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回来了(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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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话 神瓶出世(下)

     周艺璇心急如焚。
     短短的几秒钟事态实在太过瞬息万变了。
     第一秒,她向杨艳冲去。
     第二秒,杨艳按下按钮,身后巨大的爆炸力迫使她施展传送,将自己传送到杨艳身边。
     第三秒,杨艳第一时间就被自己击倒,陈佳的双手挥出肉眼几乎不可分辨的细丝。
     第四秒,头顶飞过散发着刺目白光的一个大光团,毫无疑问,只有周艺璇明白,那光团就是神瓶!
     第五秒,在陈佳的纠缠下跳起,却没有抓到神瓶,似乎因为神瓶比上次见到时小了好多,由于近大远小且空中没有参照物的原因,对神瓶的高度判断出了问题,导致时间差没有掌握好。
     第六秒,落下时使用转移能力,却发现这个能力对神瓶是无效的,无法将神瓶拉到自己身边,眼睁睁看着神瓶飞到自己远处,杨艳和陈佳出现的石堆另一边,无法看到。
     第七秒,打退陈佳,准备追上神瓶时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艾小爱,黄嘉璎等人的惨状,以及地上散落的白色火苗——形态如同在无重力环境下的火焰一般的神瓶显然被炸开了!很多神瓶的一部分变成白色火焰散落在爆炸处,另有一部分作为一个整体,被炸的远远飞开,显然由于爆炸点不在神瓶正下方,才造成了这样的结局,难怪刚才看着神瓶变小了好多!
     第八秒,看到了马上要爆发的泥石流,一边是身负重伤,甚至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而且马上要被泥石流埋没的同伴和奴隶,一边是拿到手后立刻就能获得无限能力的神瓶……如果这时去拿神瓶,获得能力再赶来救援——时间原因眼前的人估计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一边是同伴,一边是神瓶……
    第九秒,“抓住身边的白色火焰!”周艺璇用尽全身力气大吼着,“快抓住白色火焰啊!”

     个头越高,摔的越狠。
     这句话在何天炎身上还有另一种解释——听力越好,聋的时间越长……
     脑中嗡嗡作响的他,本已经万念俱灰,却看到了一个没有放弃的人。
     周艺璇甩掉鞋子,刻意每一步都踩在地上燃烧着的火焰上,飞快的跑到被炸的如同地狱入口一样的深坑边,双手平举,深坑旁的泥土纷纷消失,一条穿越深坑的长沟出现了,在泥石流与伤员之间画出了一条分界线。
     “还不够啊!差太远了……”主人的挺身而出让何天炎眼角发酸,但是对主人的能力他还是清楚的——一口气转移掉如此大量的物体,早已远远超出主人能力的极限。
     泥石流冲进了深坑,没能立刻填满,但是只是在一瞬间,两边的长沟就已经被突破了。
     看着站在深坑前面,本能轻松逃生的主人两腿已经发软,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何天炎的泪水崩出眼眶:“快逃啊主人!不要管我们了!”
     “我不会逃走的……”周艺璇已经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磅礴的泥石流拍出强大的气流,冲撞着她看似瘦弱的身躯,雨衣早就不见了,满头的长发在气流中狂乱的飞舞着,面前的泥石流看不到尽头,身后就是同伴,多亏巨大的深坑缓解,长沟里的泥石流只冲出来一部分,其余大部分都流向了巨坑,“只是,我再也没有力气了……”
     何天炎看到了第二个没有放弃的人。
     浑身浴血的葛姻绮不知何时清醒了,咬着牙默默的在地上挪到周艺璇的身边,吃力的用伤可见骨的手臂捧起地上散落着的火焰往周艺璇裸露的足踝拍去。
     “她在做什么?”何天炎看不懂葛姻绮的行动,却能明显感到,自从火焰接触到葛姻绮和周艺璇的皮肤,周艺璇似乎恢复了力量,一瞬间横跨在泥石流面前的长沟变得深了好多,而葛姻绮好像也立刻恢复了力气,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竟然也在缓慢的愈合……
     何天炎看到了第三个,第四个没有放弃的人。
     功夫好,在爆炸的一瞬间能保护自己的林琳和樱庭薰也在收集地上散落的不灭的火焰,不多时边能站起来,林琳还分了一些火焰扔在了昏迷不醒的艾小爱和韩星岳身上,而樱庭薰则远远的对自己含着什么。
     何天炎更是看到满脸迷惑的杨艳和陈佳也在收集着火焰。
     何天炎看到,由于大雨的倾泻,四周黄色的火焰已经全部熄灭,白色的奇怪火焰仿佛在地表上漂着一样,小小的火苗向四面八方发散着。
     不再迟疑,何天炎抓起一把,忽然觉得一股无比惬意的感觉走遍的周身,浑身的伤痛仿佛一下就被驱散了,就连断掉的小腿部分,都出现的肉眼可以看到的愈合。
     这就是神瓶吗?何天炎想着,连忙又抓起一把,放在被砸中头部气若游丝的黄嘉璎额头上,只一下,黄嘉璎就悠悠醒了过来……
     周艺璇以前只是摸过几分钟的神瓶,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而现在身体吸收了神瓶的本体,果然不可同日而语,泥石流被她生生阻止了,连口气都没有喘一口,周艺璇直接跑向那大团神瓶消失的石堆那边。
     杨艳惊叫一声,想起高新蕾还在那边,连忙追了过去。
     剩下的众人,包括陈佳在内,都在刚才那一会完成了从普通人到超人的蜕变,身上的伤早已不在话下,不能说身轻如燕,至少也是健步如飞,纷纷的追上去要看个究竟,只剩下何天炎坐在地上找着自己的残肢。

     “在哪呢?”周艺璇在估计出的神瓶落点搜寻,却一无所获。
     “蕾蕾?蕾蕾?”杨艳在落点附近的山洞担心的找着高新蕾,却不见了她的踪影。
     “这里还有一个人吗?”周艺璇脸色一灰,问杨艳。
     杨艳警惕的躲开,和陈佳站在心理上的安全位置。
     “有一个人……”葛姻绮指着地上的足印,“到这里忽然就消失了……”
     石堆那边的何天炎找寻不到自己的膝盖以下的部分,懊恼的要仰天长啸,却惊愕的发现一个从没见过的美女浑身散发的刺目的白光从山的那一边缓缓的飞走了……

     “前日我市s县多处发生泥石流,由于事发地多属偏僻地带,没有对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较大影响,据统计……”
     周艺璇公馆大厅里,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桌边坐着十多个人,几天前,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无法想象这些人能坐在一起——周艺璇,杨艳,黄嘉璎,齐海彤,林琳,葛姻绮,樱庭薰,四十九,陈佳,小喵……
     赵晓旗和杜蕾斯安静的趴在杨艳脚边,秦诚和韩星岳忙碌的斟茶倒水,失去双腿的何天炎远远的坐在门口,双目无神。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去方便了一下,杨勇就不见了。看时间,估计也就是神瓶出土不到一个小时的事。”小喵无奈的对杨艳说。
     “我们没有必要骗你,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杨勇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用处……”黄嘉璎补充。
     “听起来,只有蕾蕾能这样做,可她既然把杨勇带走,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和我联系?”杨艳反问。
     “那神瓶的一大部分都在她的手上,如此强大的力量,如同大半个世界都属于她,她不会和你联系的,和你联系做什么?两个人分享?”林琳问。
     “那她为什么又要抓走杨勇?”黄嘉璎百思不得其解。
     “这事现在不重要了,我现在最想知道是,高新蕾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获得那样大的力量后,会做什么?你要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真的是太重要了……”周艺璇眉头深锁,问杨艳。
     杨艳思考了好一会才说:“蕾蕾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听她讲过,她小时候就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而且从小就喜欢虐待动物,蚂蚁啊,蛐蛐啊,年龄越大虐待的动物就越大……由于她的性取向问题,对男人也深恶痛绝,我这两条乖狗,她也玩的很开心,甚至经常想出一些我都想不出的法子来玩他们……”
     周艺璇倒吸一口凉气:“这可能是比杨勇还要可怕的存在!千算万算,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天哪,都是我的错,如果早就杀掉杨勇,让神瓶老老实实的埋着,就不会……”
     “你说什么?”杨艳冷哼一声。
     “原因实在太复杂,你也别生气……”黄嘉璎连忙打圆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会慢慢透露给你们,只是现在最关键的是高新蕾随时都可能做出改变世界的举动,毫无疑问,她现在是我们,甚至很可能也是你们最最强大的敌人,我们的力量现在都还没有开发出来,她甚至会提前下手,消灭所有我们这些具备一定能力的威胁者,所以这个时期,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
     一个杯子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樱庭薰不满的看着发呆的秦诚:“怎么搞的,连个杯子都拿不好?”
     秦诚脸上挂着不可思议,一字一顿的说:“刚才,杯子,好像,忽然变重了?”
     这时电视里发出的惊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位于市郊某个国家级重点项目奠基仪式现场直播,面带微笑拿着铁锹做样子的领导和商人们,突然都脚步踉跄,有的甚至跌进了刚挖好的坑里,而同样拿着铁锹的朱青楠和一个女商人,则像是用力过度一般,本来要把铁锹轻轻抬起来,却变成了高高的扬起,土屑纷飞。
     镜头一抬,正在上空盘旋的广告用直升机,仿佛油用尽了一样,伴随着更大的尖叫声摇摇晃晃的栽了下来,紧接着,电视暗了下来,整个大厅的灯也都熄灭了。
     惊呆了的众人中,周艺璇喃喃的说:“杨勇用了大半年,才适应神瓶的力量,而高新蕾……只用了不到三天就出手了……”


    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千古未变的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照耀着人类世界,何天炎下面的乌云被阳光绣上了妖艳的金边,放眼望去,如同一望无际尽情盛开的黑色牡丹丛。
     越过了警戒区又过了那么一会儿,何天炎才小心翼翼的找个空隙穿过云层,飞到了低沉的乌云下方。
     “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吧?我,我有点缺氧,咱们还是往回飞吧……”韩星岳大声喊着,声音哆嗦的厉害,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估计两者皆有,毕竟这是新纪元六十年来,拥有次一级神瓶能力的人,第二次穿越警戒区。
     想象着遥远的天际如果忽然出现高新蕾的身影,韩星岳就觉得浑身发冷,虽然他只见过高新蕾的照片,而且对高新蕾统治下的土地上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听到些支离破碎的传言,在所有通讯设备,包括卫星都与人类毫无瓜葛的时代,刻上高新蕾名字的这一大片土地,是现今地球上最神秘的区域。
     “这才有多高啊?完全是你的心理问题,害怕了就直说。”何天炎现在这副模样使他在哪怕在9000米的高空翱翔都游刃有余,实际上酷爱飞行的他几乎每次有空闲时间都要去飞一次——作为除了能悬空的周艺璇和未知的高新蕾外,哦,还有能“作弊”的艾小爱之外,他是唯一能飞行的人类了,这区区的1500米实在不算问题。
     “你不怕?瘸子!你敢说你不怕?你不怕的话,为什么这六十年你哪儿都飞了,只有警戒区不敢进?”韩星岳在何天炎背上死鸭子嘴硬。
     “那是因为女主神的命令,我才不往这儿飞,这次命令一下,你看我不就飞来了吗,再说我一直是澳美非集团的,很少回亚洲……你再废话,我把你扔下去……”何天炎向后扭着长长脖子,瞥了韩星岳一眼,其实他也是死鸭子嘴硬,而且这会儿他看起来更像只鸭子。
     “远处好像城市,我们快到了!”韩星岳连忙转移话题,指着下面喊着。
     “哦?到了!”何天炎拍拍翅膀,加快了速度,看到下面那座模糊的海滨城市,忍不住大发感慨,“三十年前,这片土地上到处都在歌颂着主神周艺璇的名字,现在这里已经成了高新蕾的禁脔……”何天炎遗憾的向下望去,飞的太高,看不清地面。
     “现在所有大陆基本都已经平定了,樱武女神(樱庭薰)的第六军团马上就能抽出身来收复这里,全蒸汽机装甲部队,金娜的昆仑奴军团完全不是樱武神的对手,何况还有智慧女神(黄嘉璎)压阵……”韩星岳在何天炎耳边高喊着。
     “你忘记智慧女神的话了吗?最终的战斗,和兵对兵没有任何关系,只有将对将,神对神,这几十年的征战,只是高新蕾的游戏而已……”何天炎有意无意的向下飞着。
     韩星岳感觉到身体在下沉:“瘸子!你在做什么?”
     “我想飞低一点瞧瞧!”何天炎下定决心,一头向下栽去。
     “出发前智慧女神是怎么说的?被发现了怎么办!”韩星岳揪着何天炎的羽毛大喊。
     “矮子!你揪疼我了!我只是飞低一点!放心,这里是警戒区,不是绝对警戒区!放手,老子要变身了!”
     “我x!”韩星岳只来得及骂一句娘,就从何天炎的绒毛里甩了出来,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快接住我!”
     “等一下。”何天炎不慌不忙的在高空中飞翔,从能飞的很高的棕头雁,变成了视力绝佳的金雕,然后从自由落体的韩星岳下面掠过。
     “好重!你怎么又变大了?”何天炎感到背上非常沉重。
     “当然要变大!不然你看不到我怎么办?我不就白白摔死了?一变小你们就无视我,多少次都差点被女神踩死!”韩星岳捂着乱跳的胸口,高空的狂风吹的他的脸都起了波纹。
     “你不是做梦都想被女神踩死吗?”变成巨大金雕的何天炎讪笑,“快变小!我驮不动了!”
     韩星岳嘟囔着将身体变小,缩进了金雕背上的羽毛里。
     “真便宜你了,除了我们的女神外,还真没让其他人骑过我,这次要不是你苦苦哀求……”何天炎向下飞着,瞪着眼睛观察着地面。
     “切!”韩星岳从羽毛里露出不到一个核桃那么大点的头表达不满。

    y市,留下何天炎太多记忆的地方,从这样高的高空向下看去,和待在城市中是完全不同的,展现在何天炎面前的y市没有给他一丝熟悉的感觉。
     六十年下来,又经历过战火的洗礼,世界上太多普通建筑早已坍塌,更何况新纪元以前,这里遍地的豆腐渣工程。
     “下雨了……这下什么都看不到了……”韩星岳探出半个身子,只可惜以人类的视力完全分辨不清眼前的各色色块。
     “我就看的很清楚,街上人还不少。”金雕何天炎语气得意至极。
     “唔……那个是什么?”韩星岳犹豫的问,“好大,好高……”
     何天炎也看到了,他看的更清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座高新蕾妖娆的坐像,目测足有近200米高,底座更是把原先y市最大的广场完全覆盖。高新蕾似乎是在这座雕像上施加了什么能力,乌云正好露出一个巨大的圆洞,让阳光毫无保留的照射着这座雕像,朦胧的细雨中,高新蕾最大的雕像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目的光芒。
     一般来说,如此巨大的雕像,应该是富有威严的气势的,可偏偏看那高新蕾的雕像,貌似身着华服,玉手支颌,巧笑倩兮,体态婀娜,虽然已经足够让何天炎和韩星岳震撼,但是整个雕像的艺术表现上确实没有一丝统治者的威仪。
     当然,在这座雕像下仰着头观望的人估计只会觉得太“威仪”了。
     “这里还不是警戒区中心。”在空中盘旋良久,韩星岳才说。
     何天炎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雕像是个小家伙,往里走一定有更给力的。
     但是就这样吧,足够了,这次的任务完成了,该回程了。
     高新蕾果然有些松懈,也有可能并不具备在一定范围内探知其他神瓶能力者的能力,而且,也算是打探到一些消息,无论怎么说,在空中打探到的这些些许的消息,也是够了。
     “穿过下雨的云层太危险了,我们这次从云下面飞回去,你要变得再小一些!抓紧了!”何天炎不敢从那个雕像上的云洞钻上云层,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只好大吼一声,从金雕变成尖尾雨燕,向回飞去。
     这套路何天炎都习惯了——向上攀升用云雀,飞的高是棕头雁,飞的快是尖尾雨燕,想看的远变金雕,遇到有傻鸟挑衅就变安第斯秃鹰,迷路了?随便那种鸽子都行……
     神瓶能力者何天炎——体内细胞永葆活力(就是长生不老,永葆青春啦,下同),极高的创伤恢复能力,拥有变身为所有已知动物外形,并获得其能力的能力,前提是要充分了解要变动物的外观,构造,形态,习性以及特长。现为女神神权泛人类民主国(简称女神国)男性公民,神职为特级女神侍者,兼任女神军澳美非集团司令部直属特种独立侦察兵。新纪元以来,何天炎就是凭借这个特殊能力在澳美非战场发挥了极强的作用——冷兵器时代大军团作战,拥有一个天空视角的侦察兵对战斗指挥来说简直就是作弊。在石油,天然气,电力,核能都失去效用的时期,大洋上漂泊着无数百无一用的战舰,货轮,甚至航空母舰,机场上埋没着只具备观赏功能的各种飞机,但是女神国在兵力及将领调度上,何天炎的能力配合艾小爱的能力却能达到得天独厚的跨大洋运输。
     神瓶能力者韩星岳——体内细胞永葆活力,极高的创伤恢复能力,拥有在一定范围内随意愿变化自身大小的能力,包括随身衣物,及身体能接触到的一定质量的物体,不包括拥有生命的动植物。现为女神神权泛人类民主国男性公民,神职为特级女神侍者,兼任女神军欧亚集团第六军团独立特种侦察兵。新纪元以来,韩星岳就是一个完美的窃听器,一个超级间谍,能极为安全的将大批的情报,新研发的武器,甚至大型战斗机械带出敌后,同样也能将各种传单,武器带入敌后,交到配合女神军作战的各国起 义 军手中。

