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奴集中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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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你大约9点到这里,和李志远一起喝啤酒。期间你假意去厨房拿
开瓶器,就在厨房把随身带的百草枯滴入瓶中,出来给李志远喝,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我根本不知道百草枯是什么东西。
  「还想抵赖?啤酒瓶、厨房水龙头、门把上都采集到你的指纹,你就算一句
话不说,也能定你的罪!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你他娘的还跟我搭架子!
」
  我嘴角都流血了,说话难免口齿不清,「可……可我没有……没有杀人动机
啊……」
  梅中玉冷笑道:「怎么没有?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误会你是他情敌,跟你闹
得很不愉快。时隔多年,你耿耿于怀,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
  冤枉哪!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放屁……反正不管你嘴上承不承认,你都洗不脱嫌疑了。认罪态度那么差
……好……是你自找的……」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在厕所门外听到的对话,她很可能就是在逼问某个倒
霉蛋,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厄运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梅中玉拖着我的衣领,往卫生间方向去。我
也不知道应该害怕还是高兴,拼命晃动肩膀。梅中玉给了我两个巴掌,「老实点
!」我把脸贴在她大腿处,感受着她微微的体温,心头波涛起伏。
  梅中玉把我扔在卫生间的地上,大冷的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可不是滋味
。这倒霉催的李志远,也不知多少时间才洗一次厕所,弄得里头一股骚臭味,搞
得我大皱眉头。
  梅中玉踢掉脚上的皮鞋,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毯子,站在上头。然后她就开始
继续脱,脱掉了长裤,脱掉了粉红色的秋裤,又脱掉了最里面的内裤。
  她的腿保养得很好,我早就听李志远描述过。百闻不如一见,这的确是一双
能诱人犯罪的美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洁白光莹,小腿肚上稍稍鼓起的栗子
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它的主人是个有力量的厉害角色。
  梅中玉把毛巾架上一个夹毛巾的夹子取下,夹住了我的鼻翼。乘我张开嘴呼
吸的当儿,她的脚趾伸进了我口中。
  她已经运动了一天了,脚上微微有汗。不过由于我鼻翼被夹,嗅觉大为减弱
,倒也没有觉得太冲。
  舌头上尝到一点又咸又涩的味道,恨不得把她的脚趾吐出去。梅中玉咧嘴一
笑,「哈哈,难受吧,叫你不认罪!你小子活该,好好舔老娘的臭脚丫吧,哈哈
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舔,老娘都不给。看你长得还算标致,才
特地开恩,还不快谢恩!」
  她居高临下的气势完全征服了我。
  而最为关键的是,我的心底已经对未来绝望。铁证如山,我就是杀死李志远
的凶手,虽百口莫辩,连表姐也救不了我。一,梅中玉是她的上司;二,表姐是
嫌犯亲属,必须回避此案。在我被判刑之前,我除了安心做梅中玉的玩物之外没
有第二个选择。
  「谢、谢……梅姐恩典……」鼻子被夹着呢,「恩」字发音不太标准,逗得
梅中玉大笑。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身上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我知道她指的应该就是艳照门),你表姐以为是我报
复她,因此就结下了梁子。其实,那件事与我无关,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没想到她这么坦白。不过那件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我也不会凭一面之词就
相信。
  我也不知道今天找她出来能干些什么。内心深处我希望她能象祁云那样对我
,不过自己实在没信心,更不知道如何启口;只不过止不住心中冲动,才约了她
。现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茶馆吃了不少小吃,单月婷提议出去走走。我欣然答应。
  顺着人民路,一路向南,走了500米,就是大石头弄了。
  我望着弄堂里机电设备公司那间灰色的瓦片房仓库,不禁莞尔。单月婷奇道
:「你笑什么?」
  可能是走了几步,心情渐渐放开,我的话也多了:「你知道李志远怎么……
恩,怎么和我表姐认识的么?」
  我本来想说「你知道李志远怎么成为我表姐的奴才的吗」,可说出来对祁云
没好处,何况这是丢脸的事情,李志远想来也不会跟她说,因此改口。
  单月婷笑道:「这还真想听听。」
  我就从高中开始说起,李志远怎么误会我和表姐的关系,因而大吃干醋,约
我单挑,我们姐弟二人又怎样利用老鼠贴联手惩治了他,说到后来,手舞足蹈比
划个不停。逗得单月婷弯腰大笑。
  刚开始心中还有担忧,这么数落人家前男友,怕她不高兴。可看她笑得花枝
招展,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单月婷笑了好一会,说道:「这个仓库那么有意义,不如你带我进去参观下
。」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把单月婷让进去。
  仓库里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估摸着她半分钟就出来了。
  没料单月婷饶有兴趣地转了一圈,兴奋地蹲下来,「朱文你看,这老鼠贴是
不是当年你们用过的?」
  多少年没来过这了,故地重游,心中很多回忆又被勾起。我也蹲下来,把那
块硬纸板细细端详。虽然年头不少,纸板上的颜色斑驳不堪,但依稀能认出便是
当年的样子。
  回过神来,抬头发现单月婷已经站起身。
  她把右腿抬起,搁在一个破旧的箱子上。笔直的左腿,弓形的右腿,组合在
一起,充满了张力。
  我心跳加速,深吸了一口气。祁云身上的感觉,没错,就是这样。
  她俯视着我,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声音如冰块在冷水中互相碰撞,「当年
你表姐是怎样教训李志远的?你给我详细说说。」
  我一时窒息,说不出话来。
  单月婷也不着急,右脚脚掌在箱子上一掂一掂,好像在打着节拍。
  笃、笃、笃……
  她的靴底每拍打一记箱子,我的心就跟着跳一下。
  「当时,当时好像是……这样」我不顾一切,把头朝她胯下一钻,「你要我
学给你看吗?」
  问出这句话,做出这个动作时,我便已将自尊抛诸脑后了。如果她往后跳开
,一声尖叫,那么就算失败,我今后在陈阿姨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说不定连我
老妈也会知道。事后想想,这个险冒得有点大。
  等着单月婷的回应,时间仿佛停止。
  良久,不见动静。我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我一直蹲在地上没有起来。腿有些酸,已微微抖动起来,不过还是没敢动。
  单月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不过把搁在箱子上的腿放了下来。
  腿,没有放到地上,而是骑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心里舒了口气,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单月婷身形往下一顿,我身上压力倍增,双膝跪倒在地,手也撑在了地上。
  单月婷在我背上狠狠砸了两拳,「是这样吗?」
  我笑道:「我姐可比你狠多了。」
  她没有说话,我也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不过她接下来的动作确实狠了不少
。
  单月婷纵身而起,膝盖跪在我背上。我突然收到这样的冲击力,双手一软,
差点啃个狗吃屎;赶紧加了把劲,才稳住身体。
  单月婷冷笑道:「还蛮硬朗的。」她从身上下来,靴子的尖跟落在我手指上
。
  俗话说「十指连心」,神经将痛觉传遍全身,四肢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软
了下来,像瘫烂泥般瘫在单月婷的脚下。
  单月婷不松脚,反而碾了两下,弯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脸,「为什么你们男
人都那么贱,好好待你你不要,非要打你骂你才开心?」
  我的脸正在她靴子边上,鼻中闻到那股皮革味道,心为之醉,说道:「子非
鱼,安知鱼之乐?」
  单月婷哼了一声,「还给我拽文,你个臭老九!」给了我两记耳光。我的嘴
已经彻底贴上了她的靴子,疯狂地吻着。
  她挣开一只脚,用力踏在我肩颈交界处,「好,你喜欢舔是吧,那就给我舔
得干干净净的。」
  我如闻纶音,将一只靴子舔得锃亮。舌头和嘴唇粘了些尘土,有些苦涩,却
不愿停下来。
  单月婷坐在了那个破箱子上,叫我抬头看着她,说道:「朱文,你觉得这样
象是我男朋友么?」
  哎,这样的一个女朋友一直是我期望的。我说道:「我不在乎这样算什么身
份,我只觉得很快乐。」
  单月婷叹道:「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就当你是条狗好了。你可别怪我手脚
太重。」此时的她,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淑女完全不一样了。不知哪个是她的
真面目,也不想去知道。
  我将她的脚抱在怀中,「我不会的,随你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意见。」
  我曾对表姐说,自己永远不会喜欢上第二个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食言了
。
  我心中虽有愧疚,更多的却是「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喜悦。
  稍稍喘了口气,期待单月婷再给我来些新的花样,耳边却响起一个熟悉的声
音——
  「你没意见,我可有意见!」
【9】:针锋相对
  有意见的人是表姐祁云。她来得无声无息,浅黑色牛仔裤加上米色运动鞋,
一如既往的英姿飒爽。她走到我跟前,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
  我从小最喜欢表姐,也最怕表姐。在这样的时刻看见她,真是要命。
  我想站起来,刚挺直了腰,单月婷就朝我胯间撩了一脚,「没我点头,不许
站起来。」
  我只好缩缩脖子,重新蹲下。
  祁云深吸口气,挡在我和单月婷之间,回身揽住我胳膊,说道:「给我起来
。」
  我这才敢站直。
  祁云目光如电,望了一眼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单月婷,又望了我一眼,平静地
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回我说过,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我记得了,那次我们两脱得一丝不挂,钻在一条被子里。那句话的原话是:
「除了我,绝不让别人欺负你」,祁云说了后面一半,似乎在提醒我,又似乎在
警告单月婷。
  我点点头。
  单月婷身材较小,表姐真要对她动手,她还是怕的。
  她斜着退开两步,朝门口挪了挪,眼珠左右乱转,大概几秒钟的时间,又恢
复了镇定,脸上绽开了笑容,「哟,祁云,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好兄弟血气
方刚,手脚也没被人绑上,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欺负他,呵
呵。」
  祁云仍然扶着我胳膊,不紧不慢地说:「我兄弟从小就很懦弱,跟人说话都
不敢大声,因此没少给人欺负。我这个做姐姐的,每每为他出头。也正因为这个
,他对我越来越依赖,陷入了恶性循环。你要是认为他不出声就是自愿,那我一
定会让你后悔。」
  单月婷冷笑道:「好大的架子。象你这么管着他,他永远长不大,难道你想
把他留在身边,留一辈子吗?」
  祁云拍拍我后背,让我挺了挺胸,说道:「我家阿文虽然有些小缺点,却是
个好小伙子,他的事不用旁人操心。」
  单月婷嘴角撇了撇,「你当然不希望别人来操心,你们两人的龌龊事,真当
我不知道么?」
  我心里打个颤。都怪自己色迷心窍,也不多考虑考虑。单月婷和李志远曾拍
过拖,很可能知道我和表姐的关系;她和表姐又是死对头,焉知不是来报复的?
如果她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和祁云可就全完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脱口而出:「你想怎样?」
  单月婷不置可否。
  祁云对我说道:「放心,她要说出去早说了。」
  单月婷「哦」了一声,「你就吃定了我不会说出去?」
  祁云道:「就算你说了,谁会相信?你有证据吗?我倒是亲眼看见你对朱文
施暴,可以给你定个故意伤害罪,看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单月婷低眉一笑,说道:「原来你是出于这个理由才那么自信的……」,又
转头对我道,「朱文,你想听听我的解释么?」
  我虽然很好奇,可是没有搭话。望望表姐,看她的主意。
  祁云朝单月婷做了个「听你说」的眼色。
  单月婷道:「当初你从我身边夺走李志远,我曾经很恨你。不过踏上社会之
后,眼界开阔了不少,也渐渐想通了。象李志远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
,在如今的世界上不会有什么前途,早点跟他断了更好……」
  她说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八个字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调,还向表姐
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指桑骂槐。祁云也不在意。
  只听她继续说道:「我以前从李志远口中听说你有个表弟,不过直到在川福
楼遇见你,我完全不知道那人就是朱文。我对朱文印象很好,正象我妈说的,一
表人才,脾气又好。可惜头一次见面,他对我印象似乎一般,没有主动联系过我
。
  「后来有一次在街上碰到朱文,正好我因为在管教那条拉布拉多犬,对它又
打又骂。发现朱文脸上神色有异,当时就感觉到他和李志远是同一类人。进而联
想到川福楼那次,他对你俯首帖耳,更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你表弟就是你的狗*
奴!」
  原来她并非从李志远口中得知我和表姐的关系。能从这些事情中看出端倪,
也算目光如炬了。
  单月婷继续说道:「如果我单纯为了报复祁云你,大可将你们的关系广为传
播。现在的人,对于好事情不太容易相信;对于坏事,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朱文,不想看他身败名裂。」
  祁云冷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看你是对当年李志远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从你身边抢走他,你就要从我身边抢走朱文吧。」
  单月婷目光流转,浅笑道:「随你怎么想,反正你**现在已经喜欢上我了
。」
  这句话让我心里又忐忑起来,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
  祁云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朱文或许对你有那么一点新鲜感,不过我敢
说,他最终不会选择你的。」
  「那也是因为你在给他施加压力而已。你能看住他一时,还能看住他一世么
?」
  「哼哼,我需要看住他么?你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打个赌。」
  「怎么赌?」
  「刚才你已经欺负他很久了。我再给你10分钟时间,任你怎样对他都行;
接下来我也用10分钟时间,按我平常对他的那样。最后让朱文自己选择,他比
较喜欢跟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后出场的人会比较占便宜,因为人总是对较近发生的事
印象更深。单月婷并未提出异议,自信满满,「可以,我保证你会输得很惨。」
  表姐真是天才,竟然能有这样天才的提议。不论她们俩谁输谁赢,接下来的
二十分钟,我是铁定会很爽的了。
  表姐退开几步,找个破凳子坐下来。我还有点做梦的感觉,回头看了看表姐
。祁云微一颔首,似乎是说「不用怕」。
  单月婷昂首挺胸,从腰间解下皮带。那是一条黑色香奈儿腰带,双面牛皮,
不过二指宽,装饰着白银色的金属头。腰带被她双手一拉,绷得笔直。
  她慢慢地逼近我,靴子钉地,噔噔的响。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在给我施加
心理压力,非常高明。
  离开我还有两步远,单月婷眼睛一瞪,手朝地下一指。我乖乖地跪了下来。
  【10】:艰难抉择
  单月婷跨骑在我背上,腰带绕上我脖子,扣住了辔头。
  她站起身来,拉着腰带一头,用力一扯,我直起了身子。
  表姐就坐在我对面,看我双手扯着腰带,以免脖子被扯得太紧。她显得漠不
关心,这使我有些害怕,万一单月婷分寸把握不好,她会救我么?
  单月婷将手中的腰带尾部倒转过来,当做鞭子,抽打我的头部。
  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的伤痕被衣服遮掩,脸上的伤痕会破坏我形象
,我还怎样站上讲台面对学生,怎样面对同事和父母?
  我举起手,遮挡住脸;单月婷怒喝道:「放下你的狗爪!」
  表姐几乎从来不曾让我感到真正的肉体上的痛苦,而单月婷则是完全相反的
风格:毫无怜悯。不过这其中也另有一番滋味。
  她见我不肯放下手,便用力按我的头;我无法挺直,只好两手撑地,双颊又
暴露给了她,「刷刷刷」连续五六鞭子。抽得我实在支持不住,又抬起手来护住
了脸。不过这一来,我失去支撑,只能以额头支着地面了。
  单月婷停止了抽打,不过手里仍是握着腰带,她的靴子踏上了我后颈。
  「叫你把爪子放下你都不听话,有你这样的奴才么,啊?」
  我感受着冰冷的跟尖刺入皮肤,脖子上还勒着皮带,呼吸并不太顺畅。
  「啊……饶命、饶命……」
  单月婷喝道:「你让我痛快了,我就饶你!」她脚尖挑起我的肩膀,将我翻
了个身,肚皮朝上。我知道好戏就要来了。
  沉默已久的表姐发话了:「还是老一套,了无新意。当初你对李志远也就是
那么几个花样吧。」
  单月婷白了一眼,说道:「一招鲜,吃遍天。跟你这种人说了也不会明白。
」
  说着,她的靴子从半空重重的砸了下来,捶在我胸口。我闷哼一声,喉咙口
发甜,眼前金星乱冒。想不到娇小的她,力道丝毫不弱。
  我心中狂喜,暗叫:「快上来、快上来!」
  单月婷一个脚踏在我胸口,另一个脚稍稍踮起,试了试平衡,之后果然全体
重站到了我身上。
  我屏住呼吸,胸腹肌肉紧张地调动起来,全力支撑着她的分量。
  S有很多类型,M也是。他们之间若要互相寻求到最大的快感,是需要磨合
的。有些人刚被主人踩上身子,就放松肌肉,感觉肚子很软,脚感很好;不过也
有些主人喜欢奴才们稍微抵抗一下的,这样更能体会到征服过程中的快感。
  我不知道单月婷是哪种类型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单月婷表情很恼怒,「敢屏紧肌肉?你找死,放松……让我踩得舒服点!快
!」,语音中却带着无比的兴奋。看来我猜对了。
  我把肚子上的肌肉放松,任由单月婷靴底压迫我的内脏。
  从底下看上去,她的腿更显苗条修直,线条优美,没有一丝多余的肌肉。
  我被踩得有些疼了,肩头左右摇晃两下。平时和表姐一起玩的时候,这个动
作就是暗号,表示自己受不了,表姐便会适可而止。单月婷对这一暗示视若无睹
,反而更用力了。
  「动你个头啊!别作无谓的反抗!」
  我也知道这样的动作是无谓的,由于腰腹被压制,完全发不上力,肩膀的抽
动只能让我看起来更猥琐。
  她的鞋在我胸前碾过,踏上了我的鼻子。
  鞋底把我鼻子都踏扁了,我痛得想把头别过去。单月婷看出我的动向,伸皮
带击打在我锁骨上,「主人赏赐你鞋底,不许躲!现在不把规矩做好了,以后还
了得?」
  我鼻孔间没了缝隙,只好张开嘴呼吸,而嘴的位置正对着她的鞋跟,鞋跟顺
势伸进了嘴里。
  二话不说,舌头卷住了她的鞋跟。
  「小崽子,味道如何?」
  那还用说,味道当然是好极了。不过单月婷把我周身各处踩得有点疼。尤其
现在,鼻梁都快断了,酸的眼泪直流。
  「呵呵,踩得你都哭了。好啊,你继续哭,看我会不会可怜你?」
  靴底在我脸上留下一道道红印,同时沾着些许尘土,将我画成了个大花脸。
  疼痛在继续,残酷之美在单月婷的身上绽放。
  祁云站起身来,「好了,时间到。」
  单月婷从我身上下来。她要再不下来,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窒息。
  单月婷把手中的腰带一端递给表姐,「系狗的绳子,小妹借你用一会好了。
」
  我手脚并用,爬到祁云面前;她轻轻伸手,解下那根腰带,扔还给单月婷。
  表姐的调*教要开始了……
  刚才单月婷的动作幅度不大,力道却相当之狠。我被她的威严、魅力所慑服
,不过肉体上的痛楚的确过了些,我的鼻子都被她踩得流血了。
  表姐更清楚我的口味,可能会更好地把握平衡度。
  我满怀期待着表姐的演出。
  祁云让我仰起头来,从口袋里掏出手绢,将我鼻孔下的血迹轻轻擦拭干净,
「回去姑姑问起,就说是跟小章学摩托车摔的。」
  小章是表姐的同事,在鉴证科;曾经疯狂追求表姐,却被发了张「好人卡」
,只能和表姐做了对哥们。以前追我表姐的时候,拼命讨好我这个「准小舅子」
,因此和我关系还不错。
  祁云拍拍我的头,「起来吧,别跪在地上了,硬邦邦的。」
  我大惑不解,「云云姐,你还有10分钟的时间呢。」
  「我平时怎么对待你的,你还不清楚么?」
  现在就是我选择的时候了!
