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子 2137年 我们的地球,真的走到了那一天。 战争过后的残败、 新制度的兴起、 国家的交替…… 仿佛回到了远古的人类早期, 母系社会! 奴隶制度!! 女权皇朝!!! 第 一 章 黎明之际,一只绿色羽毛小鸟轻巧的掠过一片废弃的学校残骸。 "有鸟!" 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掀开了一片绿藤植物,从遮蔽的洞穴里探出头来欣喜的小声叫着。 "小心,要是被卉之队抓走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的楠哥哥了。"一名男子从洞内伸出手来拉住这想要跑出去的孩子。 孩子沉默了下来,"楠哥哥……"他的眼里泛起了泪。 "啪!""啪!--啪!!"远方传来枪声,几个仓皇逃来的身影及空中逼近的浮游艇警示着他们的危机已经来了! "快回来!"洞内的人焦急的要把小男孩拉回来……这个隐身之所可是藏匿了数十人,不能轻易被那些女兵发现。 "嗖~~~~啪!"一道带着红光的霹雳风暴掀开了一整片的植被,"现在才躲?来不及了吧!"一个女声传来……所有的人都暴露在黎明的微弱晨光中,小男孩害怕的顺着声音看去,左后方的废墟上站立着一个有着优美线条的身影,背着浮游艇的光线,看不到她的面孔,只能看见那泛着光的盔甲和那只手中的绛紫色皮鞭。所有的男人都开始发抖了。 "还想逃吗?"女子的声音很温柔,能隐约看到她上扬的唇型。这温柔的声音并没有舒解男人们心里的恐惧,他们看着她的手高高抬了起来,可小男孩却还在发呆。下一刻,他被同伴推到了远处,摔的满头满脸的灰土。 孩子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惨叫,他连忙转身,看到了一幕极其可怕的活地狱景象……"叔叔~~!"他掩着嘴看他最亲的叔叔替自己遭了女子的毒手。 几束红光象是从女子的双手生出来似的,牢牢的束缚住几名健壮的男人,轻而易举的把他们甩上了半空,毫不留情的扔进了头顶正上方一个巨大的铁笼中。铁笼上面绕满了触目惊心的电缆和铁链……男孩映进眼里的全都是耀眼的离子光束和鞭影,四溅的鲜血、抵抗者的残破肢体,四处奔走逃亡的男人们以及紧追其后的噩梦般的女人们;充斥耳内的是那些已经惊吓而变声的惨叫、女兵们的的皮靴与地面碰击、摩擦的声音、以及浮游艇那催命般的"突突……"声。那些看起来那么美丽的女人们竟如此残酷的捕捉、杀害和他共同生活了三个多月的哥哥叔叔,弟弟伯伯,无一幸免! 小男孩毫不迟疑的转身就逃,背后传来那催命般的"突突…"声!突然间,他逃跑的步伐因藤条的牵绊而停顿,他眼睁睁的地面离他越来越近……他紧闭上眼睛,可是许久都没有撞到地面,也没有觉得疼。于是他偷偷睁开眼睛,只看见一艘浮游艇"呼--!"的一声从头顶冲过去。他似乎是安全了,原来周围正好是个狭小的缝隙,刚好容他藏身。 骚乱结束,混乱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追捕好象是结束了。孩子偷偷张望,看着那个关着众多同伴的铁笼被四只浮游艇拖着驶向东面皇都。一名女队员正向那个曾对他挥鞭的女子报告:"宫主,没有发现他!" 女子转过身来,黎明的光照亮了她秀丽的面庞,她有点愤恨的咬了咬下唇。 "回宫!"她转身下了命令,宽大的斗篷和火似的长发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小男孩战战兢兢的躲在缝隙中,看着快要远去的"卉之队",正庆幸自己的厄运已经结束,却听见"嘎吱~"的一声。冷汗流了下来,孩子抬头时,惊恐的看到一名"卉之队"的女兵正在向他微笑…… 第二章 王朝皇都。 华丽的大厅, 辉煌的灯火, 满处都是或跪或趴的男人, 至高点则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妖姬! 正在闭目冥想的妖姬女皇忽的睁开了眼睛,"蔷薇回来了?召她来见我!" "是!"一旁的侍宫答道。 几乎所有的男奴都微微的有所动作,"蔷薇?""蔷薇宫主啊!""薇主子回来了!"……很多目光悄悄的瞄向正门的方向。 蔷薇。那个在清晨的美丽女孩,已换了一身装束,无语的上前致礼。 "任务怎么样?"妖姬微笑着问。 "捕获1085人,238名小孩,老弱病残已一律格杀。"如此辉煌的功绩,她似乎还是不满意。 "看你的情绪,那个人又没有抓到吧。" "是!不过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他。"蔷薇眼底闪着坚决的目光。很快,她转头呼唤手下的队员,企图把这尴尬的情绪转移掉,"把奴隶带上来!" 一只大铁笼被拖上来,里面跪着十几个着装统一,被铐着铁链的健壮男奴。"妖姬陛下,这些奴隶是上次被捕获的部分带头人,已经在玫瑰宫被调教过了,卉之队把这份小礼物送给陛下!" "哦?你们还很费心啊,我可真没白疼了你们。"妖姬一挥手,几个侍宫便上前把铁笼拖了下去。 "陛下。"蔷薇继续说道,"还有一些贡品呢。是维塔星的人专程送过来的,他们一直不肯放弃用和亲的手段来拉近我朝的关系。" "这么古老的形式!现在是什么时代,他们还真不要脸!"一个似铃铛般的清脆嗓音响彻绕梁,一名扎着两条可爱发辫的女孩骑在一个男奴的身上进入殿堂。"姐姐,不能答应他们。"女孩跳了下来,轻快的走近,"女皇陛下,我们不要去和这个什么鬼亲好不好?维塔星可是男女平等的星球啊,和这些贱奴隶平等相处,任谁也是不肯去的。" "铃兰。"蔷薇不满的唤她的名字,似乎在示意她太任性了。 "姐姐啊,你难道忍心让我去那种烂地方吗?那可是会要了我的命啊!"铃兰很气愤的摇头,两条发辫顶端的圆铃被摇的"叮叮"作响。 "主子!!"一直趴在一旁的男奴手忙脚乱的爬上前,抓着铃兰的脚,很痛苦的嚷着:"主子,您为什么没说过是选中了您去和亲呢?奴才不希望主子去啊!…" "啪!"男奴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到了一边,嘴角已有血丝。 "你怎么这么没规矩?竟敢随便说话。"蔷薇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语调,"还胆敢管朝里的事,活够了是么?"走上前,她的脚已狠狠的踩在男奴的脸上,"看来,铃兰对你心太软了,你还是欠调教啊。怎么?你是想去玫瑰宫呆一段时间了?嗯? ” "不敢……不敢了!奴才错了!奴才该死!饶了奴才的狗命吧!"男奴手上的铁链"瑟瑟"作响,声音含糊不清的从他的嘴里吐出。 蔷薇踢开他的头,一声不吭的掉转过头去。 "滚起来,枫颜。你个死人头,什么时候才能长规矩,长记性!"铃兰已紧跟着冲过来,"属耗子的啊,蠢奴才!"手一伸,一条鹅黄色的鞭子已然显现。 奴隶连忙捂住自己的头,"啪啪!"两声,他的左胸及右腹马上显出两条鲜红色泛着血丝的痕,"还敢挡,哼!我告诉你,即使我去和亲,也不干你的事!"铃兰正在气头上,理也不理众人,掉头就走。枫颜忙向妖姬和蔷薇连磕了几个头,便连滚带爬的爬出去追自己的主子了。 "她还是这么邪,犯起了脾气,谁都劝不住。"妖姬笑着摇了摇头,左手拿起侍宫端上来的果酒。 "陛下稍等!"蔷薇拉起一名男奴的项圈走到了妖姬跟前,并将果酒倒了一些在地上。他用手拍了拍男奴的头,聪明的男奴立即俯下身去舔舐洒在地上的果酒,他兴奋的越舔越起劲,忽然间,他的动作停住了,两只手痛苦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有毒!"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蔷薇已飞身到送酒的侍宫身后,一闪既现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动脉。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个小男孩,我明明看见了他,可清点后竟然没有他,那……是谁放了他呢?" 侍宫用余光望了蔷薇一眼,摇摇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说话?怕声音暴露身份么?"蔷薇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腕。 "阿楠,你再怎么装扮,声音却是改不了的,你终究是个男人啊!"蔷薇笑了,那笑容好迷人。 一气呵成,没有给他反击的时间,蔷薇扭住他的臂膀顺势把他压制在身下。 第 三 章 阿楠被蔷薇制住了双臂,她的臂力竟大的吓人。其他的人似乎还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男奴依旧或跪或趴在地下,一动也不敢动,但是纷纷交流目光,象在询问别人这件事情的真相。 "阿楠,"蔷薇再度开口,"你不觉得你的身高有点超高么?皇朝里可是很少有1米8以上的侍宫的,你假扮卉之队成员尚且可以,但是侍宫?你实在不象!"她好心的提醒阿楠被拆穿的原因,这段时间里蔷薇一直是笑的,这笑容竟看呆了大殿下的那些男奴们,他们几乎不曾见薇主子笑过,但这次,整个殿堂里都飘动着她的那清澈的笑声。 阿楠叹了口气,终于回头正视蔷薇。"终究还是没能逃脱你的眼睛,我认了。"蔷薇楞了一下,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用疑惑的目光探询阿楠的表情,竟然看到阿楠对她抛了个媚眼! 蔷薇突的心中一顿,马上回头向妖姬的方向看去。"陛下!小心刺客!"在妖姬的身后,正有几个娇小玲珑的侍宫持枪瞄准。 妖姬不愧是皇朝的统领,危机时刻躲避的极为快速,可是在众人夹攻之下,左手臂依旧中了两枪。蔷薇把阿楠迅速交由赶来得"卉之队",飞速赶到妖姬身旁救驾。 "把所有叛乱者全部格杀!"蔷薇下令。 "不,抓起来,我要活的。"妖姬面不改色,更改蔷薇的命令。 "是!"蔷薇马上投入到战斗中。她向阿楠的方向走来,因为那些该死的队员竟然被他反制,她不能让他再从自己的手里逃出去。 "蔷薇,抓住阿楠。如果你亲手抓住他,我就把他赏赐给你。"妖姬在众人的保护之下对她许了个愿。果然,蔷薇的嘴角翘了一下,微笑着走近阿楠。 阿楠迅速的左右环顾着,其他的同伴示意他快逃,"你先走,蔷薇的目标是你,你不能被抓。"阿楠点了点头,他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不舍得看着朋友们,抓紧时间向门口移动。 抢下卉之队手中的离子光枪,打翻了几个企图抓他们立功的奴隶,他气愤的对所有男奴叫喊:"你们为什么帮她们?我们都是男人啊,你们甘心屈服在她们的鞋跟之下么?你们难道就这么没有尊严么?" 男奴们无动于衷,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空洞脸孔,依旧是蜂拥上前要困住他们的后路。 阿楠很失望,拍了拍朋友的肩膀,率先冲了出去…… 皇都上空,警笛刺耳的鸣叫着。 两架浮游艇先后驶向西边境。"阿楠,你再逃也没有用,没有标识晶片你出不了离子结界的。"蔷薇紧随其后,一边躲避浮游艇的喷射光束,一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即使出不去,我也不能落在你这个女魔头的手里。"阿楠在这种危机时刻仍旧气她。"呃?"突然间他的颈项一紧,就被拖离浮游艇,原来蔷薇和他的距离早已进入鞭长的范围。 呼吸顿时困难起来,阿楠拼命的想解开鞭头,但是他知道这是徒劳无功,谁都知道这种鞭子是蔷薇设计生产的武器之一,鞭头一旦缠住,便是一个锁扣,开关由持鞭的人控制,换句话说,如果蔷薇不肯放开他,那么他阿楠将被活活吊死在半空。 他尽力抓住鞭子,让自己不至于勒到脖子,好支持的久一些。 蔷薇满意的看着他在下面挣扎,准备带他回朝。可是浮游艇没有反应,在断断续续的"突……突突"声里,燃料盘亮起了红灯。"呃~呵呵~~我们早就…把燃料……放的差不多了~~呃…陪我一块下去吧!"阿楠满脸通红,费力的抬头看蔷薇。 "该死的。"蔷薇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后,马上开始尽量降低浮游艇的高度。最终,在浮游艇以自由落体速度下坠之前,她拖着阿楠跳离了。由于刺杀事件事发突然,她事现没有装备悬喷射移动器,所以,她的目标是条宽阔的河流中心。 "扑通!~~~~"两人冲进河中央,阿楠已经被勒的快断气了,他只感觉自己被蔷薇拖着向岸边游去,意识快要模糊了……突然之间,意识开始回到自己脑中。"恩?好象鞭子松了?"他恍惚之中感觉到脖子上的束缚消失无踪,手忙脚乱的划了两下水,阿楠冒出了水面,水面早已没了蔷薇的影子,只剩蔷薇的鞭子绕着他的脖子随波逐流,他顺着抓到了鞭子的把柄开关处,"蔷薇在哪儿?为什么放了自己?"阿楠很奇怪。 突然,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于是连忙憋气潜入水中。果然,在水底不远处有个人影正在挣扎,是蔷薇,她被浮游艇的电线缠住了手脚,沉重的浮游艇正在拉着她下沉。她的脸色惨白,像是快没有呼吸了。 "要不要救她?"阿楠的心中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必须救……可是,她是敌人,她那么残忍……"阿楠很艰难的做着斗争,他再次看向蔷薇,她眼中流露出的目光无助而绝望。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睑正渐渐合上,阿楠坚决的冲向了那条紫红色身影。 蔷薇浑身湿漉漉的躺在岸边不停的呛水,阿楠认命的看到周围那密密麻麻的"卉之队"正在赶来,"逃不掉了……真可笑!为了救自己的仇敌而被捕。"阿楠无奈的摇摇头,还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所做所为。蔷薇勉强坐起身来,看着阿楠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嘴里的话。她无语的看着阿楠被五花大绑起来,押进了一个向里装了倒刺的小铁笼。 笼子被带走了,蔷薇没有理会队员对她的称赞,也没有接递过来的小毛毯,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从笼子里望过来的那双眼睛,那双在水底、曾经和她凝视的熟悉又陌生的漂亮的眼睛。 