     天色渐晚的时候,何天炎和韩星岳已经返回c市上空,这里是整个女神国,也是整个人类社会经济与文化的次中心,当然,有各种小道消息认为高新蕾统治下的绝对警戒区应该是连接在一起的一大片城市组成的超级城市,也许早已超越c市,甚至与号称第一中心的艺璇市不相上下。
     c市里本身就长年聚集着大量的军队,最近更是达到了巅峰,这里距离与高新蕾警戒区对峙的桥头堡只有100公里,而且经过了六十年的征战,巨变后全世界各种稀奇古怪的组织和国家基本都已经纳入周艺璇名下,完成平定任务的澳美非集团精英部队也都凭借艾小爱的能力从万里之外赶赴这里集结,何天炎就是刚刚结束了长年征战,跟随艾小爱来到c市。
     
     尽管天色较暗,何天炎还是看到了远方的地面上有着很大一批人在集结,不是尖尾雨燕的视力有多好,而是在虽然雨中,那一大批人都点着松明火把,或者提着汽灯。
     “又是暗影女神(葛姻绮)在搞什么雨中特训吗?”高空飞行,大雨,狂风,缺氧,韩星岳已经半死不活,这会迷迷糊糊的问。
     “可能吧……哎?那位置,是在医院里!”何天炎对c市的空中俯瞰还是很熟悉的,那一群人就是聚集在医院前。
     飞近看清后,两人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在医院里集结的足足有三,四千人,全部都是跟随齐海彤,艾小爱,林琳从遥远的澳美非最后战场,征服了原澳洲男权尊严者联盟,完成了澳美非集团的全部使命,赶回来参与对警戒区防御的女神军澳美非集团最精英的女战士,有黑有白的面孔上,个个都挂着担忧,焦急,悲痛的表情,每个人都紧紧盯着病房楼。
     “不妙啊……”韩星岳喃喃的说。
     何天炎心中更是一沉,这架势,这气氛,肯定是澳美非集团的重要人物的生命有危险了,都是他曾尽心服侍,辅佐的女神,不论是谁的不测,都令他无法忍受,而最大的可能是……
     飞在二楼走廊窗户外,他对着走廊里密密麻麻的人群喊到:“在几楼?快告诉我在几楼?”
     走廊里大部分澳美非集团精英女战士大部分都是认识何天炎的,对一只湿漉漉的雨燕会说话这种事,没有人感到惊讶,实际上由于整个医院弥漫着的悲伤气氛,每个女战士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事,还是窗边一个流着泪的年轻金发女孩指了指楼上:“五楼。”
     飞到五楼走廊里,这里依然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只是军衔更高而已,何天炎飞到人们目光汇聚的那个病房门前,看到门口靠着墙边的原美洲军团长黛西,忙落了下来,变回人类身躯就要跪下,被黛西一把拉起:“总算回来了,这时候别那么多礼了,快进去吧,马上就不行了。”
     韩星岳变回原来大小,扶着失去小腿的何天炎推开门走进病房。
     病房里,大大小小的汽灯,蜡烛,将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唯一的病床前,站着黄嘉璎,艾小爱,林琳,樱庭薰,葛姻绮,齐海彤唯一的女儿齐琦,齐海彤的第一副官艾斯蒂尔。
     由于高新蕾能力的影响,女性出生率低于20%,而容貌和身体机能最多停留在四十岁的样子,年龄平均能达到100岁,而男性占出生率的80%左右,年龄多为50岁左右,女神国对女性“娶”丈夫的数量没有特殊要求,可以一妻一夫,也可以一妻多夫,女性怀孕必生女孩,男性也可怀孕,而且几率很高,必生男孩,用某个女神国学者的话来说,自从变世七日以来,女性和男性的差别,已经不是性别之差了,简直就是物种之间的差别!所以没有获得神瓶能力的齐海彤依然如同四十岁的女性,而丈夫则早已过世,但由于长年征战,也无意再“娶”丈夫,所以只有齐琦这一个孩子。
    本来已经弥留的齐海彤听到开门声,突然回光返照般的问:“是,是女主神,来了吗?”
     齐琦开口说:“妈,女主神太远,估计还得……”
     黄嘉璎一把拉住齐琦,打断她的话:“海彤姐,刚才我和女主神联系了,她现在在路上全力赶路,马上就要赶来了……”
     “那,是谁,进来了?”齐海彤问。
     何天炎连忙挣脱韩星岳的搀扶,双手撑地爬到病床前:“女神,是我,小狗子……”
     看到何天炎,齐海彤似乎又多了几分力气,她抓住何天炎的手,脸上带了点笑容:“说了多少次了,我不是女神,我只是个普通人,你是小狗子,也是我的战友,你来了我很高兴……”
     这六十年来,何天炎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跟随齐海彤,一起协助女主神周艺璇南征北战跑遍了三个大洲,出生入死不知道多少次,这个没有任何神瓶能力的女性,却是女神国两个军队集团之一——澳美非集团的最高长官(欧亚方面是黄嘉璎在指挥),同时一手建立这三个大洲的政治体系,扶持起无数具备超强能力的女性地方管理者,六十年间打下的疆土让历史上任何一位男性统治者都汗颜!
     这样一位功勋彪炳的女性,却不争权,不夺利,严格遵守女主神的规定,在军队时纪律严明,甚至严酷,在政治上手段老练,公私分明,对身边的人又无比温暖,在国内甚至在弱势男性面前也是遵循民主的原则,从不欺凌弱小,而三个大洲的男权主义反抗者,每个人听到她的名字都噤若寒蝉,闻风而逃。
     就是这样一位伟大的女性,拉着我的手,叫我战友!
     何天炎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喷薄而出,泣不成声的说:“您永远都是受我尊敬的女神,我以为您服务过为荣,更以曾经和您并肩战斗过为荣!”
     齐海彤缓缓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小狗子,你有能力,能……你要把我带到,把我送到我的父母身边去……”
     何天炎一愣,这是想要埋在她父母身边吗?可是,他们和齐老一样,都埋在高新蕾统治下的y市啊!
     站在他身后的黄嘉璎,林琳,不约而同在他身上踢了一脚。
     何天炎连忙说:“会的,我一定把您送去!”
     齐海彤眼角抽动着,没有其它反应,似乎已经听不见了。
     “会的,我一定把您送去!”何天炎仰天大吼,泪雨滂沱。
     齐海彤听到了,脸上挂着微笑,停止了呼吸。
     爸爸,妈妈,女儿离开家60年了,你们再等一等,女儿马上就去看你们了……爷爷,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怪你了……四十九,我的妹妹,那次你战死沙场,姐姐一直找,一直找,没有找到你的遗体,现在不用找了,姐姐这就能见到你了……女主神,你给我的任务,我全部完成了……
     数百公里外,带着小喵在暴雨中极速穿行的周艺璇收到黄嘉璎传来的消息,停下了奔忙的脚步,六十年了,第一次流出了眼泪。

     神瓶能力者艾小爱——体内细胞永葆活力,极高的创伤恢复能力,具备创造能力场的能力,其能力场抵抗高新蕾对世界的改变,最大半径约有近800米。现为女神神权泛人类民主国女神,神职净化女神,女神议会成员,兼任女神军总后勤部最高长官。新纪元以来,艾小爱充分发挥了自身能力——利用拥有拒绝能力的能力场,在她的能力场范围内,任何军舰,飞机,汽车,电力,火药,一切的一切都能和新纪元以前一样的运作,带领何天炎频繁穿梭各大洲运送部队和物资(何天炎变身的巨鹰和巨鲸是飞机轮船失事时的强大保险),后勤保障在普通民众的眼中并不起眼,实际上在冷兵器时代的新纪元,是天大的功劳。
     神瓶能力者黄嘉璎——体内细胞永葆活力,极高的创伤恢复能力,具备脑波联结的功能,能主动与较为熟悉的人进行脑波交流,一句话说就相当于在没有通讯设备的年代拥有一部只能主叫,没有被叫的全球手机,在与兵爷极其弟子,特别是蟾蜍的战斗之后,用了三个月时间,具备了极高明的催眠能力,与脑波联结能力结合后,拥有惊人的效果。现为女神神权泛人类民主国女神,神职智慧女神,女神议会会长,兼任女神国女主神助理,女神军欧亚集团最高长官。新纪元以来,协助女主神建立政权,制定女神国基本法,协助女主神带领樱庭薰,葛姻绮横扫欧亚大陆,基本完成统一。
     四十九——女枪神,本名未知,没有获得神瓶能力,新纪元后跟随齐海彤转战澳美非,培育出的几批弓弩手至今都是女神军最强,新纪元三十五年,带领旗下精英弓弩手与男性军团追击一小部残兵时,遭遇非洲男权组织联盟伏击,加上男性军团叛变,战死于非洲南部,一如其人之神秘,遗体亦未寻得,死时年龄不详。
     齐海彤——大家都知道了,因突发疾病死于新纪元六十年,终年92岁,死时无憾。

     穿过由无数澳美非集团精英女战士哭就的泪雨,何天炎变身为平常最常用的姿态——一身纯白的巨狼,在旷野中悲痛的狂奔,嘶吼,良久,脑海中传出黄嘉璎的声音:“海彤姐的遗言你还记得吗?”
     “……我会把她埋葬在她父母身边的。”何天炎蹲坐下来,任由暴雨倾泻在身上。
     “你自己是没有办法完成这个任务的,我刚才和女主神联系过了,三天后举行完仪式,让韩星岳帮助你一起将海彤姐的遗体运到y市。”黄嘉璎在何天炎脑海中说,“然后,既然去了,那就有个更大的任务需要你们俩共同完成……”
第二话 血玫瑰

     第一个任务很好完成,韩星岳将棺木和遗体变小,何天炎带着韩星岳和棺木潜入y市,变大,埋葬。
     “封个土吧?”韩星岳站在墓边问何天炎。
     “我觉得还是别封了,被人发现了会有些麻烦。”何天炎回答,然后在墓边跪下发誓,“齐女神,请您先委屈一阵子。收复y市后,我第一时间给您立碑封土!”
     韩星岳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瘸子,下面我们该怎么做?还有两个任务啊,一个是找到三十年前进入绝对警戒区的杨女神(杨艳),找不到的话,最少也得搞明白她的生死,现状,还有就是想办法打听出高新蕾的神瓶是存放在身边还是和我们一样被吸收进身体里了……”
     何天炎变成大白狼:“这两个任务肯定都需要进入绝对警戒区内,虽然没有要求我们必须完成,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尽力而为,现在只知道绝对警戒区是用高墙围起的,而且和警戒区就像两个独立的世界,里面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想进去非常的难……”
     “但是……”韩星岳坏笑。
     “谁让咱们能飞呢……”何天炎接口,“反正已经进来了,如果高新蕾能发现我们,那她早就能发现了,可见我们还是安全……有人来了!”
     变身为狼的何天炎,他的听力可以说是恐怖了,在安静的墓园中,能听的非常之远。
     韩星岳脸色大变,连忙变小:“不会是高新蕾吧?”
     何天炎失意他小声些,继续听:“应该不是,两个人,正往这个方向跑来,应该是一个跑,一个追,逃跑的那个是女人,追的那个是男人,现在还很远呢。”
     “真稀奇,高新蕾统治的地盘还有敢追女人的男人?”韩星岳松了口气。
     “是啊,这一路飞来,就没见过敢站起来的男人……”何天炎说着,变成了一个泰迪犬。大白狼的造型太抢眼,而且这个世界上太多人都知道有一个男能力者经常以大白狼的造型示人了。
     “怎么办?”韩星岳问,“躲起来?”
     “看看情况。”何天炎说。
     不多时,那个被追赶的女人已经跑到了他们附近,高挑修长,完美九头身的身材,白如瓷底的皮肤,在一身黑色华服的映衬下甚至能让人感到耀眼,鲜艳的红唇格外醒目,洁白裸足蹬黑色细高跟的她似乎跑不动了,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大口的喘着气。
     这是一个美丽到超出正常范畴的女人,纵使经常在各大女神身旁转悠的何天炎和韩星岳,也依然看到两眼发直。
     “不可思议,这么漂亮的女人,太少见了!”何天炎贪婪的抽动狗鼻子,嗅着空气中的一缕香风。
     “穿这么高的高跟,亏她能跑这么远……”小韩星岳跳上何天炎的背,从头到脚打量着那个美女。
     “既然穿着高跟鞋,还有这么不方便的裙子……”何天炎沉思。
     “那证明她……”韩星岳也恍然大悟。
     “是个落单的贵族!”两人声音很小的齐声说。
     在现今的社会中,由于交通不便,走路是主要的通行手段,只有贵族和富有的女性才能骑马,甚至有蒸汽汽车乘坐,在高新蕾的警戒区,何天炎和韩星岳也见到贵族女性骑上强壮高大的男奴,或者干脆坐上由几个,甚至几十个男奴拉的豪华车,有木雕的,也有以前留下的高级轿车。
     再加上女性地位的空前尊贵,不用穿高跟鞋来取悦男人,所以行走并不方便,而且随着生产力的降低造价也越来越高的高跟鞋,已经很少有女性穿着了,只有拥有权利,金钱,以及大批男奴,在出行上较为便利的女性,也就是贵族女性为了彰显权贵才会穿着高跟鞋。
     唯一例外的情况是骑着单个强壮男奴(在男性体力下降的年代,强壮的男奴价格不菲)的中产女性穿着高跟鞋,是将高跟鞋作为马刺使用。
     一句话,在现今社会,一切让行动不便的衣物,特别是高跟鞋,那是女性权利和身份的象征。
     所以,眼前这位穿着看起来很名贵的高跟鞋,而且身着华服的女人,必定是个贵族无疑。
     在现如今如此偏僻且已经废弃的墓园里遇到贵族女性,和见鬼的几率是一样一样的,甚至说,见鬼和见个普通人的几率都是一样的,毕竟世界人口已经锐减到现在这个程度。
     追兵此时也现了身,是一个身上裹着破烂的迷彩布,腰挎两把砍刀,手握当今战场利器——连弩的高大男人,而且竟然是一头飘逸的金发。
     纵使眼前这个男人一身横练肌肉,单论体力来说,其实也就是能和一个养尊处优的成年女性打个平手,但是这个男人目光凶狠,杀意沸腾,而且很明显具备很高的杀人,格斗技巧。
     “应该是遁地团的人。”何天炎一眼看出,“看那两把砍刀,这是那个消失的金毛……”
     遁地团所隶属的组织名称是“真正的男人们”,这是活跃在各大洲的全世界最大的男性恐怖组织,其名字的含义实在太好理解了,当然,在女神国或者是高新蕾的领域里,“真正的男人们”自然而然被叫成其他颇具侮辱意味的名字,如“真正的猎物们”,“真正的废物们”,“真正的贱人们”之类的。这个组织从最开始的建立世界巨变前的父系社会秩序的初衷,渐渐拉拢,结盟,吞并各个男权团队,变成了恐怖主义团体,而下属的遁地团主要任务是暗杀世界各地的权贵女性。遁地团成员清一色都是男性,成员体力都是男性中的佼佼者,格斗暗杀技术也都非常强,成员绝大多数都是出自女神国境(高新蕾领域内对男性是绝对奴化教育,基本没有几个有独立意识的男性),首领未知。
     消失的金毛,有的地区也叫他找不到的金毛,特征就是一头长长的金发,明显比普通男性高的身高,迷彩服像是撕碎了缠在身上,一把连弩,两把砍刀,也是遁地团的精英杀手,和其他遁地团精英杀手一样,被以狗的名字命名,此人被命名最为聪明的金毛,除了因为他带着一头金发活跃在亚洲地区外,极高的智商才是他叫金毛的主要原因,经常在重重围困下莫名其妙的溜走,加上消失的这个前缀,更是充分说明这个杀手即狡猾,又难以抓捕。
     “怎么办?”韩星岳问。
     帮金毛,除了帮女神国出点气,没有任何好处,何况金毛也是我们的敌人,而帮这个贵族捉住金毛,对女神国有好处,这小子对我们国家的一些普通的女性领导人们来说是个不小的威胁,而且,也许对我们的情报工作有些好处……
     想到这里,泰迪何天炎对小韩星岳说到:“上吧!抓住金毛!”
     韩星岳变成正常身体窜出了草丛。
     有史以来第一例狗指挥人的事例就这么活生生的发生了。