【11】:非礼勿听
  表姐拍拍我的头,「你觉得谁把你调*教地更舒服,实话说好了……」
  单月婷已经将皮带重新系回腰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施施然走到近前。
  当你知道下一期彩票号码,事先买了100注,等待中奖号码揭晓的前一刻
是什么表情?单月婷现在的表情就是这样。
  当我把我的选择告诉她们时,单月婷的嘴巴张得似乎能吞下我一整个拳头。
  我重新跪倒在表姐面前,双手抱住了她的大腿。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单月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指戟张,杏眼圆睁,「你、你、你!我
费心费力调*教你这么久,祁云什么也没做,怎么会选她?」
  面对她气势汹汹的责难,我把头往后缩。
  祁云起身护住我,气定神闲地说道:「什么叫做『你费心费力调*教,我什
么也没做』?敢问你认识我小弟几天,我认识他几天?既然你还不死心,就让我
来告诉你,你输在哪。」
  「你只知道有不少男人喜欢被女的欺负,也就是SM,却不知道SM的真义
。」
  「谁不知道,不就是男人喜欢犯贱,被女的蹂躏地越厉害越高兴么?」
  祁云冷冷地看了单月婷一眼,「SM和性有关,所有的一切都以获得性快感
为目的,惩罚只是手段。」
  单月婷不服气地道:「那我惩罚他有错吗?」
  「你惩罚对方的技巧并不差。我问你,在刚才的10分钟内,朱文是处在弱
势没错吧?」
  「那又怎样?」
  「一般来说,人类的任何活动中,弱势一方都普遍缺乏安全感。你尚未完全
取得我兄弟的信任,换句话说,朱文内心不能确定你是否只喜欢调*教他一个人
。尤其是他知道你曾经和李志远也有过类似的关系。」
  单月婷瞳孔渐渐收缩。
  「朱文喜欢你不假,但『喜欢』并不一定能给人带来幸福。最好的例子就是
曾经在我身边的李志远。他喜欢我,我却从不给他平等的地位。朱文到达高潮时
,我会停下其他动作,亲自用手或脚、甚至其它地方为他解决问题;而李志远只
能在旁边靠自己的手解决。朱文累了,可以枕在我腿上休息;李志远只能乖乖爬
到笼子里自归自喘气。朱文和我卿卿我我的时候,李志远跪在门外,身上五花大
绑,欲火中烧。换做任何一个男人,你说他会选择做朱文还是做李志远?」
  单月婷说不出话来。排除某些极端的心理变态者,任谁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都会选择拥有一个我表姐这样的主人。
  祁云一番话,简直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仰起脸看着她,「不错,我和表姐之间,除了对她的敬畏,还有一份无法
割舍的爱。所以当她感觉脚冷,不想套靴子的时候,我会用电吹风先将靴子的内
层烘暖和。而对别人,我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单月婷缓缓点点头,「好,祁云,有你的。今天我输得心服口服。」
  我看着单月婷瘦削的身影,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我和她认识才几天,未经过
磨合。
  单月婷已经走出了仓库大门,对我的呼喊充耳不闻。
  我以为和她的故事到此结束了。
  可是命运,命运决定了我和单月婷之间必将有着惊心动魄的交集。
  话说回来,那天表姐带着我回她单位去洗个脸再回家。
  在公安局门口,碰到了鉴证科的小章。这小子今天轮着值班。只见他西装笔
挺,小分头梳得油光锃亮,正从门里出来。
  「哟,琪哥,怎么那么精神?难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章琪憨憨地一笑:「嘿嘿,晚上去相亲。那个女孩子的照片已经给我看过了
,长得才叫一个正点呢!」
  我凑上去神秘一笑:「那可要恭喜了。这女孩子比祁云如何?」
  章琪老脸通红,「别涮我了……我赶时间。」
  章琪下班了,局里连个鬼影都见不着。
  我到男厕所洗干净了脸和手,衣裤鞋袜上的灰尘也都抖落了,问表姐要来梳
子,把头发梳理整齐,重新恢复了人民教师的光辉形象。
  走回表姐办公室的路上,琢磨着晚上该怎样和表姐耍,隐约听到隔壁女厕所
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啪、啪、啪!」
  好像是耳光声。接着一个较为沙哑的女声:「给我老实点儿!别动!」
  「嗯、嗯。」这个声音低沉浑厚,应该是男的。
  我心中一动,止步不前,背贴在外墙上。大起胆子偷窥一眼,厕所所有隔间
的门都关上了,什么人也没看到。我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几阵闷响,似乎有人在搏斗,撞击着厕所隔间的隔板,咚咚直响。
  少许,恢复平静,好像一方被另一方制住了。
  女声重新响起:「再反抗只会多吃苦头,懂了没?」
  男声答道:「梅姐,放过我吧,我都被关了半小时了~」
  「呸!」随着一声呸,还有一声闷响,就不知是拳头还是脚抡到了男人身上
,「老娘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才玩半个小时就要我收手?」然后又是砰砰几声
响,男人老实了,不再说话。
  短暂的平静后,两人开始发出粗重的喘息。
  「赫~赫~」
  男人的声音越喊越大,却戛然而止。
  「叫那么大声,想死啊!」
  「呜……呜……」
  好像女的按住了男人的嘴,见他有话想说,又放开了。
  男人说:「怕什么,星期天局里又没有人。」
  「你叫的街上都听见了!他娘的,说你一句你就顶嘴……我叫你顶嘴……叫
你顶嘴……」
  「啊……梅姐饶命……我不要……不要打了……」男的偶尔发出一两声呼喊
,嘴巴立刻又被堵上,肉搏的声音又响起,间杂着那女人的喝骂:
  「狗杂种,哪来那么多废话!玩了你一会你就打退堂鼓,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说你两句还敢还口了。我凭什么要饶你……凭什么要饶你?老娘今天抽了你的
筋,扒了你的皮……把你的头当球踢,当夜壶……」
  说到「夜壶」二字,女的突然不说了。
  沉默良久,男的似乎醒悟过来,拼命要从隔间里出来,因为我听见隔间的门
已经被撞开了。
  我正要闪人,却听那女的喝道:「给老娘回来!」一阵肉搏,又恢复了平静
。
  我重新凑近厕所门口,只听一阵细细的水流声。
  「都咽下去,洒出一滴水,我就把你卵蛋捏出黄来!」
  【12】:落拓江湖
  我在厕所门外听得热血澎湃,蓦然间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叫出来,嘴巴却立刻被另一只手封上。
  定睛一看,来人是祁云。
  确定我不会再出声了,祁云放下手,示意我跟她出去。
  两人蹑手蹑脚下了楼(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出得公安局大门,表姐跟我说:「你可千万别去打听
人家隐私!惹翻了梅中玉,我也保不住你。」
  梅中玉,就是厕所里那个「梅姐」吧。「她是什么人?」
  「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刑侦队长。」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市刑侦大队队长,恐怕真是不简单的。「那厕所里的男
人是谁?」
  「不知道,也别去打听。」
  我只好闭嘴。
  回家后,老妈又开始唠叨了。她深刻总结了我和单月婷交往中遇到的问题,
并将其总结为「无房无车」四个字。我反驳道:「我又不是买不起房,只不过还
不确定买什么房而已。要是现在在新区买个房,将来找个女朋友对地段、房型不
满意怎么办,卖了再重买?」
  「那你先把车的问题解决了。明天就让云云去车管所打个招呼,先去把驾照
考出来。然后立刻买车,30万以下的还不行,起码是奥迪。」
  老妈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说话冲得很。
  于是,我就上驾校学起了开车。反正我们学校也不实行坐班制,时间充裕的
很。
  两个月后,就要考试了。我问祁云借她的POLO来练一下,那自然是不成
问题的。
  我找了个星期天约表姐出来练车。表姐陪我练到一半,被单位call去了
,临走她让章琪赶来陪我。
  章琪屁颠屁颠来了。他坐在副驾位置上点了根烟,俨然驾校师傅的派头。
  「踩一点刹车……哎哟太重了……左转灯、灯……笨蛋……变道……看反光
镜,师傅没教么……」
  这家伙一路上骂得我狗血淋头,我怒目而视,示意他适可而止,他说道:「
你瞪我干啥?我说你是为你好,象你这样的草脚,是典型的马路杀手,不好好调
*教能上路么?」
  我气得指着他鼻子大骂:「老子总算知道你为啥当不成我大舅子了,是谁都
受不了你!」
  这话可能真的触到了他的痛处。章琪双眼充血,野兽一般看着我。
  我有些害怕,「诺诺诺,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章琪一拍车门把手,说道:「停车,老子去买包烟。」
  我把车靠边停下,放他下车。他还关照我:「等我回来,别一个人上路啊!
」
  等他走进了超市,我将门一锁,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凭我的智商,学了两个月车,难道没你还不行了?
  你别说,还真不行了。从凯旋路右转进入现代大道,路边停着辆依维柯,遮
住了我的视线。
  我的从依维柯身边擦过,依维柯车头旁恰好闪出个人,我心猛地一抽,赶紧
把刹车踩死。
  「吱」地响声,轮胎在地上划过道黑色橡胶印。终于还是没避过,把来人撞
翻在地。
  我脑袋也冲昏了,从车上下来,指着地上那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没长眼哪
?这儿是人行横道么,你就乱闯?」
  地上的人没受伤,一骨碌爬起来,我看这人个子在1米85左右,长发披肩
,络腮胡子;穿着白色汗背心,手臂上肌肉虬结。
  他也没多说话,直接叉住我脖子。我奋力掰开他双臂,施展王八拳狂击其胸
口。
  路人纷纷围观。
  我孱弱的外形和他刚健的体魄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人的习惯心理总是同情
弱者的,大伙陆续开始指责那人「碰瓷的」、「以大欺小」……
  虽然舆论站在了我这边,可战场上仍然是我在孤军作战,完全处在下风。
  我边战边退,约有30多米远。
  救兵及时赶到!章琪从身后赶上来,掏出警官证,向旁观众人说道:「警察
会处理纠纷,不要旁观影响交通,通通回去!」
  大部分路人被喝退。
  章琪不理我,先和那人打招呼,「怎么是你啊,李哥?别动手了,不是外人
,看在我面子上……」
  连劝带拉,把我和那人分开。
  然后跟我说道:「兄弟你可别得罪他,他是我们单位梅姐的侄子。」
  我闻听「梅姐」二字,脑中轰隆一声,莫非就是那天在厕所门口见识过的梅
中玉?
  「就是梅中玉?」
  「是啊,你也听过过她吧。要说李哥和你也是校友呢,说不定你们认识。算
了,都看我面上,别打了,我做东,找地方喝一杯,怎么样?」
  我细细端量这位李哥,似乎有些面熟,「李……李……哦,你是李志远!」
  李志远虽被认出,却没有多少特别的表示,眼神空洞地望向前方。
  当年英俊神武的篮球队长,如今和一个工地上搬砖的有什么区别?世事如棋
,莫过于此。
  反正也快吃晚饭了,我们三个找了个路边大排档,要了几瓶啤酒,坐了下来
。
  我先问章琪怎么认识李志远的。章琪说,梅中玉升任队长的时候,大宴宾客
,几乎所有亲朋、同事都去了,就是那次酒席上见过李志远,和他挺谈得来,后
来常有来往。
  章琪开口问李志远:「李哥,这么多年没见你,你都在哪呀?」
  李志远不说话,闷声开了三瓶酒,给我们每人一瓶。不待我们俩喝,自己先
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一瓶。
  我们陪着他咪了两口。
  他也不管我们喝多少,自己又开一瓶,一转眼又喝下去大半,话匣子这才打
开。堂堂七尺男子汉,说起话来,都带着哭腔:「朱文、章琪……你们是不知道
啊,这些年我过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我们忙问端的。
  「我原来家里条件不错,可惜高中毕业后父亲因为车祸去世,家境就一天不
如一天了。两年后,我妈改嫁,就留下我一个人。
  「我没地方去,投靠了叔叔。我婶婶(即梅中玉)身体有毛病,一直没有孩
子,就收留了我。
  「我叔叔做皮革生意的,常年在外。去叔叔家的第二天,就剩我和婶婶两个
人在家……」
【13】:暗无天日
  李志远那年刚考上大学,由于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只好跟着叔叔婶婶一起
生活。
  他爱打篮球,脚上一双耐克还是父亲在世时候买的,已经穿了3年,鞋底都
磨破了。想买一双新的,只要特步就行,可叔叔不答应。
  这天,叔叔出门在外,还有好几天才回来,只有婶婶在家。李志远想,女人
可能心软些,不如求求她吧。
  梅中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李志远缩头缩脑从房间里走出来。
  到了梅中玉身后,嗫嚅道:「婶婶……我……我想换……换双篮球鞋,旧的
那双……实在……实在不能穿了……」
  还没等说完,梅中玉腾地就站起来,「你怎么整天想着打篮球,就不能做点
正经事?你叔叔看在大伯的面上,才留你在家养着,供你吃供你喝;我是你什么
人,凭什么要管你?按理说你都过了18岁,早就是成年人了,怎么就不能自己
养活自己……」
  一通乱骂,把李志远骂得人都矮了一截。
  看侄儿不说话了,梅中玉面色缓和了些,话锋一转,说自己家境如何困难,
不应将钱花在奢侈品方面。
  李志远听得心中直骂。叔叔是皮革商人,年入50万左右;婶婶是公务员,
福利待遇也不必说。就这样还哭穷,真是越有钱越吝啬。
  李志远不耐烦了,只待婶婶一说完掉头就走。可梅中玉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
,说个没完。
  「国外的家长,从小就培养孩子自力更生的能力,小孩在家通常是通过做家
务获得零花钱的。都说男孩子要穷养,你从小就是因为没吃过苦,才养成了现在
的好逸恶劳。
  「既然现在住在我们家了,可别想再跟以前那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要
零花钱买运动鞋?可以。替我做事,我按时付你酬劳。」
  李志远听婶婶话里有转机,按捺下焦躁,忙问:「婶婶要我做什么,只管说
。我吃在家里,住在家里,帮您和叔叔做点事情也是应该。」
  梅中玉手一指玄关处,说道:「别的先不忙着做,就替我把那几双鞋子擦一
遍吧。」
  竟然是擦鞋这样的低贱活儿!不过李志远伺候祁云日子久了,也不觉得不自
然。
  婶婶是爱鞋之人,老公又是做皮革的,整个鞋柜密密麻麻都塞满了各种皮鞋
。
  李志远蹲下身,拿起其中一双橙色鞋面、亮银高跟的凉鞋,37码的尺寸。
  李志远又想起了那个她,那个漂亮、活泼,带点刁蛮,有些冷酷的她。她也
有一双和这差不多的鞋子;不知现在她是否正穿着这双凉鞋……
  想的入神处,李志远拿起凉鞋,放在鼻子地下闻了闻。有股异味,没有那个
她的味道好闻,不过总是聊胜于无。
  他贪婪地吸了两口带着异味的空气,半眯起眼睛,舌头伸到了鞋底。
  已经分不清鞋子是谁的了,只记得在她脚下那些日子,是最美好也最痛苦的
。她曾经穿着这样一双凉鞋,毫不留情地从自己身上踏过,在他皮肤上留下一个
个血印,在他心里刻下一道道铭记。
  两只鞋底并在一起,夹住了自己的**。
  面红耳赤,神游千里之外,幻想着她白嫩的脚丫就在眼前,正捣弄着自己的
**。现实中她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你在那里做什么!」
  刚才还在客厅沙发上的婶婶突然来到了自己身后。
  李志远手忙脚乱扔掉鞋子,站起身来。可那玩意在裤裆里坚挺,形象极为不
雅;李志远察觉,很不自然地伸手捂住。
  还没想好怎样应对,梅中玉的腿已经招架上来。
  他的这位好婶婶是刑侦队里的搏击冠军,寻常三五个男人都近不得身;尤以
腿功见长。那是十几年,几千个日日夜夜苦练沙袋练出来的功夫。
  李志远被狠狠踹中小腹,弯腰蹲下。梅中玉绕到身后,两个胳膊一齐勒住他
脖子,「看你长得人模狗样,原来是个小色狼。他娘的,敢拿老娘的鞋做这猥琐
事情,不知『死』字怎么写么?」
  李志远被锁喉,无力地抬起双手,要掰开婶婶的胳膊。
  人脑缺氧的时候,出于自保,会优先保证重要功能(即心脏跳动)而切断运
动神经。那个时候四肢是没什么力气的,所以你别以为上吊到一半后悔了,还可
以做引体向上自救。
  李志远无力的双手怎敌得过梅中玉,只觉胸口的气只出不进,越来越少,脑
中意识都模糊了。
  可能是天意不让李志远死得太早,就在这时来了个送报纸的按门铃。
  梅中玉暂时放开李志远,让他喘了两口气。
  待打发了送报人,梅中玉重又回过头来,势要置李志远于死地。
  李志远当然不愿坐以待毙,站起身来,欲凭借一身蛮力夺路而逃。
  狂吼一声扑向梅中玉,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她不正面交锋,向旁一躲,自己
就到了门边,那便有了活路。
  可梅中玉不是等闲之辈,脚步一挪,看似闪开角度,膝锤却随之而上,重重
撞在李志远腹部。
  腹部已受两次重击,李志远再也支持不住,额头冷汗直冒。这时候若被逼退
,可能永远也没机会出去了。
  李志远咬紧钢牙,伸手搂住婶婶的大腿,不让她继续施展腿功。
  梅中玉发了狠劲,抬肘下击,打在他背部,李志远差点吐血。
  那也不能放手!婶婶的腿一得自由,就是噩梦的开始!