第 四 章 蔷薇宫。 依山建筑的蔷薇宫仿佛是个天堂,美丽幽雅,鸟鸣山青。 可是阿楠知道这里的本质是地狱,自己一旦进了这里,就不可能再回归往日的自由,还没来得及叹气,已经被推搡着进入了的蔷薇的卧房,没有人明白她为什么要在那里见他,只有他明白。 蔷薇一身淡紫色的绸衣,象个女神般半卧在长绒的床上。阿楠的到来惊动了她,回头的瞬间,阿楠有些明白了,明白那些外面的男奴为什么不肯走的原因。 "为什么要救我?"没有预期的羞辱,阿楠差异的看着她,她的眼神此刻和普通的女孩没有什么两样,就象在河里的那个时候,有些无助,藏着些许的疑惑。那时自己紧紧抱着这具软香温玉的躯体,为她输送活命的氧气,那双眼睛就象此刻这样盅惑着自己的心,让他忘记仇恨,忘记使命而救了她。也就是因为这个目光,他才会拥有现在这俘虏身份。 "因为你是女人。"阿楠撇开头,不去看那双眼睛。"男人不可以让女人受到伤害,男人应该保护女人,这是责任。" "错,男人应该服侍女人。因为你们是奴。"蔷薇不喜欢听他的答案,于是纠正他。阿楠却不从:"不是!没有主奴之分,人是平等的。你们没有权利把我们当奴隶。" "可是你现在却跪在我的面前。"她无情的揭穿他的处境。 蔷薇看着他无言以对,慢慢从床塌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我说的有错么?看看你现在,被捆着跪在我的脚下,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你只是个俘虏!而且……"她顿了一下,"还是个美丽的俘虏呢!"蔷薇伸手扳过他的下巴,"你扮女人还真的很漂亮,这装束,花了不少工夫吧?嗯?"蔷薇微微弯腰,右手顺着他身体的曲线滑走着。 "你不必费心羞辱我,我被捕是因为什么,你比我清楚。"阿楠很尴尬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因为要扮侍宫接近妖姬,不得不扮成女人。高高的身材扮女人虽说有些困难,但是还好他不是魁梧型的,眉目也属清秀,特别是眼睛,修长上挑的眼梢真的象极了女子。朋友们为他妆饰了睫毛,耳环,女人特有的胸部……还有人打趣道:"阿楠,你要是真为女子,我看蔷薇宫主都未必比的上你哦。" 这一切,阿楠原本还能够接受,因为为了刺杀妖姬,他可以放弃自己的身份地位。可是现在,被捕后的他没有被卸掉女子装束,因为蔷薇不许,早该知道她要以此来羞辱自己的。她竟然还用专门对女子的捆绑方式来捆绑自己,妆还留在脸上没有洗去,现在的阿楠活脱脱是个被缚的女战犯的模样。 "够了吧!你已经欣赏过了,刺杀妖姬是我的主意,杀了我吧。"阿楠左右的摆头躲避蔷薇那玩味似的目光,希望早点解脱,她,实在太折磨人了。 "哪有这么容易,死?我不许,现在你可是我的,是我的俘虏,我的玩物,我的奴隶。你的一切都由我来做主,由不得你。"蔷薇啧啧有声的摇头,猛然间使力逼迫阿楠正视自己。"看清楚我,要记住我,我是你的征服者,是你的主子。" 这个动作使阿楠第一次仔细的看清蔷薇,往日战场上的她赫赫有名,英姿勃发,水中的她又是那么无助。而此刻的她,却是那么华贵妩媚:一身淡紫的服饰,从两肩细细的垂下绸带,只遮住小腹;两团凝乳中一颗火红色的宝石更映衬她的肌肤娇若凝脂;鹅黄色的前后长裙裾被亮晶晶的银色小铁链连接,无法掩盖住那如雪般的双腿;完美的脚踝被半遮盖在透明的中长靴中,V字型的靴头露出小巧可爱的脚趾;后背的火红色长发此时没有一点狂野的味道,安静的以优美的线条散在肩上;玫瑰色的唇正扬着优美的弧线,漂亮的深兰色眼睛正闪着征服的光芒。此刻的她真的很美,美的令人想匍匐在她的脚下宣誓永远跟随,永远效忠。可是阿楠为了压抑住自己心底的那种冲动,竟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要用你的美貌媚惑我,我不会屈从。" 蔷薇停下动作,走回到座塌前:"美貌?你现在可也是美貌的人呢。看看哪,好一个美女啊……你现在的样子还怎么反抗我女皇王朝呢?你不是说男人都是强者吗?可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象个强者呢?" 她按下按纽,召来侍宫吩咐了几句。阿楠看见她们推了一座吊架停在他的面前,她们送开阿楠手腕处的绳子,让他呈大字型吊在上面,脖子处亦扣好扣环,她们从吊架四周拉出棉白的绳子环环缠绕在他的身体、四肢上。整理结束后,她们把吊架推到一片幕布前便退下了。 "想不想看看你现在得样子?"蔷薇伸手拉住幕布,原来幕布之后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哗一一!"的一声,阿楠不可置信的看到了一个陌生而漂亮的自己。吊架上的白绳将他捆绑的象蛛网中的猎物,本就紧身的侍宫服饰由于半湿的关系紧贴在身上,突显出那刻意模仿的女性身材,前胸那两团乳胶物被棉绳束缚的更加挺立,虽然没有感觉,但是总有些别扭。身上绑着二十几个的绳结,错综纠缠成一副美丽的图案。被拉直的手臂及双腿被蛛网状的绳子缚的牢牢的。 阿楠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一张曾被精心描绘过的脸。半干的长发或粘在脸颊上或散在肩膀上,较为白皙的皮肤有着自然的光泽,完美的唇虽已没有了上妆的痕迹,但是由于刚才被咬过的原因,有些红肿透亮,而最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的眼睛……虽然明知逃不掉,但是由于不习惯被捆绑,他还是在挣扎。而这种捆绑方式,由于吊在半空中,绳子愈挣扎愈紧,所以从双腿中勒过的绳子上那些绳结正在慢慢摩擦他最敏感的地方,力度还在随着他的挣扎逐渐加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眼神此刻是迷蒙的,搀杂着欲拒还羞的神态。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阿楠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但是却还在呆呆的望着镜中的自己。 "你现在哪里还象男人,你分明是个诱惑人的妖精。"蔷薇不知何时来到吊架的站台上,此刻正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着这些话。这些话顿时惊醒了迷蒙中的他,他摇了摇头,被项圈扣住的颈项难以移动,但是他还是想借着摇头来摆脱头脑里那陌生的情絮。他狠狠的望着蔷薇说道:"放开我!"却不知自己的声音已然虚软无力。 "不!"蔷薇给了他一记轻轻的耳光,"记住!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习的就是服从。"看他已经清醒,蔷薇不再逗弄他,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转身走下了吊架。 "明白你的身份,你是奴隶,是我蔷薇专属的奴隶。"蔷薇冷冷的下了命令,脸上不再有笑容。"今后如果你不听话,不服从我的命令,那么等待你的将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两个人就那么对峙着,用目光告诉对方,她(他)们之间即将开始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战争。 第 五 章 "砰!" 铁笼的门被无情的关上。 "哗啦~~!" 铁链也无情的铐在他的脚上。 此时,他已改了装扮,像其他男奴一样,只穿了一条说不出料子的肥肥的裤子。裤腰部连着直径足有5厘米的绳子充当腰带,另一头则连至接头的铁盒中,由中央监控处负责统一调节松紧,也是控制他们的工具之一。 阿楠拖着铁链踱到角落里坐下,笼子不高,迫使里面的男奴在走动时必须弯着腰或者跪着移动。 押他来时,"卉之队"一名矮小的女队员这样告诉他:"这是在教你们怎样在你的主人面前低头。" 阿楠当时没有回应她,接着,他就感觉到鞭子重重的落到了他的背上,一种撕裂般的疼痛顿时布满了脊背的整片肌肤,无法形容的疼痛感觉冲击着他的神经。这是他第一次挨上鞭子,却不是蔷薇送给他的伤害,他的心里有一种很怪的感觉,他忍住背部的抽痛继续向前走。当破空声第二次袭来,阿楠不自觉的将两臂向后缩,但是鞭子并未抽到他身上任何一个部位,身旁的一个小罩灯被打破了。他敢断定这不是失手。 "你干什么!疯了不成?宫主的人你也敢打?他可是女皇陛下赐给宫主的,是她的战利品啊!被宫主知道了,你、你还能活么?"一名圆脸的女队员拉住了她警告着。 "我……那、那怎么办?"她显然吓坏了,她有些怨恨的盯着阿楠,她一定会被宫主责罚的,都是因为他。 "希望宫主近两天别来找他,我去拿医疗机,你关他进去吧!"圆脸女孩安慰她。 "也只好如此。"矮个子的女队员悻悻的推搡着阿楠进一个崭新的铁笼。"这是宫主专门为你准备的,你可真好命,不用和那些狗挤在一起了。"女队员还有些怨他,可是看到他背部的伤又不禁害怕起来,只好勉强自己不对他动怒。 阿楠冷眼的看着她,依旧不肯出声,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像受伤的野兽般冷冷的瞟着她。女队员见他的模样,不免又是一阵火,但是这次她没敢动手,只是恨恨的对他说:"看你那副样子,我就不信你能撑多久。到时候,被宫主调教的还不是贱狗一条,不要以为自己长的合宫主口味就比别人高一等,你跟他们是一样的,只是一群下贱的蠢猪,贱狗,连跳蚤都不如!"骂够了,她也气冲冲的走了,只剩下阿楠在回忆刚刚在蔷薇的卧室里所发生的一切…… "我怎么会那个样子呢,那竟然是我的表情?!我竟然想到要屈服,……阿楠啊阿楠!你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啊!"他心里懊悔、痛恨,可是无济于事,他觉得即使以后在蔷薇的面前,他都少了一份和她对峙的自信。深深埋头在自己的膝盖中,他开始计划如何对付两人之间下一次的较量。 夜晚,是冰冷的。 整个牢狱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奴隶都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偏偏能打破这安静的是那些被女人们带走、或被女人们拖回来的一具具垃圾上,那缠绕着的冰冷铁链摩擦地面所发出的刺耳声响,又或者不知从哪里传来得阵阵鞭打的噼啪声。 背上的伤已被医疗机诊治,不再有撕裂般的痛楚,肌肤还有些红肿,血迹早已干涸,结成块状粘在伤口附近。那两名女队员一会还会带人来帮他清洗、整理,以避过宫主的耳目。而这段时间里,阿楠便有了机会打量这个牢笼,以便熟悉这个有可能让他呆一辈子的地方。 到处是森冷的灯光,照的每个奴隶都是那么的惨白。大大小小各式的笼子有的挂在半空,晃晃悠悠;有的半沉在水里,只有一个小小的岸让奴隶们可以象水獭般缩卷在上面;而有的铁笼则挤满了二、三十个奴隶,行动每一步都很困难;相较之下,自己的处境还算是好的,地板黑漆漆的象是石料打制的,但是看不出材质到底是什么,好象总在冰冷的透着凉风,还好身下坐的这个角落里铺着一小块兽皮有可以栖身的地方。"自己真的象个野兽一样了。"阿楠自嘲的想着。牢狱里到处弥漫着铁锈味道,象血的味道一样,加厚的金属隔板由巨大的铜钉焊接在一起,排列的密密麻麻,反射着白炽灯冰冷的光线,到处透露着冷酷。 "嘀~!"最外层的牢门开启了,那两名队员带着三名勤杂奴来到阿楠的笼子之前。"帮他清洗干净,不能有血迹残留。这里有愈伤胶曩,你们要一直涂抹,直到伤口完全愈合。动作要快,否则,等宫主要他的时候,他的伤还没好……我就要你们的命!"说完,还挥舞了两下鞭子以示威胁。 三个男奴连忙跪下磕头回答"是"。他们鱼贯的进入阿楠的铁笼,让他趴下,并且开始工作。女队员满意的哼哼了几声,叫队友出去喝茶了,留下他们四人在这里。 阿楠看她们离开许久,确定她们听不到了,便开始询问:"你们在这里呆多久了?"似乎不敢相信他敢说话,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男孩被吓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吃惊的望着他。 "这里不允许随便说话,否则会被罚。"较老的男奴很小声的告诉他,他抬眼看阿楠,目光毫不掩饰的流露出羡慕、嫉妒,"你是新来得吧?怪不得对你这么好。看来宫主很喜欢你。"突然,他的眼神暗淡下来,"我在这里伺候了六年,可是连宫主的面都没见过,只是不停的劳动……"他似乎伤心的要落泪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见她有什么好,那么残忍和冷酷的女人。"阿楠撇撇嘴。 "不许说薇主子的坏话!"那名年轻的男孩有些激动的开口,"薇主子是最高贵,最温和的主子,你怎么能说他残忍,冷酷?!" 阿楠在大殿见识过这些男人的可悲奴性,所以不再和他们争辩。虽然不屑和这些抛弃自尊的奴隶们沟通下去,但是为了今后的利益和消息来源,为了今后的逃脱行动可能会用得到他们,阿楠还是决定继续和他们套好关系。"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叫阿楠。" "木偶!"男孩自豪的说,"这是薇主子赐给我的名字。" 一直没有开口的微胖男奴面无表情的说:"我叫洛桀,这是我的本名,我还没有资格被赐名。" 而中年男奴眼睛中闪了几下光芒,说:"宫主给我赐名菠萝蜜,很可爱的名字吧……可是……宫主却不喜欢我,因为我的年龄太大。" 阿楠发现菠萝蜜的肚皮上穿着好多铜环,有几个穿环的地方明显是新伤,甚至还在流血。"你的伤?" 菠萝蜜一点不介意的低头拨弄它们,"是调教的结果,她们在打赌我身上一共可以穿多少这样的环。"他无奈的笑着,"我多希望这是宫主亲手穿的,那样即使全身都挂满了走不动,我也甘愿啊!" "你被薇主子调教过吗?这是她给你留的伤吗?"木偶兴奋的趴下问阿楠,"我多希望薇主子能够调教我一次啊。哪怕只是被她的鞭子抽一下,我更希望她的手能打我的耳光,又或者用她美丽的脚踢我的任何部位……哦,那将是幸运的。",木偶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阿楠实在不想听他们那些美好的幻想,他突然感觉到伤口被按疼了。