     几十个双目呆滞的男奴在一名骑马的女管家的指挥下,小跑着齐力拉着一辆加长版防弹豪车,在空空的高速公路上以比步行的速度稍快一点的速度移动着,遥远的天边,耸立着一面仿佛无边无际的,在六十年前绝对见不到的巨墙。
     防弹豪车里,舒服的歪在座位上的女贵族夹着烟,懒洋洋的开了腔:“酒。”
     酒?鼻青脸肿的跪在女贵族身边的韩星岳疑惑的看着女贵族。
     女贵族无奈的喷了口烟,玉腿绷直,脚尖指向酒柜:“你这外来的乡巴佬。”
     韩星岳心说老子知道,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爬到酒柜边,拿出一瓶红酒递到女贵族身边。
     女贵族惊讶的看着韩星岳,终于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摸到旁边的皮鞭狠狠给了韩星岳一下:“杯子呢?你不把酒瓶打开我怎么喝?你们那什么女神国的男人都这么吊儿郎当吗?”
     韩星岳这才要转身去拿酒杯,又听到女贵族来了句:“鞋!先穿鞋!”
     原来女贵族坐了起来,可还没有穿上鞋。
     又挨了一鞭子,韩星岳连忙拿起那双高跟鞋,准备展示自己技巧娴熟的给女神穿鞋本领,却又挨了一鞭子。
     女贵族玉手扶额,叹了句:“也只有你这外来奴隶敢用手来给我穿鞋了,算了算了,规矩我懒得教你了,去把酒给倒上。”
     韩星岳倒没有七窍生烟什么的感觉,屁颠颠的爬到酒柜旁倒酒,泰迪何天炎跳到他背上轻声说:“快问啊你个白痴!”
     韩星岳把泰迪何天炎甩下背来,恭恭敬敬的爬到女贵族身边,将酒递到她懒懒伸来的手中,用柔的让何天炎反胃的语气说:“这位……这位女神,实在抱歉,我还以为您刚才实在逃跑……”
     “逃跑?”女贵族一翻白眼,“我再说一遍,我是在逗他而已,等他跑到我身边,我轻轻松松就能把他抓住,那金毛太狡猾了,想抓他必须要故意示弱,让他大意,你这个外来乡巴佬!马上要抓到手了,被你给吓跑了!”
     “对不起……”韩星岳自知理亏,那金毛在他窜出的一瞬间扭头就跑,甚至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看,谨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愤怒的女贵族给韩星岳的那威力十足的一脚也充分证明了女贵族绝对有轻松抓住金毛的实力。
     “说起来,你……你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这模样长得蛮俊俏的,在女神国也能做个吃香的小妾,嫁个好主人,跑来这里,是急着做奴隶吗?”女贵族鞋尖挑着韩星岳的下巴,晃着足尖仔细打量着韩星岳,“还是个连伺候人都不会的笨奴隶,这也就是我经常两国跑着玩,见识广,懒得和你计较,换成其他女主人,这会儿你已经喂了那条狗了……”
     何天炎看着女贵族指向自己,心中暗笑:“我才不吃他呢,肉都臭了……”
     “其实……我只是好奇,想进打听下绝对警戒区是什么样的……”韩星岳心一横,心想问就问,反正自己和何天炎都是能力者,就算是被当做间谍怀疑,也是能跑掉的,而且遮遮掩掩的编故事反而更容易露陷。
     “于是你就带着宠物跑来啦?”女贵族呵呵一笑,“女神国的傻男人啊,领域(对于高新蕾统治的区域,女神国分为两部分统称警戒区,无法渗透的高墙内称为绝对警戒区,而区域内的人统称为领域,高墙外所有城市称为外域,高墙内所有城市统称內域)内的那些东西只能称为没有思考能力的奴隶,领域外的东西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人家只是好奇嘛……”韩星岳努力让自己的脸更红一些,“您讲讲嘛,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女贵族和泰迪何天炎都无语的看着他。
     “那么……”女贵族轻轻掀起裙子,“在里面听我讲吧……”
     你情我愿的,韩星岳恭敬的钻进裙中,除了感觉何天炎盯着自己有些不舒服外,简直像进了天堂,其实在女神国里,几个丈夫共同伺候妻子实在是太正常的事了。

     根据女贵族的描述,何天炎与韩星岳对绝对警戒区乃至整个“领域”有了初步的印象。
     简单的来说,整个“领域”就像是以前城市里的环道一样,区别就是环是用一环二环这样区分,而领域的环,则是用巨大的高墙分割开来,而且,这个环的大小,和单一城市的环相比,实在是大出太多了,仅仅一环就比一个大城市的要大,二环的大小足有以前的一个省大,三环就不用说了……
     一环内,是高新蕾的神都,只有极少数的女性能出入,奴隶更是有进无出,并且几乎每月都要补充一批奴隶。女贵族说自己在领域内的地位很高,神都确实进去过,但是里面的一切是绝对不可能透露给他们的。
      二环内,就是女神国说的绝对警戒区,女贵族口中的內域了。高墙内又被无数高墙分割成的城市群,只有在一定的规则内城市间的人员才内互相流动。每个城市都有极其鲜明的特色和独一无二的功能,都有高新蕾能力的注入,无论那个城市,进去后会觉得到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千奇百怪的城市会让人觉得那是一个疯狂科学家的实验场,比如有一个城市,外域人称奴隶学校,所有的新生男婴(上一话讲过,男生男,女生女),都被送去那个城市,接受奴隶教育,基本上从那个学校输送到各地的少年男性,都是很很成功的只会服从主人命令,没有自主性的男奴,至于不成功的?谁在意“奴隶学校”怎么处理呢?
     三环内,二环外,就是警戒区了,也就是外域。这里像是一个普通的女主男奴国家,一二环的女性可以随意进入三环,而三环的居民则极难进入二环,只有一些特定的二环城市可以让三环居民进入,只是进入条件并不简单罢了。三环的外廓已经很不规则,巨墙也时断时续,因为与女神国接壤,所以偶尔会有些冲突,但双方都比较克制。在女贵族看来,高新蕾已经将三十年前扩建的二环实验场玩腻了,马上新的战事要起,因为她要为“扩建”內域争取空间了。
     內域的高墙上有四个门,这是唯一能进出内外域的途径。四个门分别对应四个城市——精品奴隶市场,妓院城,进入內域的培训学校和资格考场,赌城,比如他们现在要进的城市,就叫血玫瑰,在外域人的眼中,那就是上百个能让女性们挥霍疯狂荷尔蒙的赌场。当然,在其它城市里,也会有一些类似功能的区域,只是这四座城市更为专业。

     “血玫瑰啊……这个城市全部是赌场吗?既然您准备进去,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识下?”韩星岳一边问,一边拿自己衣服下摆要擦干自己脸上的黏黏的液体。其实他心里希望这个贵族拒绝他,毕竟如果不是怕在这个贵族面前暴露,何天炎早就带他飞进去了,哪会现在慢慢的在路上磨……
     女贵族一脸不悦的伸足踢开了韩星岳在擦脸的手:“谁让你擦了?就等着干在脸上吧!”
     “……”韩星岳瞬间从想心事的间谍变成顺从的奴隶,“我错了!”
    “说了这么多,忘记自我介绍了……”女贵族恍尔一笑,“我叫血玫瑰。”
    “血玫瑰,不是赌,赌城的……”韩星岳满脸疑惑。
    “是啊,每个城市都是以城主的名字命名的,我叫血玫瑰,血玫瑰城的城主。”名叫血玫瑰的美女很满意韩星岳惊讶的表情,“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不过你最好从进城门开始就保持狗一样的在我身边,一个字也别说,可以偷偷瞧瞧,但是什么都不许问,你敢说一个字,我保证你会万分后悔……”

     既然是城主来玩,当然是到城里最大,最豪华,最刺激的赌场喽。
     血玫瑰显然不喜欢与普通奴隶主一起待在热闹的大厅,而是坐在vip厅中,由于是早上,而且vip厅有入场费,价钱还极其昂贵,所以她倒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玩着,足蹬黑色高跟鞋的vip厅的王牌荷官只为她一人服务。
     韩星岳一直在地上爬着,完全看不到赌台上进行的是什么游戏,只能看到陷进真皮手工座椅中的血玫瑰的一双玉腿时而交叉,时而伸直,时而不耐烦的用高跟敲着地毯,时而用足指勾着高跟鞋晃着,露出诱人的黑丝足跟。
     黑丝是比高跟鞋还要昂贵的奢侈品。韩星岳想着,压抑着把脸贴上去的冲动。
     而此时的泰迪何天炎,心情就远没有那么轻松了……
     被放在赌台上的他,可是将血玫瑰玩的游戏看的清清楚楚,这个赌台叫做死亡轮盘。
     赌台非常巨大,在盖着正赌台的平面玻璃罩下,是一个缩小版的模型,有跑道,有跨栏,有梯子,有独木桥,有悬崖钢索,有小河,有泥坑,大多数高空的路线下面,都有剑山。场地正中央有座小山,侧面有山洞,山顶有个干涸的小池。
     美丽的荷官拍了下桌边的小铃,从小山的山洞中鱼贯走出三十六个小男人来,每个小人都带着1-36的号码牌,每个小人的大小都和韩星岳能变小的极限一样大。
     何天炎顿时觉得自己傻掉了,这不是韩星岳的能力吗?怎么成了烂大街的东西?这一刻他六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和优越感差点被颠覆了。
     血玫瑰先拿出一大笔筹码给了荷官,然后在和俄罗斯轮盘别无二致的台面上随意压着大把大把的筹码。
     可以压单个号码,也可以压相邻的两个或四个号码,可以压单双,可以压1-12,13-24,25-36,可以压黑红……等等等等。
     压完,荷官轻声问:“奖励?”
     “我来。”血玫瑰说着,在一个小杯子里吐了一点香痰。
     荷官拿起这个长柄杯子,探身从玻璃罩正中的小洞中将香痰倒进了小山顶那干涸的小池中。
     何天炎注意到,那一刻,三十六个小人脸上都浮现出异样的神色,兴奋?渴望?何天炎不明白。
     荷官再次按下小铃,小男人们一齐开始疯狂的奔跑。
     沿着小路,不停的有人摔倒,有从梯子上摔下,有人被挤下独木桥,有的在爬钢索的时候体力不支掉下,这些人甩在剑山上,运气好当时毙命,运气差的惨嚎不止,却也挣扎着想爬出剑山继续奔跑。
     好多号码已经无法到达终点,意味着血玫瑰已经有不少筹码押错了地方,血玫瑰不耐烦的敲着手指。
     那小小泥坑原来是能没到脖子的沼泽地,不少小男人深陷其中,但有更多的从他们头上爬过。
     在大部队趟过小河时,赌台竟然能模拟地震,忽如其来的大水冲走了好多人。
     又有不少号码不能达到终点,血玫瑰愤愤的一脚踩在韩星岳的手背上碾着,韩星岳严格遵守不吭一声的约定,愣是没有出声。
     到最后,34号第一个绕遍全场,第一个冲上山顶,把头埋进池子中大口痛饮,再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让何天炎震惊——这简直是个80岁的老酒鬼,在临终前,喝到了一口比他年龄还要长的陈年老酒时候该有的表情。
     可惜,血玫瑰压到了好多号码,就是没有一种压法压到34号。
     荷官用询问看了一眼血玫瑰,血玫瑰摇摇修长的玉指。
     下一秒,整个场地突然下坠,34号和跟在后面的几个还活着的一起坠了下去,而后,另一个新跑道升了上了。
     “还玩吗?”荷官问,血玫瑰点头,拿出一笔筹码扔给荷官。
     新的三十六个小男人走出了山洞。
     何天炎明白了,这些小男人不是什么能力者,而是在高新蕾的能力下被变异的男人们,这样的大小,应该可以做很多常人无法做到的事,赌城应该是从“生产”这些男人的专业城市将他们买来,经过培训,供vip厅的客人们娱乐的,而血玫瑰每局开始前,给荷官的拿笔筹码,就是买这三十六个男人命的钱……
     “奖励?”荷官问,血玫瑰摆摆手。
     这次荷官吐了一口,倒在山顶。
     下注,铃声,开跑,死亡……
     何天炎觉得自己眼角有些发湿,为了不被发现——一只感情丰富的狗——他趴在桌面上不敢再看。
     这些男人的一生,只是为了那一口而已……
     这一局,血玫瑰赢了好多,心情很高兴,在更换场地前,活着的几个可以安全返回了。
    这时一个新客人来了,同样的名贵高跟鞋,踩着地毯坐在了血玫瑰旁边。
     狗眼含泪的何天炎没有敢抬头看,而在桌下的韩星岳惊讶的发现新客人一双玉腿长到可怕的程度,林琳那双羡煞旁人的玉腿和这双完全不能比,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性的腿都长,
     “这个女人……怕是最少身高一米九吧……”韩星岳想着。
     “又来一个长颈鹿,真扫兴。”血玫瑰的声音。
     “只要你跟我去见一下我们的长官,就没人烦你了。”新来女人的声音。
     “这是请人的语气吗?”血玫瑰。
     “好吧,请你抽一点时间去见一下我们的长官。”新来的女人。
     “我考虑考虑,过几天吧。”血玫瑰懒洋洋的声音。
     “上次你这样说是一个月前,上上次你这样说是三个月前,上上……”
     “哎呀,你们真烦人,”血玫瑰站了起来,“不玩了,我走了。”
     “你知道找你一次有多难吗?这次要不是……”新来的女人急急的说。
     “等等!先别说话!”血玫瑰打断她,“我真受够了,你先别说话,帮我把这两个男人抓起来再说!”