  李志远跪了下来,连婶婶的另一条腿也一并抱住,头部自然贴在了她小腹以
下。
  梅中玉感到一股热气从下身涌上来,带着强烈的男子的气息。
  很多年没有被男人抱过了。
  老公忙于生意,一星期总有那么四五天不在家,就算在家也会因为工作劳累
对自己提不起兴趣。老公之外的其他男人更不用说了,谁都对他敬畏有加,笑话
都不敢多说半句。
  梅中玉四肢一阵酸软,本待继续下击的拳头已经抬起,却再也打不下去。
  「放开我!」
  「婶婶不要打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再也不敢……」
  看见这小子死不松手,梅中玉一时没有办法。突然瞥见墙角里靠着个电蚊拍
,梅中玉拿起来,拧开开关,朝李志远脸上啪的就是一下。
  李志远受到电击,完全出于意料,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捂脸。梅中玉乘机挣脱
。
  因为害怕婶婶的腿,李志远躲得老远。梅中玉也不用电蚊拍了,步步逼近。
  「你是不是喜欢女人的鞋子?」
  李志远不防婶婶这一问,不知如何作答。
  梅中玉把那双橙色的凉鞋扔到他面前,「你刚才对它又亲又吻的,搞什么飞
机?」
  「我……我,是我不对,婶婶,饶了我吧,别打我……」
  梅中玉呸了一声,「那么大个子,忒没用!好,我也不要你擦鞋子了,伺候
我换双鞋子吧。」
  说着,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她虽然不算年轻,脸上有了些皱纹,但腿部皮肤保养的很好。裸足穿着人字
拖,修长的腿从短裙中伸出,呈现在李志远面前。
  只看这两条腿,是十分诱人的。
  李志远乖乖为婶婶除下拖鞋,换上凉鞋。「婶婶这是要出门么?」
  梅中玉伸脚在他脸上一刮,「不出门就不能换鞋么?你问的着我么?」
  「是、是、是……」
  梅中玉两脚托住他的两腮,将他头抬了起来,看着自己。
  「是什么是?你那么喜欢这双鞋子,就用舌头把它舔干净啊。」
  李志远不敢不从,尽量想象着眼前的女人是另一个自己心爱的人,闭起眼睛
,伸出舌头,忘情的舔上了那双鞋。
  婶婶的脚很臭,李志远皱起了眉头。梅中玉看得不快,脱下鞋子,一个鞋底
抽在他脸上,「刚才背着我舔*鞋子舔的那么高兴,现在皱眉头?皱给谁看?是
嫌我身上有味道么?」
  李志远脸上两道红印,火辣辣的。
  「不敢,不敢。婶婶让我继续舔吧,我一定舔干净。」
  「算了,你别舔*鞋了。直接把我的脚舔干净吧。」
  李志远再也不敢皱眉,小心翼翼捧起婶婶的脚,将大脚趾放进了嘴里。
  臭味直冲脑门,李志远却要装出十分享受的样子,微笑地接受这一赏赐。梅
中玉问道:「味道如何?」
  「婶婶的脚……香极了……」
  「哈哈……哈哈……」梅中玉纵声大笑,「来,再多塞一点进去。」
  也不等李志远答话,就死命把脚往他嘴里插。
  李志远本能往后躲。梅中玉弯腰揪住他的头发,「躲个屁啊!过来!」
  那只青筋暴突的脚,带着脚底翻起的死皮,有大半个都到了李志远嘴里。
  这是梅中玉对李志远的第一次调*教。梅中玉的施虐心理,由此被培养起来
;与此同时,李志远则陷入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14】:由恨生爱
  李志远已经喝下了5瓶啤酒。他滔滔不绝说着往事,没有人拦着他。
  章琪点点头,安慰他道:「李哥,你别觉得别人会看不起你,至少在我心里
,你还是那个李哥。」
  李志远放下嘴边的啤酒瓶,眼中有了一些光彩。
  章琪说道:「你知道什么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么?」李志远茫然摇头,我也
没听过。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是指被害者对罪犯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罪犯的一
种情结。
  「1973年,两个抢劫犯抢银行失败,劫持了四名银行职员。与警方僵持
几天后,劫匪释放了人质。令人不解的是,被劫持的人质非但不痛恨劫匪,反而
对歹徒没有伤害自己而表示感激,为他们筹措法律辩护的资金,甚至有一位女职
员爱上了其中一个劫匪,在他服役期间与他订婚……」
  我和李志远听得津津有味。
  章琪继续道:「这件事激发了社会科学家,他们想要了解在掳人者与遭挟持
者之间的感情。后来的研究显示,这起被称为『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的例子见
诸于各种不同的经验中,从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与乱伦的受害者。李
哥你身上发生的,应该就是这种症状。
  「你被你婶婶威胁,失去人生自由,甚至稍一不慎就会收到人身伤害。当你
心中恐惧突破了所能承受的底线,你便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她;她每给你一口
饭吃、一口水喝,你都感激。久而久之,恐惧转化为崇拜,屈服于在她的暴虐之
下。这是人性的普遍弱点,所以李哥也没必要自责。」
  想不到章琪肚子里还真有货色,把李志远的心理分析得头头是道。李志远连
连点头,「老弟你是文化人啊!」
  我问李志远:「后来又怎样了?」
  李志远说道:「以后,只要叔叔不在,婶婶就玩弄我。发展到后期,甚至买
了个铁笼子,叔叔在家时就藏在床底;不在家时就拿出来,让我晚上睡在里面。
各种羞辱的手段层出不穷,我……」
  章琪听得不忍,「好了,不用说了……」
  李志远不再详细描述梅中玉对他侮辱的细节,说道:「有次我叔叔出差,提
前回来,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他们两人大吵一架,最终导致离婚收场。而婶婶也
终于把我玩腻了,丢破鞋一样把我扫地出门。我四年大学,整天浑浑噩噩,也没
学到什么本事,空有一身蛮力,只好去建筑工地搬砖头。嘿嘿,不像你们俩,混
的都不错啊。」
  章琪也干了瓶啤酒,「嗨,什么不错呀,还不是一样混日子?对了,你刚才
说到,似乎以前还曾经迷恋过另一个女孩子,心甘情愿供她驱驰,她是谁啊?」
  我心头一凛,就怕他问这个。幸好李志远没有松口,「算了,都过去那么多
年了,还提她做什么?」
  我连忙接上去,「嗯,也对。今天只管喝酒,不要说不开心的事。」
  章琪又拿起瓶酒,「来,干了它……咦,朱文你鼻子上冒汗,怎么了,不舒
服么?」
  我刚要答话,手机响了。是祁云打来的,说单位里事情已经结束,问我什么
时候回家?我说马上回来。
  我跟章琪说,赶紧陪我回去吧,表姐催我还车了。
  章琪一摆手,「我今天好不容易碰到李哥,不喝个痛快绝不回去。你又不是
不会开车,自己开回去不行么?」
  「我还没有驾照呢,怎么开?」
  「哎呀,谁来查你?」
  章琪连拉带推,把我送上了车,临走问我要了包餐巾纸,「我这儿没有了,
你给我一包,一会儿酒足饭饱总得擦擦嘴。」
  我从车里扔给他一包,「你就缩吧,大排档吃饭,餐巾纸的钱都不肯给人赚
。」
  虽然坐上了车,可真不敢自己开。思前想后,还是打电话给表姐,请她来救
命。
  没半个小时,祁云来了,一上车就埋怨章琪不是玩意儿。
  数落了半天,对我说道:「现在我就在副驾,你敢一个人开回去了吗?」我
点头,系好安全带,放下手刹,换到空档,就要启动车子。
  祁云忽道:「慢!」她斜过身子,深吸了几口气。
  我的耳朵突然被她拉扯住,「臭小子,你刚才喝了酒,就这样还敢开车?」
  「放手……耳朵要撕烂了……哎哟……是你要我开的。」
  「我哪知道你喝了酒?」
  她说着从副驾座位下来,从车头前绕道我的位置,开门将我拉出来。
  我捂着耳朵,本以为她要我回副驾位置,没想到她又一次将我塞进了驾驶室
,不过这一次是头下脚上的进去。
  我的头被塞到了刹车板下,屁股顶着座位,两腿搁在座位旁。
  祁云坐上驾驶座,关上车门,两个脚正好盖住我的脸。
  「喂,云云姐你这是干啥?」
  「给你的惩罚,让你好好记住酒驾的下场!」随着话音刚落,油门踩下,车
子发动了。
  在市内行车,你懂的,总要不停地刹车。表姐每次踩下刹车板,运动鞋就带
着刹车一起盖到我嘴上。
  「呜呜……放我下来……」
  「少啰嗦,别干扰我开车!」
  「回去我告诉舅舅……」
  「你去告好了,看你嘴快还是我脚快!」
  我四肢的摆放位置难受至极,在那么小的空间内又使不出力气反抗。时间长
了,干脆随遇而安,任由表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刹车,踩着我的脸。
  刹车板的板底很脏,祁云又穿着鞋子,丝毫闻不到她脚上的原味。不过被表
姐踩总是幸福的事,反正从小到大没少被她踩,好好体会这种感觉吧。我终于领
略到刚才章琪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含义了。
  不过我对的崇拜源自纯粹的爱慕,而非由恐惧转化而来。
  如果面对其他女人,比如单月婷呢?回想当天在机电设备公司仓库里那场「
调*教比赛」,为何单月婷对我的**无法让我产生恐惧,并由此产生斯德哥尔
摩现象?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如今的我,正在表姐脚下,那是我的天堂。
  我的男根勃起了。祁云伸手拍了一下,「去死!」
  哇~~这一拍毫无疼痛之感,反而将它拍得更大了。
  祁云开的自动挡汽车,左脚是用不着的,便用来踏住我胸口,狠狠加了几分
力气,「色胆包天啊你……」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云云姐,你猜我刚才遇到了谁?」祁云忙里偷
闲,抓了几把我的命根,「说吧。」
  我舒服地大叫了一声,「是李志远!」
  我把李志远和梅玉的事告诉了表姐,祁云不屑地说道:「难怪这男人如此猥
琐,上梁不正下梁歪!」
  「姐,最严重的不是这个。既然李志远知道你我的关系,那梅中玉会不会也
知道了?她对你可有没有特别的地方?」
  祁云沉思片刻,说道:「倒没有。听你刚才讲,他在章琪面前也不肯供出我
的名字,这方面应该算是可靠的。」
  话虽如此,李志远却总给我一种不安的感觉。
【15】:牢狱之灾
  我的预感没有错,李志远真是个灾星。他即使没有将我和祁云的事透露给别
人,却也害得我不轻。
  简直是死了都要害人!
  没错,李志远死了。
  2011年12月22日,星期四,夜。表姐单位里聚餐,庆祝冬至。我们
学校就没那么好的福利了,下班后只好回家呆着。
  大约8点钟,接到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朱文么?我李志远啊……」
  他给我来电话做什么?「哦,什么事?」
  「没啥事,就是想找个人聊聊,我也没什么其他朋友,章琪又没空,我一个
人过冬至好难受,你来陪我喝几杯吧,咳咳……」
  听他语气,挺可怜的,好像还感冒了。我一向心软,就答应了。
  从我家去他住的小区,乘公交车得一个小时。我虽然已经有了驾照,买了新
车,却因为有可能喝酒,不敢开去。
  到了李志远家门前,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打他手机,也关机了。
  等了半个小时,只好回家。
  12月23日,星期五,傍晚。
  刚从单位回家,转眼又有人来敲门。我想可能是表姐吧,已经是周末了,我
们之间会有很多节目的。
  开门却是三个民警。
  带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警,身量和表姐差不多高,不过更瘦一些,两条长
腿象个圆规钉在地上。稍有些三角眼,眼角旁有浅浅的鱼尾纹;鼻梁挺拔、嘴角
下垂,嘴旁是两条深深的法令纹;脸型长而尖,轮廓分明,看起来是个厉害角色
。
  她开门见山地问我是不是朱文。我说是啊。
  「朱先生,我们怀疑你和一起命案有关,请你回公安局协助我们调查。」
  可能你都已经猜到了,我被怀疑和李志远的死有关。
  老妈当场吓得昏了过去,老爸连忙打120,继而又找表姐。我呢,还能怎
么办,先跟警察同志回公安局呗。
  路上,那女警才告诉我,她就是市刑侦大队队长——梅中玉!
  7点多钟,梅中玉和另一个民警小闵把我带到审讯室。
  梅中玉让小闵做笔录,她亲自问我:「朱先生,请问12月22日,也就是
昨天晚上8点至9点之间,你去了哪里?」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说道:「8点时候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
让我去陪他喝酒。大约9点到他家的,可是却没有人开门,打他手机没人接。我
等了20多分钟,就回家了。」
  「哪个朋友?」
  「……就是……死者。」
  「那你几点钟到的家?」
  「10点半。」
  「那么,从8点到10点半之间,有没有人可做你的时间证人?」
  「……没有。」
  小闵拿出个纸条,上面是个手机号码,让我辨认。我拿自己的手机对照了下
,昨天李志远确是用这个号码打给我的。
  「你是李志远去世前最后一个联系过的人。他的中毒时间是晚上9点半左右
,而这段时间你都没有时间证人。」
  所以我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可是,你们也没有直接证据呀!」
  正说着,鉴证科同事送来一份化验报告。梅中玉接过扫了一眼,扔在我面前
,「不知道这个算不算证据?」
  我也仔细看了看化验报告,弄清了其中缘委。
  发现李志远死亡的是章琪。昨天冬至,表姐单位里聚餐,章琪身体不舒服,
很早就回家了。期间他将手机设成静音,待翌日醒来,发现有三个未接电话,均
是李志远在22日晚7点至8点之间打来的。
  章琪回拨号码,对方已关机;驱车来到李志远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响应。
他不放心,叫来110的同事,撬门而入,发现李志远躺在沙发上,早没有了呼
吸。
  李志远身前的茶几上有两瓶开过的啤酒,都已经喝完。经鉴定,李志远是中
了「百草枯」的毒而死,而两瓶啤酒中一瓶的残夜中含有百草枯成分,相信是有
人在酒中下毒,诱使李志远喝下。
  整整一天,鉴证科都在现场采集证据。据化验结果,两个啤酒瓶上都有我的
指纹;厨房水龙头、大门门把上也有我的指纹!
  这下我可说不清了。我只认得李志远家的门牌,从来没进过他家的门,那些
指印绝对不是我留下的。
  梅中玉站起来,对我说道:「我看你也没什么好抵赖的了。走,跟我去指认
现场吧。」
  我完全被现实弄晕了,两腿发软,哪还听得见她说什么。梅中玉双手托在我
腋下,「看在你姐的面子上,我不想动武,你最好别逼我。」
  我还是没动。梅中玉脾气上来了,在我脑后就是一巴掌,把我从椅子上拍到
了地上。跟上就是狠狠的两脚踩在我跨上。
  她为行动方便,穿的是平底皮鞋。饶是这样,我可也不好受。
  梅中玉拉着我头发,将我的头稍微板起些,高举着右手,威胁道:「再不走
我直接废了你!」
  旁边的小闵似乎看得不忍心,上前拖住她的手,「梅姐,消消气,别打了,
等祁云来了再劝权他。」
  梅中玉撩腿就给他一脚,踹得他捧着肚子就蹲到地上。
  我从李志远口中听说过她的厉害,也在厕所门外闻听过她的威风,今日一晤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看来她的属下们,日子真不好过。
  梅中玉不顾小闵的状态,命他先去楼下开车;自己则将我双手反锁在身后,
戴上手铐;夹了我的头颈,挟在腋下,拖出了审讯室。
  我盼着祁云能来救我,可祁云也不过是她的手下,能将她怎样?
  从小和表姐在一起,没被别人欺负过。如今的我已经预感到,表姐也救不了
我了,绝望涌上心头。
  我脖子被锁得有些紧,使尽力气从喉间憋出几个字:「梅、梅姐,我、我不
是……杀人……犯……」
  梅中玉啪地给了我一嘴巴子,「谁是你梅姐?现在你他妈给我闭嘴!到时候
让你说话你再开口。」
  她拖我下楼,小闵将车子开了过来。
  梅中玉把我上半身塞进后座,在我臀部一脚,将我整个人踢进了车子。
  她随后跟进来,趁我未来得及坐起,双脚便踏在我腰间。吩咐小闵开车后,
梅中玉一言不发,只是用力的,狠狠的在我腰上碾踏。
  我正面朝上,仰望梅中玉,一身制服衬得她英姿不凡,高而瘦的身材是不错
的衣架子。略带沧桑的神情中还夹杂着几分凶狠。不知怎么,我忽然想到,她年
轻时或许是个很标致的大美女:因为她的眼睛长得不错,长而带有桃花型,只不
过上了年纪,眼角微微下垂;鼻子很挺拔,嘴巴小小的,嘴角尖尖的。
  她的脚时不时换个地方,在胸口踩一脚,在小腹踩一脚,每一脚几乎都能让
我五脏移位。我自然疼得在车里扭来扭去,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梅中玉一边踏一
边骂:「叫你再动、叫你再动!」她说话时嘴唇一翻一翻,露出齿如编贝。薄而
尖的嘴角,鲜红鲜红的颜色,可能涂了唇膏,配上雪白的牙齿,象吸过血的野兽
。
  我突然很期待被她的嘴咬上一口。诶,生死关头,竟然还有这种想法。
  我的腰、腹、胸渐渐被踩得麻木,不再抽搐了。
  她朝我头部方向挪了挪位置,一个脚正好抬起到了我头顶上方。
  要是她使劲踩下来,我即使不吐血,会不会也得个轻微脑震荡?我双手被拷
住,没法挡她这一脚,只好将头稍稍侧过,硬着头皮顶住,被她踏在脸上。
  这一脚力量并不大,踏上来之后,梅中玉便没有后继动作了。相比之前的暴
力,这一脚可以说温柔极了,简直是给我挠痒。我心中松了口气,轻声说道:「
谢谢梅姐脚下留情。」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反正她没有接我的话。
  鼻子里传来她鞋子上淡淡的皮革味,视线全被鞋底遮住,一片漆黑,不知不
觉中,我的JJ挺立了起来。
  【16】:严刑逼问
  第15章修改了一个小地方,李志远的中毒时间。否则前后会有点矛盾。目
前15章正在重新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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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李志远家楼下,梅中玉让小闵在车子里等,她一个人押着我上了楼。
  李志远的家在二楼。客厅很小,除了沙发、茶几和电视之外,几乎容不下其
他东西了。客厅北面是并排的厨房、卫生间,朝南只有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
。采光很差,装修简陋,而且充斥着一股发霉的味道,令人直欲作呕。
  梅中玉提着我进到客厅,随手往地板上一方,随即一脚踏在我背上。
  「抬头看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在这里和李志远喝酒来着?」
  我摇头。梅中玉咬牙道:「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老实的了。」
  这话让我心中猛颤,既害怕又期待。果然,等待我的是一阵暴风骤雨!
  梅中玉一踢脚,将我翻过身来,脚底盖住我的脸。鞋底的尘土在我皮肤上留
下道黑印,而且冷冰冰的不好受,可想象着这双鞋内的风景,我的老二还是不争
气地挺了起来。
  梅中玉见状破口大骂:「死到临头还敢起色心!」提脚换了个地方,在老二
上狠狠踩下去。
  我痛得弯起腰来,「梅姐,我真没有杀人,你相信我……」
  她另一个脚也踏到我身上来,踩着胸口,不让我有任何挣扎的动作,「好,
你还嘴硬是吧?让你尝尝老娘的腿功!」
  梅中玉抬脚在我胸口、腹部和老二处一顿乱踩。我双手被铐在背后,只得把
两个脚伸在空中乱踢,欲待宣泄体内的痛苦。
  可这痛苦又怎是可以宣泄地出来的?我惨烈地哀叫,声音惊天动地。梅中玉
丝毫不理会我的哀求,可能是嫌我叫声太响,把脚踩到了我的嘴巴上。
  叫声渐渐衰弱,一是嘴巴被踩;二是胸、腹、腰的肌肉被蹂躏,旦要放声叫
喊就感阵阵疼痛。
  梅中玉听我渐渐没了声音,从我身上下来,又将我衣领提起,让我跪在客厅
沙发跟前。
  「昨天晚上你大约9点到这里,和李志远一起喝啤酒。期间你假意去厨房拿
开瓶器,就在厨房把随身带的百草枯滴入瓶中,出来给李志远喝,是不是?」
  这都哪跟哪啊,我根本不知道百草枯是什么东西。
  「还想抵赖?啤酒瓶、厨房水龙头、门把上都采集到你的指纹,你就算一句
话不说,也能定你的罪!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你他娘的还跟我搭架子!
」
  我嘴角都流血了,说话难免口齿不清,「可……可我没有……没有杀人动机
啊……」
  梅中玉冷笑道:「怎么没有?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误会你是他情敌,跟你闹
得很不愉快。时隔多年,你耿耿于怀,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
  冤枉哪!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放屁……反正不管你嘴上承不承认,你都洗不脱嫌疑了。认罪态度那么差
……好……是你自找的……」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在厕所门外听到的对话,她很可能就是在逼问某个倒
霉蛋,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厄运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梅中玉拖着我的衣领,往卫生间方向去。我
也不知道应该害怕还是高兴,拼命晃动肩膀。梅中玉给了我两个巴掌,「老实点
!」我把脸贴在她大腿处,感受着她微微的体温,心头波涛起伏。
  梅中玉把我扔在卫生间的地上,大冷的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可不是滋味
。这倒霉催的李志远,也不知多少时间才洗一次厕所,弄得里头一股骚臭味,搞
得我大皱眉头。
  梅中玉踢掉脚上的皮鞋,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毯子,站在上头。然后她就开始
继续脱,脱掉了长裤,脱掉了粉红色的秋裤,又脱掉了最里面的内裤。
  她的腿保养得很好,我早就听李志远描述过。百闻不如一见,这的确是一双
能诱人犯罪的美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洁白光莹,小腿肚上稍稍鼓起的栗子
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它的主人是个有力量的厉害角色。
  梅中玉把毛巾架上一个夹毛巾的夹子取下,夹住了我的鼻翼。乘我张开嘴呼
吸的当儿,她的脚趾伸进了我口中。
  她已经运动了一天了,脚上微微有汗。不过由于我鼻翼被夹,嗅觉大为减弱
,倒也没有觉得太冲。
  舌头上尝到一点又咸又涩的味道,恨不得把她的脚趾吐出去。梅中玉咧嘴一
笑,「哈哈,难受吧,叫你不认罪!你小子活该,好好舔老娘的臭脚丫吧,哈哈
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舔,老娘都不给。看你长得还算标致,才
特地开恩,还不快谢恩!」
  她居高临下的气势完全征服了我。
  而最为关键的是,我的心底已经对未来绝望。铁证如山,我就是杀死李志远
的凶手,虽百口莫辩,连表姐也救不了我。一,梅中玉是她的上司;二,表姐是
嫌犯亲属,必须回避此案。在我被判刑之前,我除了安心做梅中玉的玩物之外没
有第二个选择。
  「谢、谢……梅姐恩典……」鼻子被夹着呢,「恩」字发音不太标准,逗得
梅中玉大笑。
  「好好舔」,她把我鼻翼上的夹子拿掉,那股脚臭立刻扑鼻而来。
  不过我倒没有倒胃,反而兴奋了。
  梅中玉的臭脚朝上挪动,我将这只脚从脚趾舔到了脚跟。按照往常的习惯,
在脚跟部位遇到死皮的时候,我轻轻用牙齿磕掉了。梅中玉看了十分满意,「呵
呵,果然天生就是贱种的料。来,把左脚也舔了。」
  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把她的左脚一口咬住,疯狂地吮吸。
  很多东西不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比如臭豆腐,比如榴莲。可你一旦尝到
了这些东西的真味,就会对它上瘾,再也无法割舍。男人的脚是臭的,不过女人
的脚却是香的,即使表面有臭味,只要肯仔细品,再复杂的味道中也总是有一缕
幽香,哪怕是那种刚从田里走出来沾满泥巴的脚。那是女人味——女人所有可以
诱惑男人的手段中最高明、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种。
  梅中玉的脚味从我口鼻中灌入,渗透进身体里没一块肌肉,挑拨着每一条神
经。我好像被打了鸡血,双眼通红,呼吸加剧,恨不得将这只脚上的肉啃下来吞
到肚子里。
  「哎哟,不许用牙齿咬,只许轻轻舔。」梅中玉口中呵斥,同时甩手给了我
个耳光。
  五道红指印印在脸上,打得我老实了。梅中玉的脚在我嘴里横冲直撞,把我
的嘴巴撑得有两个那么大。她根本没有把我当人,好吧,我也放弃所有底线好了
。可是,脚伸进来的部分太多,我的舌头反而很难招呼周全了。梅中玉却不在乎
这个,我的嘴被撑得越是畸形,她就越是高兴。
  都插到喉咙了,我本能地反胃咳嗽起来。
  梅中玉将脚取出,「味道还好吧?」
  我蜷缩起身体,把下*体朝她脚上磨蹭。她见状更觉有趣,伸裸足踏上了我
的老二。
  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身体扭动配合着她脚底的碾转,渐渐攀上了灵肉快感
的高峰。
  「你扭得真他娘难看!」梅中玉又加重了力道。我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
看,不过这情况下谁能扭得好看?