回头一看,菠萝蜜正呆楞楞的看着他的手腕处,不一会猛的转头问他:"你被吊在吊架上过?" "是啊。"阿楠的脸居然有些红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个时候自己的装束和表情。 "你进过宫主的卧房?"菠萝蜜继续追问。 "是啊。"阿楠不解。 他感觉到气氛不对,左右一看,竟发现所有的男奴都在盯着他,那一双双眼睛,有羡慕、有惊讶、有嫉妒、有不敢置信、也有杀气。终于,菠萝蜜颓废的坐到地上,"你好有福气。"一句话包含了所有的感情及情绪。 "嘀~!"牢门响了一声,有人进来了。所有的人都恢复原有的样子,菠萝蜜他们也开始继续手中的劳动,地牢里马上回归寂静。 高根皮靴踩着地面"咔咔"的清脆声响回荡起来,一双鲜血般鲜红的靴停在阿楠的笼子跟前。 "你怎么受伤了?"是那个温柔的嗓音。 "蔷薇?"阿楠闻声抬头,来者竟是她,"不干你的事!"他依旧保持倔强,转头不看她。 "宫主?!"一声饱含激动的呼喊,是菠萝蜜,他终于看见了他日思夜盼的主子。连忙 转身向蔷薇站的地方开始磕头:"菠萝蜜给宫主请安!给宫主请安!!……"他"嘭嘭"的卖力磕着,一点也不在乎冰冷的地板已磕破他的额头。 所有的男奴都开始骚动起来,他们的主子来了,他们拼命的磕头,讨好的向她问安。整个牢狱沸腾起来。声响惊动了看守,两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什么事?闹什么闹?又想被抽了吗?""咣"的推开门,两人看到了那团似火的身影。 "他怎么会受伤,给我个合理的解释。"蔷薇两手抱臂看着她们,紫红色的鞭就握在她的右手中,珐着冷冷的光,一如她的声调。 还没等到她们开口,蔷薇已打开牢门要拉阿楠出来。"宫主,我们来吧!"圆脸队员忙上前接手。蔷薇推开她,自己拉他出来:"你们来?让你们再擅自伤害我这专属奴隶么?"她打量了一下他背上的伤,从腰上解下一颗宝石,拉成项圈套在阿楠的脖子上,然后将他的双 手扳到身后,拉出他腰部铁盒中的粗绳牢牢缚住。 "去凌汛堂!"蔷薇拉着阿楠走出地牢。 第 六 章 蔷薇拉着阿楠,一路半拖的来到"凌汛堂"中央。凌汛堂是个奇怪的建筑,圆拱状的金色外壳与内部仿埃及的建筑风格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又是那么协调。正东面一把刻有古老埃及字样的老式座椅,散发着远古奴隶主时代的王者气息;三壁粗砺的岩石,一面辉煌的埃及壁画,仿佛把人带到那个奴隶成群的古老王国;墙壁上插的是仿造的火炬,照的殿堂内灯火通明,却永远不会熄灭;几阶不高的台阶却有效的拉开了上面的主子与下面的奴隶的地位;西北角上更分布着数不清的设备:吊具、铐案、鞭刑的枷锁、铁链、坐厕、笼子……南面却有一扇小门,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 阿楠进入大门之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象里面没有足以令他存活的氧气,进去就会窒息一样。 曾听说蔷薇酷爱古埃及的一切,这次他算是亲眼见识到了。 蔷薇把他交给其他几名队员,交代了两句就进入了那个门里不知所踪,剩下阿楠自己被强迫跪在殿堂中央,小门中陆续走出了几个侍宫,她们拿了一些工具出来,阿楠被她们剥光身上所有的衣物,大臂紧紧的向后靠拢,用铁链捆牢,再用四指宽的皮铐子把他的脚腕束住。接下来,他就被倒吊了起来,头离地仅只一尺多高,蔷薇给他扣住的项圈此刻正好可以和地面的铜环扣在一起,让他抬不起头,只能这么难过的吊着。 就这么等待当中,蔷薇终于出来了,不出所料,她换上了类似埃及女王的装束,妖冶诱人,手中也多了一条紫色的皮鞭子。她走到阿楠的眼前,他只能看到她曲线优美的小腿肚和盘绕其上的半蛇型靴,漆黑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如此刻蔷薇给他的感觉,他不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对待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不会好过的。 蔷薇踢了踢捆绑他的皮带和铁链,确定不会脱落后转到他的背后。"这样难过么?"蔷薇平淡的问到。 "难过又如何?你会放开我吗?"阿楠根本不去想这种可能。 "你很聪明,不过放你下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啊。"她知道他就会这样回答,"只要你乖乖的,以后都呆在我身边,不再去想什么颠覆、造反。我不仅不会这样吊着你,打你,还会象宠物一样宠着你,照顾你。愿意么?这样可比一天到晚狼狈的到处躲逃的日子好的多了呢。"蔷薇提出一个建议。 "呸!"阿楠吐了一口痰,但是什么也吐不到,"当你们的走狗?哼~~只有那群舍弃自尊的笨蛋才会这样做。我决不当你的走狗。"他傲气的把头转了一个方向。 "啧啧啧~~~你还真是有骨气1"蔷薇替他鼓了几下掌,但是下一刻,破风声就袭到了他的耳边,鞭子擦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毫不留情的刮疼了他的脸皮,抽到了地面,声音大的好象能刺破他的耳膜。"再这么强硬,我可就不留情了。" 阿楠丝毫未被鞭打吓到,闭紧了嘴巴打算一句也不说。 "不说?"蔷薇不悦的眯起眼睛,挥手抽出了第二鞭,第三鞭……一股血腥味瞬间飘散在空中。她满意的看见阿楠攒起了眉头,扬手把鞭子抛到一边。马上有女侍宫上前接住放到一旁。递上了一支大了一号的笔型器具,又有两个女侍搬过来一个矮垫,拉出一名奴隶横躺在地,把垫子搁在他软软的肚皮上。 蔷薇看都不看一眼,就坐了下去,奴隶的表情似乎没一点变化,但是仔细观察仍能看出他的嘴角是上翘的,他在笑,能当宫主的坐垫是他的幸运啊。虽然可惜的是眼睛被密密的捂住,丝毫看不到心目中女神,但是仍能淡淡的闻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馨香。 阿楠不想再心痛的看到身为男性同胞的悲哀,闭上眼,转过头,也为了忍耐那钻入骨头的疼痛,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几下和之前所受的那一鞭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似乎痛到骨髓里,带着丝丝的痒意,不知那鞭子有什么不同。 "还要拒绝回答么?阿楠?"听到话的同时,他感觉到冰冷的手指拂上他的脸,曲起的手指慢慢的沿他脸上的划伤滑走,"这漂亮的脸要是伤了,可是可惜呢,你这么美,美的象女人一样。" 阿楠嚯的张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蔷薇,映入眼帘的是蔷薇似笑非笑的面庞,她收回了手,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手指上的鲜血,把它送到嘴边,她看着阿楠,伸出了淡红色的舌尖舔掉了手指上的鲜血。阿楠打起了战栗,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布遍了全身。 蔷薇拿起身边的那支大笔,蘸着一种玫瑰红的水,画上了他脸上的伤口。"啊~~"刺痛让没有防备的阿楠喊出了声,"这?这……是盐水?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蔷薇看着他,眼神告之他的猜想是正确的,"傻瓜,这水能治伤,这样你的脸才不会留疤。不过呢,这水确实被我加了料,否则,怎么会好玩呢,我哪有那么好心帮你无条件的治疗啊。"她站起身,把躺在脚下的奴隶踢到一边,转身走到座椅旁边坐下,按下按纽把倒掉的他拉到前方,示意她们可以开始了。 三个侍宫围住他,其中一名给他身体里注入了一种药品。阿楠很想问她们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可是自尊还是大于心里那小小的恐惧。稍等了一会,她们挑出了一个瘦小的男孩,好象只有15、6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的神态,低垂的眼睑,要不是身无寸缕的身体显示他是个男孩子,阿楠还真要误以为有女奴呢~~ 男孩跪在阿楠的面前,眼睛都未看他一下,就开始轻吻他的身体,"你干什么?"阿楠觉得有不好的预感,他已经隐隐的想到某种可能,因为身体被他的嘴唇和手指拂过的地方开始发烫,身体里的某种欲望开始觉醒。男孩的嘴唇象火把一样点着了他的每寸肌肤,他很熟练的挑逗阿楠的每一处感官,最后嘴唇停在了他的胸口,用舌头和牙齿开始拉扯吸吮。 "你给我打了春药……你……啊~~"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敏感的身体开始起了反应,潮红袭上他的脸,他大声的对男孩喊到:"你醒醒啊!为什么这么听她们的话,我们、我们都是男人……不要这样……助、助纣为虐啊!" 拼命的呼喊却换不回任何回应,男孩的手已经覆上他的双腿之间,握住那开始发热的部位。阿楠倒抽了一口气,猛的摇头,转而向蔷薇无力的喊叫:"恶魔。你、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却只看见蔷薇的笑而不答。 微弱的意识开始涣散,药力完全发作了。他看见男孩半坐起来把脸凑向他的欲望源田,张开嘴把它含了进去,那种湿热的触感让原本已经模糊了双眼的阿楠又睁了睁眼睛。此刻他的眼神是完全迷蒙、暧昧的,他无言的看着蔷薇的脸不断的放大,然后听见一个象此刻他性情一样的温热的声音在盅惑他:"喊出来,叫出来,不要压抑自己的嗓音,把你的感觉挥发出去,你会更舒服,来啊~~放松……"那个声音带领着阿楠开始舒解自己紧崩的神经,随着男孩的吮动,一句无力的呻吟溢出他的唇齿间,自此再也停不下来了…… 冰凉的水滴在阿楠的脸上,幽长的睫毛扇动了几下,张开了。他已经回到属于自己的铁笼,他的目光环绕四周,发现他就象做了一个梦,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可是当他想爬起身时,背上的灼热却提醒他这是真的发生过。笼子里不一样了,多了一个大屏幕在靠墙的地方,"你醒了么?舒服不舒服啊?"是蔷薇的声音,他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她的影子。屏幕闪了几下,亮起来了,蔷薇开心的笑容映在其上:"你刚才表现的很好呢,阿楠,你好乖……也好淫荡。想不想自己欣赏一下,作为留念呢,嗯?"蔷薇的笑容更灿烂了,屏幕闪了一下,已经换了图象,是他被调教的过程。阿楠瞪大了眼睛看着屏幕中的自己,屏着呼吸一动不动,一直到整个牢笼里都漂动着他的呻吟声。冷汗流了下来,阿楠想不到自己刚才居然是这副样子,他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忽的他转身抓住铁笼的栏杆开始大喊:"女魔头,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这么诋毁我的自尊,不许再破坏它!杀了我!杀了我!!!我不会向你屈服,决不会!…………" "恶魔!恶魔!!!…………杀了我!"阿楠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听那不属于自己的声音,拒绝看那不属于自己的表情,他跪在了地上。宽大的铁皮牢房里充斥着铁链的叮当作响、撕声裂肺的叫喊、混杂着响彻牢狱的呻吟和蔷薇的大笑。 第七章 近来的蔷薇很开心,很多人都注意到这点。因为原不喜欢笑的她近几天几乎天天都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让她那原本就美丽的面庞更填加了一股她这个年纪本就该有的年轻朝气。皇朝女王---------妖姬,自然不会把这个异象忽略掉,她召来蔷薇询问,即使她已非常明白其中的原因。 "因为那个叫阿楠的奴隶?"妖姬开诚布公的问蔷薇。 蔷薇整个表情都在发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拦截下妖姬要送入口中的葡萄,眉开眼笑的品尝起来,她顺势躺在妖姬脚下的长毛地毯上,一边分享着妖姬的美食,一边抬头回答:"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抓到他,我肯定高兴的。但是他好倔,我打了他好多次,也不止一次的羞辱他,企图贬低他的自尊心,想让他乖乖臣服,可惜总是徒劳无功。不过,这也是最有趣的游戏,不是么?"蔷薇宝蓝色的眸子闪耀着光芒,好象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拥有了一件稀罕的玩具一般。 "你打算怎样调教他,透露一下?"妖姬很好奇的问道。 蔷薇笑了笑:"他很漂亮,你没有发现?……他象个女人呢。"她随手召唤侍宫给她斟满葡萄酒。"好酒啊~~好酒就应该慢慢品尝,对不对陛下?"一饮而尽杯中的琼酿,蔷薇起身准备离开,"可惜我这两天有任务要离开皇都,否则,我还真舍不得我这个可爱的新宠呢。"两人对视着笑了一会,蔷薇便告辞了,独留妖姬一人还在琢磨为何阿楠会带给蔷薇这么大的吸引力…… 蔷薇走了,带卉之队去为皇朝捕捉更多的男奴,阿楠终于可以暂时清净几日。这一阵的折磨让阿楠深深感到她的多面性:她即可以面无表情而冰冷的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他满步伤痕的皮肤,填加新的伤口;又可以象个妖精一样用身体和语言盅惑他的每根神经,诱惑他抛弃尊严以匍匐在她脚下;更可以温柔的用指尖轻拭他的伤口,用温软的语调规劝他放弃自己的信念。阿楠有些迷惑,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种面貌,时而娇笑、时而冷漠、时而妖艳、时而温婉,他不懂。