着何天炎坐下,“黄嘉璎,未来人称人生赢家,智商高过220,身体素质惊人,学识渊博,智谋无敌,现在组织大部分计策都是她想出来的,据说刚给女主神想了个馊主意,害得她到现在还没有赶来开会……”
     “那在我主人来的那个未来,黄嘉璎是什么身份?”何天炎问。
     小喵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反抗军第二代领导人,把我战死后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甚至还带领着反抗军占据了一大片根据地,不再打游击了。最牛的是,她用的假名在杨勇那女奴国度的身份,她的第二个身份……”
     “什么身份?”
     “除了杨艳和杨勇的女儿……这样说好了,她是那个世界唯一不姓杨的女性主人,还拥有大批的男奴,真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
    何天炎再次看着疯疯癫癫的黄嘉璎时,眼里已经全是钦佩:“确实不可思议,完全想不通……”
    远处的黄嘉璎忽然向岸上走来。
     “怎么不玩了?”小喵轻声问。
     “女主神马上就到了哦。”黄嘉璎对小喵大声说说,意味深长的看了何天炎一眼。
     糟糕!小喵这么轻声说话,她都听到了,难道她耳朵比我的还灵?那我刚才说她傻子她不是全听到了吗?这小妹妹,她刚才看我,是在威胁我啊……
     像是听到了何天炎心里的话,黄嘉璎眨了下眼笑了下:“小奴隶,不是威胁哦。”
     天哪……第一次见我就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这说话口气哪里是十五岁的女孩!这女孩太恐怖了!不过,话说回来,主人有这么多厉害的帮手,一定能成功的!
     闷不做声的葛姻绮忽然开口了:“来了。”
     手舞足蹈讲了半天逛街趣事的樱庭薰坐了下来:“呼!总算来了,担心死了。”
     没错,何天炎听到了很远的沙滩上有一阵脚步声,只是这脚步声音很怪,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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