  「梅姐……请……请恩准我……脱掉……脱掉裤子吧……」
  梅中玉停下脚上动作,思索了几秒钟,「可以,不过……你认不认罪?」
  我如果说不认罪,她是否就不让我继续高潮了?可我要是认了罪,她会否因
为已经达到目的而停止施虐?
  「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还没等我说完,梅中玉就变了脸色,「没见过你这么又臭又硬的东西!」
  她转身蹲下来,阴*户正对准我的嘴。我心里一凉,看来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我能够接受舔*脚,可「**」那么重口味的项目,从来
没玩过。
  她的**正要洒下,门铃响起。梅中玉低声骂了句粗
                                                                               
口,问道:「谁啊!」
  门外一个男人应道:「是我哪,梅姐。」
  「等一下,马上来!」梅中玉穿好裤子;袜子来不及穿了,直接塞在我嘴里
,那股味道又引得我一阵亢奋。梅中玉低声道:「躺在这里别弄出任何声音,否
则一枪崩了你!」她赤足穿上皮鞋去开了门。
  来者声音很熟悉,可惜我看不到。直到两人说了几句话,我才分辨出这人的
身份。
  梅中玉说道:「小章,你先回去吧,改天再约个时间。」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章琪。
【17】:人心险恶
  我嘴里被塞了袜子,是肉色的短筒丝袜,有些地方因为汗渍已经粘连在一起
,甚至发硬了。那种气味自不用多说,是我心目中最神圣的能够挑逗情欲的东西
之一。
  由于太关注袜子的味道,梅中玉和章琪开始的几句对话便错过去了。
  只听章琪道:「我到局里没见着您,同事说您又来犯罪现场寻找新的证据,
我就找来了。这次来还有个新的线索要提供。」
  我心里一盘算,准是梅中玉怕人知道自己私刑逼供,临走前故意关照手下的
。如果她说自己带着嫌犯来指认现场,章琪就该知道我也在了。
  要说章琪也真够朋友,东奔西跑,一定是为帮我脱罪搜集到了什么线索。我
不由精神一振。
  梅中玉问章琪是什么线索。章琪叹了口气,道:「按理说朱文是我朋友,我
不该落井下石……」
  我大惊失色,要不是嘴里塞着丝袜,当即就要大叫出来。
  梅中玉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公,不会忘记你的。你说吧
。」她讲话时的语音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特别柔和,充满了女人的妩媚。
  章琪也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大约两个多月前,我陪朱文练
车,他是个草脚,车子撞了人,还恶形恶状下车和人拉扯,又骂又动手。可巧,
被撞的那人就是李志远……」
  我心中大骂章琪不是东西,那天我虽然和李志远打过架,后来不是一起坐下
来喝酒了么?他为什么断章取义只告诉梅中玉前面半截内容,难道就是为了立功
?
  梅中玉问道:「既然你亲眼所见,届时肯上庭作证吗?」
  章琪道:「他们两人打架的过程,被当时『富华苑』门口的摄像头拍了下来
。下午我和几个同时去过了富华苑的物业,录像已经搞到手。真不容易,就差一
点,原来他们物业的录像资料只保存两个月,要是去晚两天就没了……」
  他还爹爹不休地说,梅中玉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出了不少力
。回去吧,过两天我方便的时候会来找你。」
  就听外面普通一声,好像什么重物掉在地上。
  但客厅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惊异的表现。
  我正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听章琪说道:「梅姐,可怜可怜我吧,您已经很
久没有让我给你舔过脚了……」
  我闻此言,惊讶程度不在刚才得知他出卖我之下。原来这小子也拜倒在了梅
中玉的脚下!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梅中玉却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叫你回去就回去,有什么好讨价还价的!」
然后是两人拉扯,衣襟摩擦的声音。
  「求求你了梅姐……」
  「劈劈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打得章琪没了声音。
  「贱货,赏赐是靠求来的,不是抢来的……你以为我是你什么人,你什么时
候想,我就什么时候配合啊?」
  章琪彻底歇菜,似乎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上了。梅中玉的丝袜此刻正在我嘴里
,她应该是用了抹布毛巾之类的吧。
  梅中玉声音提高了八度,「给我乖乖跪在这里,两小时之内不许动,也不许
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立刻让你在鉴证科消失!」
  我先后接受过祁云、单月婷、梅中玉三位女主的**,十分了解作为奴才的
心理。主人要打要骂,全无所谓,只会越骂越高兴,越打越高潮。奴才最怕事情
是主人不理他。梅中玉看来也是深谙此道。
  有手机铃声响起,梅中玉接了个电话,「……嗯,对……什么……好吧,我
立刻回来。」
  她挂断电话,来到卫生间,从我嘴里拿出丝袜,重新穿上,朝我做个噤声的
手势,同时示意我跟她走。
  她不想章琪知道我也在吧?
  我放轻了脚步,离开卫生间,章琪并不在客厅,大概被她关在厨房或者什么
地方了吧。没心思管章琪了,赶紧跟她离开李志远家。
  车子又开到了公安局,祁云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
  此时见到祁云,恍如隔世相逢,我不顾失态,一把抱住了表姐。
  祁云怕我哭出来,赶紧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不怕,
可以回家了。」带我上了她的车。
  还好我脸上的鞋印已经在来的路上擦掉,我决心还是不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
了,免得表姐一时冲动得罪她的顶头上司。
  可祁云似乎猜到了我刚才的经历,她没有多问,只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什么
事都等以后再说。
  不过我还是问她:「怎么梅中玉好好的又把我放了呢?」
  祁云说道:「我被禁止参与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事务,不过我同事从鉴证处
的报告中发现了一个漏洞。」
  「哦?什么漏洞?」似乎将要溺毙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我问道。
  祁云没急着回答,拿起座位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先喝口水。」我伸手
接过。
  「看看你自己是怎样拿瓶的?」
  我看了看自己拿矿泉水瓶的右手,没什么特别啊。
  祁云说道:「你的五个手指都接触了玻璃瓶吧?」
  「那当然,用手拿瓶子总是五个手指一把抓啊,要不还能怎么拿?」
  「可是在李志远家的啤酒瓶上发现的指印只有三个,分别是你的大拇指、食
指和中指。如果你在开瓶的时候下了毒,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将瓶子交给李志
远?」
  不错,250ml装小瓶子、玻璃的,应当是有点分量的,外加玻璃瓶外表
有水,触手滑溜,正常人不会只用三个手指去「捏」着瓶子。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有人陷害我?」
  「只是有这个怀疑。另外,在李志远家收集到的所有你的指纹,统共只有三
种,就是你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如果你在李志远家下毒,留下指纹的话,为
什么只留下这三种指纹?难道你从头到尾只用三个手指做事情么?我们怀疑有人
采集到了你的指纹,用来嫁祸,可惜由于某种原因,他(她)并没有采集到你的
所有指纹,因此留下这个小小的破绽。」
  如今我算是取保候审,案子没有了结之前不得离开居住地。
  回到家已近9点半。还没按响门铃,门就开了。
  出来的是陈阿姨——单月婷的母亲,老爸老妈在后送她。
  陈阿姨一见我,拍手道:「这下可好,你们甭担心了,小文这不平平安安回
来了吗?」
  老爸老妈的激动就不必说了……
  洗个澡,吃了点东西,表姐才离开。老妈告诉我,陈阿姨可真够意思,一听
我被公安局带走,立刻发动身边所有的社会关系,打听我的情况。要不是后来托
着一个市政府里的远方亲戚,我可没那么快就能放出来。
  一提到陈阿姨,我便想到单月婷。老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人家小婷可
也出了不少力,不过今天晚上单位里做账,所以只来了一会就又去加班了。等这
事过去之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18】:抽丝剥茧
  2012年12月24日,星期六,早晨。
  还是在家等着吧,希望公安局能尽快找到真凶,还我清白。
  有短信进来,竟然是多时不见的单月婷——
  「想知道真凶是谁,就一个人来找我。」
  我该不该去,还是告诉表姐?
  犹豫了10分钟左右,我决定单独去找单月婷。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样?
  回了短信,约她在家门口见面。
  这回我开自己的车吧,20分钟就到她家,她已在楼下等了。穿一件米色风
衣,脚上是褐色高帮靴;苗条的身形恰似迎风盛开的百合。见她的感觉,恍若初
识,离开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快一年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凶手是谁?是谁陷害我?」她抬头望了望我,又
低下头去。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适才我都没注意到。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性急了。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单月婷微微一笑,「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还能淡定。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
真凶。」
  「真凶是谁?」
  单月婷故作高深,吊足了我的胃口,「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次,还从
你妈那里把你所有的人际关系梳理了一遍,嫌疑最大的就只有一个——」
  我等着她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她却停了口。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告诉警方?」
  「哼,我为什么要让别人抢去功劳?」
  看来这小姑娘外柔内刚,是个倔脾气。
  「好吧,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单月婷手指伸在嘴角边,踱起了方步,「首先可以肯定,要害你的人和你认
识。」
  这点我也同意,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杀了李志远,为什么不嫁祸给别人,偏
偏嫁祸到我头上?
  「你脾气很好,人缘相当不错,从不因为钱财和人结怨。如果有谁记恨你的
话,那一定是感情债了。」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逻辑清晰,比我这个数学老师还强。
  「你想想,你和李志远有什么共同点?」
  我不好答这话。我和李志远唯一的共同点,那就得说:都是我表姐的裙下之
臣了。
  「哼,这都想不到么?」
  我结结巴巴,「我……我和他都曾经……祁云……」挤牙膏般挤了几个字,
都连不成句子。
  单月婷哈哈一笑:「没想到你是从这个角度看的……」
  「那你又从什么角度看?」
  单月婷顶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他都是我的前男友!」
  对呀,的确如此。可那又对案情有什么帮助?
  「你大概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具有同样的身份。」
  也就是说单月婷还有一个前男友!因为争风吃醋,设计害死一个情敌,嫁祸
给另外一个情敌,作案动机倒是说得通。嘿嘿,可单月婷并不知道,我与李志远
同样可以算是另一个人的「情敌」——章琪。
  章琪追求过祁云,没有结果。如果他得知我和祁云的关系,不排除产生嫉妒
心理的可能。可是他知道吗,李志远会告诉他吗?还真说不准!
  「我似乎有了点眉目了。我这边同样有个嫌疑较大的人。」
  单月婷「哦」了一声,「是谁?」
  「他叫章琪,曾经想追我表姐,不过我表姐没理他……」
  「什么!你说那个人叫什么?」
  「章琪。立早章,王字旁的琪。」
  「天,不会那么巧吧。我帮你分析出来的这个嫌疑人也叫章琪。」
  把两个章琪的信息摆出来一对,彻底排除了同名同姓的可能。我和单月婷怀
疑的指向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章琪是单月婷的前男友!
  我问她:「什么时候的事?」单月婷道:「我是今年5月份才认识他的。」
  5月,差不多就是祁云、单月婷在我身上举行「调*教比赛」的时间。
  「自从一年前认识你后,你并不主动约我。两三个月下来,我妈心里也清楚
了,于是在外头又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心里……心里其实不想去相亲……」
  她的意思是,当时心里还对我有着感觉吧,我不禁回味起和她相处时的情景
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
  「……在大石头弄的仓库中,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结果就不说了。我只好
在老妈的安排下,去见了那个人,他就是章琪。」
  我记得那天跟表姐回单位里洗脸,在厕所外听到了梅中玉调*教男*奴的事
件;也曾在单位大门处遇到章琪,当时他穿戴整齐,正是要去相亲,还特别跟我
提过「那个妞很正点」。
  接下来的事情我便可以想象了,「他对你一见钟情,却发现你心里始终……
始终……」
  单月婷点点头。
  于是章琪决定报复我,制定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很合理的作案动机!
  问题是章琪的计划细节如何,他从何处取得我的指纹,梅中玉是否是同谋,
我又怎样才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单月婷道:「章琪这人没什么骨气,在我脚下表现得奇贱无比……」她说的
咬牙切齿,殷红的嘴唇微微咬住,我真的好想被她咬下块肉来。
  「……只要我出马,他什么话都会被套出来。到时候,你怎么报答我?」她
说着,目光向我射来。
【19】:欲擒故纵
  「你和章琪怎么分开了呢?」
  由于单月婷将章琪定性为「前男友」,故我有此一问。
  「哼,这人心术不正,即使从地上起来了也还是一副奴才相,怎可托付终生
?不过,我虽然多次暗示不再继续,他却依旧死缠不休。」
  所以陈阿姨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好,因此我一出事,她就想方设法帮我吧。
  既然章琪对我不仁,我当然也就对他不义了。我对单月婷道:「你可知道他
和他们单位刑侦队队长的关系?」
  单月婷表示不知。
  我把梅中玉和章琪的龌龊勾当全摊牌给单月婷,继而心想:「如果他们这样
的勾当算是无耻龌龊,那我和祁云又算什么?」
  单月婷沉吟道:「梅中玉难道和章琪狼狈为奸,所以才不惜用私刑逼你认罪
?」
  「到时候问了章琪就有结果了。」
  说话间来到章琪家。
  我们手边没有窃听器、录音笔之类的器材。按照计划,两人分别下载了一个
语音通话软件,互相加了对方好友,以便免费通话。单月婷拨通了我的号码,我
按下接听,并同时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躲在楼下不上去。单月婷则上楼敲了章
琪的门。
  手机里声音传来——
  章琪又惊又喜地道:「怎么是你?」
  单月婷的声音显得不太友好,「我有事要问你!」
  沉默了一会,章琪将单月婷请到屋里,开始大献殷勤,又是倒茶又是准备瓜
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坐到了皮沙发上。单月婷冷冷的声音响起:「
别搞这没用的了。过来,我有事问你……」
  接着,好像是章琪跪地的声音。
  单月婷的声音又响起:「前天也就是22号晚上你去哪了?」
  「我去单位聚餐了啊。」
  单月婷声音提高了八度,「敢对我撒谎!我去过你们聚餐的『香雪海』楼下
等你,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没看见你出来。」
  我心中暗赞单月婷的口才,骗人骗得滴水不漏,而且话中还暗示对章琪颇有
余情未了之意。
  章琪说道:「那天我朋友心情不好,找我喝酒,我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很早
就去了朋友家。可我也没接到你电话呀。」
  换了我,我会说那天自己手机没电了。
  单月婷的回答更妙,她朝章琪呵斥道:「我那么晚去饭店等你就不错了,等
不到你还想我再主动联系你啊,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伴随着语音,有两记响亮的耳光声,我直呼过瘾。
  「你那个朋友什么人,那么重要?」
  章琪发出像狗一样的呻吟,却不开口说话。
  「竟然不对我说实话……」单月婷可能是抽出了自己的腰带,开始抽打章琪
。
  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时大石头弄的仓库里,她也是用一条腰带对我进行了
**。皮带抽在章琪身上,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耳中,我也感同身受。
  单月婷抽了一会,停住手。
  「你不说也行,我就跟你耗着。你跪在这里不许动,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开口
。」
  然后声音就小了,我想她可能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吧,章琪被彻
底晾在一边。估计他正对着单月婷,眼中尽是她曲线优美的腿、纤秀玲珑的脚,
可谓春光无限。可偏偏单月婷不理他,不打也不骂,当他是空气。将心比心,我
可以想象章琪一定是心痒难忍。
  五分钟后,他果然憋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主人,我说实话,我说实
话……」
  我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不敢听漏了一个字。
  章琪说道:「我那天去找了李志远。」
  「他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会认识他?」
  「他是我们单位刑侦队长的侄子,几年前和我认识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
主人的前男友。后来他跟我讲了过去的事情,我也正好认识了主人,我……我觉
得当年他背叛主人,太不应该,实在罪该万死……因此、因此前天晚上乘着酒醉
壮胆,和他争辩。可是他身高力壮,我不是对手,只有落荒而逃。我没能为主人
出一口气,可我实在尽力了,主人你可怜可怜我,不要对我不理不睬的……」
  单月婷问道:「那李志远后来是怎样死的?」
  「一定是朱文!主人虽然和他分手,他却贼心不死。有一次我陪他练车,和
李志远重逢,他就怕李志远回来和她抢夺主人,这才起了歹心,毒死李志远。」
  我恨得牙根直痒,这小子信口开河,栽赃倒是一把好手,竟然说的有鼻子有
眼儿。
  单月婷才不吃这一套,「朱文怕李志远和我旧情复燃,你就不怕了?你一个
搞鉴证的,他是教数学的,到底谁比较擅长用毒?你以为我会信你那套骗小孩子
的话么?」
  手机中传来衣襟扯动的声音,似乎章琪强要抱住单月婷,被单月婷撂倒。接
着一阵噼噼啪啪,定是皮带抽在章琪身上。
  「我是你主人,不是出来卖的,你敢放肆!」
  章琪的惨叫声清晰可闻,不知单月婷用了什么方法折磨他。可惜我看不到,
事后可一定要好好问问。如果她愿意的话,希望她能把这一套同样用在我身上试
试。看看我是否能比章琪坚持得更久些?
  章琪撑不住了,呼喊声渐弱。
  单月婷经过一阵运动,也喘了几口,悠悠的道:「脸上被踩出洞来也不松口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
  我一阵失望,半个晚上的折腾,结果只让章琪爽了一把,对案情丝毫没有帮
助。
  单月婷继续说道:「朱文因为嫉妒而毒死李志远,也算对我情有独钟了。哼
,我早该想到,换做你,你才不会为了我做这种事情……」
  悉悉索索,似乎她拿起了衣服,准备出门。
  我心底赞叹单月婷的机变,还是欲擒故纵的招数,这次使得却更巧妙。
  果然,章琪一阵骚动,「不要走啊主人,主人,我说实话,不是朱文,不是
朱文……」
  太好了!这样看来,章琪果然是凶手的最大嫌疑人,至少也应该是知情人。
沉冤得雪有望了!