     那一刻何天炎的心都凉了,虽然不明白这两个女人在说什么,但是他还是识数的,屋里只有韩星岳一个保持男人形象的人,所以,要么血玫瑰一二不分,要么就是他被识破了。
     抬起头来,血玫瑰一脚踏在刚爬出桌外的韩星岳的头上,一手向自己抓来,而她旁边那个足有一米九身高,体型比例却好的不像话的女人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杀了她们!”何天炎变成了进可攻退可逃的黑豹,事已至此,只能杀人灭口了,比体力,没有受到高新蕾能力影响的他可以和现代女性打个平手,而现代女性想打赢一只黑豹?还是不可能!
     韩星岳也在第一瞬间变成最小,顺利从血玫瑰的鞋底逃脱,准备变大动手的时候,忽然眼前一片黑暗——自己被什么东西罩住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确定了,自己被一个钢制骰盅罩住了。
     举手去推,却明显感到一只脚踩在骰盅上,自己这点体型简直是螳臂当车。
     没有办法变大了,自己的身体是撑不破钢铁的,只可能在骰盅里把自己挤死,不过有何天炎在,只要他碰到骰盅,自己就能解放,太轻松……
     一秒钟后,他听到了何天炎的惊叫。
     再过一秒,何天炎喊到:“这高个女人也是能力者!”
     第三秒,他听到了翅膀拍打声:“什么也别说!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这没义气的,号称“百变兽”的瘸子,只撑了三秒救扔下自己跑了?那个高个女人得有多厉害?
     没时间想别的了,因为他感到一只手扶上了骰盅。
     “老实说,我还真没有把男人当做骰子摇。”血玫瑰开心的声音,“看来赌场又发明新赌法了……”
     “这他 妈到底怎么回事?”想着,一阵完全不受控制的巨震,韩星岳的头和身体重重的在骰盅内壁上磕来磕去,没两下就昏了过去。
第三话 邋遢大王历险记

     醒来时,韩星岳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
     房间很大,或者说非常大,巨大的房间除了地面外,墙壁,天花板都是镜子。房间的摆设很简单,又或者说超级简陋。
     五张标着阿拉伯数字1,2,3,4,5的超长地铺平行排开,占满了房间的地面。看着那宽约三米多,长有五十多米的被子,以及整整齐齐摆在被子两侧的枕头,韩星岳估算了一下,这应该是一个能住下近一千人的集体宿舍,只是这会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么这样的环境,应该是奴隶集体宿舍了,真不敢想象一千个男人住在一间屋子里,是什么场面,估计每天晚上的呼噜声就能震得地面抖个不停吧……
     坐起身来,躺在被子最边缘的韩星岳从巨大被子的被角钻了出来,发现身上一丝不挂,好一点的是在骰盅里撞出的伤已经由于自己的能力全都好了,那样全身骨头几乎全部断掉的伤已经全都好了,那么证明自己昏迷了最少半个月……
     身体是没问题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饥饿感和口渴的感觉,显然这半个月自己没有吃,没有喝。
     这样的情况韩星岳以前曾经遇到过几次,身受重伤,昏迷好多天,在昏迷过程中不吃不喝,醒来只要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好了。由于自己的特殊体质,饿死或者渴死是不存在的,但是也正是由于如此,在正常人都渴死饿死的时候,自己还能活着,体验那正常人永远也体会不到的超过人体极限的饥饿感和口渴感,啧啧,在那个时候死也许是更好的选择。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韩星岳准备走出房间,看看外面有没有吃喝,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套着一个沉重的金属环。
     不知道怎么套上的,但是肯定取不下来,照了下四周的镜子,韩星岳十分确定自己脖子上的那个金属环,是一个戒指。
     大脑空白了好长时间,韩星岳才想通了——自己身处的是一个小人宿舍,现在自己处在变得最小的状态,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能有这么多小人?(在赌场里,韩星岳一直跪在桌下,并没有看到赌台上的情形)
     突然屋外一声巨大的女声呵斥吓得韩星岳差点跳了起来。
     “第二组,清洗被褥!”
     其实这个女声是很甜的,只是由于体型巨大——相比小人来说——所以伴随着回声,可以用声浪来形容了,如同在安静环境中熟睡时忽然紧贴着演唱会级别的音响,被人狠狠地吼了一嗓子,韩星岳甚至觉得眼前黑了一下。
     这现象很好解释,比如说,把你放在封闭的很好的油罐里,吼一嗓子,会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比平时大了许多,而很显然的,为了防止难以寻觅的小人的逃跑,这个集体宿舍也是一个很封闭的空间。
     宿舍门口冲进来一大批和韩星岳身高相同的小男人,大约有二百人,韩星岳理所应当的猜想,他们就是睡在编号为2的被褥里的人,想到这里,韩星岳看了下自己——他睡在屋里最屋角的5号被褥。
     最先进来的几个小人发现了醒来的韩星岳,连忙一起反身跑到门口,向天上比划着什么,嘴里啊啊的喊着。
     “醒了吗?”女声响起,“好我知道了,滚回去继续干活。”
     小人们又返回屋内,一起齐心协力的将被褥卷起,有人拉来一辆辆小车,枕头被褥开始往上堆。韩星岳发现这些小人的脖子上并没有套着什么东西。
     “韩星岳,你现在暂时属于内领域姚霜霜城微型奴隶学校东二57号校区第五组,是我管辖的奴隶,以后要服从我的一切命令。”女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感觉声音又近了些,韩星岳明确感觉到说话的这个女人就在屋子的墙外看着自己,毫无疑问,屋子四周的镜子是单向的,外面可以看清屋内的一切。
     这句话也带给了韩星岳一些信息——自己在绝对警戒区内一个城主叫姚霜霜的城里(血玫瑰说过,内城以城主名命名),这个城很可能是训练,饲养小型男奴的基地,自己所处的是第57号学校,证明至少有57个这样的宿舍,也就是说,这个基地最少最少有五万七千个小型男奴。而说话的那个女人,身份不外乎是校长,教练,饲养员之类的……
     显然“饲养员”说的话超出了“学校”内这些男人的理解力范围,目光呆滞的小男人互相看了看,竟然没人听的懂。
     把我关在这里?你以为我是那些像是被饲养的家畜那样的男人吗?开玩笑!韩星岳的能力还在,被骰盅罩着时自己不敢变大,是有原因的,如果把骰盅一起变大,钢制的骰盅就算是变大,质量也同时变大,自己不可能把比自己高大沉重的钢制骰盅推翻,如果当时何天炎能打败那两个女人,除非变身为大象,不然也推不翻骰盅,这样白白浪费了能力,消耗自己的体力,而只是自己变大的话,则会被挤死在骰盅里,但是,现在自己的能力可不受限制啊……
     韩星岳可以自己变大,撑破几面镜子不是问题,也可以连房子一起变大,给这里造成麻烦,挤翻周围的建筑,更可以带着其中一面墙壁变大,撑破整个房子的结构,使整个学校坍塌——他就是利用这一招屡建奇功,这能力只要善于运用,其实比何天炎的能力要强大,唯一的瑕疵就是要改变大小的物体必须和自己的身体一起变大变小,如果没有这个瑕疵,韩星岳的能力其实就是极为恐怖的能力了。
     想到这里,韩星岳忍着饥饿,伸手摸到其中一面镜子,准备施展自己的能力,撑破这间宿舍。
     “对了,血玫瑰要我带话给你,不要妄想施展能力,现在你已经变得最小,而你的脖子上,套着女神不要的戒指,女神在戒指上施展了神力,不会受你能力的影响,你敢变大,就会被戒指把自己的头给勒下来……”
     不是吧?韩星岳心中一沉,那饲养员说的女神毫无意外,就是警戒区唯一的能力者高新蕾,哦,除了生死不明,三十年前深入警戒区失去联系的永生女神杨艳。
     这也就是说,自己被抓的事情,高新蕾已经知道了,只是估计高女神实在懒得搭理自己,把自己随便扔在这个57号微型奴隶学校了事……不过记得“饲养员”最开始的时候说,自己是被“暂时”放在这里的?
     韩星岳不放心的试了一下,稍微想变大一点,顿时差点把自己勒昏过去,只有颓然坐在地上,既然在地球上能力最强的女神高新蕾的控制下,暂时就先别想着反抗,逃脱之类的事了,抓紧时间找点吃的喝的,才是首要目标。

      神瓶能力者杨艳——体内细胞永葆活力,极高的创伤恢复能力,拥有令人不死的能力,所有吸收其体液的普通人类,在以她为中心点的能力半径内,都为不死之身,哪怕只有头颅,甚至只有大脑存在都还具有思维能力和痛感,在离开她能力半径后死亡。曾为女神神权泛人类民主国女神,神职不死女神,女神议会成员,曾兼任女神国最高审判长及最高监狱长兼行刑官。新纪元以来,杨艳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能力,在她的能力下没有犯人能隐瞒什么,没有犯人能逃脱罪责,更多罪大恶极的犯人只能留着一个头颅甚至大脑承受着无边无际的惩罚,且永远不会死去,比如被抓获的杀害四十九的一众犯人。很多濒死的女战士也是因为她而得以存活。但是由于她能力的局限性,使她活动范围变小,一旦出远门总是带着数辆装满各式濒死犯人的大车。新纪元三十年,由于普通男性平均年龄只有五十岁,担心相依为命的弟弟杨勇的生死而在留书一封后进入绝对警戒区(想在高新蕾处找到失踪的杨勇,并让杨勇得到永生),从此失去联系,哪怕是智慧女神的能力都无法联系。

     宿舍外是类似于室内操场的玩意儿,操场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说是巨型广场,上面有各种障碍,如同障碍赛跑的场地,很多和韩星岳一样一丝不挂的小男人在操场上无所事事,玩着类似于动物园里猴山的猴子们玩的打闹游戏,在接到命令后有的去洗漱,有的去打扫,有的开始锻炼,都是立刻去完成,韩星岳根本不听命令,“饲养员”好像也懒得理他。围绕着操场,韩星岳看到了类似洗衣房,洗漱间,库房,甚至健身房之类的功能性房间,加上睡觉的宿舍,构成了这个封闭的学校。看来女人们还是注重小奴隶们的整洁和身体健康的。建造这些小型建造估计得花不少的心思。
     可是,餐厅在哪儿啊!——在洗漱间喝饱了水的韩星岳仰天大吼,恢复伤口耗去了极大的体能,现在他的饥饿感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忍受极限。
     很快他就明白了,洗漱间外他听到了两个女人的对话声,于是跑出去看个究竟,新环境总要先摸清楚的,结果声音是从学校外传来的,韩星岳看不到对话的人。
     “欣姐,今天好早啊!”饲养员的声音。
     “你们这边太远,害得我每天早上我都起床早一点,结果今天起的太早了……”欣姐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下个月抽个近点的,城主最近是不是太忙了?我们提交的节省居民路线,建议分区抽取饲养任务的建议书她看了没?欣姐你经常见城主,这个建议书你劝她看看……”饲养员。
     “上次城主送交了一批顶级微型奴,1号学校毕业的,据说培训的能力很好,难得女神非常高兴,赏赐给城主一个不死奴隶,城主乐的这几天都在家里玩,你知道的……”欣姐。
     “不死奴隶啊!那城主岂不是……”
     后面的话韩星岳没有听进去,因为不死奴隶这四个字占据了他整个的小脑瓜。
     不死奴隶……杨艳还活着,而且还利用能力帮助高新蕾创造不会死的奴隶!由于有半径影响,这个城主用的不死奴隶肯定在杨女神能力半径内,考虑到这三十年来杨女神能力的增长,现在杨女神离这个城的城主最多有三十公里!
     情报就这么得来了,下面要不要想想办法见到杨女神呢?
     学校的震动打断了韩星岳的思索,感觉像是一个女人走到了学校的屋顶。
     “哎,每天都得跑这么远,那个,你叫什么来着?昨天晚上就是你,怎么早上还是你值班?”欣姐在屋顶上的声音。
     “欣姐,你叫我晓光就行了,”饲养员——晓光说,“和我配班的那个女孩今天请假了。”
     “那真是辛苦你了,对了,我明天想出趟远门,又不想扣太多工资,你看……”
     “哎呀,明天如果是我值班,肯定帮欣姐签到了,可是明天那个女孩就回来了……这样吧,等她回来我和她说说一声……”晓光理解了欣姐话里的意思,“只是这些小奴隶们可能会饿一点。”
     “饿一顿死不了的,哈哈,那谢谢你啊。”
     韩星岳突然觉得一阵强光刺来,操场正中央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椭圆的大洞,阳光从洞口撒下,经过遍布学校的镜子的反射,无比的刺目。
     正在忙活的小男人们纷纷扔下手中的各类活儿,疯了一般的跑向操场上一个假山的洞口。
     这是干嘛?韩星岳眯着眼睛,很是迷茫。
     “贱骨头们,开饭了!站好队,准备听命令!”伴随着一声铃响,洞口传来饲养员晓光的声音。
     开饭?韩星岳差点被巨大的幸福感击昏过去,总算有饭吃了,这次他听从了命令,跑到洞口和一千个小男人密密麻麻的站在了一起。
     刺目的光,消失了,韩星岳抬头,惊讶的发现巨大的女人下体坐在了那个洞口,遮挡了阳光。这个视角好熟悉啊,在杨女神家最后的那段日子,虽然现在大了点……
     难道……
     “虽然上个厕所都要跑这么远,每天最少来一次是麻烦了些,不过,这个时候还真是享受呢,哈哈哈哈……”欣姐得意的笑声。
     “咱们姚霜霜城的女人们,不都是享受这样的快乐嘛!那就不打扰欣姐享受了,出来了请按铃,我回避了哦……”晓光甜甜一笑。
     错不了,这“饭”竟然是……
     天空中,一条巨大的黄金缓缓出现了,悬挂在半空,淅淅沥沥的小雨降下,渐渐变成倾盆大雨,全部打在操场正中镶在地面上的金属盘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身边的小男人们如同饿狼一样纷纷喘着粗气,咽着口水,盯着天空。
     “我x!不会吧!高新蕾你到底做了什么啊?”韩星岳为高新蕾的疯狂感到不可思议,从来没有想到高新蕾的绝对警戒区内竟然是如此颠覆了人类基本准则的存在,当然,他还没有见识到其他城市的奇怪世界……
     雨停,第一条黄金落下,溅起了无数水花,有一些飞的比较远,在一千个男人惊喜的欢呼声中落入人群,几个像被美酒洗了澡一样的人一边舔着嘴唇,一边满面欣喜的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让韩星岳想起了一个成语——酒池肉林……难怪刚才在洗漱间喝水时身边的人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原来他们都是把圣水作为唯一补充水分的饮品,这……这确实已经和人类不是同一个物种了吧?
     又是一声铃响,洞口的男人们疯狂的跑了起来,奇怪的是,他们没有直接跑向那个盘子,而是绕着操场画好的漫长的跑道,弯弯曲曲的穿过一个个障碍,向着心中最美好的食物飞奔。
     韩星岳当然没有跑,他已经解了渴,更没有接受黄金的勇气,他只像个傻子一样看着这些貌似和他完全不像是一个物种的男人们。
     至于那声铃声——他在赌场听到过同样的铃声,隐约的,他明白了当时在赌场里血玫瑰玩的什么了,这个学校就是专门给赌场供应赌具的……
     在第二条黄金落下时,最快的几个小男人已经扑到了终点,跳进了“酒池肉林”,开始了狂欢,真真的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美好景象。
     连落在最后的男人们都越过层层阻碍跑到时,前两条黄金已经被分食完毕,一千个男人们还有好几百人并没有吃到什么,毕竟每条黄金也只是一个男人的大小。
     第三条黄金落在了眼巴巴仰望天空的男人们头上,直接把挤在中间的十多个人拍倒在地面上,天空传来欣姐得意的笑声,显然她透过镜子看到了这让她愉悦无比的一幕。
     欣姐享受完了,一半饥肠辘辘的男人懊恼无比,垂头丧气的向出发时的洞口走来,而另一半吃的肚子浑圆的男人们则自觉的走向洗漱间。
     难怪当时觉得洗漱间里的味道不对,还以为是这些男人们卫生习惯不好,原来是……
     “欣姐,你好了没有?”晓光问。
     “好了好了,怎么了?”欣姐站了起来,刺目的阳光再次布满学校里每个角落。
     “昨天晚上吃坏肚子了……”急急的晓光也坐在学校上面,按了铃,“没吃到的快点排队,快点!”
     “哈哈,那我走了啊,记得和你同事说一下……”
     “哎,你放心吧欣姐,欣姐慢走!”
     看着听到命令加快脚步返回洞口的身上沾满食物的男人们,韩星岳默默的走开,不想和他们待在一起,这一刻他想起了七十多年前看过的动画片,邋遢大王历险记,同样的变小了,同样的和异类待在一起,同样的想要离开这个扭曲的地方……
     “喂!那个牛气哄哄的能力者!还是要吃点东西哦,饿着可不好受,你看他们吃的多香,反正你迟早要吃的,劝你还是吃我的吧,这样我还能和同事朋友吹吹牛,女神国的能力者,女神的特级侍者还得吃……”
     “想的美!”韩星岳拼尽力气喊到,这样头上的晓光才能听到,顺便向天上比了个中指。
     “随便你喽,我是不着急,血玫瑰城主已经交代了,你只有吃了饭,才能从这里出去,你可以饿个几年,几十年,上百年,我是无所谓……”
     韩星岳虽然心里一沉,但依然迈步向宿舍走去。
     走一步说一步吧……
     叮……“快点跑,贱货们,开饭了,不想饿死就跑快点!”