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敌对者,这个王朝更是他此生最大的仇敌。 阿楠缩在自己那小小的"窝",庆幸自己能安静上一段时日,毕竟,没有蔷薇的命令,已没有人敢随便碰他,顶多是那些完全可以充耳不闻的辱骂。 今天是蔷薇走的第六天,听那些男奴讨论,似乎还要半个多月她才能回来。男奴们都好想她,每天讨论的都是她,他可不想,最好不要再听见她狂妄的笑声,最好不要回来,最好永远不要再见到她,最好……带着满脑子的希望,他沉沉谁去。梦中,似乎有许多影子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母亲?兄弟?朋友? 铁笼的碰撞声惊醒了他,阿楠发现他的铁笼外来了位不速之客。娇小玲珑的个头,金色的微卷长发圈着火红的发饰,微挑的眼角,尖翘的鼻尖,上扬的眉型,还有饱满红滟的朱唇,每个部位都生的恰到好处,她比蔷薇还要美艳一些,整个人都散发着烈火般的灼热感。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似乎在打量。不一会,她象是满意了,转身示意属下把他带出来,一阵叮叮当当之后,阿楠被强迫的押进一个似乎是她带来的笼子,那上边的徽章不是蔷薇宫的,因为它不象是蔷薇,更象是一株滴血的玫瑰。他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抓他出来,为什么押他进不属于蔷薇的牢具……呸!为什么他有些不高兴呢?他又不是蔷薇的专属! 此刻,眼睛被牢牢的蒙住,嘴里也被塞进一个胶皮的口衔,阻止他喊叫出声,笼底不是平的,两个陷下去的窝处正好可以让他跪住,生硬的硌疼了他的膝盖,低矮的笼顶逼他只能弯着腰,脖子上的项圈被连上锁链,紧紧的扣在铁笼的前端,被迫向前探头的姿势非常不舒服。双手被套上连接起来的皮手套押到身后,一排钲亮的铁扣如果完全扣住以后,手臂可就会断掉了,哪有人可以把大臂也完全合拢呢?还好他们留了两个,就算这样,他的手臂还是被掰的生疼。 阿楠非常讨厌这样,因为这样使他感觉自己象个牲畜一样,而不是人,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一路颠簸,他看不见自己被带到哪了,一直到有人整齐的呼喊着"欢迎玫瑰宫主回宫",阿楠才明白自己被带到西宫玫瑰殿了。 眼罩被抽离他的眼睛,他眯着眼让自己适应满目耀眼的金黄色。铁笼向四周倒下,前方倒下的铁笼带着他向前趴过去,头部狠狠的撞上地面。还没摇散满眼的金星,高高撅起的屁股又被一个尖尖的靴头猛的踢了一下,阿楠整个人便以奇怪的姿势俯卧在倒底的铁笼上,没有任何遮蔽物的皮肤火辣辣的疼起来,显然,又是一处新伤。 "我是血玫瑰,你以后的主人。"似火的美女踱到他的眼前,用鞋尖挑起他的下巴,冷着美眸下了命令。 "我还以为我会是蔷薇一辈子的奴隶呢。这会儿怎么又换人了?我是被她卖了,还是送你了?"阿楠觉得有些不对,怎么没有听到任何消息说蔷薇不要他了呢?他竟有些不悦,因此他的声音明显透着怒气。他不会服从任何人,蔷薇不会,她更不会。 红衣美人脸上有着明显的气恼,鞋尖送开他的下巴,但下一秒已然把他的脸践踏在她的脚下:"你还真有骨气呢,也不知道蔷薇那家伙怎么调教的你,一点规矩都没有。"越说,她的脚就越使劲的揉虐他的脸,"你不知道什么是服从吗?死狗!长了那张嘴是让你舔我的靴子,而不是顶嘴用的。"她把浑身的力量都使上了,也没见阿楠有哀求的迹象,反而眉头却愤怒的纠结在一起。阿楠此刻心里无比的愤怒,想起身掀翻这个女人,蔷薇不是没这么对待过他,可是他只是无声的抗议着,不屈丛,不服输,却从未想过要反抗,可是现在只不过换了一只脚,不对,是换了脚的主人,他怎么就如此反感,如此的恼怒呢? 血玫瑰很生气,整张小脸写满了怒气:"你还真是能忍。好!我就看看你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来人,带他去冰火室。" "是!"侍宫们回答着,然后阿楠就象死狗一样被拖着进入玫瑰宫深处,她们在经过那条全是突出石块的小路时没有一丝怜惜,以致阿楠的身体手脸多处划伤;她们甚至还不停的抬脚踢他、拿竹条抽打他、用极尽恶毒侮辱的话来贬低羞辱他。最后,她们把他带进一个狭长的屋子,象个竖起来的直筒,地面是金属板的,屋顶上垂下几根铁链,四周的屋壁有无数的圆孔,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她们把阿楠吊在铁链上,半悬着,正好可以用脚趾踩到地面,项圈勒住他的脖子,呼吸顿时困难起来。就这样吊好他,所有的侍宫都出去了,门被关上,阿楠觉得这屋子象个井底一般闷热。眼前出现了全析图象,是玫瑰宫主。她昂起那有完美弧线的下巴,蔑视的看着阿楠说:"应该给你点颜色看看!好让你记住谁是你的主子!" 阿楠不知她按了什么,只觉得脚下的铁板开始冒冷气,只5、6秒的时间,已经变的象冰块一样冻脚,脚趾冰凉,好象踩在冰块上,他不得不左右换脚,以防冻伤,可是脚趾并不是那么好踩,只有一小会儿,阿楠就累的满头大汗;突然,铁板不再冰凉,转而散发出灼热的温度,阿楠明白她所说的冰火室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冰冷和灼热互相交替,那滋味确实不好受,未了,还没有结束,墙壁上的圆孔开始注水,瞬间就漫过阿楠的腰际,并继续上涨,阿楠的嘴里含着口衔,但是眼睁睁的看着水快速的漫到脖子,他不禁唔唔的出声,开始用没被捆住的双脚拼命划水,脖子被勒住的滋味难受的够戗,可水还在上涨,阿楠已经呛了好多水,快要不行时水却退了。有些丧失意识的阿楠没有站稳,马上被勒住脖子了。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脚下的冰凉或者灼热,只能勉强让自己先站稳。慢慢的,他的意识丧失了…… 皮肤的缩紧及疼痛感唤醒阿楠,他发现自己被吊起来了,手腕捆的生疼,却抵不上身上的伤口,皮鞭"劈啪"的抽打在他的背上,胸腹上,大腿手臂上……阿楠麻木的看着骄傲的血玫瑰用讥讽的眼神瞄着自己,干渴的嘴唇轻轻的冷哼了一声。这声音激怒了高傲的血玫瑰,她拿着一个通红的烙铁走过来,一点也不犹豫的印上他的胸口,阿楠终于惨叫出声,他没有晕倒,他硬撑着说:"差远了……你、你的手段只有这些吗?……你、你只会、用……暴力,你比蔷薇……哼……差的多,你们不是都、很会折磨……人吗?难道我阿…楠就那么不……堪一击?再重些啊、折磨死我、最……最好。" 血玫瑰的神色闪现了一丝难堪,但马上变成不怀好意的笑容:"我会让你听话的,阿楠,让你象没有尊严的狗一样!"…… 蔷薇发怒了!她真的发怒了,没有男奴见过她如此生气,她抽打着一切在她鞭及范围内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品,怒气呈明显上升状。她挟卷着暴风冲往玫瑰殿。 "有什么事么?蔷薇宝宝?"血玫瑰慢条斯理的品着茶,不时抬眼看一下怒气冲冲的蔷薇。 蔷薇不想跟她多罗嗦,干脆直话直说:"把阿楠还给我!我不知道你还有抢别人的奴隶这个习惯呢。" 血玫瑰笑了一下。顾盼生姿:"呵呵~~~~不就是一个奴隶吗?宝宝,我看上他了,把他送给我,不然我们交换也行。" 蔷薇断然拒绝:"不可能,换谁都可以,阿楠决不行!他是我抓住的,妖姬陛下亲自赐给我的,你无权私自把他带回你的宫殿。"她走进玫瑰,用俯视的眼光盯着玫瑰的头顶,"强抢别人的奴是违法的,不要以为自己是陛下的远亲就可以为所欲为。你想想,如果我把这件事禀报陛下,你会不会受到处罚?嗯?" 血玫瑰闻言猛的抬头,对视上蔷薇那挑衅的眼神,自知理亏的她把杯子放下,狼狈的转头吩咐了侍宫几句。侍宫下去了,一会带回一个人,他慢慢的跪着爬过来,低垂着头,任凭侍宫扯着他的项圈,远远望去,浑身都是伤痕。他爬到蔷薇的跟前,低头亲吻她和玫瑰的脚面,然后退后匍匐于地。蔷薇皱起眉头,想走过去看看究竟,最终止住脚步,疑惑的看着匍匐的男奴。 血玫瑰的表情终于有了得意的神色,她对男奴下了命令:"狗狗,抬起你的头来给蔷薇宝宝看看。"男奴听话的起身抬头,那面孔映入蔷薇的一刹那,只听到了她轻微的抽气声:"……阿楠?你、你怎么会?……"她终于走了过去,她不明白自己调教了阿楠那么久,都未见成效,为什么才半个月他就这么听血玫瑰的话,心底有丝抽痛,盯着阿楠的面孔,她突然发现他深蓝色的眼眸透着灰色,她直起身,了然于心。"我想不到你竟然会迷糜幻境,本事真的很大啊!"她嘲讽的回身看玫瑰。 只见血玫瑰惊讶的站起身,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她,嘴巴张的可以塞进一个拳头:"你?你怎么会知道迷糜幻境?只有陛下她……她……" 蔷薇不想跟她多说,拉起阿楠交给手下的队员,示意她们带他回宫,临走,回身对血玫瑰说:"你是妖姬陛下的表妹啊,你会我也不希奇。不过你知道么?迷糜幻境是我教给陛下的!"眨了一下眼睛,蔷薇心情愉快的轻笑着离开玫瑰宫,徒留恼羞成怒的玫瑰在原地拿奴 隶出气。 蔷薇把阿楠再一次带进自己的卧房,并命令队员们把阿楠的笼子移到自己房中的一角,她要亲自看守他,再也不允许有人私自带他离开。 阿楠从幻境中清醒,一睁眼看到的是蔷薇美丽的眼睛,虽然她马上别开了去,但阿楠似乎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怔怔的看了她一会,直到蔷薇打破沉默:"你以后就呆在我的房子里,不用和他们在一起,你……"她不知该说什么话,突然大吼起来,"你不是很有骨气么?你不是拥有你男人的自尊么?怎么被玫瑰带走那么快就屈服了呢,你的骨气,你的自尊哪去了?你不是要反抗我们皇朝吗?你看看你!看你这个样子,你怎么反抗啊,你拿什么颠覆我们的王朝!可笑之至!"蔷薇说的很生气,脸盘因为激动红了起来,她指着阿楠骂了好久,最后,气愤的坐在床沿上喘着气。 阿楠没有和她争吵,他依稀记得自己遁入幻境时的经过,想起他在玫瑰宫卑微的样子,他狠不得一头撞死算了。两人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蔷薇终于唤侍宫进来为自己更衣,换上宽松华美的睡袍,蔷薇走到笼子跟前说:"晚上你不许吵,安安静静的睡觉,不然,我把你挂到房顶上去。"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回床边,懒洋洋的躺了下去。兴许是累了,不一会,竟传出了微微的轻鼾,蔷薇睡熟了。阿楠趴在兽皮上,身上冰冰凉凉的,都是蔷薇找人给他上的药,她说她喜欢在他完美的皮肤上作画,不希望留下别人赐给他的伤痕。他只能属于她。安静之中,阿楠竟有一点回家的感觉,他也好累,想着想着,他趴在兽皮上也进入了梦,多久没有梦了?也许能回家吧~阿楠这样想着………… 夜风,吹了起来,暖暖的,带着北方家乡的味道。房里,是一对熟睡的人…… 第八章 唯塔星人来了。 整个皇朝都在迎接客人,唯塔王亲自带着皇子碧休来见和亲的铃兰。 所有得人都忙碌起来了。阿楠也不例外,他被带去和男奴们一起做工,他的不同的待遇已经让所有男奴们嫉妒,但为了见他们的蔷薇主子,他们都在尽力讨好阿楠,帮他做这做那,但是一一遭到阿楠的拒绝。阿楠觉得自己这样干活也比在她们女人面前低头服输要好的多,更何况他又不是蔷薇的专宠,干吗弄的自己活象古代的妃子在争宠一样。 夜晚的灯火辉映着皇都的繁盛,妖姬让蔷薇带阿楠来大殿帮忙。阿楠寻思良久,决定先听这一次,顺便好好看看地形,好做逃跑的准备。可惜一路上,蔷薇都是牢牢的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路,心里潜藏的目的被破坏了,阿楠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皇族王女们都来到大殿,极尽所能的装扮自己,阿楠对此嗤之以鼻,心想她们还不是为了多吸引一些奴隶的眼光,以此来抬高自己的身份,这和以前男女平等时的情况又有什么不同呢。 今晚,四宫的宫主在妖姬的命令下各穿了自己所属色: 西宫血玫瑰依旧是一身火红,做工细致的绢玫瑰围绕在领子上,长长的拖地长纱绣了大大小小的深红玫瑰花,藏在长纱中的娇躯紧紧包裹了一层半透的黑色丝网,双肩交叉的吊带丝毫遮不住飘逸的雪白双峰,下摆的黑色丝网一面开叉,每走动一步便显露那无暇的玉腿与红色的高根半靴,她高昂着美丽的下巴,披散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最先走入大殿; 南宫铃兰由于年龄小,偏爱嫩黄色,古老东方样式的竖领镶着一颗鸡蛋大的绿色猫眼石,粉白的短裙、嫩黄色的半长花靴显示了她的青春,腰侧的金丝绣线则提升了整体衣着的高贵气质,耳边的两条发辫都配着堇色的圆铃,双手手腕上那一串伴着绿叶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奏出悦耳的声音,一如她娇俏的笑声,她依旧是骑在奴隶枫颜的背上进入大殿,一点都不在意此次宴会上还在座着她未来的婚配对象-------唯塔皇子碧休; 北宫绿茶很少露面,因为负责牢狱的她同时也是妖姬陛下的军事参将,阿楠此时是第一次见到她。绿色的头发极其少见,歪束在头顶,象在显示她并不是安分内敛的成熟女子,上翘的眼角,上翘的睫毛,比阿楠想象中的她起码年轻了10岁左右,高叉的咖啡色上身紧身衣象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在她身上,胸口点缀着三、四层白蕾丝花边,超宽大的黑漆皮腰带装饰着一枚同样巨大绿叶,丝丝脉络清晰的叶子竟是藏着流动的液体,黑色的长靴自膝盖上10公分起,便包裹着修长的双腿,一层清绿色的薄纱被她披在肩上,起着欲遮还羞的作用; 而今天的东宫蔷薇则是穿了一袭紫罗兰的长沙龙套衫,淡紫的长毛绒围在沙龙面料的下摆,领口还有同色长毛绒做成仿蔷薇花,镂空高领的酱紫色紧身皮裙把她惹火的身材展示的一览无疑,透明的沙龙面料更起了朦胧诱人质感,黑色的网眼丝袜紧紧包裹住大腿,和皮裙同色的钲亮采花皮靴从膝盖处细致的勾勒出她完美的腿型,高束的火色长发配饰了水晶冠,一抹红唇微微上扬,目空无人的她只对女皇和铃兰、紫藤点了头当作问好,给血玫瑰的却是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高高在上的妖姬自然也是少不了一翻打扮,因为外星的贵客今天到来,身为女皇的她要显示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和玫瑰同色的金发松松的挽起来,用绣纹的头巾简单固定在脑后,和玫瑰相似的面庞却多了一份慵懒的娇艳,极窄的豹纹皮草交叉在胸前,遮盖不住风雨欲来的轻颤,晶莹的碎钻项链象满天星一样缀满她的胸口,低腰的同质地豹纹皮草划出完美的弧度勾在她挺翘的臀部,深蓝天鹅绒泛着幽雅光泽贴在下身,女人完美的曲线展露了众人面前,看不到靴子的全貌,但是从裙摆下露出来小巧的脚趾却是如莹玉打造般引人狎思。 