  「滴——滴——滋——!」
  楼下传来响亮的汽车喇叭声,还有一阵极为刺耳的刹车。
  不好!我和单月婷的手机处在相互通话状态,这声音会通过我的手机传到屋
里。想必章琪能听到从单月婷的手提包中传来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刹车声。
  最关键的时刻,计划败露!
  我立刻挂断通话,朝小区外跑去,同时手指一阵点拨,将以上的所有录音通
过邮件发到表姐的信箱。虽然章琪还未来得及说出真相,但最后那句「不是朱文
」已经对我大有帮助了。
  从楼角转过弯来,正撞见那辆发出刺耳刹车声的车子,浅绿色两厢尚酷。
  这该死的破车,坏我大事,我透过车窗朝里看了看。这一看,可真是比恐怖
片还恐怖,车里坐的是梅中玉!
  她正倒好车,也同时看见我了,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撒腿就跑,她喊了一声:「再敢跑,等我抓住了整死你!」
  无论我逃不逃,只要落在她手里,就一定会被整死。换做其他人这样喊,我
只会跑得更快。(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可她的一声春雷乍响,却像是在我身上下了咒一样。我呆在当地
,纹丝不动,眼睁睁看她上来扭住我脖子,将我拖着上了楼。
  【20】:一主二仆
  梅中玉没有穿制服,一身便衣;齐肩的头发,末梢微微烫得有点黄,应该是
今天才弄的;狐尾大衣衬托下,隐隐有贵妇风韵。
  「小子你可真是自投罗网。」
  她手臂箍着我脖子,迫使我腰玩下来,脑袋正靠在她胸前。也不知这女人用
的什么香水,浓烈、艳俗。大衣敞开着,香水味被体温一逼,朝外拼命扩散,教
我难受的很。
  梅中玉见我把脑袋左右摇晃,似要挣脱她的怀抱,呵呵一笑,手臂用力夹得
更紧,「都到了我手里了,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来找章琪吗?既然来了就
别急着走了,我让章琪陪你一起玩玩。」
  我叫道:「他出卖我,当然要找他算账。只是这小子不在家!」
  梅中玉奇道:「怎么会不在家,今天说好我要来的。」
  章琪隔了很久才来开门,一定是找地方把单月婷藏起来呢。
  梅中玉大大咧咧坐在客厅沙发上,把我朝地上一放。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老
老实实地跪在她面前。梅中玉用手指了指章琪,「你也来吧,今天老娘一次调*
教两个狗*奴才,算是意外收获,哈哈。」
  她那黑色高帮靴子外形很时尚,皮革上还钉着五六个装饰用的银白色小钉,
正在我眼前晃悠。
  章琪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我也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今天人在屋檐下,有事
双拳难第四手,本少爷暂且忍了。除非这对狗男女够胆将我灭口,否则待有朝一
日,我必报此仇!
  章琪已经迫不及待了,伸手抱住梅中玉的靴子,鼻子凑上去使劲地嗅。
  梅中玉缩回脚,把靴子除下,扔给章琪,「你那么喜欢我的靴子,两只都给
你,蹲在一边好好闻去吧。」
  章琪好像拣到了宝贝,哼哧哼哧叼着两只皮靴,退下两步。
  梅中玉转过脸来,笑眯眯对我说道:「靴子已经脱了,你来闻闻我的袜子吧
。」
  两只白色棉袜,脚趾部位稍稍见汗渍,又热又臭直熏人。
  章琪蹲在旁边,见状又嫉又恨,好像要把我整个吞了。不过有梅中玉在,他
不敢。
  他忽然站起身来,梅中玉喝道:「你做什么!」
  章琪道:「主人,我想把空调开开,这样我就不用穿那么多衣服,身上每一
寸皮肤都可以直接暴露给主人了。」
  梅中玉一想,点点头。
  「喂,你,一会觉得热了,把衣服也脱了吧。」她对我道。
  没5分钟,空调就显效果了,梅中玉脱了外套,还让我脱得一丝不挂。我本
想留条内裤在身上遮遮丑,梅中玉见我犹豫,伸腿一撂,把我放倒,双手轻轻一
份,「刺啦」便将我的内裤扯破。
  我本能地伸手去捂裆部,梅中玉喝道:「放开!」说罢也不管我是不是撒手
,便狠狠踩到了我腹部。
  虽然没有穿鞋子,白袜包裹的脚底软软的,但搏击冠军的腿功可不是盖的。
这一脚差点让我前心贴后背,痛得叫都叫不出声了。
  梅中玉牙齿缝里蹦出几句话来,「看不出你还挺硬气,这么踩也不叫……」
  她发狠似的,又是重重一脚踩在胸口。
  我体内翻江倒海,很想告诉这位辣手主人:「不是我硬朗,是实在太痛了,
你以为叫唤不要力气啊……」可我无法大声呼喊出来,只从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
。
  梅中玉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双脚都站到我身上来。
  只要她不用力蹬我,一个成年女人的重量我还是能承受的。
  梅中玉将臭脚盖我嘴巴,「你出声求我,我就让你多闻一会儿。」
  我本来一直苦思脱身之策,可梅中玉两脚踹得我半死不活,肉体上的疼痛使
我无法分心思考。两只棉袜盖住脸后,臭气熏天,更没能力集中精神思考了。又
热、又软、又臭的袜子让我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主人身上,小didi情不自禁地
勃起。
  梅中玉得意地一笑,「臭小子,你别猴急,先出声求我,否则憋死你!」
  我哀求道:「梅姐,奴才求你、求你狠狠虐我,踩我,我喜欢你的味道……
」
  梅中玉哈哈一笑,「这才有点样子,老娘满足你一下。」她退后两步,一个
脚踩上了我的dd。
  欲望得到满足,我的子孙根在她脚底得到了最为蓬勃的生命力,似一条泥鳅
抖动个不停。
  梅中玉的脚底比我dd还热,熟练地揉捻着;海绵体在重力碾塌之下严重变
形,通体血红,痛并快乐着,估摸着不久就要射了。
  我知道梅中玉喜欢听人叫唤,于是嘴里配合着她的节奏,忽轻忽重叫两声。
果然她越加兴奋,力量越来越重。
  我扯着嗓子叫了两声,扭头正看见章琪蹲在我脱下的衣服旁边,手中摆弄着
我的手机。
  那里有我刚录下的单月婷和章琪的对话!
  我急的大叫一声:「放下我手机!」
  梅中玉突得双膝一跪,撞在我胸口,又给我两个耳光,「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做奴才都像你这样不专心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话,因为五脏六肺都被那一记膝锤撞得移了位,额头直冒冷
汗。
  梅中玉从我身上站起来,回头呵斥章琪,「你拿人家手机做什么?」
  章琪不慌不忙,「我只是看看他的手机有没有开录音,朱文这人坏得很,要
是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
  梅中玉又问:「那他有没有录音?」
  「没有。」
  「那还不把手机还给人家,想让我罚你跪一天一夜不许动吗?」
  章琪战战兢兢将手机又放回我的上衣口袋。
  我本来一直在想:也许,让梅中玉看到单月婷,使她认为章琪背着自己另有
新欢,能挑拨两人内讧。不过,又不能让她知道单月婷此来的真正目的是套问章
琪。不停思考着对策,没有什么好办法。
  被梅中玉这一番调*教,我心中升起疑问——
  章琪如果真的杀人栽赃,凭什么让梅中玉帮他隐瞒?他手里是不是有了梅中
玉什么把柄?
  不对,表姐跟我说过,梅中玉是有名的吃软不吃硬,章琪若胆敢威胁她,那
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那章琪是以自己做狗的代价换取梅中玉
的帮助?也不像。梅中玉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章琪貌不出众,伺候人经验也不
足;仅从今天来看,梅中玉对我的兴趣都大过他。凭他这点道行,能迷住梅中玉
,拖她下水?
  为了从我手机里删除单月婷的对话录音,竟然不敢堂堂正正告诉梅中玉,还
需要先开空调骗梅中玉脱我衣服……
  很可能我心中先入为主,都想错了,梅中玉根本不知道章琪有杀人嫌疑!她
也根本不想杀我灭口,只是单纯地玩弄我而已。但愿我的猜测没有错!
  梅中玉的脚底又踏上了我嘴巴。呼吸着她脚丫子里传来的臭气,心境比刚才
大不一样,脑子也活络起来。
  「梅、梅姐……我刚才敲门,章琪死都不开。你一来,他就乖乖出来迎接了
,还是你厉害啊……」
  梅中玉笑道:「那当然,我是什么人,世界上哪个男人会不想喝老娘的洗脚
水?」
  我的话在进门前就说过一次,却还是没有引起梅中玉怀疑,这人真是个缺心
眼的傻大姐。奇怪的是,这种人怎么当上刑侦队长的;难道就是靠对犯人的私刑
?难怪这年头冤假错案一大堆了。
  我又进一步提示,「你说……章琪会不会在屋里藏了别的女人?」
  梅中玉脚掌不离开我胸口,却蹲下身来,从嘴唇里抿出一口唾液。
  唾液慢慢渗出,她将嘴唇微微张开,让口水滴滴答答落到我脸上。
  我眼见她略发黄的牙齿,舌头吞吐之间,微微的口臭散发出来。口水便挟带
着臭气,正对着我的嘴唇淌下。
  梅中玉两根手指在我脸旁一捏,「把嘴张开!」我在外力和心理双重压迫之
下张开嘴,任由那股臭水触到自己的舌尖,连眉头也不皱一皱。
  梅中玉笑道:「你说章琪还藏了别的女人?嘿嘿,借他个胆他都不敢。」
  章琪家有两个卧室,一间朝东的主卧,大门敞开;另一间是朝西的小房间,
房门紧闭。我朝小房间的门看去,梅中玉顺着我的眼光看,大约几秒钟,似乎也
起了怀疑。
  她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朝沙发上一仍,「乖乖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如
果里面真有人,我抓她出来陪你耍耍。」
  她来到房间门前,伸手推门。
  有件事我们都忽略了。
  章琪去了哪里?
  【大结局】:后记
  网站换了域名,所以我很久没登录了。
  《云开月明》的最后一部分已经从电脑里删除。没想到网站原地满血复活,
可惜我懒得把结尾重新写一遍。
  在这里告诉大家剧情吧。
  很简单,朱文和单月婷被同时囚禁。房间外梅中玉、章琪搞得火热,声响很
大。单月婷为朱文拿出手机,把音量掐掉,拨通祁云的电话。朱文用摩斯密码发
送了「SOS」的讯息。
  祁云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章琪家,一人独战梅中玉和章琪。章琪不经打,梅
中玉挺厉害。经过激烈的近身搏击,还是祁云女王比较威武,收服梅中玉。坏人
得到应有的惩罚。
  章琪交代,他是通过那天在车上我递给他的矿泉水瓶取得我指印的。但当时
我握瓶的姿势问题,他只能套取三个手指指纹,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最后,当然是祁云和单月婷冰释前嫌。在朱文的家中,表姐放心得把一根皮
鞭交到单月婷手中,潇洒地离开。屋子里就剩朱文和单月婷两个人……
【七夜禁书(女同)】
编者注:SM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性虐待。
  S 就是Sadism,中文音译为撒德(Sado),翻译为施虐。
  M 就是Masochism ,中文音译为马索克,翻译为受虐。
  萨德,法国人,现代「厄运作家」的先驱,sadism(施虐)就是由他的名字
而来,他蹲过巴士底狱的
  大牢,作品关注人类尴尬的欲望和人性的困境。《萨德文集》要看原版,中
国出版方去掉很多有意思的
  东西。
  第一章:月曜篇
  2006年10月1 日,我不顾黄金周机票加价,早晨九点多就上了南航的飞机,
随身带的是一只耐克的
  双肩背,里面除了2 套换洗衣服,还有2 条绳子、3 条长短不一的丝巾。过
深圳机场临检时,我紧张的手
  心冒汗,害怕坐在X 光机后面的机场工作人员突然要我打开背包,拎出两条
绳子追问我想干什么。
  这两条绳子是我在网上成人用品商店订购来的,最新款式,手工精巧,柔软
的棉质里掺杂着粗麻,
  如今一黑一白的躺在背包角落。收到这两条绳子时,我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它
们勒进茹眉皮肤里的情景,
  那种柔中带刺的磨砺,将如何反映在她的脸上。我和茹眉是七月认识的,在
网上的碧聊室里。我是个固
  执的人,上语音聊天室还坚持用打字聊天,因为我认为如果用语音聊天,那
么就失去网聊的意义,还真
  不如打电话来的痛快,所以我在那里很不受欢迎,尽管我为自己精心起了个
名字——炽天使。
  我今年30岁了,有一份看似体面的工作,白天我是勤劳的蜜蜂,晚上我是蛰
人的蝎子。
  碧聊里有两个地方我经常光临,一个拉子聚集的《女人的天空》,一个是SM
聚集的《大院故事》
  。我想大家应该已从我的描述中看出点什么来了,是的,我既是个拉拉,又
是个SM爱好者,这的确是
  件非常令人烦恼的事情,就象一条道越走越窄的道路那样,可供我选择的生
活方式实在少之又少。
  茹眉第一次让我留意她就是在《大院故事》里,那时她正在和一个男会员在
吵架,由于他们两个都
  没有打开私聊,吵架的内容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在大屏幕上。到如今他们吵架
的具体话语,我早已经忘记
  了,但是大概内容我还记得,那个ID叫茹眉的女人,正在控诉大院里的男人
都是假SM,真色情狂,想
  要的仅仅是性爱。
  我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发出的一行行尖锐文字,直到她平静下来。
  我用私聊悄悄问她:你好,是女M 吗?
  半响,她才很冲的回答道:是又怎么样!你是不是和刚才的贱男人一样,一
开口就想做爱!
  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拽,完全不象其他女M 一样充满奴性,一开口就是一副
柔顺乖巧的小样,估计
  在现实里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不如乘早别招惹了。想到这里我恶狠狠的
打下:小姐,首都我不是什
  么贱男人,我是女人,其次我对脾气这么大的女M 没有兴趣,你就是脱光了
让我上我都不会上!
  我与茹眉就这样认识了,在彼此的怄气中。由于刚认识就斗过嘴,所以我就
特别留意她,渐渐的,
  我感觉茹眉的脾气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差,她之所以那么特别,完全是她过于
聪明,经常在聊天室里一眼
  就分辨出那些是真正的SM,那些是只想混进来想免费做爱的贱种,然后忍不
住去刻薄这些挑逗她的贱
  种。其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呢?我经常问自己,难道通过一些SM行为仪
式以后再做爱就会纯洁吗
  ?我看待事物往往很简单,变成一个拉拉是我天生的缩命,虐爱别人能够给
我带来心理和身体的快感,
  所以我同时成为了这两类人,至于其他日常行为,我自问和常人没有不同,
而这两种与生俱来的天性,
  恰恰都和性有关,如果我一定要刨根问底的去弄清楚些什么,最终的结果只
会让我更混乱。
  有天晚上,我加夜班回到家,已是深夜1 点了,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陆
了碧聊,发现那晚大院
  里的人特别少,而茹眉正安静的挂在那里,我想了想,忍不住向她问了句:
聊聊吗?
  话匣子一旦打开,我与茹眉之间突然变的融洽起来,聊到八月底时,我问她
愿不愿意接受女主调教
  。她说她没有和女人试过。我很煽动性的说:女人比男人更严厉。
  在我把自己照片发给茹眉以后,茹眉给了我她的手机号码,我想也许是我很
T 的外表打动了她,其
  实一个纯T 和一个男人的区别就象两个统一包装的礼物盒,如果不打开,你
不会发现里面有什么不同。
  有了茹眉的手机号码以后,我经常通过手机向茹眉下达指令,要她履行做M
的责任,这些命令也许
  是我在上班时突如奇来的想法,我会问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如果她说穿了
裙子,我会说你现在去洗手
  间把内裤脱了,没有我同意前,你不能穿回去。
  她会在电话那天好一会不出声,然后说:「我正在上课。」我对她的回答沉
默不语,表示不满,她
  只好小声说:「好的。」
  由于茹眉在北京工作,而我在深圳,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按我的指令去做,但
是每当她小声回答说「
  好的「时,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茹眉的职业是音乐老师,说话
声音非常动听,为了延伸对
  她的想象,我故意没有要她的照片,到了九月中,我们相约利用十一长假在
北京见面,在去前,我让她
  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并签下了一份《主奴契约》,契约里注明:在7 天长假
内,她身体无条件完全属于
  我,她的意愿无条件服从我的喜好。虽然这种契约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点搞
笑,但是如果你是个S 或者
  M 的话,就会明白这个约定的份量。在这七天里,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对茹眉
实现所有地狱般的幻想,无
  论她能不能承受我的方式都只能默默接受,这等于是把一个大活人完全交到
你手里,任你斩割,这种极
  度信任是普通人之间无法拥有的。
  有了这份契约,我每天无心工作,一直熬到坐上开往北京的飞机,飞机起飞
后,我突然后悔起来,
  责怪自己为什么不事先看下她的照片,万一她长的很恶心,那我怎么办!