     一个月后,韩星岳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不愿和那些异类们躺在同一个宿舍,自己无视晓光和另一个女孩的命令,躺在操场边缘一动不动已经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这一个月他发现,这些小号的男人没有语言能力,交流只能比划手势,只能听懂一些很简单的命令,甚至只能吃喝,没有排泄,好像“营养”全部被吸收了一样,如同机器人一样机械的生活着,平均每天都有一组两百人被命令走进一间小屋中,然后那间小屋就像个抽屉一样被抽走,新抽屉放进来,一组没有接受过赌场赛马训练的男奴被送了进来。没有人逃跑,没有人反抗,谁能指望这群几乎不会思考的人来反抗呢?
     似乎城里的女性居民抽签轮换的喂养这些男奴,来争取卖掉他们的发的一些工资,这个学校每天有两位女性,加上饲养员晓光或另一个女孩,一起喂养这一千人,抽签抽到的女性一天最少要来一次,还得签到,来的次数多的话有奖金。
     这个戒指好像还阻断了智慧女神的能力,一个月来,从来没有接受到智慧女神的脑波联系。
     韩星岳只有靠自己了。他不是没有逃跑过,醒来的第三天他就偷偷混入人群,进入抽屉房内,却被晓光两根手指轻松捏了出来,从马桶口扔回学校里,被小男人们抬回宿舍,足足让他躺了十天才把摔断的腿恢复好,饥饿感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但是那次他被晓光高高提起时,也看清了外面的世界。
     外面是个很大的广场,标明了“姚霜霜城微型奴隶学校东二校区”,广场上足足有近一百个这样的各式各样的豪华马桶一般的小型模型,显然,每个学校就是个豪华马桶,每个不同模型里出来的微型奴隶,都被送往各个不同的场合,用一生去执行某一种为女性服务的任务,比如自己的学校上方就标注着“血玫瑰城s级赌场专用003”。
     这得有多少个微型奴隶呢?
     韩星岳是这样猜想的,一个学校1000人,东二校区100个学校,那就是十万人,肯定还有东一校区吧,也许有东三,东四……那么南呢?西呢?北呢?也许还有中?何况每天都送出去五分之一,又送进来五分之一?这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在绝对警戒区某一处,也许就在这个城市旁边,一定有一个城市专门养着无数的微型男奴,利用某种手段,不停地怀孕,生产着如此多的男奴,这些微型男奴只吃对于女性而言毫无用处的排泄物,自己又不制造垃圾,不占用任何资源,营养来源就是需要费事处理的黄金圣水,真的是可持续发展,估计一个女人就能养活五百个,警戒区内近百个小型城市,每个城市至少得有十多万女性,而且每年在增加,那么……
     这些微型男奴怀孕,生产,长大成人的速度一定很惊人,而且一定有手段可以控制他们按女性的数量来繁殖,不然几十亿的数量……
     其实韩星岳估计的数目不是太对,毕竟很多女性不喜欢饲养微型奴隶,更喜欢正常大小的男奴,整个警戒区里,微型奴隶繁殖,死亡的速度很惊人,总体保持在几亿左右,不占用任何资源,不制造任何垃圾,确实是非常好用。
     就在韩星岳被无边无际的饥饿感击垮了最后一层心理防线的那天,天空又被打开了,血玫瑰露出一张俏脸。
     “一直没有吃东西?”血玫瑰皱着眉头,看着韩星岳问晓光。
     “回血城主,一直一口也没有吃,这一星期连水也没有喝,一直躺在那里,好像没有力气了。”晓光的语气毕恭毕敬。
     “本来要带他出去送人的,不吃东西的话,我说的话不就不算数了吗?”血玫瑰满脸不悦,“他这会儿不是不想吃,而是走不动!让人把他抬盘子里去,我亲自喂他!”

     迷迷糊糊的韩星岳被人抬到时刻清理的很干净的盘子里,血玫瑰已经在他头上坐好了。
     “都滚一边去!血城主尊贵的黄金不是你们有资格吃的,全都跪好在一边看着!”晓光呵斥着蠢蠢欲动的男奴们。
     朦胧中的韩星岳只见天空降下豪雨,张开嘴贪婪的滋润着自己已经干裂的口唇,第一次觉得溅进口中的圣水是如此甘甜。
     不多时,由于没有人敢上来抢食,盘中已经积满了圣水,韩星岳泡在带着血玫瑰体温的圣水里面,顿觉无比温暖。
     血玫瑰显然害怕量太大了把韩星岳给闷死,粉嫩的菊花轻轻一挤,在一千个小男奴羡慕的惊呼声中,一小块柔软的黄金呼啸着砸在韩星岳脸上,狠狠的把他砸进圣水底……
     “不想死的话就快点吃。”血玫瑰淡淡的说,带着一丝不耐烦,“吃完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你想见到的人……”
     闷在圣水里被砸的头昏耳涨的韩星岳没有听见,不管味道如何,极致的饥饿感已经战胜了一切,大口吞咽着的韩星岳眼角流出的泪水混在圣水里,是因为屈辱?还是满足?亦或仅仅是呛的?都不重要了……

     几乎在韩星岳吃饱喝足的同一时刻,金雕何天炎飞的累了,停留在一座尚未倒塌的大厦楼顶休息。
     智慧女神黄嘉璎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找到了没?”
     何天炎振作精神回答:“回智慧女神的话,实在是太难找了,金雕的眼睛看不到,就是变成狼,也一直嗅不到韩星岳的气味。”
     “这都两个月了……你没有进高新蕾所谓的神都吧?”
     “回智慧女神的话,一直听从您的指示,没有敢进入神都领空。”
     “那就好,她肯定知道你已经进去了,却还乐得让你折腾,但是一旦进入她的神都,估计我们连你也要失去了。罢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许韩星岳已经被高新蕾带进神都了……”
     “智慧女神,我还可以再找找……”
     “找还是要的,这些天你也反馈了不少有用的其他情报。不过现在有个任务交给你,先去完成这个任务,再去找韩星岳。”
     “什么任务?”
     “这些天情报部门工作有了突破性进展,得知真正的猎物们组织的最高首领叫夏商周……”
     “夏商周?什么怪名字?”
     “谁让你插嘴的?”黄嘉璎不满,说起夏商周这个名字更是咬牙切齿,“那人本来姓夏,原名不知道,夏商周是花名,夏商周三个朝代是中国父系社会奴隶制国家,而且用商周做名字,是在表示要伤(商)害我们的周女神,真是绞尽脑汁,异想天开,就他们那点能耐,整天东躲西藏,周女神一个小脚趾……一根头发,不不,吹一口气都能……”
     发完牢骚,黄嘉璎继续安排任务:“这个组织最近动向十分奇怪,夏商周本来一直隐藏不出,最近却带着手下逆天团,遁地团,玄黄团全体出动了,直奔警戒区而去。最后我只得到他们在警戒区西北边境外隐蔽驻扎,似乎等待着与什么人接触。要知道这个时期正是高新蕾在秣兵历马,准备扩大警戒区的特殊时期,高新蕾属下金娜的昆仑奴军团已经开到桥头堡与樱武女神的第六军团对峙,这时候我们必须要搞清楚他们这些人要做什么……”
     何天炎本身就离警戒区西北边境不远,这时已经向西北方飞起,好奇的问到:“那帮流寇早已演变成极端男权主义,怎么可能会和高新蕾接触啊?恨高新蕾估计都恨到骨头里了,再说高新蕾也不会稀罕他们那点战力啊……”
     “具体原因不明,所以才让你去看一下嘛。”黄嘉璎回答,“我这会儿没有其他事,一直和你保持联络。”
     二十分钟后,何天炎和黄嘉璎的脑波对话如下——
     “智慧女神,我发现真正的猎物们的营地,大约有两三千人,确实是倾巢出动了!”
     “像要打仗吗?”
     “虽然有不少哨兵,但是没有要打仗的感觉……”
     “好!去看看他们最近的那个城市,是做什么的城市,城主是谁?”
     五分钟后,对话如下——
     “智慧女神,有点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
     “我进入了警戒区,这是一个绝对警戒区外的最边缘小城,很小的城,和一个小村镇差不多,不过,这个城好怪!”
     “怎么个怪法?”
     “唔……以前我找韩星岳,只在绝对警戒区内找,没想到普通的警戒区,竟然有这样的城市?”
     “别废话!快说!”
     “这个城市里,人们身高估计都得有两米!”
     “那又怎么了?高新蕾那些千奇百怪的城里这怪事多了,也许就是要以这个城开始扩大绝对警戒区呢……”
     “还有!这里的男人是站着走路的,和女性看起来有点平等的感觉,然后,这个城市有电,有汽车……”
     “高新蕾转性了吗?……”黄嘉璎陷入沉思,“这和那些极端男权主义者又有什么关系?不对,高新蕾手握最大的能力,她不可能妥协……不论如何,这是一个打破世界上仅存的两个国家毫无交流,对峙六十年的机会……”
第四话 秦言的日记 上

     大家好,我叫秦言,现年三十一岁,出生在女神国大华夏区c市,是第六军团女武神团的男侍,可以拿着弩跟着长官冲锋哦,怎么样?羡慕吧?
     更让你羡慕的还在后面,我的长官就是我的妻主大人,我是她的丈夫,记住,是第,一,丈,夫!哼哼!我的妻主大人,就是鼎鼎大名的鞭笞女神陈佳的女儿陈小鸥的徒弟!我妻主跟随着陈小鸥大人学到了很多鞭笞女神和樱武女神的绝学,因为陈小欧大人师从鞭笞女神和樱武女神!厉害吧?
     我妻主大人是女武神团的特攻营长,当然,女武神团长就是陈小鸥大人,我妻主大人身份高贵,家世也很显赫,娶了九个丈夫(请一定要记住我是第一个!唯一能跟着她上战场的第!一!丈!夫!),差一个就到了女神国法定的娶夫限制,哎,谁让这社会男人遍地都是呢?比起那些极少数的只娶一个丈夫的女性们,我妻主是有些花心啦,不过最近还好,妻主随时要奉命出征,跟随女武神团在桥头堡扎营,这样只有我这个男侍是可以追随妻主的!真是太棒了,就让那些人眼红吧,特别是那些怀孕的,一个个要苦熬十个月,生下来只能随夫姓的男孩,是得不了宠的啦,所以最近这段时间,妻主大人就归,我,啦!真是心情大好,真希望能让妻主怀孕,生下一个尊贵的女孩啊!
     哦,对了,还有一条忘了说,我就是在新纪元开始的那一天,被遗忘在海南的秦诚的孙子哦!(这个社会已养成女跟母姓,男跟父姓的习俗)
     最最后补充一句话,上面的那一大串你们不用记了,因为我只出场这两话……

     秦言的日记,新纪元六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深秋,天气凉
     今天小主人又调皮了,放学时闹着非得要在放学路上和同班的同学赛跑——当然不是小主人自己跑啦,搞得我和隔壁胡家的三丈夫在大街上驮着小主人飞奔,头都被兴奋的小主人拍晕乎乎的,没办法,女孩少,而且又是妻主怀胎十月生下的,惯的要命。
     路上的人倒也是司空见惯,尊贵的女孩生育率这样低,这样娇宠实在是司空见惯,只是不少男校放学的小男孩羡慕的看着小主人。
     家里老二和老六怀了孕,今天的晚饭就由我和老三老七一起来做,家大人多,做饭是我最讨厌的一项了,幸好家里五个男孩都上了寄宿男校,不然非得把人累死。
     在做饭的时候,老七唠唠叨叨的说着风凉话,大意是妻主的部队本来就快要开拨了,今天晚上就不该轮我侍寝,该让老三去,这样大家都能提前轮一天,毕竟我是要跟着妻主去的,到时候每天都能陪妻主。
     真是的,眼睛都快红成兔子了,他越这样我就越爽,我忍着笑,说到:“军队里不允许夫妻同房的,我去是为了打仗,咱家主人纪律严明,一出征都是一个人睡,大婷姐(妻主的警卫员)每天晚上都在营帐口睡,我敢偷溜进去,大婷姐就敢拿刀砍我。”
     “得了吧!少给我扯什么纪律,咱家主人什么样我还不清楚?”老七把锅铲铲的砰砰响,“隔壁胡家主人的老五,以前也是部队的武装男侍,上次就偷偷给我说了,去年冬天,你每天晚上都被大婷姐从男侍营帐里提出来,提着去主人营帐去给主人暖脚,到了早上就把你偷偷放回去。现在好了,这出征又是冬天……”
     正说着,厨房门开了,妻主竟然奇迹般的出现在厨房,搞得我和老三,老七措手不及,连忙垂首请安,特别是老七,腿竟然有些发抖,不知道刚才说的话妻主听到没。
     不过满脸堆笑的妻主显然有什么喜事,完全就不注意我们刚才聊的什么,随手一指我:“小言,今天晚上什么饭?”
     “妻主您回家啦?回妻主,”我行了礼,回答道,“八菜两粥,四荤四素,都是妻主您最爱……”
     “再加两个荤菜,好酒准备了,就把那瓶陈女神赏的六十年前的瓶装酒拿出来,今天晚上我们喝了它。”
     “妻主,今天有什么喜事啊?”老三睁大了眼睛。
     “到今夜为止,老娘就十全十美啦,哈哈!”妻主转身就走,留下一串笑声。
     “这……难道?”老三有些迷糊。
     “你傻啊!这都不明白?看来主人把王奶奶家的小儿子给娶了!”老七越说越气,锅铲越来越响,“真有手段,那王奶奶也舍得放人!”
     王奶奶的小儿子王韵赟可是本市女人们公认的帅哥,也是王奶奶唯一疼爱的男性子孙,看名字都看的出来,男孩太多,都是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的名字拉倒。多少权贵想把他收入府上,王奶奶都不舍的放人,主人一直嚷嚷着,最后一个名额一定要把王韵赟娶到手,看主人的神色,这老十的位置肯定是属于那王韵赟无疑了。
     想着想着,忽然看到老三在抹眼泪,我大为好奇,问他怎么了,主人娶老四老五一直到小九,也没见他哭过啊。
     “主人娶我时,都没拿酒来喝,这次竟然把这么好的酒都拿出来了……”老三越说越伤心,蹲在地上。
     “别伤心,三哥,谁不是呢,恐怕只有娶老大的时候喝过吧?”老七声音也无精打采。
     喝是喝过,那只是个仪式罢了,这么好的酒,妻主才不舍的在娶我的时候喝,我的心这会儿可酸的厉害。

     饭桌上我就看出来这老十有些不情不愿,而且还是个闷葫芦,顺便几句玩笑就脸红。妻主心情非常好,席间一直笑颦如花,就连老十跪着献茶之后,哥几个闹着让老十给妻主捶捶腿,老十脸一扭装没听到,妻主也没有生气。
     只是小主人拉着老十要玩游戏被老十轻轻甩开的时候,我看到妻主脸色不悦了起来,哥几个吓得脸都僵住了,这祖宗,敢惹小主人?
     “我困了,睡觉!”妻主缓和了一下表情,转身走进主卧。
     丈夫们纷纷往自己房间走,小九问了句:“今晚该谁了?”
     今晚本来是我,但是我可不是笨蛋,连忙揽着老十,做个顺水人情,把他往妻主房里推:“洞房花烛夜,今晚肯定是老十的了……”
     这样才显得我老大大度,反正一出征,每晚都能伺候妻主,完了还能用脸去给妻主暖脚,这时候自然要大方些,才能更多的得到妻主的疼爱。
     谁知老十竟然不情不愿,似乎不想进妻主的房,死死扒着门框就是不肯往里走,这情况我清楚,当时老三也是这样,我故意用妻主隐约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劝了好一会儿,这王韵赟才一脸死灰的走进屋去。
     转身要回屋,不料却听到妻主不耐烦的声音:“秦言,你也进来。”
     完了,忘记妻主喝多了有时候会让几个丈夫同时伺候了……