众美女瞧花了唯塔星人的眼睛,左顾右盼不知舍谁而就。蔷薇的美眸里少了笑意,盯着满脸不情愿却被迫跪在大殿门口的阿楠发起了呆。铃兰厌恶的躲避着碧休爱慕的眼光,不时的指使枫颜爬来爬去的为她取离自己远一些的食物和饮品。亲事是定下来了,铃兰早已被妖姬说服,但是她对碧休的印象,却差到了极点! 血玫瑰的眼神来回打量着蔷薇和阿楠,却总是回避蔷薇投过来的目光,不敢和她有任何的目光接触。唯塔王的王妃也是性感美人,所以他十分喜爱这些身材惹火型的美女,他对妖姬和血玫瑰似乎都很感兴趣,不停的找寻一些逗趣的话来惹众美女笑,殊不知已把自己王者的形象破坏无疑。 酒过三巡,碧休借着酒劲站起来走近铃兰,递上了一杯美酒:"铃兰宫主,我、我敬你一杯酒……为、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一句话说的一点都不完整,碧休的脸却红了大半。铃兰抬眼瞄了碧休一眼,甜甜一笑接过那杯酒。谁料,她下一个动作却是脱下自己的靴子,将酒倒进靴子里微笑着对碧休说:"你把它喝了……皇夫,好不好?"此举震惊了唯塔星的来客,当然包括唯塔王和碧休。唯塔王激动的满脸通红,双手都有些颤抖,这举动对于他们来说,太侮辱人格了,但他们不知在这儿的皇朝里,却已经是对男奴较高的赏赐了。 碧休不敢相信的看着铃兰半举的靴子,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铃兰一副知道你就会这样子的表情,故意用很惋惜的语气说:"好可惜哦,这可是好酒啊!"用食指勾勾枫颜,他马上四肢乱爬的跪到铃兰的跟前。铃兰把靴子放到他面前说:"赏给你了,狗狗。看你今天晚上爬的也够辛苦的,你也一定口渴了,喏,喝了他吧。"枫颜惊喜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猛磕了几个头,拼命的说:"谢谢主子!"枫颜双手捧起靴子,正要仰头喝下甜酒时,被铃兰制止住:"不用急啊,乖狗狗。反正这靴子湿了我也没法穿,也一并赏了给你吧。拿回你的窝慢慢喝不好么?"枫颜被接二连三的赏赐惊呆了,要知道,他自从跟了铃兰主子三年以来,只因为帮助妖姬陛下擒内贼而被赏赐过一双靴子啊,这次,这次竟然这么轻易就得到主子这双最心爱的靴子,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只是磕头,磕的额头都有些破皮了。 枫颜小心翼翼的捧着主子赐他的宝贝退回他该所在的一角,牵引着不少男奴火也似的目光;铃兰得意扬扬的又拿起一杯酒在鼻尖下轻晃,嘴角一跳一跳的轻哼着她喜爱的曲子;蔷薇无奈的摇摇头,对这个宝贝妹妹的所作所为司空见惯;妖姬有些想发笑,但是身为女皇,不能给唯塔星人难堪,于是努力安抚吓呆的唯塔王;碧休在侍从的搀扶下坐回自己的座位,呆呆的表情表示他还没有从惊吓中清醒;阿楠目睹了这一切,又一次对男奴们的顺服及自贬地位感到无望。大厅回复悠扬的音乐、飘逸的身形、激烈的剑舞,男奴们又开始忙碌,女主们开始窃窃私语。蔷薇想起阿楠自从今天早上就没吃东西,于是拿碟子放了点撕下来的肉片和水果丁,又倒了一些酒让人端到门口给阿楠吃。阿楠诧异的盯着面前的碟子,心中感到的是屈辱,而不是感激。 他没有行动的回答让前来送食物的侍宫感到恼火,她不知道阿楠的重要性,当即给了他两个耳光,阿楠没有想到自己会挨这个侍宫的责罚,转头盯着她问:"你凭什么打我?"侍宫叉起了腰,气不打一处来,抬脚猛踢阿楠的腰部,突然,她被一股劲道扫到一边,脸被地面不留情的划伤。她狼狈的爬起身查看,看到了一脸冰冷的蔷薇。 "你敢打他?皇宫不好呆,想去牢狱呆着是不是?或者我的凌汛堂也可以招待你住一阵子。"蔷薇走近趴坐在地下的侍宫,用眼角瞄着她说话,她看了看阿楠的伤势,再看到他嘴角的血丝和大腿的伤痕时,她转头用手拉住侍宫的头发,眼睛终于正视她。一瞬间,两人周围出现火一般的气息,围绕着蔷薇和侍宫的身体四肢燃烧,能看到紫红色的光连接两人的头颅。与此同时,侍宫的惨叫响了起来,能够看的出她很痛苦,泪大的汗珠开始滑落。 蔷薇没有回头,问妖姬:"陛下,私自动别人的奴隶是不是违法的?这个人违法《奴约》,我可以处罚吧。"妖姬不太明白蔷薇何以会这么动怒,这种打骂别人奴隶的行为虽然违法,可是,只要主子不追究,一般都不是很大的处罚,可是蔷薇这次似乎很生气。妖姬微笑的回答:"当然,蔷薇宝宝,你看着办,这个侍宫动的是你的奴,随你处置,只是别要她的命。" "当然。"蔷薇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周身的火焰气息更重,侍宫的饿惨叫声越来越大,最终听见了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打阿楠的右手和右脚已经废掉了。 蔷薇之所以被列为东宫,不只是因为她的功劳,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自身拥有的特异能力,他可以用周身产生的红火控制一些物体,象蔷薇藤一般可以击毁不少的防御,是机械所控制和抵挡不住的,这次就是利用红火勒断了侍宫的手脚。 把侍宫的身躯抛在地下,踢了踢阿楠面前的碟子:"别给我找麻烦,把东西吃完,我不想再因为你伤人伤感情。"她回到座位坐下,开始和铃兰、陛下说话,似乎刚才不是她残忍的弄残了一个正常人。唯塔星的人被这几幕吓的胃口全无,他们没想到皇朝的这些美丽女人竟然一个比一个心狠,色心收回了不少,只敢偷偷的打量。怕一个不小心,连自己的眼睛都被挖了去。 妖姬没有任何管束的迹象,因为她知道这是蔷薇和铃兰刻意给唯塔星人的下马威,只是她没想到蔷薇会动用红火来处罚犯错的侍宫。血玫瑰气的咬住下唇,因为刚才蔷薇回座之际抛给她一个莫测高深的眼神,象在嘲笑她抢夺阿楠的可笑行径,也象在告诉她自己完全可以 一样拗断她的手脚。血玫瑰气愤的猛戳自己碟子里的食物,把它们戳的烂糟糟的再践踏在脚底,同样的她拉过一个奴隶让他舔干净,表现自己的主人地位。 宴会继续下去,唯塔星人一开始那仅有的气焰被吓的完全收敛起来,达到妖姬想要得效果。碧休等人被允许留在皇宫内苑和铃兰培养感情,住在别宫内。四宫宫主向陛下辞别,各领着自己的奴回去了,阿楠跟在蔷薇的身后慢慢的走着,他感觉到大典里投射出来一道饶有兴趣的目光一直跟随着蔷薇,他找到目光的所在,对上了一双狼似的狭长眼眸………… 第九章 唯塔星的营帐内,一名高大的男子正仰头喝下一整瓶度数浓烈的美酒,他意尤未尽的用手指抹掉唇边的酒滴再送进嘴里。狭长的双眼闪着绿蒙蒙的光,他还在回想刚才大殿上那美丽的东宫宫主,拥有迷人魅力的脸庞,火一样气息的表情,百合般高雅的姿态。他动了心。 他站起身,动作灵活敏捷,向着东宫的方向摸去。 蔷薇的卧房中,阿楠正在接受蔷薇的责罚,因为刚才的侍宫不足以让蔷薇消气,所以理所当然的,阿楠就成了出气的工具了。他双手被铐,踩在蔷薇的脚下,头发抓在她手里,仰头看着蔷薇对自己怒斥。他安静的不言不语,不求饶,也不回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蔷薇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她实在是厌烦了阿楠这个样子,不管自己怎么骂,怎么打,他就是不说话,刚才还会还嘴,现在已经不吭一声了。她停住动作,拉阿楠跪起身,逼近他的脸,几乎和他鼻尖都贴在一块,"你不说话是么?那好,我让你想说都说不出来。"蔷薇激动的脸都有些泛红,在大殿上,她实在是喝了不少的酒,有些明显的醉意。 她拉着阿楠的项圈,来到床前,把他拉上自己的卧床,扣住四肢,并跨坐在他的身上。阿楠不自在的挪动身体,因为蔷薇的动作有些暧昧的含义在其中,再加上她薄如蝉翼的睡衣几乎遮不住什么春光,所以,自己很可恨的起了些许冲动,些许期待。蔷薇脱下自己的黑色丝袜,团成一团,塞进阿楠的口中,"你不说话是不是,那就别说了。"她显然是真的醉了,她匐在阿楠的胸膛上,起伏的身体一下一下的贴紧,又远离,深蓝的眼睛搀杂了眩目的紫,紧紧盯着他。下一刻,他的衣衫被蔷薇扯破,露出健壮的胸膛,蔷薇微张开双唇,舔湿干涸的唇瓣,诱惑的意味显而易见。阿楠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去看她,躲避她的视线。可是,这又能躲避什么呢?蔷薇趴下身子,咬住他的胸口敏感点,熟练的扯弄,用舌尖去拨动它,而两只淘气精灵似的双手沿着他身体两侧开始游走、舞蹈。阿楠的身体弓了起来,蔷薇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怎么做能激起他的欲望,蔷薇一清二楚。可是,以往都是由别人动手,蔷薇只是欣赏过程,为什么今天…… 一直以来,自己和蔷薇都没有过多的肢体接触,虽然她经常的挑逗自己,但多半是出于好玩和羞辱,但是今晚的气氛却不一样了。潮热的空气飘荡在房间中,偶尔吹过的微风吹不散浓重的欲望气息,两个人已经裸裎相见,阿楠试着深呼吸,想驱退身体莫名燃烧起来的热度,可是此刻,再多的努力也改变不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身体的明显反应说明了他的急迫,蔷薇总是不顾自己的意愿,象现在也是这样,她极尽诱惑的魅力击溃他的防御线……他摇头想要吐掉嘴中的阻碍物,不停的挣扎想恢复自由,现在的他只想把蔷薇好好的抱在怀里爱她,要她,根本已经忘了自己和她的过往种种。 仿佛是真的心有灵犀,蔷薇竟在同一时间解开对他的一切束缚,捧着他的脸说:"阿楠,听我的话好不好,我不只是希望你是奴隶,只有你,只有你是不同的。"在他还在惊讶时,蔷薇吻上了他,柔软的唇,温热的吻,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语,把阿楠的理智全部打破,他抛弃了对皇朝的恨,忘记了自己的奴隶处境,他把她紧紧的抱住,象要嵌进身体里一样的紧,一种陌生的感情溢满了心底。 两个人完全没有主奴的区别,就象在河里的时候,只有彼此的呼吸和体温。屋里的温度逐渐升高,奇妙的声音回荡起来,平日冷冷的月光也温柔了。只是,在月光照耀下,一道狭长的影子停留在蔷薇的窗外,伴随的,是浓重的喘气声和若有所思的眼。 清晨的阳光唤醒熟睡的阿楠,他静悄悄的溜下床,回到笼子里,他不想改变什么。现在,他宁可当俘虏也不愿自己和蔷薇有什么其他的纠葛。 蔷薇就那么沉沉的睡着,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直到太阳几乎直射屋内的古铜镜,反射的刺眼阳光终于使她醒来。她伸了个懒腰,慵慵懒懒的翻了一个身。热情的阳光抚过她滑嫩的肌肤,她半睁着眼睛唤侍宫来为自己洗漱,"艾香,媚鄢。你们进来。" 门推开了,两个妙龄女孩一个抱着竹编的小筐子,一个抱着白玉的水盆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宫主醒了?今儿天气可好了,刚才陛下那边的雪清妹妹传话来,说今天在卉苑有个游园赏花的小聚会,如果宫主有兴致的话,可以过去瞧瞧。" "对啊,"媚鄢眉开眼笑的给蔷薇拢起长长的头发,让艾香端过玉盆为她擦洗,"铃兰宫主已经去了,她说这次有许多唯塔星人带来的小玩意和新奇节目,让您一定过去呢。" 蔷薇由她们给自己整理了床铺,对于她们的窃笑只是回了一个了然的微笑,媚鄢抱起那些皱巴巴的床单被褥走出门去,经过阿楠笼子前还不忘逗弄他:"你这狗狗还真好命,何时见宫主允许你们住在卧房,还能……呵呵~~~不说了。一会宫主肯定带你去的,听话些,别惹宫主生气啊。"她笑呵呵的出去了,阿楠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蔷薇的身影。 今早的她是那么灿烂,每一次举手投足都象是开心的舞蹈,她披着一身轻纱缓步移了过来,拉开笼门让阿楠出来。"阿楠,一会跟我去游园会玩吧,好不好?听话些,我真的不想破坏昨晚我们之间的那种气氛呢。"她拉阿楠站起来,拿两身衣服在身上比较,"你觉得我穿哪件好看?……这件?咯咯~~来……帮我穿上,我不要艾香她们帮忙了,你来帮我穿嘛,好不好?"阿楠依言走了过去,有些迷失在蔷薇如此亲切的态度中,他小心翼翼的为她着装,两个人的鼻息互相配合着,那么协调。蔷薇的馨香使他有些醺醺然,不小心的肌肤碰触让他不期然的心跳露了一拍。终于结完身后的扣带,蔷薇坐在床上要求阿楠为她穿上靴子,阿楠很顺从的半跪着膝盖将她修长白皙的双腿放在掌中。蔷薇突然顽皮的抬脚点上阿楠的鼻子,用拇指把它按的扁扁的,这个举动竟没有惹阿楠生气,他一把抓住蔷薇的脚,翘着嘴角说了一句:"调皮!" 这个时候,两人之间象是流动着默契,都微笑的看着对方,蔷薇很是满意阿楠今早的表现,眼里流露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感情。可惜艾香的闯入破坏了这难得的气氛,两个人都看向门口的方向。 "宫主,……我、我……"艾香似乎难以开口。"怎么了?蔷薇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出了什么事,表情立刻变的严肃起来:"说,发生什么事了。"艾香低着头,不停的搅动衣带,终于说了出来:"报告宫主,花使茉莉、茉莉她……她和花奴达善一起逃跑了。" "什么?大胆妄为的家伙,马上派其他花使去追他们回来"蔷薇很生气的站起身下令。看艾香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她气愤的捶了一下桌子:"我早就看她和达善不是很正常,亏我那么相信她。哼!"气归气,蔷薇可不打算让这件事破坏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她深吸几口气,努力平静心态后转身对阿楠说:"我们去游园会吧,不过,我得绑着你去。"