  我身为拉拉的那一部分思维开始作怪,在半空中折磨着我,直到我降落在北
京机场。
  当茹眉边打电话边向我迎面走来时,我忐忑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挂上手机,
有点腼腆的问我:「你
  是天使?「
  我点点头。
  眼前的茹眉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比她告诉我的年龄33岁看上去要小很多,
骨感的手臂上挽了一
  只时尚的簪珠小包,米色的薄风衣拉的她越发修长,露出里面的连衣长裙,
穿了高跟鞋的她大概有1 米
  68高,几乎和我一般高矮,瓜子脸,小巧的嘴唇旁边有颗淡淡的红痔,眼睛
明亮的象滴出水来。我突然
  心虚起来,虽然过去在深圳也和几个女M 玩过,但是象茹眉这么漂亮兼有女
人味的M 还是第一次看见,
  我甚至在内心暗暗帮她可惜,因为我认定有如此清澈眼睛的女人,应该拥有
阳光般的生活,而不是变成
  我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在阴暗里苟且着。
  我镇定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为主人的责任,如果一开始就对她产生如许多的
好感,那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她难道天天手挽手去逛商场吗?既然一切是我们自己一手安排好的,
那么她期待的肯定不是甜蜜
  的相处时光,在她心里,也许我早被定型为一个百毒不侵心狠无比的虐待狂,
而她等待的正是我严酷无
  情的折磨,我又怎么好让她的、也是我自己的希望落空。想到这里我的心变
得坚硬无比,我是个崇尚专
  业的人,即使作为一个SM也同样如此。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点点头,以表示
我就是。她盯了我一会,
  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候机厅的人流中,终于,她
小声而恭敬的对我说:「主
  人,请跟我来。「
  茹眉的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出身革命家庭,几里人几乎个个是干部,她自己
也是一座著名音乐院校
  的讲师,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我想她肯定不会和我这种看上去象街
头混混一样的LES 打交道,
  即使相遇了,也会在背后骂我是变态。茹眉有过一次婚姻,这点我们在网上
已经聊过了,但是她没有多
  说她那次婚姻结束的原因,仅仅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她和丈夫是一个干部
大院里长大的,他们有个6
  岁的女儿叫敏敏,3 年前他们离婚了,丈夫在离婚后飞快的再婚。
  说实话,我对她家庭的琐碎没有太大兴趣,象我们这样的关系,本身就象浮
萍一样,交汇而过,没
  有结果,问多了也没有什么意义。但是此刻坐在她旁边的我,倒是对她身体
很感兴趣。我看着正在在驾
  驶座上开车的茹眉,命令她说:「把腿打开。」
  她啊了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盯着路面,象下定决心般慢慢打开
了双腿,我伸过手去拨
  开她的风衣下摆,撩起她的长裙,光滑的缎子裙边在我手上擦过,让我有一
种撕裂它的欲望。当我的手
  指触到她的大腿时,她的身体紧缩了一下,双腿条件反射般的想并拢,我忙
把手卡在她两腿之间命令说
  :「别动!」
  这种极端强迫的口吻让她的神经松驰下来,她应该明白,在这七天里,我就
是她单一无二的神,也
  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在把手往上移,按在她的阴部,轻描淡写的感觉她阴毛的形状和浓密,还
恶毒在大腿上拧了她一
  下作为奖励,我心满意足的抽出手说:「很好,你果然按我们的约定做了。」
  她的脸微微一红,按契约所写的那样回答说:「谢谢主人夸奖。」
  这种对话方式仿佛是一场情景喜剧,可笑到滑稽,但是这是她唯一能回答我
的话,按照SM的规则
  ,S 不说话,M 就不能随便说话,但是S 若问了话,M 就必须回答,而且一
定要回答的很谦卑,以一种讨
  S 欢心的方式,这就是千古不变的主奴契约,除非有天人类消灭了阶级,否
则你依旧会在许多人身上发
  现这些奴性和霸道。
  茹眉的车子是辆本田雅阁,纯黑色,车厢很宽大,不是特别合适女人开,但
是偏偏她就开的风姿摇
  弋。我曾经在北京呆过一年,所以对北京的道路有些熟悉,看她的车往西直
门开,最后停在西苑饭店的
  后面的一个小区,不由担心起来,这个地段太过热闹,如果一个不谨慎,很
容易被邻居发现些什么。茹
  眉敏锐的感到了我的担心,一边锁车门,一边告诉我说这里的房子是她前年
买的二手房,没有人知道她
  在这里有套房子,自己难得来住,也不认识什么邻居。我想这就是所谓有钱
人的秘密行宫吧,估计这个
  女人在和老公离婚时,没少分到财产,SM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起。
  我象茹眉的影子,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小区,也许是我一身名牌运动
服和一张蛮唬人的严肃
  脸,进小区时保安连问都没问我一下。这是个九十年代中造的小区,在北京
象这种地段的小区物业几乎
  是天价,茹眉住的那栋楼有12层,看的出来,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由于靠
西苑饭店很近,很多驻外办
  事处的老外也租住在这里,一路过来,奥迪、奔驰、宝马,还有些我叫不出
名字的好车停的到处都是。
  我想有钱人最大的特点是防备心强吧,一个没有钱的人基本上不用防备别人,
因为他没有什么值得别人
  盘算的,但是有了钱就不同了,也许在有钱人眼里,满世界都是小偷骗子强
盗,所以基本上有钱人和别
  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这些距离正是茹眉和我需要的,唯有在互相漠不关
心的富人区,我们才能安全
  的完全仪式。
  所以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心加上旅行的颠簸让我非
常疲惫,我只想赶快进
  房间休息一下,另外我的肚子也有点饿的抗不住了,于是我加快脚步,紧随
茹眉坐电梯到了11楼。
  茹眉的富裕超过了我的想象,这套位于11楼的房子竟然是套复式楼,一开门,
我就看见客厅侧面的
  梨花木扶手楼梯,同样深梨花木装修的地板让房间里显的阴沉沉的,空旷的
客厅中央摆了台巨大的三角
  钢琴,鬼知道当创茹眉是怎么把它弄进房间的。客厅的南侧放了一件三套的
沙发,浅灰色的真皮面,价
  格不菲。没有电视机,没有餐桌,唯一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只有一张玻璃茶机,
最令我影响深刻的还是客
  厅中央的那张巨大地毯,覆盖了客厅一大半的地面。我不清楚它是不是波斯
制造的,但是它毛茸茸的柔
  软,撩起我许多非份之想,我想把茹眉按倒在这张地毯上,蹂躏她,恶狠狠
的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奢侈,
  难道她不知道奢侈是种罪!
  当我站在门廊那里胡思乱想时,茹眉轻轻关上门,把挂在手臂上的小包放在
门廊的壁橱上,又脱了
  风衣挂好,接着蹲在地上,解开我的鞋带帮我脱鞋,我用手抚了一下她的头
发,心想其实做个S 还真不
  错,有人抢着伺候,并且心安理得。
  茹眉帮我换好拖鞋,站起来问我:「你需要休息会吗?」。
  她优美的脖子在我鼻子底下透出阵阵体香,令我暴躁起来,我突然掐住她脖
子,把她推在墙上苛责
  说:「你不知道这里只有我可以问问题吗?而且你竟然不在说话时尊称我为
主人,你这个贱骨头!」
  我刻薄的语言顿时让她无从适从,这种突如其来的羞辱,冷不防击中了她,
让她的眼睫毛也因恐惧
  而慌张的垂下,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我松开了手,把她丢在门廊那里,
走到沙发前舒服的半躺下
  ,把脚搁在茶机上。坐了十分钟以后,我发现她依旧贴着墙站在门廊那里,
一动不敢动,才吩咐她说;
  「你现在可以过来了,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当然,
我很希望你犯错,因为我就
  是为了惩罚你而来的,现在我教你做第一条事,去给我拿点喝的来。「
  在茹眉去厨房拿饮料的同时,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子,发现这原本是套三
房二厅,也不知道是茹
  眉还是原来的业主,把房间全部打掉改成客厅,只留了一个厨房和洗手间,
厨房用的是全透明玻璃门,
  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茹眉在一个巨大的冰箱里给我拿饮料,按我们的约定,这
七天我们不会上街,唯一呆
  的地方就是茹眉的这套房子,直到我离开北京,所以这台大冰箱里一定储藏
了许多食品。
  磨蹭了半天,茹眉依旧没有从厨房出来,我不耐烦大声把她叫出厨房,坐在
沙发上注视着慌乱的她
  ,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背后,猛一下从后面抓住她头发,把她拉到我胸前,她
仿佛被一支猎枪顶住了脊梁
  ,浑身僵硬,急促呼吸声象钉子一样钉进我的耳朵。我轻轻在她耳边羞辱她,
说她是个什么也不会做的
  废物小姐,是个下贱坯子。她哭了出来,双肩抖动着,我忍不住咬住她的耳
垂,舌尖在轮廓上舔过,她
  耳朵滚烫,心脏跳的飞快,脖子潮红一片。我不想承认我被她的美诱惑了,
用脚踩在她的腿弯里,按着
  她跪在地毯上。我克制住满脑子把她扒光了狠狠糟蹋她的冲动,因为我知道
她还没有被彻底征服,我有
  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我放开了她,任由她跪在那里抽泣。
  等我平静之后,想起了我和她之间的契约,那就是只允许我问问题她回答,
并且她对我的责备不准
  作任何申辩。由于我一开始没有问她冰箱里有什么饮料,所以她没有办法拿
给我,也不能主动问我喝哪
  种饮料,这是违反契约的行为,当我喝不到饮料责备她时,她又不能帮自己
辩解,所以她只有默默承受
  我的恶言恶语,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怪圈,如同二十二条军规,想来在这七天
里,她想不犯错都很难。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在网络上和男人们吵架的茹眉在现实里如此柔顺,反差
巨大,让我想好的种种
  刁难反而不能倾巢而出。
  我停止了惩罚,问她:「冰箱里有什么饮料?」
  她跪在那里抬起头,湿润的眼睛里有种被了解的感激。
  「有冰咖啡、绿茶、橙汁、矿泉水、啤酒,主人。」
  「绿茶吧,顺便给我弄点吃的,简单点,随便什么都可以,不要再来问我!」
我看她还跪在那里不
  敢动,就说:「你可以起来了。」
  茹眉对我的吩咐一一照办,吃完一碗加了煎旦的公仔面,我暗暗赞叹茹眉下
厨的手艺,看来这趟北
  京没白来,但是我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赞扬在SM中是禁忌,说多了就没
有意思了。
  等茹眉洗好碗,我说我想洗澡休息,她把我领到楼上的主卧,卧室里放了张
2 米的大床,床架是不
  锈钢雕花的,可以把任何一个身型的人绑在床架上,一个四开门的衣柜对着
大床,衣柜上镶着镜子,清
  楚的反射出床上的任何活动。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的衣服不多,看来茹眉真
的很少来这里住,从背包里
  取出绳子和丝巾,挂在柜子里,在挂绳子时,我偷看了一下茹眉的表情,很
显然,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了
  一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M.
  当我取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我才发现茹眉跟了进来,我问她:「你进来
干什么?」
  她不解的说:「伺候主人您洗澡。」
  她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我那该死的TT情节又开始作怪,身为一个T ,我实
在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女
  人面前坦然洗澡,更别提她要伺候我!但是身为M 的思维又让我没有办法拒
绝一个女奴伺候自己,如果
  不坦然,那么主人的身份就会大打折扣,因为自己过去的SM行为都过于仓促,
所以从来没有遇到要在
  一起洗澡的情况。
  我一咬牙,故作镇定的说:「你想的还真周到!」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洗过最紧张的澡,在等水放满大浴缸的时候,我的手心不
停出汗,水满以后,茹
  眉试了试水温就走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按住她手说:「你回来以后还没有换
衣服,先出去换件在家穿的
  衣服再进来。「等她一出浴室,我飞快的把衣服脱了跳进浴缸里,又在水里
倒上许多浴液,搅浑了一缸
  水以后才舒服的靠在浴缸沿上,我想就是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我浸在泡
泡下的身体。
  茹眉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条睡裙,白色纯棉的,长度才到膝盖,腰上系了
条同色腰带,勾勒出她
  曲线玲珑的身材,她跪坐在浴缸前,姿势优美,仿佛是个落难的皇后。我把
后背移向她,她用擦背毛巾
  轻柔的为我拭背,修长的指骨让我不能自已。水花溅出,淋潮了她的睡裙,
一双白鸽一样的乳房似要破
  衣而出,随风飞翔,我身不由己的扳过她的头,狠狠的亲吻她,把她拖进浴
缸里,她在我的手心里仿佛
  化成了一滩水。我黑色的心灵占据了我全部的欲望,我没有办法不激烈的对
她,当睡衣从她身上除去后
  ,我却看见她细腻的胸腹间有浅浅的鞭痕,妒忌让我的动作坚硬起来,从爱
抚变成了蹂躏,我捏着她的
  一只乳房问她:「你身上怎么弄的?」
  她表情痛苦的回答我说:「三天前在俱乐部弄的,主人。」
  我怒不可竭的骂她道:「你真是贱的可以,明知道我就要来,还忍不住要出
去找抽,是不是那个抽
  你的男人让你感觉很带劲。「我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一分,她痛的流出了眼
泪,我嘲笑她说:」这样就
  受不了了,难受的还在后面,如果你现在就受不了了,我马上可以离开。「
  她听到我说要走,强忍着眼泪,也顾不得违反契约,急切的说:「不要走,
我会听你的,随便你怎
  么样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走。「
  她拉着我的手亲吻着,恳求我不要离开,她的眼泪滴落在我手上,她抽泣着
说:「我等你来等的很
  难受,所以才去了俱乐部。「
  我心里一阵感动,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说:「好了,乖,我不走。」
  她紧紧抱住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象孩子般依恋,她把头靠在我
肩膀上说:「主人,我
  喜欢你,你长比照片上的样子还好看。「
  我的脸腾的红了下,因为不经意中,我那对该死的乳房已经和她的乳房贴在
了一起。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换上黑色的睡衣睡裤,从衣柜的镜子里打量去,自己的
确有点玉树临风的味道
  ,只可惜天生一副冷酷的表情,单薄的嘴唇经常抿成一条缝,原本很清秀的
脸,由于眉间竖了两道法令
  纹,立时显得难于接近,难怪单位里的人在背后都叫我杀手。
  我不清楚人是不是都是相由心生,但是依我的长相和我的嗜好判断,我绝对
属于相由心生的那种。
  也许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我的瞌睡一下就上来了,我也不管茹眉怎么安
排她自己,爬上那张大
  床就躺下了,扔下还站在床边的茹眉,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半夜醒来,
发现茹眉没有躺在我身边
  ,打开台灯才看见她躺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北京十月的夜晚已有凉意,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单薄
  的肩膀微微起伏着,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有一种想去了解她的冲动,
但是我什么也不能问,仅
  仅探下身子推醒她,把她拉上床,将她冰凉的身体拥进我的怀里,让她渐渐
温暖起。她清醒了过来,眼
  睛很亮的看着我,任由我的手在她身上不经意的抚摸着,然后与我一起进入
了梦乡。
  第二章:火曜篇
  第一次见到炽天使的照片时,我心跳停顿了一下,那种感觉就象从过山车顶
上猛的冲下来,世界为
  之失重了。
  不要以为我被天使的样貌震住了,尽管我承认,天使长的很可人,已是30岁
了的女人了,却还象个
  少年般纤秀,这种阴阳兼顾的气质,也许在径渭分明的世界里最是难能可贵。
漂亮的人漂亮的东西我见
  多了,但是漂亮有时就如清风拂面般,过去了,往往了无痕迹,倒是有些尘
土般的俗人,沾上了便难以
  消除。
  许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包括与这个人全部有关的事,可
惜记忆经常象只不牢靠
  的密封盒,一不小心就会露出了里面的物件,而这次打开我盒子的人,就是
这个叫炽天使的LES.世界
  上有许多长的相似的人,但是表情和眼神却失之千里,即使是双胞胎,他们
望向世界的眼睛,也总是闪
  烁着不同的光芒,所以我一直认定,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灵
魂,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
  是当我盯着屏幕上的这张照片,我的理论崩溃了,曾经的那个离开的灵魂仿
佛就寄居在炽天使的眼睛里
  ,默默的注视着我,眼神里是久违不见的冷漠。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
想面对面的再次感受被它注
  视的尖锐,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残酷。
  从天使出现在我面前到她豪不留情的羞辱我,我的脑子都是懵懵懂懂的,自
己幻想和渴望了很多遍
  的感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却始终不肯降落在我身上。我象个丝毫不敢违背
剧本的拙劣演员,既努力又
  不投入的表演着一个奴隶的角色,但是我想要的却迟迟不来,如果再这样下
去,我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
  多久。
  过去,我与一些人的SM游戏,也因与自己的感觉背道而驰最终不得不提前结
束,在北京的SM圈子
  里,许多人在背后说我是个怪胎,还有更难听的骂我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女M
  ,有人打她,有人骂她,就应该感激不尽,而不是象我那样,在所谓的关键
时刻,突然翻脸无情,从一
  个女奴变成一个女王。我不清楚自己翻脸时可不可怕,但是我的学生们给我
起了个外号——冰雪女王,
  他们说夏老师你板脸时的样子真是很冷。
  无所谓吧,也许这个叫炽天使的女孩子并非是我的想象,就如同长翅膀的不
一定是天使,苍蝇和蚊
  子也有一对翅膀。
  有句老话说的对,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期待有时也是一样,想它来时,它
不来敲门,不想它来时
  ,它已经在屋里了。半夜里,一只温暖的手把我从睡梦中推醒,霸道的把我
拖进她的怀里,那种生俱来
  的冰冷遇到了火般的滚烫,一瞬间,世界再次失去重量。我静静的看着天使,
睡意未除的她象个落泊的
  贵族子弟,天生的傲然和街头遗留给她的痕迹交叠在一起,奇异的融洽。她
微皱眉头,皮肤苍白,嘴唇
  紧抿着,而我象她最心爱的玩具似的,紧紧抱住,随意抚摩,生怕别人夺去。
  在我和她未见面前,我误以为天使是个绝对冷酷的女主,因她经常在电脑上
对我说些狠话,撩拨起
  我内心深处那些原始的底贱欲望。见着了,才发现她生就有种让人怜惜的孩
子气,即便发狠时,也仿佛
  是在和这个世界的每个人赌气。通过第一天的接触,我体验到了一个女主与
男主之间的强烈区别,那种
  由细腻引发的双重羞耻是男主无法给予的。很多女S 在网络上发表文章,阐
述奴与主之间和谐的游戏过
  程,认为这才是SM的最高境界。而我却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彼此配合的太好,
做奴的了解做主的每一
  个行动步骤,基本上就失去了SM的乐趣,唯有未知,才让人恐惧,这也是我
所期待的,感受一个想完
  全占有我的人亲手把我推进未知的深渊,然后用我的无助和绝望,激起她的
怜悯,拯救或更彻底的遗弃
  我。
  当然,也许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存在,那是我不曾达到的高度,也许有天我终
会揭开这最后一章,明
  白SM的真谛。
  天使来之前,就给过我未知的快感。有天夜里,我才洗完澡躺上床,天使的
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如
  往常般直截了当的问我:「你穿了什么?」
  「主人,我穿的是睡裙,黑色丝绸,带蕾丝花边。」我依惯例回答她。
  「马上把你的手机调到震机状态。」她的命令让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想象不
出她想做什么,但是我
  依旧照做了。
  「调好了主人。」
  「脱掉你的底裤,把你的手机放在你两腿中间,贴在你的下面,现在马上开
始!」
  她霸道又富有煽动的话让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想完全被动也是一种幸福
吧,不用思考什么,不
  用难为情,只须按照她说的去做。我关上手机,把它塞进内裤里,冰凉的金
属盖子激的我腿上起了一层
  痱子,柔软的私密和尖锐的钢铁不可思意的冲突着,令我心跳加速,我预感
到她究竟想做什么,在事情
  正式开始前,那种短暂的等待竟然变的比一天还漫长,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
我的全部思维都被贴在私
  处的手机操控了。
  终于,它开始震动,催促我的心跳,我在情欲挣扎中幻想天使冷漠的表情,
仿佛她的目光刺穿一切
  ,扎进我身体深处。我呻吟起来,那是无法控制的表达,但是正当我要跨过
那条界线时,震动停止了,
  我一下从天空滑落进深渊。天啊,那是一种比残酷更深入的空虚,电话那头
的人如同潜行在黑暗里的地
  狱天使,她既要你生,又要你死,让你无所适从。还没等我从空虚中走出,
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为了
  把握太过短暂的欢娱时间,我放弃了羞耻之心,努力迎合它的节奏,但是它
总是不在我掌握的范围内,
  反反复复,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终于,她象计算到我欲望的终点似的,停
止了撩拨,心理和生理上的
  双重无助感让我化作喷勃而出的快乐,强烈而绵长,湿润了金属。
  由抱怨到感激,从反抗到崇拜,10分钟,天使让我跨越了极致。
  早晨醒来,发现天使已经离开了房间,挑了件白底紫罗兰碎花的日式睡袍,
本应先在里面穿套内衣
  ,但是想想搞不好会被天使刁难,就直接赤裸裸的穿上睡泡,系好带子,又
进去浴室里洗完脸刷完牙。
  梳头时,发现脖子上有道被指甲划破的红印,忍不住轻轻用手去摸它,一下
想到昨天被天使顶在墙上的
  感觉,我的心马上无力了起来。果然,女人的特别容易给女人留下痕迹,指
甲、吻痕、口红……甚至一
  个不经意的拥抱,别针就会钉进肉里。
  还记起天使来前让我在春水堂订购的工具,她说拿了这些东西不好上飞机,
由我在北京落订。看到
  单子那下子,我的脸一阵阵发烧,联想起每样工具会给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
下的烙印,恨不得告诉她,
  我国庆要加班,你下次再来吧。但是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只乖乖的照办了,
因为期待她的心情已经超过
  了恐惧,让我无力再作反抗。
  不知道今天我遭遇什么?我胡思乱想着出了卧室,象只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走
下楼,看见天使正坐在
  钢琴前,开着琴盖,凌空用手指在那里假装弹琴,后背还还一耸一耸着,一
副投入无比的样子,她这套
  孩子气的把戏让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就见她僵在那里,回过头愤怒
的看着我,仿佛一个被激怒
  的暴君。我心知自己的末日要来了,失魂落魄的走过去,跪伏在她的脚边。
她果然没有放过我,冷笑着
  把我的脸扳起来,居高临下的盯住我的眼睛,恐惧象一只大手扼住我的咽喉,
我不知道她会给予我什么
  样的惩罚,偏偏我对这些惩罚还避无可避,我慌乱的躲闪着她的目光,希望
引起她的怜悯之心。
  「你刚才在笑什么?」她突然微笑起来,但是她的眼睛里分别没有一丝笑意。
  我象被猎人抓住的猎物,连最后一点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只是抱住她的膝
头,求饶说:「主人,
  对不起,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就饶了我这次。「
  「饶了你?」她冷哼了一声,不依不饶的说:「你大概忘记了身为一个女奴
应该怎么说话了吧。」
  「是,主人,我马上就去拿。」我不再犹豫,讨价还价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
灾难。
  我快步走上楼,走进卧室旁边的房间,在架子上取下一条马鞭子。按契约,
奴隶如果做错了事,唯
  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帮主人把鞭子拿来,我本以为在这七天里,自己只需低
眉顺首、百依百顺,她想拥
  有一个使鞭子的机会是难上加难,没想到第二天就被她找了到借口。我手里
拎着马鞭,忐忑不安的走下
  楼,每一步都象踏在钉板上,那种绝望和无助再次把我彻底淹没。
  马鞭散发出皮革的气味,短小结实,深色原木的手柄,越是新的味道越是浓
重。几股细细的皮条扭
  在一起,编成麻花辫的样式,若细一些,似极了许多追求时尚的年轻男孩脖
子里系着的黑色皮绳。天使
  对着空气示威性的挥动了一下马鞭,嗖的一声,不由让我浑身一激灵。谁说
被虐者不怕疼痛,平时自己
  哪怕割破一丁点皮肤,都会疼上半天,也许正因为自己对疼痛特别敏感,才
会产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由
  的沉浸在幻想里,妄想用它来消除身体的敏锐。
  睡衣被脱了下来,她随手一扔,缩成一团萎顿在地毯上,紫色的碎花也象被
揉碎了似的,失去了颜
  色。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里面睡衣里穿内衣,不然又会被她找到
加重惩罚的理由。
  「你的皮肤真好。」天使用马鞭扫过我的后背,我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
她说:「看不出来,你
  还生过孩子,身材一点没走样,不知道在这么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伤痕,会不
会美的惊心动魄。「
  虽然我很想求饶,但那是违反契约的行为,我只好抿紧嘴唇,期待第一鞭落
下来时我能抵御住疼痛
  ,但是等了好一会,鞭子依旧没有落下来,天使似乎对我平滑的小腹更感兴
趣,她在身后抱住我,用鞭
  梢轻抚它,那种麻痒的感觉,撩拨的我站立不稳,几乎是半躺着倒在她怀里。
她把一只手伸进我两腿间
  ,揉动我最敏感的部分,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还没有等我从欢娱中清醒,
鞭子已结实的抽在我小腹上
  ,我的呻吟马上变成了呼号,身体不由弯了下去,她用力把我的身体扳回去,
让我依旧靠在她的胸前。
  鞭打伴随着挑逗,令我脆弱的神经快要崩裂,随着鞭痕的纵横交错,滚烫的
欲望从我下身荡漾开来
  ,铺满全身,我的皮肤因冲动变成了红色,每根血管都象要爆炸一样,她游
离在我私密处的手指,让我
  有种在沙漠里行走多时又没有水喝的饥渴,再也顾不上矜持和规则,对她说:
「放……进去。」
  她抚摸着那些鞭痕,目光迷离,似喝醉了般说:「很美,超出我的想象,但
是你的请求不够打动我
  ,。「
  我抵抗不了身体本能的呼唤,象个低俗的荡妇般求她说:「求主人把您的手
指插进去。」这句低级
  不堪的话,竟让我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快感,就象一个暴露狂脱光了衣
服在大街上行走一样,羞耻
  成为快乐的附加值,那种隐密的快感,通过所有人指责和惊讶的目光,集中
最原始的赤裸间。
  天使显然被我这些下流话打动了,她不再挑剔我说话的语气够不够谦卑。我
感觉身体最滚烫的部分
  象一朵花儿似的被慢慢打开,正当我期待她灵活的手指长驱直入,她却停止
了动作,紧接着一阵轻微的
  刺痛一直顶到我身体深处,这个该死的魔鬼,竟然把马鞭的手柄插进了我体
内,我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上,这次她没有再用力扶住我,也似失却了力气般,随着跪在我身后。
  天使伏在我的背上,从后面小心的抽动着马鞭,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女性
身体的线条,这种柔软
  是我在男性身上没有体验到的,激起了我又恨又怜的情绪。
  当空虚被赤裸填满,无论这种做法是否优雅,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如同水
满则溢,不管杯子装的
  是清水还是浊水。其实人就是那么简单,复杂的,往往是人自己制定的那些
所谓限制,好象没有了这些
  限制,人就会活成其他动物。
  我享受着越来越欢愉的动作,腹部被鞭打的疼痛在此刻变成了催情剂,我感
到天使也很快乐,她的
  欲望通过火热的鼻息缭绕在我耳边,从我两腿之间垂落在地毯上的鞭梢,令
屋里充满了奢靡的味道。
  我放纵的叫着,按着原始的本能行事,我很想问天使你也快乐吗?