     深秋的月光明亮异常,洒在透光极好的主人卧室里,幸好楼下值夜班的老五把火烧的够旺,地面微微发烫,妻主的房间少了好多深秋的寒意,我光着身子,仅仅披着一件大衣,跪在床边厚厚的绒毛地毯上眼睁睁的看着。
     妻主虽然丈夫不少,但是每晚都会只让一个丈夫侍寝。不过,喝多了的时候就花样百出了,在老八没进门的时候,有次我们七个人,一个不落,包括怀孕的老二,整整被妻主折腾了一宿,第二天丈夫们互相见面都觉得难为情。
     这次我被命令跪在床边伺候,心里真不是滋味,特别是现在,看到老十赤裸裸的被丝袜大字型捆在床上,被妻主百般挑弄的时候。
     这混蛋,想想以前侍寝,都是费劲心思伺候妻主,这小子享受如此待遇,竟然还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真真是气死我了。
     不过妻主当然有办法。
     不到一刻钟,这小子就闭着眼睛,张大嘴急促的喘息着,头顶使劲的顶着床,双腿绷紧,脚趾扭动,在我面前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床单拧着,下体更是挑了起来,浑身汗盈盈的。
     只是那玩意确实小了点,比最小的老八还要小一号,颜色竟然有些粉嫩!真是怪事一桩,也许是月光照射的吧。
     半小时后,他就开始呻吟,身子剧烈的扭动着,床单都扭成了麻花。妻主轻轻的将那黑色镂空的内裤从他脸上拿开时,他也不再害羞,瞪着迷离的双眼,喘着粗气,挺着上身去贪婪的追逐着内裤深嗅着。
     “好闻吗?”妻主轻扭腰肢,轻巧的跨坐在他赢弱的胸膛上,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压回床上,内裤轻轻擦着他的鼻尖,得意的问。
     他拼命的点头,力度之大让我以为他想把自己的头甩掉。
     妻主轻轻的拿内裤抽了一下他的脸:“说话!”
     “好闻……”白痴一样。
     “有多好闻?”妻主玩弄着他,一如新婚时玩弄我一样。
     “呵……呵……”他喘着粗气,估计脑袋里已经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精力去遣词造句了。
     妻主抬起一双玉腿,全身的重量集中在圆润的臀部,压的他几乎喘不过起来:“想闻吗?”
     他猛然想坐起一点,扑向内裤,妻主眼疾手快,把内裤甩在我脸上,双足足跟踩在他的双眼上,将他踩了回去:“呀!丢了怎么办?”
     我曾经见过这双玉足踩过无数敌人,深深记得罪大恶极的那个自称世上最后一个男侠的人,被这双玉足蹬着高跟鞋,直接插进了双眼里搅动着,现在这双让我战栗的双足,此刻又是如此诱人。
     我捧起内裤,贪婪的嗅着,平常有太多机会清洗主人衣物,但很少像现在这样对主人的内裤如此渴望,可见我只是跪在旁边看,都已经成这样了,那他……
     “唔……唔……呜……呜……”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哟哟……别急,别急,主人这里有更好的,别哭嘛,乖……来,舌头伸出来……”妻主柔声说着,将玉臀抬起,悬在他脸上,那一刻我看到一条晶莹的液丝泛着月光扯在妻主的臀尖和他的胸膛上。
     享受着控制新丈夫欲望的妻主,泛滥了。
     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再也没有害羞,伸出舌头,头高高扬起,以要钻进去的劲头,把整个脸狠狠的埋了进去。
     控制欲极强的妻主当然不会由着他的意,立刻向下一坐,将他的头轰在床板上,一秒都没停,急促的前后左右晃动着玉臀,他的头如同巨浪里的小舟,又像碾盘下的谷粒,随即,妻主一抬玉臀,开始上下轰击着他的脸,伴随着他的呜呜声,他被蹂躏的脸上满是粘糊糊的液体,声音也被砸的断断续续——“我……我……想……要……要……”
     妻主停下撞击他的脸,改为在他脸上慢慢的揉着圈圈,看着他被挤得不停变形的小脸问:“你和谁说话呢?”
     这次这小子立刻就在妻主的胯下呜呜起来:“唔因唔想嗷嗷……”
     妻主抬起美臀,他糊满了玉液琼浆的脸上和妻主的胯间扯出好几条晶莹透亮的丝线。
     “主人我好难受,主人我想要……”就是在月光下,看着他的脸也觉得他已经在崩溃边缘。
     妻主得意的笑着,如同新婚之夜征服我那时的笑声。
     后面的事我猜到了,因为我也经历过,毕竟那次妻主也喝醉了。
     实际上,喝多了的妻主才不会理会玩物的话,又足足玩弄了他一个小时左右,直到他崩溃大哭时,才意兴阑珊的将他那小小的下体吞没,几秒钟后,妻主忽然在床上站起身子,看着他翻着白眼丑陋的在她胯下抽搐着,在他自己的肚皮上喷洒着浓稠的白色液体。
     看到妻主脸上的不悦,我也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替老十求情,毕竟被妻主这样玩弄,确实坚持不了多久,更何况——“妻主……这是老十的第一次,难免快了点,第二次就好了……”
     妻主脸色缓和了下,看着一摊烂泥般的老十,对我说:“先帮他擦干净。”
     有没有搞错!我?家里的大丈夫,帮这个毛头小子擦下体?
     “主,主人,我……”
     站在床上的妻主不耐烦的朝我脸上蹬了一脚,我没敢躲,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脚,反身捂着鼻子下了楼。
     楼下卖力烧火给妻主房间加温的老五惊讶的看我赤身裸体披着大衣,捂着鼻子拿出条干净毛巾又放下来,问他:“主人今晚方便时用的哪条?”
     
     用主人的方便毛巾沾了热水,我不甘心的把他肚皮上恶心吧啦的东西都擦擦干净,继续跪在一边。(这个年代造纸并不容易,何况舒适的手纸,甚至有时候手纸比毛巾还要贵一些,所以很多女性选择用软一些的毛巾,用过就扔掉,或者让丈夫们清洗后自用)
      第二次时,妻主就兴致缺缺,半个小时后,老十刚刚挺起来,就被妻主骑上身来。
     在主人剧烈的攻势下,老十只抵挡了不到一分钟。
     妻主一脸不可思议的坐在老十身上,看着老十忘情的在她身下抽动,显然过分惊讶,忘记了躲开,被老十射进了尊贵的蜜窝。
     毫无疑问,妻主这次娶回的,是一个二级残废,不折不扣的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掩饰着自己的笑容,我知道自己装老好人的时刻又到了:“主人,有时候太紧张也会有这情况啦,也许明天……”
     妻主甩了我一巴掌,拿起刚才我擦老十肚子的毛巾塞进了我的嘴里。
     妻主竟然打我!竟然把她方便用过的毛巾塞我嘴里!而且tmd这上面还有老十的……
     我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完全一片空白。
     直到毛巾被妻主大力抽出,我才回过神来,发现妻主大刺刺的坐在床边,老十在左,我在右,两人并着肩跪在妻主满不在乎分开的胯间。
     “你聋了?”妻主的心情显然坏到极点。
     “啊?主人,我刚才有些走神……”情况不妙,我吓得连忙低下头,刚刚好把头抵在妻主的臀下。
     “我说,你现在给小赟示范下怎么用嘴来伺候我。”妻主的声音透露着威严。
     “是!”我连忙伏低身子,向后跪爬了半个身位,恭敬将妻主的左足捧起一点点,轻轻的舔舐着妻主的足尖。
     “跟他学着点,你从这边做!以后你只能用嘴,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在家里做个专职仆人吧!”
     我用余光看到老十在妻主的命令下,学着我的动作,笨拙的舔舐着妻主的右足。
     我得意的旋转着舌头,看家本领全部都使了出来,一点点的向上移动,舔,吸,吮,点,含,旋转,平扫,轻咬,抖动,来回扫,足底,足背,足踝,小腿,膝盖,大腿,慢慢的向圣地移动着。
     老十一边要用眼睛看着我的动作,一边还要模仿,笨拙无比,被醉酒的妻主骂个不停,显然从妻主的话里能听出,妻主为了娶到他,是花了很大的代价,不料是个废物,所以妻主越骂越气,激动时甚至拿起床边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老十的脊背。要知道,妻主的师傅陈小欧大师可是师从鞭笞女神的绝世用鞭高手,虽然用的是不疼不痒的情趣鞭,依然抽的老十嚎叫不止,泪水涟涟。
     真是心情舒畅啊!看来这老十再也得不了宠,所以我也就懒得再装好人,眉眼里有意无意的对老十使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
     然而没一会儿我就发现更惨的是自己。
     因为在我和老十共同抵达妻主的圣地时,我才突然发现妻主在第二次上了老十后,根本就没有擦身!
     在我舔到妻主最敏感的地方时,妻主一声让我和老十骨头都能酥掉的呻吟,仰躺在床上,大腿一夹,将我和老十脸贴着脸紧紧夹在她的胯间,在我俩的肩膀上盘起双腿,足跟紧紧顶着我们的后脑,一双玉手揪起我俩的头发,使劲的塞着,腰肢缓慢的摆动,蜜穴不停地在我俩嘴边扫来扫去,惹得我俩争相伸长舌头舔舐着,甚至经常两舌相交。
     随着妻主一用力,蜜穴里尽然流出一大股白色的液体,避无可避的,我和老十都被糊了一脸,熟悉的味道,我俩都知道那是什么,面面相觑下,老十脸上露出一份得色,毕竟这是他的,他在这点上比我有心里优势。
     “怎么都停了?给我舔,舔干净!”妻主略带不满的声音。
     我无奈的伸长舌头,闭上眼睛,心中默念这只是给主人清理下体罢了,混杂着妻主和老十的液体越来越多的被我含在嘴里,不忍下咽。
     纵使是自己的东西,老十也不想多舔,所以我俩都有些敷衍,妻主的激情也渐渐消失。
     一晚上三次不满意,妻主终于出离愤怒了,把我俩蹬开后站在地毯上,突然捏着跪在她面前的老十的下巴,头也不回的对我说:“拿来。”
     伺候妻主时日最长的我当然明白妻主要我拿什么了。
     那是妻主收集的一些假阳具,都是能固定在男人嘴上的,我特意挑了一个内外双头的,除了外面雄壮,插在男人嘴里的那个也是硕大无比的,这个总是让我们几个丈夫心惊胆战——每次被这个套在嘴上,嘴里的那头假阳具足足能给自己来个深喉……
     果然被套上之后,老十的表情十分痛苦,为了让妻主不至于第四次都没有能满足,我还特意提醒老十,别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坏了主人的性质。
     准备工作做完,妻主十分简单粗暴,直接揪起跪在她胯下的老十的头发,站着就操起了老十,一边疯狂的前后扭动腰肢,一边用一双玉手用力晃着老十的脑袋。
     妻主的一双长腿,这个姿势刚刚好,不过老十显然痛苦万分,之见他翻着白眼,泪流满面,双手双腿不停地在地上蹬着,想躲避着被蹂躏的命运,只可惜他费尽全身力气向后挪动一点距离,妻主轻移莲步就能继续在他脸上作威作福,并且妻主完全没有想停止的意思,速度越来越来,很明显不是为了快感而操着老十,单纯的为了操他而操他。
     最后,妻主把老十逼到了墙边,直接把他顶在墙上,疯狂的发泄着,老十的脑袋在墙上撞着,白眼一直翻着,浑身像是没有了一点力气。
     我也担心老十就这样被妻主活活弄死,害妻主吃上官司,但是却不敢说一句话,以前酒后的妻主也没有如此令人畏惧,所以我只能跪爬在妻主臀下,伸出舌头,让自己的脸迎接着妻主美臀的撞击,希望能带给妻主多一点快感。
     时间很长,深知妻主的我,感觉到妻主已经最少在我和老十的脸上获得了两次高潮,却还没有停止的意思,真不知道老十能不能撑到第三次。
     第三次来了,妻主用力顶着老十的脸,在他脸上抽搐着,琼浆玉液在老十涨得紫红的脸上蔓延流淌,我贪婪的在妻主胯下争抢着一些流在妻主玉臀上的蜜汁。
     果然,第三次后,妻主再次拧腰,马上就是新的一轮攻势,眼看老十新婚之夜就要被妻主活活弄死,救星终于来了,拥有随时随地,任何理由都能自由进出妻主房间的人,最受妻主信任的警卫员大婷姐穿着军靴,大步迈进了妻主屋内。
     “大人,有紧急军情,明天……阿,这都12点多了,今天凌晨四点我们就要集合出发了!”
     大婷姐对这场面司空见惯,完全无视我和老十的存在。
     妻主这才放开奄奄一息的老十,转身坐回床上,一边穿上内裤一边对我和老十说——其实只是对我说,毕竟老十已经失去意识了:“你俩回避一下,早点休息,特别是小言你,凌晨就要出征了,养好精神。”
     看到妻主恢复了平常冷静果断的模样,我才松了口气,架着捡回一条命的老十离开了妻主的房间。
     这一天过得真够乱的,不过想想马上就能和妻主独处相当长一段时间,真是激动死了。

     新纪元六十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日记完
第五话 秦言的日记 下

     新纪元六十年 十一月二十二日 深秋 晴有风
     今天事情很有意思,昨天就已经写了好多了,今天估计得写的更多,不过从哪说起呢?
     凌晨四点,我跟妻主共乘一马,在前往集合地的路上,这可是妻主为了不耽误时间特别给我的恩典,不然以我的跑步速度,是很有可能迟到的。这样好的机会,我可不能放过,在妻主的默许下,我紧紧的环着妻主的腰,将脸贴在妻主的背上,瞬间感觉无比幸福,仿佛回到了十六岁时,那时妻主还只有我一个丈夫,有空的时候总是骑着马带我出去转转……
     路上无聊,妻主和我讲些她从妻主的师傅那里学来的知识,希望我不至于什么都不懂,虽然有些地方确实不太明白,但我还是得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比如关于此时的天气,虽然我有些不懂,但还是记下来一些,也许以后就明白了,就算不明白,会背就行,不知道哪天有机会在妻主面前表现,还能让妻主表扬一下——
     据妻主说,六十年前,甚至三十年前的深秋,远没有现在这样冷,比如——妻主指着地面——现在虽然没有入冬,但是温度已经到了0度以下,郊外的土地已经变得很硬了。原因是石油不能使用了,高耗能的工厂,燃油汽车——这都是什么啊?——都在全世界范围内消失了,温室效应——这又是一个我不懂的地方——已经不复存在,再加上连年的战争,出生率也和以前不一样了,人类占据的土地也在变少,绿色植被覆盖面积大大增加,地球环境恢复的非常快,所以温度越来越正常,平均气温比六十年前低了好多度。
      比如——妻主说,以往的夏天这里四十度是很常见的,而冬天我们家这里除了特殊年份,是不可能有雪的,而现在,夏天三十五度就算超高温了,冬天的雪有时候能没过膝盖——这时候妻主还开了玩笑,说是我的膝盖——哼,知道了,不就是说我矮嘛,男人里我算中等偏上的身高啦!再说,女人的身体比例,特别是腿长,每个都好得令人羡慕,真不知造物主为什么这么偏心,把智力,力量,美貌,身高,权利,都交给了女性,而且女人这么少,再加上物以稀为贵,哎……
      “不是造物主偏心”妻主这样说到,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不再说话了。(关于高新蕾改变人类基本条件的事实经过几十年的禁口,学校也不再教育,只有少数高层知道)
     路过郊外一个很偏僻的树林子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林子里有人声,仔细辨别一下,隐约的有男人的哭声与讨价还价的女声,在我们的马匹刚刚接近林子的时候,一股强烈的被人窥视的感觉袭来。
     妻主如无其事的继续前行,毫不理会树林里不怀好意的目光,而我则紧紧抓着妻主的衣服,紧张的头上微微渗出了汗珠,直到远离了那片树林我才松了口气。
     这肯定就是坊间流传的流动奴隶市场,这市场明显违反了女神国的法律,但是在一些控制着工厂,农场,矿场,妓院的贵妇的高额金币诱惑下,总有一些人铤而走险,偷偷抓些男性来卖,价钱按照体力,长相,年龄不等,听说最漂亮的,能够作为性奴卖出十头牛的价钱,最便宜老弱病残甚至还不如两只鸡值钱,在各个城市形成了一套地下产业链。据说在那些最偏僻的城市,男人都不敢独自上路,就是两三个男人结伴走在无人的地方,看到一个不熟悉的女性,也是拔腿就跑。
     据说第五届女神国非女神议会已经通过决议,随着统一世界的进程越来越近,将开始严厉打击买卖男性的行为,真希望国家多多出一些这样保护弱者的政策,让这样的情况随着女神国统一世界后慢慢的解决掉。
     离集合点很近的时候,妻主突然勒住了马,一把把我提了下来。
     我看到前方同样有个女性骑在马上,带着一个男人在慢慢小跑着。显然妻主不愿意让人看到她让一个男人和她共乘一骑。
     走近了一看,才看到是法蒂耶两口子。
     这两口子要多说几句。
     看名字就知道法蒂耶是阿拉伯人,一年前随部队来到这里,在这里定居了,据说家里几房丈夫正在追随她,拖家带口的向这边搬家,路途太远又不安全,走得很慢——题外话,我见到的穆斯林男性不多,都是蒙着厚厚的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好奇怪的。法蒂耶有着阿拉伯人特有的深邃纯净的眼睛,如果女人都有她那样浓密的睫毛,全世界的睫毛膏厂都得饿死,而她本人是非常擅长马战的,腰上随时都别着一柄弯刀,眨着一双大眼在战场上杀人无算,就是有些一根筋,只喜欢打打杀杀,不喜欢坐镇指挥,所以从十四岁入伍,在部队呆了十二年了,也只是坐上了先锋营二大队队长的位置。这先锋营和妻主所带领的特攻营,都是非常能打的。
     而她来到这以后娶的唯一的一个丈夫,是一个汉族,名叫沈俊,是我在男校的同学,嫁给法蒂耶之后就也蒙上了黑布,正因为和他熟悉,所以蒙着黑布的他看起来觉得很搞笑。这小子估计是我所认识的男人里,职务最风光的了,男弩四营(注意不是男奴!)某大队的副大队长,按职务他基本上都快和他的妻主法蒂耶平起平坐了,这是我所知道的男人最高职务,当然何天炎先生和韩星岳先生这两位不算……究其原因,那是因为他职业的特殊性——间谍,或者说,原间谍,想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就必须有间谍,而且面对男性比例达到近乎99%的男权恐怖主义团体,间谍当然也必须要男性,必须要机灵,忠诚,有自保能力,能当机立断的男性,这样的男性已经很少了。所以沈俊本身有很高的能力,在加上在外面吃了太多苦,数次九死一生,才换来在恐怖分子界全球通缉后在军队里得到男性能得到的极高职位。
     两位主人在见面后行了军礼,然后骑着马聊着天,照顾着我们的速度慢慢前行,林子里的流动男奴交易市场显然法蒂耶也是注意到了,不过两位主人都是军人,不是警察,而且集合命令已下,所以没有闲心去管这个事情。
     至于我和沈俊就有意思的多。按道理来说,按职务我应该向沈俊行军礼,但是我的妻主军阶比法蒂耶要高,我可是突袭营营长丈夫,再加上见面地点在路上,妻主也在身边,所以要按妻主的军阶来算,虽然是老同学,但沈俊与我已经断了联系很多年,他入伍后我们见面机会也是很少的,所以沈俊很客气的和我打了招呼。
     路上聊的啥就不说了,说的太多,我也记不太清了,所以就不多说了,毕竟今天下午的事情更重要。
     到了营地后,我们和步兵旅的兄弟们就在步兵旅旅长姚燕和我们营长伊莲娜的指挥下协助部队主力蒸汽战车团进行蒸汽战车的清理,维护,运送煤块,水,以及人力将战车移动位置的工作,这些黑呦呦的钢铁巨兽造价极其高昂,是对抗女神国最大敌人,黑女神国里那些山怪(黑女神国是女神国内部分人对领域与绝对领域的简称,非官方说法。山怪则是绝对领域某城出产,改造后巨大化的男人们,智商极低,在作战时只服从坐在他头上的女性的命令,原名昆仑奴,只是在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时,如同像地平线上升起了无数的小山,所以被女神国的男兵们称为山怪)的主力,只是这些巨大的战车要运行起来需要大量的水达到一定温度,实在麻烦,所以小范围的移动,需要数百男性一起拖动。
     一个上午下来,男弩营的兄弟们都累的站不起来了,这才让回营休息,由男矛团,马匹营,,工兵营,炊事连这些兄弟们顶上。(女神国部队里,女性一般担任部队长官,骑兵,战车兵,或者精英步兵,而占比例较大的男兵,则从事低阶步兵,弩兵,工兵,炊事兵,以及照顾军官以及骑兵马匹的马匹兵。军官们的丈夫大部分在后勤或者远程兵种上,当然,如果失了宠,妻主心又狠了点,就乖乖的去伤亡率高的步兵,矛兵里吧……)
     天降幸运就从妻主和法蒂耶步入我们我们那简陋的营帐开始。
     累的半死的我们纷纷的互相捶腿打肩,我正在补写昨晚的日记,这时营帐门一开,眼尖的大兵们立刻就站起行礼,一身轻装红甲,英气逼人的妻子和一身黑甲的法蒂耶踏入营帐,妻主向我招了招手。
     不用传令兵,连警卫员也没有跟随,女性营长到男兵营帐里叫人,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让满营的男兵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有的是羡慕非常,有的则是一副你是不是捅了大篓子一样的疑问眼神。
     我跑到妻主身边行了礼,妻主只是一句淡淡的跟我走,就和法蒂耶皱着眉头走出了汗味扑鼻的男兵营。
     我一头雾水跟着妻主和法蒂耶走到另一个营帐,沈俊也是莫名其妙的加入我们,和我并肩跟着妻主们在一望无际的营地里穿行。
     当我看到我们最终的目的时,我差点没昏过去,因为那个营帐是中军帐——原先是英武女神樱庭薰的营帐,现在是和澳美非军团合并后,更高长官所在的营帐,也就是说,这个营帐里也许有多个女神在讨论军务。
     战场上我有幸见过几次女神的英姿,但是进入到女神的营帐?女神是什么?是高于国家 领 导人的存在,这个营帐是连我妻主进一次都能和我吹上好几个月的地方,警卫员的级别都比我妻主高几级的地方,男人像进去看看?这是做梦都做不到,不,是做梦都不敢做的事情!
     回头一看沈俊,也是惊出了一头冷汗,步履凌乱,差点被自己绊倒。
     离营帐还有一段距离时,妻主停下来,认真的交代了见到女神后,我们应该的礼仪,怕我们做错,重复了两遍。
     “妻,妻主,为,为什么要……”我大脑一片空白,喃喃的问,而妻主只是呵斥了我——
     “闭嘴!进去后你们俩只要认真听就是了!”