阿楠安静了一小会,去柜子中取出一卷黄色的彩绳,用很不自然的表情说:"我喜欢这个颜色,那些……都太难看。"蔷薇挑起一只眉毛诧异的看他,不明白今天的阿楠为何如此的乖巧呢?但这诧异只有几秒的工夫,她仍是将带有专署标志的项圈套上阿楠的脖子,并亲手为她上脚铐,"哇!这么沉?我都没掂过,原来这东西有这么重的分量,你带着它走路一定很难过吧~?" "不沉,"阿楠竟也难得的幽默,"你自己带上试试就知道难不难过了。"他顺从的认由蔷薇捆绑起他,今天就暂且顺她一次吧。 蔷薇亲自动手捆绑起阿楠来,先是在手腕处打了一个活结,然后让他双手交握在自己身前的根源,围着腰转了两圈再直着捆到双腿之间。绳子本就有不少扣结,阿楠挑它时并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不过现在看来,多少也明白少许了。"这绳子叫暗恋之夜,你挑的倒是蛮不错的么~~"蔷薇伏在他的肩背上,在他的左耳边小声的告诉他,"你知道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么?……呵呵~~看看你现在的动作。那些情窦初开的男孩子们,通常都是一边想着他的暗恋对象一边度过漫漫长夜的,那么你猜他们晚上会做什么呢?你看你现在多象他们啊。"看阿楠的目光移向下方,蔷薇窃笑着转到他身后继续打结,绳子勒过股间,两个巨大的绳结刚好位于两颗睾丸之间和肛门的位置,阿楠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可以后悔么?这……太难受了。"他不禁责怪起自己来,挑什么不好干吗挑到这根呢? 蔷薇吻了他的锁骨处一下,眼也未抬的拒绝:"当然不可以,你不是男人么?要守信用啊~"她继续拉绳子从背后越过两肩来到身前,两股绳子交错扭转后固定在胸前一个X形,再一次的缠绕住重要部位向上拉起。这一次,绳子绕过他的锁骨和胁下,撑出阿楠健壮的胸肌,捆到这个时候,绳子正好用完粗的一边,剩下的部分象电线一般的细,蔷薇开始慢条斯理的编起绳扣来,在两个乳头附近,正好编成两朵蔷薇花的模样,连颜色搭配都正好表现出紫红的花瓣,艳黄的花蕊和嫩绿的藤蔓。最后,蔷薇又取出两个酒盏大小的半圆型器具,里面的结构是垫有海棉的夹子,她把这夹子夹在阿楠的乳头上,把最后的绳子结在器具中心的圆环上,末尾的鹅黄流苏就那么垂着,一直垂到腰际,每走一步都摇曳生姿。这样子,阿楠全身的敏感部位都被绳结触碰着,每动一下都可以说是难熬的折磨,而且顽皮的蔷薇还时不时拉扯流苏,触动他敏感的胸口让他呻吟出声。 捆绑结束了,蔷薇揽住他的脖子用很暧昧的语调对他说:"阿楠,你知道么?这暗恋之夜可是专门为你设计出来的,你没看见它专门针对你的弱点么?咯咯~~所以说啊……你还真是和我心意相通呢,想都不想就挑中了它。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该是我的啊?" 蔷薇开心的象个孩子,她又取出一条白色的紧身长裤亲自为阿楠穿上,他大腿上那纠错健美的肌肉在白色反光布料的紧束下显露无疑。腰部的绳子卡在裤外,双手不用再握住自己的下体而只是束在裤外的胯股间,但是低腰的裤子仍是遮不全成年男子的下半身,若隐若现的露着后股沟和星星点点的黑色毛发。这种性感的模样让阿楠羞红了脸颊,却让蔷薇漂染上一层兴奋的绯红。 最后,蔷薇将白色皮绳编起来的绳链连接到阿楠的项圈上,再拿过自己的梳子为他梳顺了头发。"恩,真是一个俊美性感的奴呢。"蔷薇很满意自己为他的装扮,让阿楠咬着饰物为自己佩带后,拉着他走向"卉苑"。 第十章 “卉苑”,顾名思义,是一个开满珍奇花卉的花园。 而今天的“卉苑”被装点的格外美丽,中心的空中浮阁上,摆放着珍奇玩物和各式花丝糕点。而一丈外的半圆舞台上也已经奏响了乐曲,零零星星的人群坐落在浮阁中央互相寒暄,还有的人正通过高悬梯进入浮阁。 蔷薇牵着比平日格外听话的阿楠缓缓步入空中浮阁,铃兰看到姐姐来了,忙骑着枫颜靠近他们。她很用很惊讶的目光探询着诱人性感的阿楠,没想到他会如此听话的任由姐姐捆绑带来。往常的几次都是姐姐自己或者带别的奴隶参加,昨晚给唯塔星的接风宴上,阿楠的出现已经算是很老实了,他没有挣扎,没有开口大骂已实属奇怪,今天更是乖巧的任由蔷薇把他捆成这般诱人的模样而不反抗。铃兰站在枫颜背上齐视阿楠的目光却被他闪避开去。铃兰咯咯乱笑,也没说什么,只是冲姐姐竖起了拇指表示敬佩之意。 “西宫主已经来了,”铃兰指指浮阁的右角,依旧一身火红的血玫瑰正在听碧休皇子讲笑话,笑的花枝乱颤。她的座位自然是一名健壮英俊的裸体男奴,手腕脚腕都铐着沉重的铁链。血玫瑰无意回头,发现蔷薇已经来了,于是抛下讲的正兴趣盈然的碧休走了过来,而那名男奴象狗一样带着丁零当啷的声音跟随其后。 “你终于来了呢?蔷薇宝宝,怎么样?最近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宠物啊,给你看看我这条乖狗狗~~”不必血玫瑰下命令,男奴心领神会的上前亲吻蔷薇铃兰的鞋面,同时‘汪汪’的叫了几声。玫瑰得意的抬头说:“不错吧,这是我从西国圣域附近抓来的,花了半个月的时间调教他。看,长的又帅又高,很耐打的,而且还很雄伟强壮哦~怎么样,要不要我让给你玩玩?”铃兰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晃动辫子上的堇铃,“我才不需要,留给你自己吧。枫颜可比他听话多了,至于姐姐就更不会要他了,你看!……阿楠比你的狗不知迷人上多少倍呢。” 这句话让血玫瑰注意到蔷薇身后的阿楠,这一看不要紧,她的眼睛霎时就睁圆了。呆了能有半分钟,血玫瑰竟看的脸红心跳。她言不由衷的夸赞到:“还好~~不错啊,可是也不能说比我这狗狗好上很多倍,那太夸张了。” 蔷薇笑着拍拍那趴着的男奴的头,说了句:“好好伺候你主子哦~”就微笑着去和绿茶打招呼了。 她的好心情感染的阿楠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装束了,再加上蔷薇象情侣似的温柔对待,让阿楠不由的产生幸福感。蔷薇实在很懂得如何挑他的胃口,她在一边欣赏节目的同时,一边不断的给阿楠挑选各种精美的食物品尝。她很调皮,又很柔媚,她喜欢将高级的美酒及极品糕点含在自己嘴中后喂给阿楠,或者曲着手指玩弄流苏,欣赏阿楠强忍酥痒痛苦的表情再哈哈大笑。这些举动让王女们惊的张大了嘴巴,也让随从的奴隶们妒红了眼珠,更加吸引了一个男人的垂涎目光。所以当她站起来带阿楠去赏玩唯塔星的小贡品时,被一个闪出来的身影堵住了去路。 那是一个高大瘦削的男人,异国的服饰显示他是唯塔星的客人,狭长翠绿的眼眸明显透露着对蔷薇的‘性趣’。“美丽的蔷薇宫主,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狼滋,来自于唯塔星的狼族,是碧休殿下的护卫队队长。”狼滋捉起蔷薇的手,抬到眼前,“我很喜欢你,可以交个朋友么?”蔷薇很不喜欢这个人的自做主张,正要抽回手,却被阿楠抢先一步挡在前面不着痕迹的挤掉那只狼爪。 叫狼滋的男子没想到在这皇朝中居然还有这么大胆的奴隶,正眼去看,他认出这是那晚和蔷薇共赴巫山云雨的男奴。想到那晚蔷薇的妩媚和他的幸运,狼滋伸手扯住阿楠胸前的流苏嘲讽道:“很漂亮的服装呢,你这条小狗还真有个性,怎么?迫不及待的想让别人欣赏你主子的杰作吗?”狼滋并不知道现在的阿楠在蔷薇心里是何等的重要,这使他犯了一个大错误。 蔷薇的报复随即而来,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的扇在狼滋的脸上,蔷薇脸上那危险的表情预示着风雨的来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喊他狗狗的,他是我的,你无权侮辱他。至于你……在我的眼里也是条狗,你远远不如他。” 狼滋很愤怒,依他的个性,什么女人到不了手,可面前这个女人非但不为他所动,竟然当众让他丢丑。他很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教训,可是连唯塔王和碧休皇子都那么怕这女权皇朝的势力,他可不想因此惹王动怒。不过他会记得这个屈辱,他会要这个女人还回来。 他愤愤的转头走开,看蔷薇骄傲的盘旋于众人之间,显露那高傲的气质。他把目光锁定在她身后的阿楠身上,却发现他正以十分警惕的眼神盯着自己。两个男人的目光互相击撞,阿楠用眼睛诉说着他身为一个男人的独占欲和保护欲,狼滋却不以为意的下了战书。 蔷薇这边两个男人正在激烈的争斗,铃兰那边同样缠了两个男人。皇子碧休正围绕他美丽可爱的未婚妻转来转去,不管铃兰要什么他都用跑的过去取过来。铃兰要听歌,他就唱,铃兰要看舞蹈,他犹豫犹豫照跳不误。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窃笑,他就是喜欢看铃兰的笑容,听铃兰的笑声。可铃兰却总是坐在枫颜的背上,坐的舒服。她刁难碧休为她取来的食物都被她扔在枫颜面前喂他,碧休的歌舞惹她发笑,她也总是往枫颜背上趴,惹的碧休对枫颜恨之入骨。 聚会进行到高潮,歌舞节目都是最精彩的。 蔷薇等人均欣赏的津津有味时,高悬梯突然带来了惊慌失措的媚鄢。“宫主,宫主!不好了……”媚鄢整张小脸上都是汗滴,她跑到蔷薇面前跪下,慌张的说:“宫主,去追茉莉和花奴的花使长归雁姐姐她……她……她被杀死了!其他五位追去的花使也死了三名,重伤了两名。宫主……怎么办啊?” 蔷薇拍案而起,秀美的眉头皱在一起,厉声呵问:“归雁死了?被茉莉和那该死的花奴杀的?是不是?”“是!”媚鄢害怕的低头不敢看蔷薇。蔷薇席卷着怒火冲下空中浮阁,一边走,一边命令:“给我备马,带上‘狱火’。我知道他们要逃去哪儿!”蔷薇的身影消失在“卉苑”,只留下惊恐的众人和若有所思的阿楠。 离停机坪一千多米的建筑物里,藏着两个战战兢兢的身影。一男一女正躲在完全由电子控制的大楼底层,男子是一张略带书卷气的秀净脸孔,肩头粘满干涸的鲜血,他喘着粗气紧搂住怀里满面泪痕的漂亮女孩,以手掌轻拂她的背:“不要伤心了,归雁姐是为了我们安然的逃离才做出这样的牺牲,如果我们还逃不掉,她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女孩略微停止哭泣,抬起狼狈的小脸看男子的伤口,“疼吗,达善?”这名女孩正是花使茉莉,她强忍住悲痛撕破自己的衣物为达善包扎伤口。 “我杀了我的伙伴,也害死了归雁姐,我……要是我们不逃,就不会害了归雁姐啊。”她边说边又流下眼泪,整个思路沉浸在花使长归雁死的时候…………“你们还往哪逃?茉莉。你也是花使,你不明白皇朝的规矩么?你竟然和花奴一起逃离蔷薇宫,亏宫主对你那么好!你自己想想,可对得起宫主。”6名花使团团围绕着逼到绝路的两人,一步步逼近。而其中一名个子高挑,略微成熟的花使长正手持离子光枪瞄准他们,“茉莉,听归雁姐一句话,跟我回去吧,宫主不会严厉惩罚你的,要怪就怪这不知好歹的奴才。你不必为了他而触怒宫主的啊,她待我们恩宠有加,就象亲姐妹一样,我们的待遇甚至不比她对铃兰宫主差。你清楚宫主的脾气,她最恨亲友的背叛,她这么信任你,你却因为爱上花奴而双双私逃,你叫宫主情何以堪啊!” 被围困的茉莉轻摇着头坚决不投降:“我爱达善,我不忍心再看他被其他女人折磨虐待。归雁姐,让我们走吧,我保证逃的远远的不再回皇朝。” 一方不愿束手待毙,一方对他们却志在必得,两面的人这么僵持着,直到归雁轻叹了一口气:“茉莉,不要怪归雁姐心狠了。去把他们捉来。”她终于下了开战的命令。 5名身手敏捷的花使闻言扑了上去,和茉莉二人展开周旋战。茉莉不愧是蔷薇宠爱的花使,她在保护达善不被枪击中的同时,又能顾左避右的偷袭几人,达善抢下一把枪对准正瞄着茉莉的花使按下了扳机,“不要杀她们!”茉莉的呵止为时以晚,3名花使已惨死在血泊中,其余两名也为保护花使长归雁而身受重伤,昏了过去。归雁气愤难平,手中的‘电击云鞭’挥然甩出,达善立即被缠住脖颈拉了过来。“茉莉,同为姐妹,你竟下得了手?”归雁看着死伤惨重的5位花使,语气沉重的呵斥二人,“枉我如此疼你,你竟然杀了她们……宫主交代,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你们落到宫主手里,怕是更不好过。说吧,你想怎么死法,归雁姐成全你。” 茉莉呆怔的看着姐妹们的遗体,直直的走上前跪下面对归雁:“归雁姐,是我的错。是我没有遵守规矩,达善杀人也是为了保护我,不能怪他,你要杀,杀我一个人吧~”被制住的花奴拉扯着颈项,抬头对归雁求饶道:“人是我杀的,不怪茉莉。可我也是为了能和她过平静的日子啊,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我求求您!放我们逃走吧!求求您!”归雁流下了眼泪,她看着自己象妹妹般疼爱的茉莉,最终还是扭头按动了扳机,奴隶要带回宫去,至于茉莉,还是这样让她去吧。 枪声响起,两人的惊呼声同时喊起,那花奴竟用身体堵住了枪口。归雁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片刻良久,终于送开握鞭的手对他们说道:“走吧!永远不要让宫主找到你们!” 茉莉上前扶住受伤的达善,拉他一起跪下给归雁磕了三个头。于是他们马上扭头打算离开,可是才走出7、8步,却听见背后传来归雁的闷哼。他们连忙回头,只看见归雁用鞭子的尖端刺进自己的左胸口。 “归雁姐!!!”茉莉扔下达善扑回归雁身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归雁姐,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你们逃吧,逃到唯塔星去,永远不要再回来。……咳…宫主的个性我们都很清楚,背叛者的下场决不会好过…咳…,花使伤的伤,死的死,抓不到你们,我回去……我自己心里清楚的,走吧……快走!”归雁推开他们,再次用力刺深了伤口。 “归雁姐!!!!!!!!”茉莉哭号着,被达善搀着离开遍布鲜血的地方。 “不要再难过了,飞船起飞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们躲进去吧。”达善扯动一下行动困难的肩臂,用另一只臂膀搀起茉莉悄悄走出建筑物。 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两人遮遮掩掩的越来越靠近停机坪,却不料这行动早已落于高处的蔷薇眼中。 