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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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煎熬

半夜醒来,许博的胳膊松松的搭在我的腰上,我感到背后贴着他厚实的胸口,想到他的睡姿,心里涌起一汪久违的舒暖。他的脸几乎埋进我的头发里,温热平稳的气息拂过耳垂,带起一阵阵酥痒。

夜很静,那痒像跳跃的溪流漫过我的脖颈,扩散在饱满柔腻的胸乳肌肤上,那两团容量惊人的丰盈苏醒了过来,酥麻酸胀的感觉迅速的传遍每个鼓荡着的细胞。不知那里来的一股暖流缓缓涌入,原本水滑柔软的肌肤越发绷紧,油然生起一层潮润凝脂,每一个毛孔都变得无比敏感起来,尤其是两个峰顶,胀得隐隐发痛,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睡衣布料纤维的纹路。衣服表面的绒毛仿佛变成了细针,试探着刺进了柔韧骄挺的樱红里,不由得阵阵心慌,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可是,那股快速占领胸尖儿的燥热并不安分,很快就不再满足乳房的束缚,沿着肋骨腰线最完美的路径冲进了宽阔的骨盆,数路并进,几乎同时抵达了那个地方。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只一瞬间,身体里的闸门就被撞开了,热流在那个腔道柔嫩的肉壁无比清晰的涌出,耳畔仿佛有火车开过,脑子乱哄哄的,伸手按抚胸口的闷胀,覆上烧灼的脸颊,一个没忍住,顺着热烫的吐息哼出声来。

那根粗大的家伙毫无征兆的戳进了我混乱的脑子里,我的心顿时一通狂跳,缠斗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黑暗里刺目的闪过,它带给我的享受已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烙印,只稍稍回忆一下它的形状,我的身体已抽紧,内裤里精湿一片,一股奇痒从那个地方火苗一样升起来,狠狠的撞在心坎上,一阵神魂颠倒的摇颤席卷了全身每一根血管。

我紧紧并着双腿,不停交错,下意识的抵御着,大腿越是并得死紧腿心里越是粘腻湿滑,心中几乎悲哀的升起一重绝望。

终于,我还是忍不住把手慢慢伸向那里,却在迷乱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逼命的渴望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每一次都在癫狂中俘虏我的全部身心,有一个地方竟然被忽视了,那是我的手刚刚经过的小腹当我感觉着那里的安静,在欲望的沸汤中挣扎的身子仿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灼灼狂浪一瞬间失去了魔力,开始渐渐消退。

心中的慌乱消失了,对周遭的感知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身体里。

柔软馨香的床,搭在腰间的手,背倚的胸口,抖动的发丝,还有我渐缓的喘息中隐忍着的啜泣,刺穿了深夜的静谧旷远。

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冷厚重又无边无际的悔恨与屈辱化成一块棱角狰狞的石头,就坠在我的喉咙里,越来越沉。

许博翻了个身,胳膊离开了我的腰,换成平躺的姿势。我的后背倏然失去了依靠,身上的细汗泛起微微的凉意。

许久,我终于让自己平复下来,稍微转过身子,扭头望去。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月光,可以看清他从额头,眉毛到鼻梁一条俊朗的轮廓线。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发出模糊的梦呓,紧接着喉结往复滚动,伴着吞咽顶起光润的皮肤,一时间,我觉察到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突然有了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可试了几次,怎么也鼓不起伸手的勇气,仿佛咫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虽然睡在一张床上,我们一直没做过。医生嘱咐禁止行房的期限早就过了,可他最多只会温柔的抱抱我的身体,带着微笑劝我早睡,没有触碰任何一个敏感的部位。

身上每个地方他都再熟悉不过,床上床下,他也从来不是个自律守礼的君子,我自然比谁都知道。但他抱我的动作既温柔又自然,没有刻意的避忌,也没有丝毫的冲动。

面对这样的相安无事,心底只有一片冰凉,可又怨得了谁呢?

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床的另一边是空的,几乎挣扎着起身。腰身正在一天天的变成一只葫芦,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一阵懊恼。肚子渐渐显露出来,连在梳妆台前坐下的动作都有些笨拙了。理过额前的发丝,镜中人素颜依旧姣好,只是肤色略显苍白,有些迟滞的眼神掩不住失眠后的倦意。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朝自己弯了弯嘴角,做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功课,从前是为了告诉自己,你天生丽质,青春无敌,勇敢的去接受那些欣赏,艳羡,妒嫉,甚至是色迷迷的目光。这样对自己笑一笑,一整天都会充满信心!