  有如一曲交响乐,在高亢的尾音中嘎然而止,我筋疲力尽的倒在地毯上,天
使拔出湿淋淋的马鞭,
  扔在旁边,躺在旁边抱紧我,犹豫了会,终是在我肩上用力亲吻了下。
  激情过后是无尽疲惫,睡梦中,一个天使,在血色的天空飞翔,雪白的羽翼
迎风伸展,而我站在树
  林深处,赤裸裸的身躯被尖锐的蔷薇包裹住,稍微一动,尖刺就会扎进皮肤。
我无力摆脱禁锢,唯有抬
  起头看着自由的天使,如同站在地狱中仰望天堂。突然,天使睁开了双眼,
金色的瞳仁注视着我,她以
  一种附冲的姿势向我飞来,跌落在蔷薇中,洁白的羽毛从她的翅膀上纷纷脱
落,她痛苦的大声嘶叫,抓
  紧我的手,用力把我拉向空中,蔷薇花儿恶毒的绽放,象恶魔的手一样深深
刺入我的身体,划下一条条
  悠长的血痕。终于,她拉着我飞到半空中,鲜血从我们的伤口中汇聚在一起,
滴落在沉默的大地上。大
  地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露出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望着我们,他们集体审判说:
「一个堕落天使!有罪,你
  有罪!「
  天使用力的抱着我,临空而立,时间随之凝固,那些「你有罪」的声音在半
空回旋,仿佛重击,落
  在天使身上。我感到天使抱着我的手越来越无力,她不甘的挣扎,昂起头,
不让我看见她痛楚的表情,
  雪白的翅膀在审判声里变成漆黑,上面还附着燃烧的天火,原本金色的眼睛
渐渐黯淡,她冲我露出一个
  温柔的微笑,仿佛变成一个地狱天使是她最大的夙愿。我痛哭失声,心脏绞
成一团,难过的无法言喻,
  就象失却了世上最心爱的人。
  我从哭泣中醒来,泪水沾湿了天使抱着我的手臂,她问:「你刚才梦到什么
了。」
  我没法从悲伤的梦景中一下子走出来,转过身抱住她,抽泣着回答说:「梦
到你了,主人。」
  她沉默了一会,微微叹息说:「我知道,你叫我的名字了。」停顿了一下又
说:「算了,我还是不
  问你梦到我什么了。「
  我们相拥着又躺了会,直到天使的肚子发出咕咕声,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早晨
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吃东
  西,我抱歉的说:「对不起主人,我该起来给您做饭了。」
  在取得天使的同意后,我穿上睡衣,走进厨房里给她做饭,当我端着一份箭
小牛扒配意粉走出厨房
  时,发现她已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小心排好餐具,倒好
饮料,恭敬的对她说:「主
  人,请用餐。「
  她象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埋头苦吃,直到大半盘东西下肚,才想起我还在旁
边,脸上闪过一丝不好
  意思的神情说:「你也吃点东西吧。」
  我这才走进厨房,去吃我那份已经快凉掉的牛排,隔着厨房的玻璃门,我边
吃边观察着天使,她那
  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突然让我很温暖,想到没和前夫没离婚时,无论他吃什么
山珍海味,都是一副难以下
  咽的表情,弄的周围的人跟他一起倒胃口。
  一想起前夫,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恶心,剩下的一些牛排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整个下午,天使都二楼书房里看书,非常沉醉的样子,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从椅子左边移到椅子右
  边,她的影子在栗色的地板上忽明忽暗,仿佛水中的幻像。
  刚走进书房时,天使打量了书桌上的电脑一阵,后来又放弃打开它,转而在
书架上翻翻找找,如果
  寻到感兴趣的书,就拎出来放在地板上,不一会,地上就堆了一堆书籍,她
这才心满意足的拉过张椅子
  ,坐下来看书。
  她抬头对我说:「你陪我看书吧。」
  我顺从的在书架上挑了会,抽出本森村诚一的《人性的证明》,说实话,书
架上的大部分书我都没
  有看过,买它们时,仅仅为了一时的兴趣,又或者是抱着把书架填满的心态,
所以每本书的装帧都很精
  美,用纸讲究,散发出诱人的墨香,但是很多书内容是什么,我就不太清楚
了。
  我偷偷观察天使,透过书本的上方,她如此专注,不象许多人看书时匆匆浏
览的样子,这些文字通
  过她的眼睛,已在她内心构筑起一个完全属于她的世界,也许只有象她这样
专注和富有想象的人,才能
  指引我寻找到生命的本质。简单的命令,直指人心的欲望,如果摆脱人类后
天附加的约束,那么我还剩
  下什么?肯定不会是羞耻和爱情。
  「喂,你在想什么?」她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没想什么,主人。」
  「哼!」她轻轻冷笑了一下说:「你在说谎。」我一阵慌乱,坐在那里说不
出话来。
  或许是她的心情不错,过了一会她口气缓和了起来,她说:「过来吧,跪到
我身边来。」
  我拿着书,离开座位跪到她腿侧,她从我手来拿过《人性的证明》,随意翻
了翻,然后自言自语的
  说:「很想再听听那首《草帽歌》。」
  「我会,主人,您要听吗?」我把脸小心翼翼的贴在她腿上,象只小猫那样
依偎着她,我能感觉到
  ,这首歌与她有着某种联系。
  「唱吧。」她犹豫了下同意了。
             「妈妈你可曾记得
              你送给我那草帽
              很久以前失落了
             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它就像你的心儿
              我再也得不到
              忽然间狂风呼啸
             夺去我的草帽耶哎
             高高的卷走了草帽啊
              飘向那天外云霄
              妈妈只有那草帽
             是我珍爱的无价之宝
             就像是你给我的生命
              失去了找不到
  ………「
  原来这是一首如此动人心弦外的歌曲,过去在教学生时,我仅仅感觉它挺好
听,但是当我看见天使
  冷漠的眼睛随着我的歌声渐渐湿润时,我彻底被自己的歌声迷倒了。我不敢
盯着她的脸看,怕把她从片
  刻柔软的心境中拉回到现实里,我希望她能够看不到我,只听到我的歌声,
然后舒展内心最封闭的角落
  ,哪怕只有片刻。
  她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生硬的表扬我说:「唱的挺不错,不过你不要以为
这样就可以忽视我们两
  个的地位,牢牢记住你的奴隶身份,现在马上出去准备晚饭吧,好了来叫我。
「
  我无奈而恭敬的答应着,离开书房下楼去做饭,其实我很恨做饭,油腻、烦
琐,但是正因为我不喜
  欢,所以我要去做,就如同主奴条约里所有的条款一样,令我厌恶而必须遵
守,唯有如此,我才会从惩
  罚中找到回自己。
  晚饭平淡无奇到了极点,天使既没有表扬我煎的鱼美味,也没有找茬责罚我,
屋子里死气沉沉,但
  是透过这种表像,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和
冷冷望向我的目光,预示着
  她内心波澜起伏,酝酿着一场风暴。
  会是什么呢?我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难道那首《草帽歌》是一个导火线吗?
我边想边磨蹭着在厨
  房里洗完碗,擦好手霜,才走到她面前等待她下一个指令。
  她窝在沙发上抽烟,很凶的抽着,一口气下去,烟头就被烧掉了一大截,她
的愤怒突如其来,冲我
  吼道:「你的客厅里用的着装这么多的水晶灯吗?浪费电!当然,象你这种
天生优裕的大小姐哪里懂得
  节约。我这样说你,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吧,一副爆发户的嘴脸!马上给我滚
去找几枝蜡烛来点上,关掉
  这些该死的水晶灯,马上去,滚!「
  我连忙跑到厨房里,在壁柜里翻出几枝停电时用的红蜡烛,插在一个银烛台
上点上,端出去放在沙
  发茶机上,又关掉了明亮的水晶灯,屋子里一下子阴暗了下来。在阴影里,
她的愤怒象蜡烛的光线一样
  飘摇,嘴角挂着魔鬼般的冷笑,她假装关切的问我:「你冷吗?」
  「谢谢主人关心,奴卑不冷。」我颤抖的回答她。
  「不冷为什么发抖?我发现你很爱说谎!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帮助你纠正这
个缺点。」她站了起来
  ,我连忙跪下,心里祈祷她可以放过我。
  「既然不冷就把衣服脱了。」她走到我面前蹲下,不怀好意的用手指抬起我
的下巴。
  「对不起主人,奴卑说谎了,奴卑的确有点冷。」我拖延着不肯脱衣服,因
为我猜不出来脱了衣服
  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想违背我?赶快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我已经顾不得后面的结果是什么了,只好把衣服脱掉。
  「很好。」她站起来,又退回到沙发上坐下,我的心跳缓和了一下,但是她
马上又说:「你想让我
  干坐在这里?真是笨的不可救药!你现在没穿衣服很凉快,但是我就快热死
了,你去给我倒杯啤酒来,
  再装一杯冰块来,真是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
  当啤酒和冰块全部摆在她面前时,她反而不去碰它们了,而是一遍遍的在我
身上打量。她用很温和
  的声音问道:「你现在还冷吗?」
  我谨慎的想,如果我说不冷,她一定不会让我把衣服穿回去;如果说不冷也
不热,一定会被她找到
  发火的借口;如果说冷,她也不会让我把衣服穿回去,并且还会说难听的话;
于是我衡量再三,终于下
  定决心回答说:「谢谢主人,不冷。」
  「不冷就是很热了,过来,我帮你降降温。」
  「我也不热,主人。」
  「不热就是冷了,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温度。」
  她的每句话都让我为难的几乎要发疯,我无奈的走到她面前,她一把就把我
拉到沙发上,让我躺在
  上面,她思绪游离的说:「女人真是麻烦,冷的时候说热,热的时候说冷,
口是心非,我最恨别人说谎
  ,特别当了妈还说谎的女人。「
  她抚摸着我的乳房,轻柔的激荡着我的情欲,她仿佛嫌一切还不够,动作越
来越煽情,她说:「刚
  才你去厨房取啤酒时,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我被她一语中的,不好意思的说:「我怕主人您生气,所以希望你看在小奴
尽力讨好您的份上,饶
  了小奴。「
  「你认为我会饶了你吗?看来你这会的确很热。」她用力亲吻我因欲望而发
烫的皮肤,舌尖在我乳
  尖上盘旋,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全身慵懒,我轻轻呻吟起来。突然,我的乳
尖一阵刺痛,让我的呻吟变
  成了一声惊叫,我猛的睁开眼,看见天使把一块冰块按在我的乳房上,那种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不堪忍
  受,我挣扎着想躲避它,但是被她牢牢按住,我不敢用手拨开她的手,只好
咬牙哀求她拿开。她不理我
  的哀求,拈着冰块在我身上游走,无论触到我身体那里,都不由的让我发出
惊呼,最后冰块停在我的小
  腹,她问我说:「现在还热吗?」
  我赶快讨饶说:「不热了,主人,求你拿开它,奴卑现在很冷。」
  她笑了笑,把冰块拿起来,放到嘴里,嚼碎它吐进我嘴里,我咽了下去,以
为折磨就此结束了。可
  是她却又从烛台上取下一枝蜡烛,举到我身体上方,悬停在那里。她说:
「冷了我给你点温暖。」
  我恐惧到了极点,完全失去了思维的能力,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那枝
红烛。她的手一倾,动
  作十分优雅,仿佛一位贵族在往杯子里倾倒红酒,几滴烛油随着我的惨叫落
在我的胸前。
  我顾不得协议,挣扎着想逃开,没想到她早有准备,把蜡烛扔回茶机上,从
沙发的缝隙里取出一条
  绳子,几下就把我的手反绑了起来,我反抗说:「主人,这不是低温蜡烛,
这是平时用的蜡烛。」
  「低温蜡烛怎么能够让你暖和起来?」
  「我现在不冷了,主人。」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冰块?」她从杯子里捞出一块冰块。
  我愣在那里,冰块和蜡烛,我应选哪样?它们就象十七层地狱和十八层地狱
一样,选择哪样都会让
  我万劫不复,我颤抖着望向她,沉默无语。
  「还是我帮你选吧,你看你,冷的又在发抖了。」她放回冰块,又取了枝蜡
烛过来,我的神经随着
  她的动作就快崩溃,我一咬牙,心想随便吧,要来就赶快吧,等待才是最难
熬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当蜡
  烛滴落时,我并没有能忍住不哭,该死的天使竟然掰开我的大腿,把它滴在
我两腿之间,我一下子哭了
  出来,上午的鞭子可能弄破了我最柔软的地方,所以烛油的温度一下子激发
了这些疼痛,我蜷缩起两腿
  ,企图逃避这种疼痛。
  我挣扎着背过身,把赤裸的后背留给她,她用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后背,仿佛
一个又爱又恨我的情人
  ,她亲了我的脊椎一下说:「你这里有个伤疤,很深,我相信弄破它时一定
比现在的感觉要痛的多。」
  她的话在一瞬间击中了我,那种让我误入歧途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的哭泣、
我身体的疼痛,突然全部
  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心裂开时的剧痛,我突然不再恐惧,反而希望天使手里
的蜡烛能够拯救我,我扭过
  头说:「很痛,所以我记住了。」
  「那你一定不要记住我。」她把蜡烛凑近我脊柱,火苗几乎烧到我的后背,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慢
  慢的把烛油全部倒在我伤疤上,仿佛用清泉浇灌一棵树苗般专注,我咬着唇,
一声不吭的注视着她,我
  们对视着,半响,她吹息了所有蜡烛,在黑暗中解开我的绳子,然后在我身
上缓缓动作,象一个霸道的
  情人,行使着她我给她的权力,引领我进入一个狂欢的世界。
  第三章:火曜日
  窗外的雨点敲击在凡它能着陆的地方,混响成烦杂的情绪。半夜,它们就来
了,在十月的北京,本
  应稀少的雨水突然袭击了这座节日里的城市。茹眉醒了,怕惊动假寐的我,
蹑手蹑脚的上楼去拿了条冷
  气被给我盖上,又蜷缩在我旁边睡着了。
  她赤裸裸的背象条光滑的鱼,从北冰洋游到亚玛逊,经历了冷和热的两个不
同世界。也许茹眉上辈
  子真的是鱼,一条用歌声媚惑过客的人鱼,她的深情、她的危险,统统潜伏
在她的歌声里,既是我最怜
  惜的情人,也是我最痛恨的敌人,如果没有矛盾,又何来暴虐,因为太美,
所以想要亲手毁灭,为了不
  让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昨夜我是个恶魔,捉弄世上所有的规则,即使在茹眉的眼中,我也是残忍的
代名词,但是这个雨夜
  ,我无法入眠,茹眉的歌声,象颗种子一样种在我心里,随着雨水的降落,
生出剧毒的蔓藤,缠绕住尘
  封往事。
  二十一世纪,如果开口谈纯真是会被耻笑的,好象一篇结构过于完美的小说,
大团圆的结局等同于
  肤浅,但有谁没有纯真过?从可笑走到现实,我们得到了太多,唯一失去的
只有纯真。20年前的国庆节
  ,我坐在西湖边的石凳上,父亲陪着母亲去找厕所,那时的景区,配套设施
不够用,上厕所要么排上半
  小时队,又么跑到较远的地方去找,反正没有轻松的选择。在父母为了上厕
所烦恼时,我也烦恼着怎么
  写《我的国庆》,凡70年代出生的人,都应该记得凡是过节,学校就会布置
这类节日作文,不厌其烦、(各种sm资源的加扣3587165401)
  亘古不变。
  我边想作文边磕山核桃,碎壳从石凳上一直堆落到地上,不一会儿,就招来
了戴红袖章的老太太,
  她不理我把地上的碎壳全部捡回到凳子上,硬是罚走了5 元钱,那可是我一
个月的零化钱,年芳十岁的
  我再也顾不上形象,站在西湖边嚎啕大哭起来,大群看厌了西湖风光的游人
全部向我靠拢,顿时,我成
  了西湖边最亮丽最悲伤的一道风景。
  我惊讶自己年少时连绵不绝的眼泪,也许是半小时,也许是四十分钟,我才
透过眼泪的缝隙看见父
  母飞奔过来的身影,等我抽噎着把状告完以后,母亲一下子火了起来,拉着
我去找那个罚我款的老太太
  ,说这些人连孩子都不放过,想钱想疯了!父亲却拖拖拉拉的跟在后面,劝
她说算了,自家的孩子也有
  不对的地方。母亲更生气了,指着父亲骂,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成天跟
着你受窝囊气不算,现在女
  儿也跟着你受欺负,是不是这世界上好人都死绝了,要你一个人出来扮好人
……父亲一如往常般一声不
  吭,我看自己把事情搞糟了,连忙乖巧的拉母亲去看鱼,父亲远远的跟在我
们后面,一副笨拙的样子。
  我一直不明白,同样是大学老师,为什么母亲那么漂亮灵巧,父亲那么老实
邋遢,难道男人和女人从来
  都是这么不同。
  走到苏堤的花港观鱼,母亲的心情已经大好了,她一路和我笑语着,路过的
人都偷眼看我们,特别
  是那些男人,眼神里都有种奇怪的东西。突然,我发现小贩卖的工艺品草帽,
远比湖里的锦鲤还吸引我
  ,那些红色、蓝色、黄色、白色……的草帽缎带,撩拨的我心里直发痒,精
明的母亲马上发现了我的渴
  望,为了补偿我刚才的眼泪,她笑着让我随便选,我犹豫再三才挑了顶白缎
子的,装模作样的戴好。「
  臭美!「母亲轻轻捏了我的脸袋一把又说:」幸亏你长的不象你父亲,不然
就嫁不出去了。「
  我赌气说:「我才不嫁人!」
  「不嫁就不嫁,用不着撅嘴。过来,妈妈和你拍张照片。」母亲和照相的人
说好价,拉了我过去摆
  姿势。我靠在她身前,幸福的晕头转向,我说:「妈,明年我们再来照相好
吗?」
  她笑笑说:「好啊,明年你就是大姑娘了。」
  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挂在墙壁上的草帽让我才思如涌,偷偷爬起来写作
文,我回忆起坐公车回
  家的路上,母亲在旁边搂着我唱《草帽歌》,虽然她唱的是日文,但是不防
碍我觉得这首歌真好听,所
  以我要求她再来一遍再来一遍,一直唱回家里。
  天亮了,我拿着作文本去找母亲,希望她象往常时那样表扬我,推开父母的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我等啊等,等到中午,爷爷来敲门,我问爷爷,妈妈是不是在他家。他没有
理我,进我房间收拾了几件
  我的衣服就拉上我去了他家,我又在他家等啊等,问啊问,奶奶被问烦了,