忽的,警笛声凄厉的响起来,患难的情侣惊恐的看着越聚越多的卉之队士兵团团包围住他。“你们觉得自己有本事逃掉么?”一个冰冷的声调从身后响起,茉莉闭上眼睛,认命的回头。 蔷薇正骑在一匹紫红的马上经过众人分开的道路进到包围圈的中央。她裹了一身漆黑的低领隔缘皮衣,粉紫的束腰,紫红的披风,穿戴着同色的长靴长手套,连眼皮也未抬一下,玩弄着手里的一卷火红色绳子,越靠越近。达善抢到茉莉身前护住她,打算开口为茉莉脱罪,却没料到蔷薇跟本没给他张嘴的机会。她拎紧马缰,策马奔向前,不等他们躲避,便甩出手中的绳子。 这绳子便是“狱火”,看起来和普通的绳子没什么区别,就是扁扁的象细腰带一般。但当蔷薇挥舞着它缠住达善后,缠住的部位便长出獠牙死死的咬住奴隶的筋肉。鲜血四溅,她象游戏一样驱马在达善身边绕圈,直到“狱火”的2/3全部缠在男奴的躯体四肢上。最后她猛的挥手,甩出绳子剩余的部位,擦出惊人的破风声,绳子尽头瞬间长出极长的金属獠牙,把达善的双手准确无误的钉在地面。 “达善!”茉莉看着心爱的男人受尽折磨,想要上前拉开绳索,却被早已靠近的士兵制伏。“宫主!求你放过他!”她拼命的大喊。 “放过他?”蔷薇在马上俯视着求饶的茉莉,勒紧了马缰让坐骑腾空而起,那落地点,分明是达善的双腿。“喀嚓----!”“啊----!”男奴的惨叫搀杂着清晰的骨头断裂声,男奴应声昏死过去。“不可能。”蔷薇待踩断他双腿后才回答茉莉。一道鞭声破风而来,在茉莉双腿处落下,只留下一道血痕,“我现在不急着打断你的腿,跟我回宫再收拾你们。”蔷薇紧抓着手中的鞭子,目光没有一点温度,她返身回宫,身后跟着的是高高抬起的花使长归雁的遗体,以及牢缚在两个铁笼中的逃亡者。 第十一章 凌汛堂。 依旧通明的灯火,辉煌的气势。 蔷薇高高的坐在雄伟的壁画前,手中没有鞭子或其他惩罚器具,但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这代表她随时可以动用自身的‘红光’虐待他们的肢体,甚至思想。 阿楠保持着被捆绑的状态让卉苑的侍宫送来到这儿,因为他的主子在这儿。一进门,他就看到蔷薇残忍的命令士兵们把双腿受伤的男奴倒吊起来,昏厥的男奴因为这巨痛又醒回神,他大声的嚎叫着以抵抗这钻心的疼痛。一旁正被士兵们压跪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女子,她的声音已近嘶哑,双腿同样满是血迹,她正在求情,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用处。 “你杀归雁她们时想到这些了?一个奴隶,居然敢杀花使长,这是致极刑的罪。而你,我和归雁那么疼你,把你当亲妹妹对待,可你居然杀死了她?你们是该千刀万剐的!” “不是我们杀的归雁姐。”“不是?不是你们杀的难道还是归雁自己自杀不成?”蔷薇怒火渐升,音调逐渐高了起来。 蔷薇的一语中的使茉莉瞬间沉默下来,片刻,她抬头和蔷薇的目光相对:“是的,归雁姐是自杀的,她不忍抓我们回来,又怕交不了差,所以、所以才……”她的声音越讲越小,一直到呜咽说不出话。 蔷薇听闻此言,不置信的走向归雁的遗体。归雁握着自己的鞭子,脸上是一种平和的表情。这把‘电击云鞭’是她亲自为归雁设计的,末端的匕首只有归雁知道开关……那么,归雁真是自杀?她不能相信,她不相信归雁也背叛了自己。猛的转过头,她把气愤转移到活着的两人身上,“不管归雁为何而死,我都要你们血债血偿。玉寒、百合,准备‘万蚁刑’。” 一听到‘万蚁刑’这三个字,茉莉的脸便笼罩上一层极深的恐惧色彩,连一旁的阿楠脸上也变了颜色。阿楠曾经见识过‘万蚁刑’的残酷,那是一种利用药物的剐刑,从东方的远古朝代改进流传下来的。她们用极密的网兜住刑犯,肌肤便会被勒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这个时候,用锋利的刀子慢慢片下肌肤,随即抹上药物,通常在三五天内死不了人,但那又痒又疼的感觉却让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倒吊的男奴醒了,他用虚弱的声音求着蔷薇:“求求您宫主,饶了……茉莉吧,是、是我带她逃跑的,不……不怪她,要罚就罚我。求您了……” “你以为我还能放过你?我就先拿你开刀!”说完这句话,蔷薇接过士兵手里的星型弯刀走近达善。 “不要!”阿楠终于有所行动了,他冲到蔷薇面前,第一次主动给她跪下,“蔷薇,不要这么折磨他们,真要处罚,给他们一个痛快吧。……真心相爱的人不该有这种结局。求求你,答应我这个请求。”阿楠凝视着蔷薇。此刻,在他的心中有一个期盼,他希望蔷薇体恤这对苦难的情侣,他也不知道这期盼出于什么,但他就是想蔷薇答应他。 “你也帮他们?你也想背叛?”蔷薇的语气开始变冷,她的眼眸不再琛蓝,一束火光燃烧在其中,“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看阿楠坚决的跪在那而儿,蔷薇浑身开始颤抖,红光渗出四肢围绕她的身体,象是太阳的日冕那样耀眼辉煌,“嗡!”的一声巨响,一道红光化成鞭状袭向阿楠。眼看红光袭来,阿楠本能的缩起了肩膀……浑身的束缚在瞬间被解放,鹅黄色的绵绳变的血色斑斓,身体象个残破的布偶被抛到墙边,断掉的绳子一寸寸的散落在地面,混杂着鲜红的血液。七窍都在流血,但这远远比不上背部的创伤。身体在巨痛之下失去了知觉,只剩麻木,意识脱离了躯体……蔷薇真的杀了他,她真的下了手。阿楠有丝绝望的闭上眼睛,眼睑合上的最后,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漂亮眼眸,盛满温柔的蓝,满怀的柔,还有浓情的爱? 阿楠没死,但他又回到了牢狱中,那个冰冷的铁笼里。他似乎是昏迷了许久,通过询问,他得知是蔷薇下令送他回这里的。怎么?蔷薇不要他了?她讨厌自己了?阿楠自嘲的笑笑,试探的动了动身体,却发现除了一丝疲惫外,别无痛感。“我不是受了重伤,为何现在却安然无事?”阿楠满脑袋的问号没有人帮他解答。 男奴菠萝蜜又和其余的陌生男奴来过这里,依旧是涂抹愈伤胶囊,可颜色却和以往不同。“这是宫廷里专用的。”菠萝蜜平静的回答,没有一丝生气。 阿楠就这么和这些木然的面孔度过了半个月,一个消息通过菠萝蜜传进监牢。“枫颜死了!被碧休皇子杀死了!”枫颜死了?铃兰那个乖巧听话的随身奴隶?阿楠又涌上了好奇心,就在这个时候,蔷薇来了,那双熟悉的脚又停在自己的笼前。“伤好了么?应该可以干活了……那就出来吧……” 蔷薇接了他回卧室的住所,笼子没有变,卧房里还是充满蔷薇独有的馨香,改变的,或许是他和蔷薇之间那种微妙的气氛。“茉莉和那花奴已经处死了,是枪决。让他们给归雁陪了葬。”蔷薇半躺在床上看着屋顶说道。“哦~是吗?”阿楠眨了几下眼,长而翘的睫毛扇动着雾气。潮湿的感觉,怪难受的,阿楠这么想着。 “枫颜死了,一会陪我去看铃兰。”一句简单的命令,阿楠随蔷薇头一次去了铃兰宫。 沿途的奇特花卉,遍布的珍禽异兽,阿楠感到自己好象来到世外桃源。隐约中传来哀伤的音乐,蔷薇带阿楠循着音乐声走了过去。只见草坪中半卧着一个消瘦了的女孩子,是那个娇笑如春风的铃兰宫主吗?何时她变成这等模样?更让阿楠吃惊的是她身旁跪着的男子,是那个皇子碧休?只见他满面哀愁,不停的道歉、不停的劝她不要伤心。可是无论他费多少口舌,做多少补偿,铃兰却总是默默的望着天空,对他不理不睬。 “求求你,回答我好么?我知道做错了,让我补偿吧,只要能让你开心,只要你能重新欢笑,要我做什么都行。别不理我,我真的爱你啊,小宫主……真的,只要你能笑,我……我…”他磕头如捣蒜一样,天知道,看她这样子自己有多心疼。他不敢去碰触她,只是这么跪在一边以表达心中的悔恨,终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阿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竖着耳朵继续听:“让我代替枫颜,我来伺候你,我当你的奴……只要你重新微笑,我愿意。” 接下来的几天,碧休果真听话的跪爬在铃兰身后,努力模仿枫颜的乖巧。他肯让铃兰骑在他的背上,肯让铃兰无条件的打他骂他,肯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脚趾,他显得那么诚惶诚恐,深怕自己做的不好让铃兰再生气。阿楠真的想不到他为什么甘愿为奴呢,仅仅是因为他爱铃兰,所以即使受铃兰的虐待奴役他也满怀欣喜吗?可是自己不也是……阿楠僵住了,他拒绝去想这个可能。 为什么有的人为了爱逃离这里,有的人却同样是为了爱而留在这里,适应这里。阿楠想不通,他趴在兽皮上思考着等蔷薇,一股薰香飘了过来,阿楠的眼皮变的越来越沉重。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我下迷药……菠萝蜜,你想造反么?”睡梦中,阿楠似乎听见了蔷薇的怒呵。出什么事了?阿楠勉强睁开眼,看到4、5个身影在蔷薇的床前晃动着,蔷薇瘫在床上,手脚无力,用虚软的声音叫喊。 一个身影靠了过来,阿楠终于认出那是狼滋,那个一直对蔷薇心怀不轨的家伙。狼滋踢了一下笼子,傲蔑的看着阿楠说道:“你这条狗终于醒了呢~,我正等着你这个观众。现在,我可以开始我的游戏了,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主子怎么成为我的女人。怎么在我的身子底下求饶,呻吟,放荡形骸!哈哈哈…………!!”他走回床边抓住蔷薇半提了起来,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说:“女人就不应该太强硬,你们只配张开双腿躺在床上迎合你的男人,挥舞鞭子太难看了。不过我倒不介意你握住我的‘鞭子’呢~,哈哈…!”蔷薇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一会又转向了狼滋身后瑟瑟发抖的菠萝蜜。 “不用怕她,她现在只是一条躺在床上的鱼,任我们摆弄,你不是一直很爱慕她的吗?一会,我会让你尝尝味道的。”似乎知道蔷薇在看他,狼滋出言安慰惊恐的菠萝蜜。要不是他,这门口的标识晶片自己可解不了呢,所以,千万不可以让他害怕的跑出去报告。狼滋整个人趴在蔷薇的身上,慢条斯理的解开每一个扣带。他的伙伴还有菠萝蜜都围绕在四周象看电影似的入神。 “放开她,我饶不了你们,快离开她!快滚出去!”阿楠心急的叫喊着,他的焦急根本没什么作用,笼子如此牢固,没有钥匙压根出不去,这里又没有可以通知外面花使的通讯设施,光是喊叫根本就是徒劳无功。他焦躁不安的摇晃着纹丝未动的铁笼,期望立刻挣脱这可恶的牢笼。 蔷薇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火红的长发散在床褥上,她眨了一下眼睛问狼滋:“你们这么大胆,不怕我报复?我可以杀了你们的,连你们的唯塔王都不敢如此,你们竟然做的出来。” “报复?等我爽完就坐飞船回唯塔星了,等你恢复体力来报复我么?王怎么了?他们都是窝囊废,竟然甘愿给女人当狗使唤,我决不做这种败类的下属。”狼滋愤恨的说着,狭长的眼睛贪婪的盯着蔷薇雪白的胸部,埋下头去。 阿楠近乎绝望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但是有什么用呢。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敲了敲他的手臂,阿楠转头看,惊讶的看见一串钥匙,一股淡红的光象小手掌似的抓住钥匙递给他,随即没入地面消失。阿楠揉了揉眼睛,马上想到了蔷薇的‘红光’。是她吗?她想这个办法救自己?抬眼探询的看着那些色狼,没有一人注意到自己这边。他装做继续喊叫,以掩盖开锁的声音。钥匙转动,笼门被轻轻的推开了,阿楠四肢着地,象猎取食物的野兽一样悄悄靠近众人。 阿楠取出橱中的离子光枪,但开门的声音却让众人发现他的逃脱。狼滋等人顾不得享受美女在怀的滋味,连忙起身迎战,但是没有丝毫准备的他们被阿楠连接打翻在地,狼滋也被枪口堵住了嘴巴。蔷薇依旧瘫开手脚躺在床上,身体已丝缕未挂,阿楠牵过被单为她掩上身体,又取出‘荆棘铐’给他们铐在一起。这个时候,阿楠想到了狼滋曾提过的飞船,“可以逃离皇朝了吗?”他想着,“这串钥匙是蔷薇随身佩带的,可以通过蔷薇宫的所有关卡,现在人已绑住,蔷薇又在昏迷,那……”。 平静的握着枪的把柄,他的脑海中却在做着极度激烈的思想斗争,蔷薇已经昏昏睡去,秀美的容颜映在阿楠的眼中。终于,阿楠坐在床上,搂着蔷薇,按下了报警按纽…… 唯塔王吓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侍卫竟然敢潜进东宫意图不轨。他不断的给妖姬陛下赔罪,希望能用大量的贡品来表示真诚的歉意,他可不想得罪皇朝,那是最可怕的自杀行为。几名犯人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大殿上,菠萝蜜更是夸张,已经被扭曲成很不自然的角度捆绑,绳子是长满小刺的蔷薇藤。 “蔷薇,你打算怎么处罚他们?”妖姬询问蔷薇的意见。 “要他们的命实在太简单了。我要他们一个个受尽折磨,生不如死。”蔷薇斜靠着椅背,双脚搭在阿楠膝盖上懒洋洋的说。“我很喜欢西方的神话故事,以前的火神‘普罗米修司’因为偷盗火种而被罚神鹰啄食内脏;那我,就要爱犬们吃他们的肉好了。每人每天被狗狗们咬三口,避开要害部位,然后由勤杂奴为他们治疗,看看他们能活多久。” 菠萝蜜听了这话,“呃”的一声就晕死过去,狼滋愤恨的看着蔷薇,大骂她的残忍。唯塔王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驳,默然允许后,同情的看着自己的下属被拖了下去。他转头还想对妖姬道歉,却突然看见侍卫队中的茶赞正掏出武器。 “茶赞!你要干什么?”唯塔王忽的站起来,他的警告提醒了众人,花使和男奴们纷纷挡到自己的主子面前。茶赞的目标是蔷薇,他瞄准蔷薇的心脏开了枪。蔷薇躲开了,子弹射中了前面的阿楠。汩汩的鲜血从阿楠的指缝中流出。 “阿楠!!!”蔷薇甩出右手,一道红光象箭一样刺穿了茶赞的胸膛,她抱住倒下的阿楠,看他面无生气的闭着眼睛,鲜血模糊了他的躯体,阿楠手臂上的铜环都被子弹打碎掉在了地下。 “呵呵~~哈哈~~~!你、你这个女魔头……狼滋是我哥哥,你这么残忍的对待他。