     进了中军帐,我根本就来不及看一眼是谁在前面端坐,就和沈俊一起跪在各自妻主的身后颤抖着喊着拜见女神,沈俊还激动的流出泪来。在女神国,男人是不用跪拜女人的,但是女神就不一样了。
     趴在地上,我悄悄从面前妻主的双腿的缝隙中偷瞄了一眼,我看到了英武女神坐在右首,左首和中间的毫无疑问也是女神,只是我不知道是谁,只觉得每个都不是人间能有的容颜,只是稍看一眼,一股发自心底的羞愧感就袭遍全身,莫名感觉无地自容的我迅速把头摆低了下来。
     这会儿只能看到靴子,英武女神的靴子是金色金属打造的华美精致的轻甲,多少有些坡跟,脚踝处活动的接口被几片片耀目的金叶子巧妙的遮挡起来,只是看一眼就觉得心折,坐在左首的那为位女神,则是一双黑色过膝长靴,没有什么装饰,线条却无懈可击,显然出自大师之手,中间的那位女神却是一袭黑色拖地长裙,裙摆下一点点黑色高跟鞋的鞋尖好奇的探出了一点点头。
     女神们在轻声的聊着什么,站在女神身后的一个女声略微不耐的说:“先在旁边等着,人齐了女神自有安排。”
     这声音我很熟悉,那是妻主的师傅,英武女神樱庭薰的徒弟,鞭笞女神陈佳的女儿,陈晓鸥大人的声音。
     我和沈俊本来要退到一边,可我腿有些软,差点没站起来,被妻主悄悄的向后踢了一脚。
     “还少人吗?”英武女神问到。
     “师傅,铃铛还没有来。”陈晓鸥恭敬的回答。
     铃铛?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抖了一下,而跪在旁边沈俊,立刻就脸色苍白,哆嗦了起来。
     这不是因为他比我胆小,实在是因为他在做卧底的时候,深知号称恐怖分子杀手——铃铛的厉害。
     铃铛这个独行侠我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几年前铃铛声名鹊起,专杀各个男权恐怖集团份子,领取赏金,原因未知,据说心狠手辣,手段高超,被她盯上的恐怖分子基本上就算被判了死刑,而且处死恐怖分子的手段惨不忍睹,有的恐怖份子得知被她盯上后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传说还有几个在察觉已经被铃铛盯上的时候,为了逃脱被折磨致死的命运而选择自杀。她的真名无从得知,只知道她每杀死一个恐怖份子,都会在身上系上一个铃铛。一年前我曾经问过妻主,铃铛到底杀了多少个恐怖分子了,妻主说听说的最新数字是三百九十多个,我耐不住好奇追问,那她身上挂着近四百个铃铛还能杀人吗?妻主听后大笑不止,却并没有回答我。
     后来出了中军帐之后沈俊告诉我,在他卧底的时候,曾经被铃铛点过名,毕竟铃铛属于民间独行侠,并不知道他的卧底身份,在被组织保护了一段时间后,他首次单独行动就被铃铛抓到了,本来还不想暴露自己卧底的身份,可惜他连半小时都没有撑住,就老实交代了,这才保住了命,能活着从铃铛手里逃出,实在是太反常了,所以他的卧底生涯也就这样结束了。
     “谁也不想死啊!”沈俊这样说,“她的手段太可怕了,我想,她哪怕是问被她折磨的那些人,他们打爹胎里出生时,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谁,估计每个人都能回忆起来……”——我可是回忆不出来的,这是只是沈俊的比喻吧,我想。
     没过多久,随着一阵很轻微的铃铛声响,铃铛迈入帐中,并不是我所想象的浑身挂满了铃铛,也没有男人们疯传的身高八尺,三头六臂,而是像一个身材娇小,容貌俏丽的小姑娘,看起来简直像个十五六岁的天真小姑娘。
     当然,当她行完女性见到女神需要行的礼后,歪头看了一眼从她手下存活的沈俊,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嘲讽的表情,也许这才是她天真外表下的内心吧。沈俊低着头,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陈晓鸥大人应该是和铃铛比较熟悉,还问了下铃铛记录到五百个了没有。
     铃铛微微一笑,将裙子缓缓拉起,白皙的足踝上一圈细细的黑丝线,上面悬着十多个小巧玲珑,颜色各异的铃铛。
     陈晓鸥大人看了一眼,心算了一下,脱口而出:“恭喜啊,马上就破五百了。”
     我这才明白,那些脚踝上的小小的铃铛,每个颜色都代表一个进位,也许其中某一个颜色的小铃铛,就代表着一百个被残忍折磨致死的灵魂吧……
     一身金甲的英武女神开始安排起聚集在帐内的这些人的任务,我如奉纶音的听着,有时候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两下,英武女神英气逼人,可眉目间多少有些疲惫的神色,毕竟大战在即,大小事都需要她操心,真是辛苦了。
     坐在左首的女神则是紧皱蛾眉,玉手托腮,对英武女神的讲话心不在焉,在旁边一言不发,好像在考虑什么难解的问题。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我总觉得中间那位女神神情轻松,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每个人,当然也包括我——罪过,罪过,我想多了。
     英武女神说了很多,我也听明白了为什么会把我们这群人集合在一起去完成任务。
     原来是人类最后一个男权抵抗组织,永远在东躲西藏的真正的猎物们,突然全体出现在警戒区附近,几乎就紧挨着警戒线的地方,奇怪的是,绝对女权的黑女神国对这个彻头彻尾的死对头几乎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更奇怪的是,能够变身为各种飞禽走兽的何天炎先生,奉智慧女神的命令,想进入这些真正的猎物们的营地里去探听究竟,不料出了状况。
     当时何天炎先生正和智慧女神隔空联系着,忽然告诉智慧女神“我怎么变回人形了?”然后就失去了联系。
     根据智慧女神判断,出现中断联系这种情况只有几种可能,第一种何天炎先生被人打昏,第二种进入了类似于净化女神(艾小爱)一样的能力场,失去了变身能力,当然智慧女神的能力也在他身上失去了效用,第三种是被黑女神(如同将领域称为黑女神国一样,女神国的民间普遍称呼高新蕾为黑女神)直接攻击……
     直接被人打昏不会变回人形,六十年没有多少消息的黑女神也不会忽然出面去攻击一个小喽啰,所以,何天炎先生非常可能进入了一个结界里,这种情况六十年来从未见过。
     由于大战在即,所以女神们紧急磋商,由于很可能有结界存在,所以女神们不会亲自出马,改为派遣一只由战斗能力极强的个体组成的小队,前往事发地点,一是侦查怎么回事,二是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将这世界上最后的男权组织一网打尽。
     由于可能有需要打入敌方摸清事情原委,所以必须要派遣男性卧底,毕竟那里盘踞着数千男权主义者,而沈俊早就暴露了身份,所以妻主就推荐了我,理由是我这个人很会见风使舵……真是的……沈俊陪我同去,因为要赶两天路,我俩可以共乘一骑,他就有两天时间交给我卧底的技巧,对方主要人物的特点等等。
     而负责将数千男权主义者一网打尽的战斗人员,分别是——队长陈晓鸥,副队长袁洁,铃铛,法蒂耶,以及还有六个我不认识的女性强将。
     十个女神国最强的战士,将数千男权主义者一网打尽,够了,无论如何,够了。这都是以一当百的绝顶女战士,这百字还指的是普通女战士,每个人对付一两百个男性,真和砍瓜切菜差不多……
     啊,离出发还有一点时间,最后提一下袁洁大人。关于她的传言不多,最出名的莫过于她和国内某位贵族女议员的关系了,她俩公然出双入对,俨然在上流社会带出了一股风潮。据说那位女议员最近提出了一道议案,就是允许女性同性结婚,在那道议案里,她简直将女性和男性分为了两种生物,只有女性才是人类,男性在她眼里不过是碰巧会说人类语言的比猴子聪明点的动物罢了。
     这议案在国内掀起了轩然大波,当然,肯定没有通过,不过支持着也有不少,私下里好多男性都忧心忡忡,如果女神国也走出了放弃了男人的第一步,那我们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所以这次任务,我一定要努力完成,希望这位议员大人的伴侣——袁洁大人能对我,对男人的印象有所改观,虽然她根本就当我不存在……
     啊,对了,刚才问了妻主,才知道坐在左首和中间的两位尊敬的女神是谁,真激动,同时近距离见到三个女神啊,左首那位就是智慧女神,我这笨脑袋不知道她在发愁什么,而坐在中间那位女神……
     (字迹潦草)啊,时间到了,要出发了,就先写到这里吧,任务很重要,日记本不能随身携带,完成任务后回来补吧!加油!为了女神国!


     已经是第三天了,防御圈里的每个人都到了极限。
     何天炎捧着脑袋,脱力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身边全是来来往往火烧屁股一样奔忙的人。
     消失的金毛(见第二话)吼着:“柴呢?第二队的人呢?把柴带回来没有?”
     一群狼狈的男权恐怖分子吃力的抬着一根实际上也不是多重的圆木经过消失的金毛身边,有的早已经双目无神,其中一个人有气无力的说:“第二队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了,搞不好已经没了,十一点位置现在很薄弱,马上就没能量了,需要多一点柴。”
     “那怎么不往十一点那里搬?”消失的金毛一脸不可思议。
     “因为五点位置已经完全没有能量了……”那人慢吞吞扔下一句,一群人蹒跚的往五点钟位置赶去。
     三个身高两米以上,在空中悬浮着的男性飞快的超过那群人,同样奔赴五点钟位置。
     很遥远的五点钟位置隐约传来几声惊恐的叫喊,撕心裂肺,已不近人声,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喊到:“后撤二十米,后撤二十米!”
     “呸!”消失的金毛吐了一口,“这群竹竿,还有空余能量飞,不分一点到结界仪里,留着那点能量逃跑用的吧!”
     “哎,金毛,话不能这样说,人家可是自愿跑进来帮我们的。”首领夏商周嚼着草药,一边涂在自己粗大上臂的伤口上,一边斜眼看着何天炎,“倒是你,‘自愿’来帮我们的半神先生,还没缓过劲吗?我们再退个几百米,就没柴可砍了。”
     何天炎没好气的说:“最少还要一个小时,现在我站都站不起来。”
     “一个小时?”夏商周大笑起来,被草药汁给呛着了,“就现在这种状况,一个小时后,老子的脑袋就得被穿在高跟鞋跟上了,哈哈哈……”
     “那就盼着竹竿援军快点来吧……”何天炎说话都有气无力,“不过你这人我倒蛮喜欢的,要是在六十年前……啊,六十一年前,我肯定拉着你大喝一场。金毛就算了,胆儿太小,前一段我在领域里见他追人,就吓了他一下,那小子掉头就跑,哈哈,哈哈。”
     “你想得美,现在事急从权,如果能逃出这里,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继续杀女人,你继续舔你主子的脚吧。”夏商周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提起一把精钢长枪向五点钟方向走去。
     看夏商周走远了,消失的金毛疑惑的问何天炎:“你说你前一段时间在哪见过我追人?”
     “y市的公墓,你追着血玫瑰……”
     “没有,你看错了吧。”消失的金毛摇摇头,“自从做了副头领,我怕有三年时间没进领域里了……”
     何天炎迷茫的看着金毛,这和在墓园时见到的那个人,完全是一模一样啊,一时间脑袋乱成一团,这几天事情实在太怪了,已经理不清楚了,这时候真希望能和智慧女神联系上啊……
     
     这时一点钟方向忽然传来惊叫声:“哎?怎么他x的有个男人冲进来了?”
     随后见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惊叫着向何天炎这个方向飞奔,每个人都忙的没有空闲,所以也就随他跑了。
     倒是何天炎看着那个裸体的男人,脑海中忽然六十年的某个惬意的晚上,在女神们聚会时,他和一个带着眼镜的唇语专家在海边搂着肩拼酒的场景……
     没错,这个人长得太像秦诚了,这,这不是他的孙子秦言吗?
第六话 困兽