她说妈妈出差去了。我才不
  甘心的把作文本收起来。
  过了几天,妈妈没有回来,又过了一个星期,妈妈还是没有回来。后来父亲
来了,又领了我回去,
  我问她,妈出差几时回来。他也不理我。我就追着问,问到他发脾气,他发
脾气时就捶桌子,把房间震
  的咚咚响,家里很脏,母亲走了以后没有人打扫,灰尘随着父亲的脾气扑簌
簌往下掉,我被它们迷了双
  眼,不停的哭,终于我不哭了,因为父亲说:「你妈不会回来了,她扔下我
们走了,你再哭她也不会回
  来了,你省点眼泪吧。「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筋转不过弯来,我想啊想,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
世上谁都可以不要谁。
  虽然那年我才十岁,但是我已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摘下墙上的草帽,用火柴
点燃它,它的烟从门缝底下
  钻出去,父亲闻到味马上冲进来,抢过燃烧的草帽,用脚狠狠的踩,踩完后
他哭了,他说:「我们两个
  也能活下去。「
  十岁时,母亲的突然离去让我憎恨女人,尽管后来她给我写了很多信,信封
上的地址在东京,我统
  统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箱里,我想,她是个汉奸。
  二十岁时,我爱上了个女孩,同班同宿舍,她说:「张悦,快跑,看我们谁
先到教室。」「张悦,
  快点,快来追我。「
  我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但是我也憎恨她,我摆脱不了她那张精致的脸,它太
象我的母亲,于是我不
  跑、我不追,她又转过身跑到我面前,她说:「如果你不喜欢跑,我可以陪
着你慢慢走。」
  我们相恋了,那种强大的幸福让我突然失忆,我忘记了被抛弃的滋味,认为
那是最美好的年头,是
  光明的季节。
  我们直奔天堂,我们直奔相反的方向。
  有些人一开始就相信爱情,如果破灭了,他(她)会很痛。
  有些人一开始就不相信爱情,后来相信了,最后也破灭了,他(她)会失去
所有感觉。
  痛和失去所有感觉,你选择什么?或许你根本没有机会选择,如同那时的我
一样。
  她的家人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学校也一片哗然。在中国,没有一个火刑的世
纪,但是它总能全方位
  煎烤你的身心。我从恨到爱,再回到恨,如同我从地狱飞到天堂,然后再跌
回到地狱,这种落差比永远
  呆在地狱更悲伤。
  她走了,在宿舍默默收拾行李,家人在门外等待,我从隔壁宿舍翻进自己宿
舍,她一眼也不看我。
  我坐在旁边的铺上抽烟,我不敢说话,一发出声音来,她的家人马上会撞开
门冲进来,那样我连最后安
  静的看着她离开的机会也没了。
  当一切都捆好,她拎着东西走到门边却不开门出去,只站在那里,又猛的回
转身,扔下东西冲到我
  面前,把我手里的香烟夺过去,解开衣领,把烟头按在胸上,我想阻止她,
却被她的眼睛定在原地,我
  们对望着,在皮肉的焦味中作最后的告别,烟灭了,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
又从容的扣好领子,拎着
  行李在家人的押解下离开了。
  我的爱和恨交织成一团血肉,在我身体里疯狂滋长,我想亲吻她的伤口,想
在她伤心上再撒上一把
  盐,我爱,我恨,我想撕裂命运,原来,伤口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再有任何人需要你,你也不会再需要任何人。
  离开成为我年轻时最大的历程,抛下身后所有的人和事,亲人的死去,父亲
的再婚,故乡的巨变,
  熟悉的口音……我一路往北走,偶然会停留在北方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那
些陌生的面孔,如水般不留
  痕迹。在路上,我认识了各种女子,我们象天鹅般的颈项相交,又瞬间分开,
翅膀上血痕斑斑,内心里
  一片茫然。我如同一只候鸟,又从北往南飞,一直飞到版图的最南边,那里
的阳光温暖、人情单薄,我
  决定留下。
  当我不再飞翔时,我普通的象只鸭子,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蹒跚而行,毛色
暗哑,说着鸭子们说的
  语言,粗砺的互相问候。我明白,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一旦我伸展出美丽的
翅膀,立即会被他们驱逐出
  去。于是,我有了稳定的工作,固定的女友,通过他们,我让这个世界承认
我是一只鸭子,我是温文尔
  雅的,我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LES ,我活的自然,我活的健康。深夜,我在
网络里行走,那时,我是一
  个来自地狱的天使,高傲的说:「臣仆们,我是黑暗国度的王,我爱你们,
所以我要鞭打你们。」
  茹眉醒了,用手探探我的额头,惊呼一声说:「主人,你在发烧。」
  她套上睡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身上象被压了块滚烫的石头,沉重的陷
在沙发里,我无力的说
  :「找点退烧药给我吃吧。」
  再强悍的人也会生病,这是老天在提醒我们,我们是卑微的。我有气无力的
吞下了茹眉递给我的一
  把药片,就着那杯由冰块融化成的水,水中似乎还残留有茹眉淡淡的体味。
  茹眉跑去做早餐,我没等她做好出来,就感觉眼皮发粘,药和失眠产生了双
重作用,让我睡了个天
  昏地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茹眉在和谁说话,连忙强迫自
己清醒过来,一动不动的睁
  开眼偷看。
  只见茹眉坐在钢琴前的小几上,手机贴在她耳边,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压抑,
她说:「为什么一直不
  接我电话?瞳瞳还好吗?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她了,宇峰,你得让我见见
她。「
  对方应该是豪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的要求,她马上激动了起来,忘记了我的存
在,很大声的说:「你
  不能这样,她是我女儿,不是你的。「
  「是你的又怎么样!你这个死变态,你有脸就跟你爹妈去说,说瞳瞳是那个
杀人犯的种!」他大吼
  的声音从手机里透出来,我很惊讶茹眉竟然没有把电话从耳朵旁边挪开,反
而更用力的贴着,手指也因
  为用力过度而颤抖起来,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电话大吼道:「孙宇峰,
你是世上最卑鄙的小人,
  你还我女儿……「
  她吼叫着,那种声嘶力竭让我冒了一身冷汗,完全不顾对方已经掐了线,等
到发现了,马上慌乱的
  重新去拨号码,但是很明显,那个「世上最卑鄙的小人」已经关了机,或者
不再接听她电话,她来回折
  腾了几次以后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但是胸中的憋闷又无处发
泄,于是用力一砸,把手中
  的电话摔碎在钢琴上,那些破碎的零件象残肢一样四处散落。我担心她继续
下去会变成神经病,在她身
  后故意咳嗽了一声,她听到后,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当她转过身来时,
脸上已经挂着微笑,眼角
  却有泪痕。
  「主人,你醒了。」她走到我身边,柔顺无比的跪伏在那里。
  「你那么吵,我能不醒吗?」尽管我好奇到要死,很想问问她那个叫孙宇峰
的男人和她是怎么回事
  ,但是脸上偏就一副事不关自的姿态。
  她探手来摸摸我的额头,我依旧能感觉到她的手还没有恢复平静,她说:
「主人的头已经没有那么
  烫了,对不起,是小奴不好,吵醒主人,请主人惩罚小奴。「
  我感到浑身发软,哪里有力气去摆弄她,就故作大方的说:「算了,这次就
饶了你,还有早餐剩吗
  ?给我拿点来。「
  她似乎有点失望,低着头进去厨房拿吃的,又低着头出来,把一碗热过的稀
饭端到我面前,正当我
  想坐起来吃时,她眉头微皱了下,手一侧,把一半稀饭洒在我脖子上,我被
烫的一下子蹦了起来,紧着
  用手拨开那些稀饭,脖子还是火辣辣的痛了起来,我不由火上心头,这个阴
险的女人竟然想用这种拙劣
  的手法激怒我,她就这些想我折磨她,想到要用稀饭泼我。
  我指着她鼻子骂道:「天下的贱女人多的是,没有见过比你更贱的,你不就
想我揍你,去,把你可
  心的家伙全部给我拿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贱到什么地步!「
  她听完后,竟然不想前几次那样跪下求我,而我马上跑上楼去,步履轻盈,
我看着她优美的背影,
  气的浑身发抖。
  茹眉从楼上回来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要短,我甚至来不及整理好衣服,她已经
拎了个大箱子跪伏在我
  面前,眼中充满绝望的微笑,她那副成心找打的表情让我极不舒服。一个故
意犯错的奴完全是对主人权
  威的挑衅,在SM的世界里,罪过不亚于一个叛乱份子,立即诛之,也不为所
过。
  她的反常,让我暗自心惊,同时也提醒我思考起一个我一直忽略的问题,在
SM的游戏中,究竟是
  谁是主导谁?难道作为S 的我,反而是在被M 牵着鼻子走。当她讨好时,我
疼爱她,当她犯错时,我惩
  罚她,问题是讨好和犯错往往都在她一念之间,更深入的去想想,或者她的
讨好和犯错都是故意的,仅
  仅为了达到她想要的结果,而我只是顺理成章的根据她行为给予她早已预谋
好的结果,那么我始终自以
  为是的主人地位根本就是一个被动执行的地位。难道在SM中,被虐的才是主
导者?
  我有些懊恼,为了掩盖这种软弱,我故意对她和箱子视而不见,仔细把沙发
上的毛巾被叠好,我企
  图拖延时间,运用一些小聪明来颠覆被动执行这个论证,但是我左思右想,
也没法推翻这个念头,它突
  然象生了根般,梗在我的心头。该死的,这完全就象我和茹眉签定的《主奴
契约》一样,属于《二十二
  条军规》范畴,有奴犯错,哪怕是故意的,主人不进行处罚,那就失去的当
主人的意义,如果处罚她,
  又正中她的圈套,罚与不罚,我都失去了指挥权,就象一个没有兵权的将军,
偏偏还要履行签署文件的
  责任。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刚才好似退却的高烧又潜入我的身体,与我复杂的思绪
搅在一起,让我浑身憋
  闷,汗透背衫。脖子里被稀饭烫到的地方热辣辣的作痛,为了控制一阵阵的
眩晕,我跪坐到茹眉的对面
  ,她那种含而不露的微笑,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种嘲讽。我克制着愤怒和
不适,打开手提箱,看着琳
  琅满目的SM工具,宛然赞道:「你真是个好奴,我开给你单子上的每样东西
都买了,很好,很好,咱
  们来看看,用什么好?还是都用上?「我取出一副手颈连铐,举到她面前,
连接皮铐的金属链很凉,让
  我甚至想把它贴到自己滚烫的额头上去,我暗自苦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折
磨谁。
  「自己戴上吧,你不是盼望已久了。」我挖苦的语气到底让她有了点反映,
她的微笑从眼里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绝望,她机械的应道:「是,主人。」
  尽管我开始怀疑究竟谁占了主导地位,但是皮肉受苦的铁定是她。
  她顺从的把最大一格的颈扣圈在脖子里,反手从颈面扣紧,接着又把两个手
扣中的一个系在左手,
  由于两只手扣之间的距离不到两指宽,所以剩下的那只手只能等我来完成。
我挪到她身后,把她的手反
  扭到背后,扣紧她的右手。小指粗的金属链从她的颈扣垂下来,贴着她的后
脊,固定住她的双手。我附
  身拖过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剪刀,顺着脊椎往下剪开她的连衣裙,剪断
肩带,裙子滑落后,她就象
  一个被拆封的礼物,赤条条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前所未有的沉默,屋子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我发现自己的鼻子完全
塞住了,刚才那些微不
  足道的动作就象榨干了我的体力似的,让我不由把额头贴到她后背,悄悄吸
收着金属链的冰凉,乘势喘
  息下。突然,她别过身来,狐疑的看着我,我赶紧用力拉住金属链,把她的
身体强扭过去,我不想她说
  出任何关切的话,那将是一种侮辱,在失去信心时,我不能再失去体力。为
了不让她说出我不想听到的
  话,我迅速从箱子里拿出一副口枷,勒进她的嘴里,用力从后面勒紧它,并
在她脑后扣死。早知道戴口
  枷要化那么大力气,当初就让她买口塞了。因为与口塞不同的是口枷必须大
力系紧,这样她才会不由自
  主地将嘴张开咬住口枷,当施于惩罚时,也会因为疼痛自然地咬紧,不再喊
叫。
  当一切准备就绪,再烂的戏也必须要上演,我琢磨着:用鞭子?以我此时的
身体状况,打不到二十
  鞭自己就先累翻了。用乳夹?还不如直接用手来的轻重适中。用电击器?医
用的心脏电击器的最大能量
  通常为360 焦耳,而SM电击器最大能量为0.004 焦耳,简直是个笑话玩意儿。
我在箱子里翻找了会,发
  现自己要她买的东西全部毫无创意,当时开单时,自己一定是色令智昏,白
白浪费人民币。
  茹眉似乎等有些不耐烦,又忍不住想偷看我在做什么,我喝连忙令她别动。
  这时,傍晚的阳光开始在窗帘外晃动,茹眉家的客厅阳台朝西,我记起自己
一天没吃东西了,更糟
  糕的是平时那么能吃的自己竟然没了吃饭的欲望,而且还要挖空心思的对付
自己奴,不由生出一丝悲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我也算是个犟到底的人,否则也不会背负这世人
不容的双重身份,依旧活的
  有滋有味。
  一错到底,绝不回头,是我血管里沉淀的黑色,所以无论世界怎么改变,我
还是会和女人做爱,还
  是会做一个冷酷的主人。我强撑着站起来,拉住金属链,引领着茹眉走上二
楼。
  我不会让我的奴失望,如果你非要这样的结果,如果你非要拥抱绝望,我可
以给予你。
  走进卧室,我让她跪在床前,黑色的口枷勒在她的唇间,我不清楚她是否喜
欢皮革的味道,即使问
  了,她也无法回答,但是从她苍白的脸上,我感到她有些担心,是担心她接
下来面对的未知,还是担心
  我会倒下,我不想再注视她有些奇怪的眼神,过去打开衣柜,那三条丝巾和
两条一黑一白的棉绳安静的
  挂在里面,我选了条黑色的丝巾,用来蒙住茹眉的眼睛,当她陷入一片黑暗
中时,她的鼻息急促了起来
  ,我看着无助的她,有种自己被自己感动的情绪,忍不住跪在她对面抱住她,
虽然她的手被铐在身后无
  法拥抱我,但是她却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渐渐的,眼泪透过她的丝巾
渗透到我的肩膀上,濡湿一
  片,我解开她的口枷,用唇舌纠缠她的唇舌,吮吸她唇舌间皮革的味道,她
哭出了声音,我说:「答应
  我,不要说话。「
  好一会,她才决绝的点点头。我狠下心的将她从我嘴唇边推开,她无从表达,
只是用力的摇着头让
  我别走,我站起身向衣柜走去,却迈不开脚步,低头看见她用牙齿咬住我的
裤子,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摆
  脱,附身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奴,我是你的主,
我给你的,都是我想要做
  的。「
  她松开了口,在她压抑的哭声中,我义无返顾的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两条
绳子,把它们系在一起
  ,并且每个隔一点距离就打个死结,我想每个人都能成为天使或者魔鬼,只
要有足够的创意。
  我把黑棉绳一头系在浴室的门把上,将白棉绳那头系在对面的窗框上,尽力
绷紧,它们从黑到白的
  横在半空中,仿佛从地狱通往天堂的道路。我从梳妆台的众多化妆品中选了
瓶最油腻的BB油,倒在手心
  里,尽量把它们平均的涂抹在棉绳上,每当涂抹到有绳结的地方,我更是多
抹了几倍。
  我擦干手,扶起茹眉,把她带到浴室门口,压低齐腰高的棉绳,抬起她的一
条腿,让她跨过去,再
  松开手让绳子卡在她的私处。因为双手被铐在后面,绳子弹起时吓了她一跳,
差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我稳住她身体,然后边往后退边煽动的说:「顺着绳子走过来,别放弃,这
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主……」她刚想说话,我嘘的打断她,我说:「你可以哭,可以笑,可以
叫,但是别说话。」
  她终于咬着嘴唇向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我无力的靠坐在凸窗上,召唤她:
「6 米,你就能到我
  身边,来吧,你做的到。「
  她在我的鼓励下又迈出了一步,私处马上被第一个绳结卡在了,她不胜负担
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
  弯下腰来,却又怕摔倒不得不往前又迈了一步,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
是我依旧能感觉到她无法忍
  受的煎敖,她每走一步都象不停与自己的身体交战,她哭叫着,呻吟着,无
助着,但是她始终没有说话
  ,没有求饶。
  敏锐夹杂着痛苦,6 米,十八个绳结,从黑色迈向白色,绝情是我系起的障
碍,温柔是我抹好的润
  滑。茹眉,我做的是你想要的吗?
  无论是哭还是笑,什么都有终点,什么都不能永恒,当茹眉来到我的面前,
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
  颤抖,无论她前一分钟在想什么,这一分钟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感觉中,细密
的汗水从她每个毛孔渗透出
  来,我压低绳子,扶她一起侧倒在床上,我们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更需要拯救。
  我躺着解开她的颈手铐,最后才拉掉围巾,她两眼朦胧了会,才看我,我把
手放在她两腿间,那里
  象她的身体一样滋润,我把头慢慢移到她的胸前,很疲倦的说道:「我困了。」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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