哼,可惜……我、没能…杀了你…………”茶赞不甘心的断了气。 “没事,我只是手臂中枪,死不了。胸口是擦伤,不严重。”阿楠幽幽转醒,呲牙趔嘴的撑起身。“你没死?哼!”蔷薇扔下他,不管他再度摔的岔了气。 唯塔王已经吓晕了,妖姬陛下吩咐侍宫送他回寝室。蔷薇安顿好大殿的事项,告辞回了蔷薇宫。 临出门口时,她对上了血玫瑰的视线,那双眼睛里,有玩味,有挑衅,还有威胁。 第十二章 “你说的是真的?” 女皇陛下的卧房中,传出一声欣喜的叫喊,本来半倚在躺椅中的妖姬竟激动的站了起来。她的对面,一名同样是金发的女子正端着精美的瓷杯点头应是。 “那太好了,我一直想要一名‘火皇族”的后裔,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妖姬兴奋的撮着双手,“怪不得那么有骨气,皇族血统到底是不一样。”她左右踱着步子,焦虑的思考着。片刻,妖姬大步走向门口唤来侍宫,“召蔷薇来见我!” 而此刻的蔷薇卧房里,蔷薇正在为阿楠治疗,红光泛着暗紫,连接着两人的手臂,点点的汗珠正密布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阿楠感觉象是飘在云层里,又象是在做梦的样子,恍惚,迷茫,飘飘然。他半睁着眼眸看面前的蔷薇,她正专注的为自己治伤,眉头微皱,美目紧闭,身体微微颤抖。一盏茶的工夫以后,蔷薇终于送开阿楠的双臂,呼了一口气:“哎~~累死了。终于治好了,你的骨头差点断掉。胸前的伤自己弄,三天了,这点皮肉伤也该好了。”她站起来,端起桌边的冷茶喝了一口,“呸~~都凉了!阿楠,去帮我倒壶新的,小心伤啊,再流血我才不管你。” 阿楠点点头,端着茶壶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他摸摸左臂上的新铜环,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事发当天,要不是这铜环和蔷薇红光的救治,自己的左臂怕是早已废了。想到这儿,他停下了,回头看看蔷薇的卧房,她早就看见过自己的全身,这火焰标记她也肯定知道,那么她为什么从未询问自己的身份呢?百思不得其解,阿楠继续去做蔷薇命令他去做的事,现在做这些小事已经习以为常,他根本不会抗拒,因为蔷薇的态度就好象是对待亲密的情人……甩甩头,阿楠责备自己的胡思乱想。和皇宫的传令者擦身而过,他根本不知道危机已经逼近他和蔷薇。 “陛下,召唤我来有何事?”蔷薇示安后站起身问。 “蔷薇啊,我听说那叫阿楠的男奴是‘火皇族’的后裔,那天大殿上又有人亲眼目睹到他身上有火焰标记,这,可是事实?”妖姬得人心切,开门见山的问她。 蔷薇的身子震了一下,有丝心虚的回答:“陛下从何得知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身份。”她抬眼看向妖姬,又避了开去。“陛下是为我瞒报这件事而怪罪我么?”她想既然妖姬已经知道,瞒也是没用,不如照实回答。 “不,不,不!没有什么好怪罪的,我又从没公开说过有这类人要报告我的话,所以没有什么瞒报不瞒报的。不用怕!”妖姬笑呵呵的安慰蔷薇,“不过,蔷薇啊。那阿楠在你那也颇久了,把他带来给我玩玩吧,我倒是一直想要调教‘火皇族’的皇族后裔呢。” 自己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瞒着阿楠的身份就是怕这一天,没成想,还是躲不过。蔷薇咬着下唇,飞快的转动脑筋想拒交阿楠的理由,“陛下,那男奴很倔强,现在还未顺服我皇朝,这个时候交予陛下,我怕他伤害您,毕竟是我们的皇朝灭了他们‘火皇族’,阿楠可是叛乱的份子啊。”她努力数落阿楠的缺点,希望陛下打消收归阿楠的想法。可是陛下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蔷薇十分诧异。 “不用,皇姐已经决定了。阿楠不是随你去过‘卉苑’么?我看他很听话,很乖巧啊。再说那天的行刺,他的动作那么迅速,保护你时连眼都没眨一下,怎么能说他不顺服呢?”熟悉的嗓音从内阁幔帐内传出,看着缓缓走出来的血玫瑰,蔷薇明白了一切,“陛下,阿楠有可能是暂时顺服,因为他一直没放弃刺杀陛下,所以以顺服的理由接近陛下也是有可能的。请陛下再等待一阵,蔷薇一定把他调教成完全归顺皇朝的奴隶。”蔷薇伶牙俐齿的回击着血玫瑰,终于说服了犹豫不决的女皇妖姬。 “好吧,限期一个月。下个月的18号你带阿楠来见我。”妖姬定了最后期限,回到内阁中,留下蔷薇和血玫瑰互相对峙。 “血玫瑰,阿楠的身份是你告诉陛下的?对不对?你是不是还在嫉恨上次阿楠没有顺从你的事,所以想方设法要从我这带走他?你别想,就算是交给陛下,我也决不会让你碰他一根头发。”蔷薇压抑着沸腾的怒火,眯着双眼看她。 “呵呵~~宝宝!你怎么那么宝贝那只狗奴啊,是不是爱上他了?哈哈哈~~不会不会,你前几天才刚杀了茉莉不是么?看我,乱说话,别生我气哦!呵呵~~你放心,阿楠跟了皇姐,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他,哈哈哈哈哈哈……”血玫瑰计谋成功,得意洋洋的躲进了内阁,她又不是白痴,等着被蔷薇反击?才不要哩! 天很蓝,阳光也很温暖,虽然已近黄昏,但整个庭院依旧是鸟语花香,一派温馨的景象。阿楠正端着第三次重泡的茶回到卧房中。 “你回来了?茶都凉了好几次,怎么才回来呢?”他倒上飘香的碧茶,端给坐在床沿边一言不发的蔷薇,“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发生什么事了。”他察觉到蔷薇的不悦,关心的询问。蔷薇定定的看着阿楠,突然一把抱住他,茶水溅了出来,眼看烫到蔷薇,阿楠连忙拿手臂挡住。闷哼了一声,他换手准备放下茶杯,却被蔷薇一把夺了去。‘乒’!精美的瓷杯寿终正寝,阿楠却被蔷薇吻住了唇。 和以往的吻相同,甜美的气息,熟练的挑逗,温软的…………不对,阿楠睁开眼睛,蔷薇的唇是软的没错,但是却缺少了以往的温度而变的冰凉无比。“你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以告诉我吗?”阿楠抛出三个问号。蔷薇摇摇头,依旧紧紧的搂着阿楠,之后,她按住了门锁,把阿楠带上了自己的睡床…… 蔷薇近来总往铃兰宫跑,甚至冷落了阿楠。她常常是很早离开,很晚回来,表情却从最初的暗淡无光逐渐变的有了生气。 半个多月过去了,蔷薇根本没有调教过阿楠半次,她总是趴在床上要阿楠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惹的阿楠啼笑皆非。 这天,是四月十一日,明天就是蔷薇的生日,离交出阿楠的日子还有不到一个星期。蔷薇参加完皇族宴会后,独自回到宫殿,她一进门便锁住了门锁,并拉阿楠出来。她满脸潮红,明显喝了不少酒,“穿上这件衣服,拿着这包东西,什么话也别说,什么问题也别问,乖乖跟我走。”她掀起枕头,按下一个隐藏的开关,然后走到床尾,拉出半米并向左倾斜,将倾斜的床面顺时针转动30度,最后在中间压下去。 就象以前流行的东方小说里一样,被按的床面陷了下去,出现一个密道的入口,这一切根本没有半点声音,静悄悄的,只能听见两人的鼻息和拉动床单的微弱声响。蔷薇耸起肩膀,耀眼的红光马上生于双掌中。有了光线的照射,走起来一点不费力,蔷薇依旧拉动机关,让床恢复原样。搀着对方得手,他们无言的走向密道深处。 两人走了许久之后,密道有了台阶,蔷薇终于露出笑容,她转身拽拽阿楠的衣袖,示意他跟在自己后面。走出密道,阿楠惊然发现这里竟是皇朝的结界外围,他不太明白蔷薇的所作所为了,只能一头雾水的照旧跟着她走。 半个小时后,广阔的停机坪就在眼前了,里面正停了十几驾准备起飞的唯塔星飞船。蔷薇终于停下来了,她转身凝重的望着阿楠,说道:“阿楠,你的皇族身份已经被陛下知道了。她要我交你出去,亲自调教你。”看着阿楠变了脸色,她继续说道,“我,拖延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我去找碧休皇子,探听飞船飞离的时间,要求他帮助我带你逃走。” “为什么要和我一起逃?为什么不把我交出去?我……不是奴吗?”阿楠听了事实以后,沉默了半刻平静的问蔷薇。 蔷薇走了两步,靠近阿楠,她抬起手拂上阿楠的脸庞,一寸寸的触摸他的鼻子,眉毛,耳朵,嘴唇,然后让自己的唇落在上面。 “为什么?你不知道么?……我告诉你好了……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致命但甜蜜的错误……我,爱上我的‘专属奴隶’了。所以怎么也不忍将他交到别的女人手里,不忍看他被别的女人调教虐待……你不会知道,这个月里,我多么后悔抓茉莉他们回来,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肯听你的话解除了他们的活罪。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对你存有特别的慈悲。或许你依旧是讨厌我,但我却不能再压抑我的感情……阿楠,我爱你!”蔷薇深兰色的温柔里写满爱意,是那次怀疑自己临死之前看到的浓浓的爱意,原来自己没有看错,阿楠这么想着…… 忽然,一束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光源处竟传来血玫瑰的声音:“真浪漫呢,蔷薇宝宝~这可真是本世纪最出色的告白了!美艳高贵的东宫蔷薇宫主竟然爱上了皇朝的对头,一个身为奴隶的皇族后裔。呵呵~真是伟大!真是伟大!”一个身影绕到光线前面,逆光的血玫瑰只能看见漆黑的影子,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想不到吧,碧休出卖了你们。他可是为了铃兰着想,不然你逃跑了,你的妹妹可是要代你受罚的啊!他多忠心,是条不可多得的好狗呢!……这里,是你逮捕茉莉的地方吧,是不是觉得蛮讽刺的,你自己也在这被捕,要不要我学你的样子,踩断阿楠的双腿?”血玫瑰的语调里充满了得意。 “你没有这个机会!”蔷薇话未说完,一道红光甩手而出。整队的士兵瞬时挡在血玫瑰的前面,代她接下红光的袭击。周围扑上许多女兵,是她平时率领的部下,还有西宫的专署卫队,看来,血玫瑰早已部署好一切,为防止‘卉之队’的心软。 日珥般的红光使她们接近不了蔷薇,但阿楠就显的寡不敌众了,蔷薇给他的武器已经没有多少能源,周围的士兵却是有增无减。血玫瑰狂妄的笑声刺耳的回响着,她只是来看热闹,代皇姐抓捕逃犯和背叛者的,在众多士兵的保护下,即使对手是蔷薇,也没有任何危险。 阿楠已经受伤了,幸好妖姬吩咐要抓活的,不然自己早死在枪下了,打倒一个士兵,阿楠依旧努力缩短自己和蔷薇之间的距离。“小心!”蔷薇的叫喊从身后传来,三只麻痹针钉在蔷薇的手腕,她全数替阿楠挡了下来。“蔷薇!”阿楠搂住扑过来的蔷薇,用最快的速度拔掉那几只针,两人开始背靠背的作战。可渐渐的,蔷薇的意识有些不清了,她锒镪了几步,靠住阿楠,看着逼近的士兵,大吼了一声。 “啊~~~~~~~~~~~~!”放射状的红光象原子弹爆炸一样蔓延开来,所有被红光笼罩的士兵都僵在了原地。蔷薇力量一送,顿时瘫软在阿楠的怀中,“趁现在……快走!别管我,飞船你应该会开。快逃到唯塔星去,别让陛下抓到你……”她无力的推着阿楠,要他上飞船。可阿楠却牢牢的抱着蔷薇,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走就要带你走,不然,我决不离开!”阿楠坚定的拒绝了蔷薇,看着呆楞住的她,阿楠轻轻吻上蔷薇,“蔷薇,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在危险的地方……我,有能力保护我心爱的人。” 笼罩的红光渐渐褪去,两个人依旧沉浸在短暂的幸福之中。没有时间了,阿楠弯腰抱起蔷薇,奔上了一台悬浮艇,竟向皇朝的方向开去。 尾声 “不要,陛下,求求你!饶了姐姐吧!”铃兰挡在妖姬的面前,苦苦哀求着。 “铃兰,蔷薇背叛皇朝,公然和男奴私逃,而且带走的还是我要的奴隶,你要我如何饶得她?”妖姬高高的坐在十二个男奴抬的皇辇上叹气的摇着头。 “姐姐她替你立了众多的功劳,攻下了那么多战地,还捕获了无数的男奴,难道一个阿楠,您就不能赏给她吗?”铃兰不死心的继续求情着。碧休早已被打的体无完肤,但仍是带伤跪在铃兰身后。 妖姬看看山上的蔷薇宫,看见蔷薇宫的轩门冲出3、400名花使花奴,知道那是让逃回来的两人赶了出来。他们要干什么?妖姬连忙挥手示意卉之队进入。 “陛下!”铃兰近乎绝望的喊叫着。 “等抓捕到他们再做定夺,谁也不许杀了他们!”妖姬做了最后让步。 铃兰瘫坐在地上,无助的看着姐姐的宫殿,忽然,她看到主宫殿的屋顶冲出一束夺目的红光,瞬间转变成绚烂的淡紫色光霞。她爬起来奔向宫殿,并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啊!姐姐~~~~!!!” 随着铃兰的嘶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蔷薇宫,只见紫光笼罩了整个宫殿,在无声的绚烂紫光中,蔷薇宫瓦解成无数的粉末。象是海市蜃楼般,在风中消散,灰飞烟灭…… 铃兰被禁锢在碧休的怀里,满脸都是泪水,她无力的捶打着碧休,怨恨的不停喊着:“为什么出卖他们,为什么拦着我!让我去找姐姐,你出卖了我姐姐,你出卖了他们,我恨你!我恨你!!……” 女皇妖姬愕然的看着那瓦解的蔷薇宫,无言无语。紫色的灰尘飘然而下,落入众人的眼睛,一行行泪水簌然滚落,是后悔,是同情,还是灰尘在作祟,已无从分辨,但这无言的泪水却标示着众人对蔷薇和阿楠的送别。 血玫瑰同样是挂着两行泪站在妖姬身旁,她是不是真的要害死蔷薇啊,她绞动着手里的衣襟,找不到心底真正的答案。 碧休紧紧搂住怀里的主子,任凭她打骂着自己,他也在哭,可他知道,这是因为灰尘迷了眼睛;他紧紧搂住自己的主子,任由她伤心的在肩头哭泣,只有这一次,他只会让她哭这最后的一次,以后,他发誓决不再让主子留下一滴眼泪;紧紧的搂住忠爱的主子,碧休放任自己的感情澎湃,他爱她,他一定会保护她,他决不会出卖她,也不会欺骗她,他会坦白,即使是心底的一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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