     姗姗来迟的第二队带回了大量的木材,混乱的局面才慢慢控制住,一众恐怖分子,何天炎,三个竹竿男人才不用疲于奔命。
     “说吧,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又一次用尽力量的何天炎躺在地上问秦言。
     “这雾哪来的?好恐怖!我进来时怎么没有?”秦言仅仅披着一件破棉袄蹲在地上,哆嗦成一团,“我说,能不能给我升个火烤烤,这也太冷了……”
     “火是不可能单独给你升的,现在这情况,柴实在太珍贵了。”何天炎摇摇头。
     秦言向四周望了望,十二个火堆平均分布在四周:“那里不是有吗?要不我们去那边说,我实在是冷的受不了了……”
     “不行,那里太危险,除非你想被抓走。”何天炎说,“算了,你把我身上这件脱下来……”
     “别!我们还等着你恢复体力呢,你可别脱……”脸上又多了一道伤疤的夏商周拦着何天炎,对旁边的金毛示了下意。
     金毛脱下身上的外套,一脸不满的扔给了秦言。
     秦言接过衣服套上,再看看何天炎:“不是我不愿说,这个……”说着,秦言看了下站在旁边的夏商周和金毛。
     “切!”夏商周挥了下手,“金毛,跟我去结界仪那里转转。”
     等夏商周和金毛走远了,秦言小声问:“那个是金毛,另一个莫非就是夏商周吗?来的时候沈俊和我说……”
     何天炎不耐烦的打断秦言:“别墨迹了,快说你是怎么来的吧!”
     秦言本来也啰嗦(看他的日记就知道……),东拉西扯了足有半个小时,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将清楚。
     “这么说,你们到达这里后,看到这边的营地很忙乱,点火的,伐木的之类……然后是沈俊建议你装扮一个从领域里逃出来的男奴,所以你把衣服脱光了,就这样跑了进来?”
     “对啊。”秦言点点头。
     “这就麻烦了,高新蕾,真的还有这种能力……可她以前为什么不用呢?”
     而后何天炎对秦言讲了他这几天的经历。
     发现恐怖分子的大营地,以及相邻的那座小城后,何天炎本来要按照智慧女神的指示,变化为动物进入营地探听恐怖分子们不远千里跑到领域附近扎营,而且高新蕾也没有反应的原委,不料突然间失去了能力,在半空中从金雕变成了人形,还和智慧女神断了联系,硬生生的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还好,这个类似于净化女神艾小爱能力的反神瓶能力结界应该是个半圆形,何天炎飞的也不高,而且身体细胞活力强劲,不然这一下就要了命,成为第一个死去的神瓶能力者。
     在地面上发现他的恐怖分子几乎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他——没有双脚,从天上掉下来的人,确实很少有人能做到,发现他时,每个人都喜形于色。
     不过他可不是为抓到女神忠臣而欢庆,相反,他们在庆幸何天炎没有死——只能说,他们的处境实在是糟糕透了。
     十多天前的清晨,在遥远的秘密基地醒来的夏商周还在为包围着他们的奇怪浓雾而发愁,这雾围了他们好多天,颜色也很反常,黑色的,浓的简直要滴出水来,可是能见度的反常才是最令他警觉的,夏商周望着这近千米内能轻松见物,千米外却一片黑乎乎的浓雾,还以为自己进入了云中。
     最令他发愁的是,几个外出的兄弟再也没有回来,斟酌了很久,警惕的夏商周决定拔营,不论怎样先离开这里,反正这个基地也是临时的,没有多少重要的东西。
     上千人一起移动,四周的浓雾却一直跟着他们,不近也不远。
     他们走的并不远,夏商周对何天炎保证,他们只走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发现了异状——四周景物已经和他们原先熟悉的地方格格不入,陌生的植被也清楚的告诉他们,这两个小时,他们似乎走过了很多个纬度,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掉队的人,再也没有跟上来。
     夏商周命令停下,开始为掉队的人担心,后来才发现,他的担心真是多余,因为真正该担心的,是他们自己。
     随着队伍的停下,围绕着他们的浓雾也停止了移动,夏商周甚至走到浓雾的边缘,将手臂伸进浓雾里,看着自己的手臂被浓雾遮住,如同消失了一般。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就像浓雾里藏着一头洪荒巨兽般,发自心底无法抗拒的恐怖。
     在他身边学着他做的金毛,甚至突然吓得大叫起来,抽出手臂,坐在地上连连后退,脸上的鼻涕眼泪都顾不得搽。
     夏商周哆嗦着也向后退去,他明白了,这次也许要被周艺璇一网打尽了。(那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两个小时内移动了上千里,出现在领域外围,所以他还以为自己在周艺璇的领地内)
     第一时间他就发出了布置防御阵型的命令,果然,没一会儿,敌人就出现了。
     “敌人”只有三个,三个女人穿着盛装从浓雾中走了出来,闲庭信步一般的走入阵中,嘻嘻哈哈的就开始抓人,密集的弓矢,雪亮的刀锋,打在她们身上都被弹开,如同身着坚不可摧的甲胄一般。
     当她们一人挑到一个满意的男人,往浓雾里走去时,夏商周曾经从背后抓到一个女人的衣服,却发现那个女人似乎毫无被抓到衣服的感觉,继续大步向外走去,夏商周用尽浑身力气拖着她,丝毫没有拖延分毫,那一刻夏商周甚至感觉自己的体重如同一个小蚂蚁。
     几个女人走后,没过多久,第二波女人就出现了,然后是第三波,第四波……
     夏商周明白了,某个女神把他们困在这里,而这个浓雾的范围内,就是一个围猎场——他们,真正的男人们,或者说,戏称的真正的猎物们,这次真的变成了供女人消遣的猎物了!
     无法抵抗,无处可逃,接下来的几天,夏商周看着数百个兄弟哭嚎着被“女猎人”兴高采烈的拖走,几十个兄弟挥刀自杀,又有几十个小兄弟精神崩溃冲进了浓雾里,自己竟然没有一点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深深体会到了自己与女神力量的差距,作为首领,作为世界上最自信的男人,他的挫败感之强,远超其他人。
     但他不会崩溃,也不会自杀,他想静静地等着,看着自己最后的结局,也许,也许被抓的那一天,他还有机会在周艺璇或者高新蕾面前破口大骂呢。
     他终究等来了转机。
     三个身高两米以上的男人从浓雾中出现了。他们的口音非常的怪,每次一张嘴就有两种声音一起传来,一种声音他完全听不懂,身边的各个地区各个肤色的男人们谁都听不明白,另一种是非常标准的汉语普通话,这现在是全球通用语,但是听起来像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没有连贯,没有语气——后来何天炎告诉他,六十年前,地球上有很多类似的这东西,它叫同声传译器,只是竹竿人的更先进罢了。
     他们说,他们是另一支人类,是来帮助他们的,三个人在外无意中发现了这里的情况,事情紧急,他们联系了首领,就进来帮助他们了,援军不久就会赶到。
     随后他们拿出了每人随身携带的四小小的仪器——他们称之为结界仪,一共十二个,放在了浓雾边的十二个位置,果然,再从浓雾里出现并“打猎”的女人,就能被武器伤到了。在何天炎看来,这结界仪和净化女神艾小爱的能力有异曲同工的作用——抗拒神瓶能力。
     打猎的成本太高,甚至一出现就有数百支弩对着你,这事没有人愿意做,浓雾里不再有女人出现了,夏商周和兄弟们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但是时间并不长,因为随后,浓雾开始收缩了,开始要盖过结界仪了。
     虽然眼睛看不到,夏商周还是能感觉到在浓雾和结界仪之间,似乎在进行着角力,随着浓雾越来越逼近,结界仪被三个竹竿人不停地向后移动,夏商周看出来了,浓雾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而结界仪的力气却越来越小。
     竹竿人告诉夏商周,那不叫力气,应该叫能量,能量,是可以补充的。
     “怎么样补充?”夏商周看着逐渐缩小的地盘,焦急不已。
     竹竿人一号看了看四周:“只有用最低级的能量,热量来补充了……”
     竹竿人二号一脸不屑:“他听不懂的,你应该说,需要加快纤维素和木质素的分子运动……额,就是让他们产生游离基的连锁反应……”
     竹竿人三号说:“他们的知识库不具备理解你的话的基本条件,你应该告诉他们直观的物理现象,就是发光发热……”
     旁边的金毛呸了一声:“呸!需要烧柴火就他妈直说,绕个狗屁十八弯……”
     ——后来金毛一直就没再和这三位说过话。
     当然最低级的能量——烧木材是提供不了多少能量的,最大的问题就是,这范围内木材也不多,所以结界仪还是不断的后退,好消息是,十二个结界仪距离越近,结界范围越小,就越坚固,所以慢慢的,结界仪本身的能量也用光了,而由于距离的接近,如果一直保持每个结界仪旁都有木材在燃烧,那防御就算稳固了,不用后退了。可是木材也不多了,所以总是有结界仪断粮,然后就进来一两位女猎人,带走个把正在烧火的人。
     这时候,何天炎掉进来了……
     幸亏这个结界抗拒的是神瓶的能力,而不是能量,所以何天炎的身上,那比热量高级了多少倍的神瓶能量就派上了用场,毕竟何天炎也不想被高新蕾给抓了去,所以就这样和夏商周结成了暂时的联盟……
      用竹竿人一号的估计,援军本来早就该到的,肯定是被高新蕾给拖延了,最坏的估计,援军一路开着结界仪,抗拒着高新蕾的力量,用最慢的速度,再有一天也就到了。
     赤身裸体的秦言就是在这时候冲进来的。
     何天炎讲完了,秦言看着何天炎,半天才问:“那竹竿人,是什么人?”
     “谁知道,他们说他们是另一种人类,我不明白,也许以前的传说是真的吧,什么亚特兰蒂斯人啊,地底人啊,海洋人啊,还有操蛋的外星人啊,不过……哎,真疯狂……”
     “你就没问他们是从哪来的?”
     “问了,他们不说。他们说,他们的首领暂时只允许最强大的人类知道他们的来历,但显然高新蕾根本就懒得理他们……哎?说起来几天前在赌场,他们找血玫瑰做什么?难道血玫瑰就是……不,应该不会吧,血玫瑰只是个城主,还被金毛追着跑……可金毛又说他没有……”
     “最,最强大的,不是我们的女主神吗?”秦言大为震惊,打断了何天炎的自言自语。
     “这个……这样说吧,女主神是最强大的,但她的强大,并不完全体现在力量上,只是说力量的话,高新蕾确实是最强的,而这群竹竿人,显然只认纯粹的能量……”何天炎挠挠头。
     这时,远处浓雾边传来了一阵欣喜若狂的欢呼:“来了!来了!”
     十多个高大的身影从浓雾里出现了。

     “既然是来救人的,怎么一个个都那副德行?”秦言偷偷问何天炎,“一个个趾高气扬,那个,什么气使来着?”
     “颐指气使……”何天炎咧嘴一笑,看着一副不耐烦的救世主模样,男男女女十多号竹竿人,“我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了六十年前,地球上的某个国家……”
     “是啊,说不出的讨厌。”秦言看着四周的浓雾在无数台结界仪的发动下,不停地后退。
     “不管怎么说,这群人,也许是我们打败高新蕾的希望呢……”何天炎若有所思,“这几天,我对高新蕾的能力有了新的了解,只觉得她实在太强大了,能影响人的五感,甚至第六感,那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任何一个人玩弄在指尖之上?而且,她有能力让她的人刀枪不入,却不用在战场上,如果她用在战场上,那不是早就……而这群人,却有抵抗她的办法……”
     何天炎话还没说完,忽然半空中一个威严的女声在空中如同巨雷般响起:“我对你们这群外人一直隐忍克制,可你们这样不听劝告,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震傻了,从空中传来的,似乎有着无上威严的女声,彷佛触及到每个人的内心,轻易穿透了整个结界,一多半定力差的人纷纷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
     何天炎惊慌失措,六十年了,他从没见过高新蕾亲自出手!想必一定有雷霆之威!
     果然,话音刚落,无数个结界仪同时爆炸了。
     随即,近百个女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进来。
     “跑!去找陈晓鸥大人,你们一起跑!”何天炎连忙推了秦言一把。
     “你,你呢?我们是来救你的啊!”秦言拉着何天炎大喊。
     “我能飞啊!”何天炎说,“结界仪已经没了,我自己就能飞出去……”
     秦言犹豫不定的看着何天炎:“你这会儿连站都站不起来,你飞一个我看看……”
     何天炎无语的看着秦言:“你……”
     秦言扶着何天炎站起来,架着他往没有女人的方向走去:“女神交给我的任务,我要是没完成,回去不得被妻主活活打死啊……”
     何天炎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刀枪不入的女人们骑着马来回奔驰,把哭喊着四散奔逃的男人们一个个的提了起来,扔进了马脖子上的口袋里,仔细一看,才看了个明白——在每个马脖子上,都搭着一双连裤丝袜,丝袜两腿垂在两边,每个男人一旦被女人抓着头按在丝袜口,就忽然变小,掉进丝袜里,手脚快点的女人,这会儿已经塞了几十个男人,堆在丝袜里,都快把脚部塞满了。
     这个速度,不可能逃出去,前方,还是恐怖的黑雾……
     果然,一个女骑士发现了正在逃跑的何天炎和秦言,打马就冲了过来。
     没有了变身能力,身体虚弱的何天炎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秦言作为普通男性,在女人面前更是如同小鸡一样脆弱,两人被那女骑士一起提了起来,搭在马背上。
     秦言奋力挣扎,无奈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被塞进袜口,变小后掉进脚部,看到了被压在下面,脸上被丝袜的小格硌的如同渔网纹的夏商周……
     在塞秦言的时候,何天炎屈辱的趴在马背上,头和脚各搭在一边,清楚的看到女骑士的高跟长靴,靴口还露着一小节白丝袜的蕾丝边——人家都不是来打仗的,连打猎都满不在乎的穿着高跟鞋,罢了罢了,这次彻底栽了,女主神,小奴可能再也无法伺候您了……
     这是,何天炎忽然觉得浑身一震,耳边一声战马长嘶,女骑士和战马一起摔在了地上,迷迷糊糊的抬头一看,陈晓鸥骑在马上正微笑的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
     “能飞了吗?”陈晓鸥骑在马上,问到。
     “快,快了……”何天炎在陈晓鸥身后,无法自控的靠在陈晓鸥的背上,声音抖得厉害,身上的冷汗依旧出个不停。
     “有那么吓人吗?”陈晓鸥问。
     何天炎都不敢想从黑雾中冲出的那几秒钟:“好像一生中,想都想不到的最恐怖的事,都在那几秒钟发生了……”
     “也是,你看这一袋,吓昏了多少个。”陈晓鸥哈哈大笑,提着从女骑士那里抢来的丝袜,里面几十个男人哭喊着。
     “那,那雾,对女人没有作用……”缩小版的秦言从何天炎领口探出头来,也是抖个不停,“话,话说,我没有办法变大了吗?”
     “连韩星岳都不能把你变回去……他只能变死物。”陈晓鸥坏笑一下,“你这小小的也蛮好玩的,把你带回去,我徒弟一定喜欢。”
     和陈晓鸥并肩而骑的铃铛冷不丁的插上一句:“回去后把夏商周给我,我就能封刀了。”
     “怎么处置他,得法庭说了算,不过,我可以申请让你来行刑。”陈晓鸥说,“这会儿你可以玩他一会儿,解解恨,可别弄死了。”
     说完,陈晓鸥从丝袜里把变小的夏商周拿了出来,扔给了铃铛。
     “何,何兄弟,帮我美言几……”夏商周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铃铛塞进了靴筒里。
     “前方有个长颈鹿女人在等着我们……”作为斥候的法蒂耶从前面策马赶来,“她说,她是另一种人类的大使,作为一股不属于地球的势力,要我们带她去见女主神。”
     “这么说,他们还有一些人,没有在地球上?外星人?”何天炎一愣,真是什么都遇到了。
     “严格来说我们不是外星人。”身高两米以上的女人在空中悬浮着,跟着法蒂耶飞了过来,冲何天炎笑了一下,没有用同声传译器,“以前有冒犯的地方,请见谅。”
     何天炎觉得有些眼熟,这不就是在赌场和血玫瑰接触的那个女人嘛。
     陈晓鸥闭上眼,和智慧女神联系了一下,回答道:“好吧,我们先带你回营地,然后换人带你到女神城,至于女主神要不要见你,得等智慧女神请示了才知道。”
     “韩星岳在哪?”何天炎着急的问。
     “这个,是那个和你一起的能变大变小的人吗?……抱歉,当时我就离开了,所以我不清楚。”女大使回答。
     “血玫瑰……是不是高新蕾?”何天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的。或者说,那是她的一个分身……”
     “原来如此,她能分身……”何天炎喃喃道,“我见过她的照片,我说怎么不像……”
     “这个你就错了,其实她对自己的外貌非常满意,即使是分身,也不会改变外貌。”女大使说,“你看着不像,是因为她改变了你的记忆。”
     “她真的能……”何天炎心中感慨万千,“女主神在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打败……”
     “我们就能……”女大使面不改色,如同在说一加一等于二一般,“我们能轻,而,易,举的打败她!”
     何天炎轻轻一笑,心想,就你们那几个破结界仪吗?
     女大使似乎猜到了何天炎在想什么,却不欲辩解,微微一笑,对陈晓鸥说:“您就是这队人的首领吧,我们快出发吧,这儿离她的势力范围太近了,还不是很安全。”
     陈晓鸥点点头:“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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