后来,妆台上的东西一天天变多了,越来越高档了,那笑容里也渐渐的掺进了更多的内容,有岁月沉淀的风韵,也有日复一日的倦怠,有阅历增长的从容练达,也有不经意间迷惑出神时的空白,隐隐牵绊着一丝落落寡欢。

看看时间,快八点了。我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并不掌握什么权力,也不是很在意别人看重的公务员身份,可规矩还是不敢不当回事。每天的工作虽然清闲,但是妊娠前期没理由请假,班儿还是要按部就班的上。轻松中的无聊应该属于无聊的高级版本了,我默默的用目光抚摸着脸颊上不甘寂寞的完美线条,或许正是太无聊了,才让我鬼迷了心窍。

深吸一口气,开始操练起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动作轻巧而熟练,每一个步骤都了然于心,无需思索。化妆于我,不过是做些恰到好处的修饰和点缀,从细节着手,不落痕迹的凸显自己的优势,根本不需要搞改头换面的浩大工程。

“你这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嘛!”许博曾经不止一次的为那些动辄上千的小瓶子叫屈。殊不知,化妆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看不出来你化了妆。

收拾停当,站在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不得不穿起宽松款的连衣裙,镜子里的人照旧袅袅婷婷,光艳照人。鼓胀胀的胸脯把裙摆撑起一些,腹部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肩背腰臀的曲线若隐若现,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婧婧,快点儿,上班迟到了。”是老妈在喊。我没应声,直接走了出去。老妈殷勤的一边催促一边在给许博盛豆浆,笑容里有难以掩饰的谄媚。桌子上焦红的油条,金黄的煎蛋,奶白的豆浆,色调暖暖的透着热气。

许博穿着运动衫叼着油条看了我一眼,说了句“快吃吧”,就继续低头吃起来。他的发梢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刚冲了澡没擦干。我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情绪,“嗯”了一声,走到桌边拈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就去拿柜子上的包。

“我快来不……”

后面的两个字还没出口,许博探过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倒退着拉回桌边。他嘴里嚼着食物,伸手一指椅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惯常的霸道背后仍然看不出喜怒。

近来,我好像被人在脑子里装了雷达,总是不自觉的在他的一举一动里捕捉情绪的波动,可惜一直不怎么好用,这次又是徒劳。好好吃饭,你现在不能缺营养”许博喝了口豆浆,咽下食物,说话的语气一如平常,只是并不看我。

 “对对对,婧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啦,不能像以前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的。”老妈赶紧附和着,把两个煎蛋推到我面前,“你看许博多关心你呀!”语调里全是露骨的讨好。

我把手里的油条递到嘴边,乖乖拿起了调羹。

“关心”,“以前”,“不是一个人”,每个字眼都在不同的方向刺激着我的神经。

两个月了。

那天许博不由分说的把我从手术室里拽出来,径直回了家。我追问缘由,他只保持沉默,直到进了家门也没跟我说一个字。他阴着脸把我安顿在床上,我没见过他这样子,顺从的任他摆布,心中敲鼓,见他起身要走出房间,再也忍不住了,追着他的背影问:究竟怎么了?”

他关上卧室的门,出去了,头也没回。我听见客厅里打火机的声音。

一阵恶心袭来,我起身冲进卫生间,只是徒劳的干呕,眼泪却止不住的涌出来。不知是妊娠反应太强烈还是怎么,只觉得胸口被揉碎了一样的难受。当初两家的父母都盼着我们要小孩,说第一胎最好,要好好计划,细心准备,可现在一切都完了,肚子里的头胎像是个长满了倒刺的魔鬼,我甚至能听见它尖利刺耳的嘲笑声!

陈京生消失后的那几天,我不吃不喝,即便是白天也觉得躺在无边的黑暗里,身体里没有一丝生气,离婚后没来得及收起的婚纱照还挂在床头,整个曾经温馨无限的房间变成了嘲讽的无边地狱,不停的回荡着一个淫妇歇斯底里的叫床声,在肉欲的泥潭里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潮淹没了心智,低贱得像婊子一样舔着一根巨大的鸡巴,却天真的以为那那个寡廉鲜耻的淫妇就是我!

夜晚的寂静里,我能听见自己浑身的血在流动,从我越来越虚弱的心脏流向小腹下一个温暖的宫腔里。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无知的生命。

我不知道是该谢它还是恨它,是它让我看清了自己的轻浮与幼稚,惊醒了那个荒淫秽乱的迷梦,也许要不了多久,它也将抽走我生命的所有力量,让我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什么也不用想。

“……看见他我会有心跳的感觉!”

这是我当着自己亲妈说的话,我还能清清楚楚的记得她脸上僵住的惊诧,这样牵强又没羞没臊的理由是在说给谁听呢?除了我自己,谁他妈还相信有心跳的感觉,心跳的感觉是不是就是欠操的感觉?

是肉欲还是情爱,原来是如此的模糊不清,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句“对不起”摧毁了,分辨得再清楚,对一具枯萎凋残的躯壳来说又有什么意义?里边装的都是神奇的家传绝技和让人尊重的学识教养,其实,只不过是想让这根文雅倒无耻的鸡巴干自己罢了。不管是什么感觉,心不再跳,都将化作虚妄。

那个衣冠禽兽居然连露面的胆量都没有就逃之夭夭了,这样的王八蛋居然让我揣上他的种还心甘情愿的做双宿双飞的大梦,我真的被那根大鸡巴干爽了,也干傻了,干得放下了尊严,不顾廉耻,更别提曾经的骄傲了,为了取悦他,什么下贱的事没做过?

女人一旦相信了爱情,智商真的会被清零么?

不过,还真有比我还傻的,就是现在坐在客厅里一根接一根抽烟的男人。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挡在我身前,告诉那些人,他是我老公!可我已然无法把他迎回我们曾经的家,只能一个人落荒而逃。

在我即将耗尽生命最后的能量,对任何事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来了,没有责怪,没有怨怼,只是紧紧把我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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